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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露狂辛苦大半天,風塵仆仆地端著一碗米糊糊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田嬌在實驗室內胡亂翻找,他筆直地站立在一方實驗台前,微偏著腦袋看她,,麵色有些陰沉。

田嬌被身後突來的聲音嚇一大跳,她緊張地轉過身來,有些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聲音卻還是洪亮,“找吃的,我餓了,你一直不回來。”

“你進食需要吃衝鋒槍嗎?”跟在暴露狂身邊的木亦看著她,聲音涼涼的。

木亦老覺得博士帶回來的這個姑娘怪怪的,鬼鬼祟祟不說,還特彆凶,但博士是基地的貴客,他又不敢怠慢,是以一直忍著沒說,可現在博士才剛一轉腳,她就立刻東翻西翻,顯然有鬼。

不會是另外三大基地派來的奸細吧?木亦看著田嬌的眼神變得審視起來。

木乃伊先生真是多事!田嬌臉都尷尬紅了,她恨恨地放下衝鋒槍,看著明顯黑沉下臉的暴露狂,心虛地扁扁嘴,“我也就隨便摸摸,以為誰稀罕呢,一把鳥槍。”

“你!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木亦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暴露狂愈發不悅的眼神,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有些恨恨地瞪了田嬌一眼,匆匆朝暴露狂道了歉之後,不甘不願地從感應門出去了。

他得立刻去將這個女孩的可疑舉動報告給教授,免得生出禍患。

“切!”田嬌盤%e8%85%bf坐在合金床上,邊吃著暴露狂喂到口中的米糊糊,邊朝著正關閉的感應門翻了個白眼:你個木乃伊這麼叼,有本事你像暴露狂一樣果奔呀?你那竹竿身材能讓你分分鐘醜哭。

“你喂太快了,我吃不過來。”田嬌越吃越皺眉,終於抽空看了專注投喂的暴露狂一眼,“我可不可以自己吃?”

暴露狂投喂的動作慢了些,卻沒有讓她自己吃,“不可以,你手痛。”

田嬌看看自己手上被手銬勒出的紅印子,繼續心安理得地吃著嗟來之食。

投喂完畢後,暴露狂厚實的大掌熟練地摸了摸田嬌的腦袋,然後拿紙巾替她擦乾淨嘴角,在他手指離開的時候,田嬌明顯感覺到,他又手賤地按了按她的左頰處。

酒窩控的大變態你簡直夠了!

這種分分鐘上演羞恥play的節奏讓田嬌難以忍受,她悲憤地望著他,“我們無怨無仇,又素昧平生,你抓我來這裡乾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是要劫財劫色的,不動手動腳的話,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咱們交個朋友可好?”她也不是傻逼,那個木乃伊對她才是真防備,暴露狂雖然愛手賤摸摸捏捏,但對她卻一直沒下狠手,甚至還從喪屍的圍攻下救了她。

而且從那個愛裝逼的木乃伊先生對暴露狂的恭敬態度來看,這廝指不定還是基地內一個牛逼哄哄的人物。

畢竟在末世,研究基地是寸土寸金的存在,不是任何人都能單獨擁有這樣一間設備齊全的寬敞實驗室的,還有這間實驗室內充足的武器裝備。而且木乃伊先生叫暴露狂“博士”,難道這廝還是個搞學術的專家?

是專家的話,對付喪屍應該多少有點辦法把?田嬌開始考慮著在末世活下去。

她提出交朋友的建議之後,田嬌明顯注意到,毫無緣由的,暴露狂麵容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陰沉了,眼中的墨色跟他的披風一樣黑,盯著她的眼神不悅極了,“認識。”

“啊?”田嬌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方原本低斂著的眸子重重掀開,上揚的眉峰像兩柄鋒銳的利劍,被擰成微曲的角度,淺淡的%e5%94%87瓣動了動,“不是素昧平生。”

“啊啊?”田嬌條件反射地支吾兩聲,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反駁自己剛剛一句隨口的‘素昧平生’,然後又立刻堅持己見,“我沒見過你。”這種人神共憤的長相,她要是見過哪怕是一麵,也不會絕無印象的,而且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吃油炸人皮的暴露狂!絕對沒有!

田嬌冷豔地朝著貌似隱怒的暴露狂送出兩個字,“嗬嗬。”

逗逼你知道這種似曾相識的搭訕說辭已經過時了麼?

暴露狂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他原本隨意搭在床沿的左手動了動,田嬌立刻聽到滋啦滋啦的劃音,鋁合金床沿被劃出了兩道猙獰的口子,而肇事者卻還似無所覺,他正沉悶地垂著腦袋,一邊使勁折騰著合金床,一邊高貴矜持地沉默著,給他一支煙,就能創造出一個憂鬱帝的生動形象。

床是無辜的,惱羞成怒彆拿床出氣好嗎?田嬌簡直累愛,終於忍受不了滋啦滋啦的噪音,一把按住暴露狂造反的左手,陪笑,“彆介,不就是忘了見過你麼,咱們這不是又認識了,我這人就是記性不好,博士大哥你彆往心裡去。”還腆著臉狀似慚愧地嘿笑兩聲。

簡直就是演技帝。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忘:她絕對不可能見過他,更談不上舊相識。

“原諒你了。”暴露狂頓了三秒,突然反手握住了田嬌的手,他從鼻子中驕矜地哼了聲,又認真地捏了捏手中軟白的小手。

變臉這麼快會顯得你的生氣很沒誠意的,田嬌翻了個白眼,凶狠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謝謝你的原諒。”

