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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分明是秀刀門的招式啊!這一點,他很清楚地記得,也一直以為那個人就是劉小奇,後來再次撞見劉小奇深夜練武的時候,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劉小奇和安元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人?”

安元道:“哪天?你慢慢說清楚!”

韓長生回憶著那日的事,道:“就是殺了陰陽雙煞回到嶽華派的時候,那天晚上我……我睡不著,出來走走,走到練武坪附近,然後就看見有人在練劍……”

劉小奇出言打斷:“練劍?”

韓長生想了一會兒,確定道:“對!練劍!但是那劍法跟你們秀刀門的刀法很相似,隻不過有些招式改成了更加適合劍招的套路……”

劉小奇道:“你沒看清那人是誰?”

韓長生道:“天那麼黑,我若看清了,怎麼會以為是你?”

劉小奇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確定沒看錯?是我們秀刀門的招式?我從來沒有半夜出來練過劍,更不可能跑到練武坪去啊,那裡場地寬闊,便是有人靠近了我也未必能夠察覺,便是有夜禁令,我也是不敢去的。”

韓長生抓了抓頭發,拿起自己的佩劍試著按照記憶中的招式重現出來。他的記憶和悟性都是極好的,武功看彆人使一遍就能有樣學樣,即便學得隻是外相也夠他用來重現了。雖然時間過去已久,但他還能記得一些那晚上看見的劍法。

屋中雖然狹小,供韓長生比劃幾下倒也夠了。劉小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真的很像,似乎就是按照我們秀刀門的招式融會貫通成改了劍法。”

韓長生又比劃了幾下,劉小奇蹙眉看著,道:“這就不像我們的招式了。”

韓長生點點頭:“這也是那人使的,其實我瞧著有些像玲瓏門的玲瓏劍法,不過因為我那日以為那人是你,還以為隻是因為你的劍法和玲瓏劍法相似而已。”

劉小奇茫然搖頭:“我不知什麼玲瓏劍法。”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安元出聲道:“假若那晚你看見的人當真是改了秀刀門的刀法和玲瓏劍法,那麼他應該熟悉很多門派的武功……”

劉小奇倒抽一口冷氣:“是魔教天寧教!”

“唉喲!”劉小奇剛叫完就被韓長生重重在腦門上敲了一下,他捂著鼓起一個包的腦袋委屈道,“大哥你打我做什麼?”

韓長生翻了個白眼:“白你個大頭鬼,哪個天寧教的神經病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嶽華派去,嶽華派的飯比出岫山好吃啊?胡說八道!”

安元意味深長地看了韓長生一眼。神經病不是就在這裡嗎?

韓長生全沒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罵了進去,隻道:“跟天寧教沒關係!”

劉小奇不解,但韓長生這麼說,他也隻好認了:“好、好吧……那會是誰呢?”

韓長生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們兩個一個在嶽華派待了十幾年,一個也待了一兩年了吧,我在嶽華派一共才待了半個來月,嶽華派的事我知道的倒還比你們多!”

劉小奇歉然地賠笑,然後看向安元:“二師兄,你知道什麼嗎?”

安元垂下眼沉默。

韓長生摸著下巴沉思。要真是有人學了秀刀門的刀法,又學了玲瓏門的劍法,這種廣而學之的法子……倒真是有點像在學他們天寧教。

劉小奇道:“韓大哥說過,二師兄的爹很像是死在我們秀刀門的刀法下的。如果韓大哥真的沒有看錯的話,有沒有可能,那個殺死二師兄父%e4%ba%b2的人,不是我們秀刀門的人,而是學了我們秀刀門的刀法?”

韓長生一怔,道:“你是說,那個凶手有可能就是我那天晚上看見的人?是嶽華派的人?”

劉小奇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韓長生道:“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假若所有事情就如同我們推斷的這般,那熱就是凶手……這一輩的弟子中,大弟子李九龍才二十七八歲,十五年前才十二三歲,所以不可能是弟子所為,隻有可能是長老!”

劉小奇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們掌門和嶽掌門一向交好……”

韓長生吃驚道:“你是說嶽鵬?”

劉小奇道:“我知道他們會切磋武學,隻是不知掌門有沒有將我們嶽華派的刀法教給嶽掌門了。”

韓長生嘿嘿笑道:“要真是他,那家夥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安元一直沒有吭聲,定定地坐在一邊,也不知在想什麼。

韓長生和劉小奇雖然懷疑,不過也終究隻是懷疑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嶽鵬的確有問題。安元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吧。”

韓長生和安元離開了劉小奇的住處,走在路上,韓長生發現安元心不在焉的,問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安元回過神,搖了搖頭。

韓長生還待再問,突然褲管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狸花貓正在扒拉他的褲%e8%85%bf。韓長生彎下腰把狸花貓抱了起來:“小臭蛋?你真的是小臭蛋啊?”