暴露狂輕輕地哼了聲算是接受,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酒窩,敏銳地發現了他還想湊近%e8%88%94一%e8%88%94的意圖,田嬌立刻側開臉躲過了襲擊,“彆動手動口,我有正事要說。”酒窩控簡直神煩。

“既然咱們是舊識,那你好歹給我點防身的東西,免得我一出去就被喪屍咬死了,我總不能老跟在你%e5%b1%81%e8%82%a1後麵吧,老看著你又扒皮又掏心臟的,我害怕。”田嬌決定動之以情。

“不怕,”暴露狂沉沉地說,伸手溫柔地將她圈進懷裡,蹭蹭她的腦袋,“不嚇你。”

大哥你沒抓住重點呀!田嬌簡直快表達無能,“我不是怕你嚇我,我是怕外麵那些喪屍,你知道的,那些惡心的東西……”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蓋住了嘴巴。

“我打爛它們,你不怕。”

我打爛它們……打爛它們……它們……

田嬌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她比韁繩還粗的神經都被燒得一愣一愣的,一時竟然忘了反應。

暴露狂這種打爛喪屍說得跟打爛白菜似的牛逼語氣,讓她一肚子的話都憋了回去,最後隻乾巴巴地擠出一句來,“我又不跟你一起吃人皮啃心臟,跟著你我吃不飽。”

“我給你搶米糊糊回來。”暴露狂溫柔地戳戳她的酒窩,滿眼都寫著‘養隻吃米糊糊的小寵物簡直操心’幾個字。

田嬌:“嗬嗬。”

原來她剛剛吃的那碗米糊糊是暴露狂搶回來的,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呢,誰知道裡麵有沒有摻雜腦漿這種恐怖的東西?田嬌隻覺胃中一陣翻騰,絕望地問出最後一句話,“那我可以出去放放風嗎?在基地內安全的地方。”

“我的身邊就最安全。”

暴露狂牌牛逼飼養員,就是這麼冷酷加霸氣!

第4章 冷酷無情沒人性

田嬌在這間陌生的實驗室住了下來,暴露狂至今沒有告訴她名字,她猜測可能那廝跟她品種不一樣,沒有名字也說不定,又或許他其實還是防備著她,因為她一直都不相信暴露狂真的會毫無目的的養著她。

將她關在這裡,他一定彆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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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驗室待了幾天之後,田嬌發現暴露狂每天的行程其實很固定:早上八點給她投喂米糊糊,上午就在地下室;中午十二點給她投喂米糊糊,下午就在地下室;晚上八點給她投喂米糊糊,九點鐘那個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的木亦會來一趟,暴露狂會跟他一起離開,這時候是他一天中唯一離開實驗室的時刻,要到半夜才回來。

然後給她帶來一份米糊糊——宵夜。

晚上八點。

“你工作好像很忙?”吃著暴露狂投喂到口中的米糊糊,田嬌有點憂鬱,她其實很想問問暴露狂一整天都在地下室忙些什麼,可她膽子又小,怕知道太多活不長。

專心投喂的暴露狂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不忙。”

他說完又偏著腦袋想了想,見田嬌麵色糾結似乎不高興,就湊近貼了貼她的臉蛋,“今天不跟他們一起了,陪你。”

田嬌忙不迭擺手,“千萬不要!”

見他不解的皺起了眉頭,田嬌連忙腆著臉陪笑,“你還是去陪‘他們’吧,我不能耽誤你工作……”混蛋,一想到要跟一個食譜血腥動不動就果奔的暴露狂獨處一晚上,她整個人都非常不對勁呢。

“工作?”他替她擦乾淨嘴角,“是他們求我幫忙,你不開心,就不幫他們。”

田嬌簡直嚇哭了,“求你去幫幫他們吧!我很開心的!”求不要一直禽獸一樣的盯著我看好像隨時都想湊上來%e8%88%94一%e8%88%94的樣子啊!

暴露狂用‘我知道你是害羞了’的明了眼神看她一眼,“嗯,我晚上給你帶米糊糊回來。”

一聽又是米糊糊,田嬌臉都跨了下去——這都吃了一個禮拜的純米糊糊了!嘴巴中都淡出鳥來了!她湊近暴露狂一點點,厚著臉皮抱了抱他的手臂,小聲喵喵,“我想……我想吃點肉。”

暴露狂眼神一喜。

田嬌連忙解釋,“當然不是人肉也不是喪屍肉!”她驚出一身冷汗,“就是那種%e9%b8%a1肉啊鴨肉啊或者魚肉也行……再不濟豬肉也可以。”

暴露狂沉默了,一臉‘我他媽都養不起你了’的窮逼表情,特彆絕望。

田嬌也絕望了,訕訕地將手臂抽回來,扁扁嘴,“算了,那還是吃米糊糊吧。”

被一個窮逼圈養真是一件特彆痛苦的事情!

九點鐘,裹成木乃伊的木亦準時到來,暴露狂跟他一起走了,臨走前他還特彆認真的給了田嬌一個‘你確定一個人不會寂寞無聊冷真的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嗎’的眼神,被田嬌連轟帶揍地轟走了。

幾天都是吃米糊糊導致身體有點虛,田嬌現在愈發不敢出實驗室了,就怕遇見喪屍連全屍都保不住,而且自從前天她試圖偷取武器結果差點被一隻湯姆遜衝鋒槍的後坐力震廢了手之後,她已經放棄了武力對抗的可能。

所以當暴露狂離開的時候,田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實驗室東翻西找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當然這種可能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