狸花貓享受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安元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硬生生把櫻雪羽靈這個名字吞下去了。

韓長生摸著小臭蛋的下巴,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跟著劉小奇他們一起來的?”

小臭蛋喵嗚了一聲,窩在韓長生懷裡不動。

韓長生看了安元一眼,安元終於伸出手摸了摸小臭蛋的腦袋,道:“把它帶回去喂它點吃的吧。”

韓長生點點頭,抱著小臭蛋回去了。

晚上韓長生和安元正準備睡覺,突然聽見喵嗚一聲,小臭蛋跳到床上,窩在韓長生和安元兩人之間趴下了。

韓長生一臉嫌棄,抓著它的脖子要把它往床下丟:“快下去,彆尿床了。”

“喵喵喵~”小臭蛋可憐巴巴地叫了兩聲,表示抗議。

安元不忍,道:“讓它上來睡吧。地上涼,晚上凍著它。”

韓長生隻好把小臭蛋丟到安元那邊去,小臭蛋卻自己跳了出來,堅持在兩人中間躺下,左蹭蹭,右嗅嗅。

安元勸道:“一隻小貓,彆跟他計較。”說著輕輕將小臭蛋摟進懷裡。

韓長生能有什麼法子,隻能躺下睡了。

晚上韓長生又做夢了。

他和安元站在一片風景絕美的穀中,他對著安元淒美地笑:“我本以為我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沒想到竟走到了這一步。我沒有後悔過,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若要怪,也隻能怪天命。如果還有機會重來一次,我一定要把天命狠狠踩在腳底!”

韓長生心想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簡直帥呆了,然後轉身想跟安元來一句決裂的告彆,突然——

“哎喲我的媽呀!”

山坡上掉下一塊大石頭,好死不死,就砸在韓長生身上,把他砸的七葷八素,差點就窒息了。

“救……救命……”讓老子帥過三秒啊混蛋!

然後韓長生就掙紮著醒了。

他的%e8%83%b8口壓著一個重物,壓得他喘不上氣來,也就是因為這個罪魁禍首,才讓他做了如此詭異的一個夢。

韓長生猛地將%e8%83%b8口的東西推開,坐起身用力大喘了幾口氣,回頭一看,在他和安元中間,躺著一個穿著黃白相間袍子的年輕男子。因為韓長生的這番動靜,安元和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男人都醒了,韓長生跟安元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韓長生:媽了個巴子的,狗仙君從哪裡弄出來這麼大一個人?

安元:我的媽媽,這混蛋晚上出去偷人了?!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那神秘男子還不知出了什麼事,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然後伸手拉起韓長生的手往自己腦袋上按。韓長生僵硬地被他拽去手,發現他的意思是讓自己摸他的腦袋。

摸……他的腦袋?!

第七十六章

韓長生看著這個陌生男子,腦中閃過一道了霹靂。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也許不是人……也許是小臭蛋?!

神秘男子沒能得到韓長生的撫摸,一臉不滿足,翻了個身麵對安元,正要往安元懷裡蹭,對上安元震驚的眼神,他愣了一會兒,猛地清醒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喵……我是說啊!”

韓長生哆嗦了一下。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半晌,安元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

那神秘男子眯著眼睛撓撓下巴:“我……我是……我是路過此地的,我看你們睡得很香,我困了,也就一起睡會兒……”

韓長生和安元:“……”

神秘男子乾笑兩聲:“既然天亮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啦,後期有期!”說著就從床上跳下來,靈活地向門口衝去。

安元下意識想追:“站住!”

韓長生下意識阻攔安元去追:“彆追了!”

那神秘男子伸手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安元不可思議地看著韓長生:“為什麼不追?你知道他是誰?”

韓長生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最近鬼神的事情撞了太多,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懷疑那家夥是小臭蛋變的。假若小臭蛋真的是貓妖,那可不能讓安元知道了。黑白無常叮囑過,狗仙君是神仙下凡的事情不能讓他自己知道,這會影響他渡劫的。什麼妖魔鬼怪的事,也少讓他知道為好。

安元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追他?”

韓長生道:“他……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睡到我們床上卻無人察覺,他還跑的這麼快,他武功一定很高強,追也追不上他的,讓他去吧。我們還是趕緊查查少了什麼東西沒有。”

安元也覺得有理,兩人都沒了睡意,趕緊起床檢查。

兩人翻了半天,錢和武器一樣都沒少,韓長生道:“看來他沒偷走什麼。”

“不對!”安元突然拍了下大%e8%85%bf,“櫻雪羽靈……我是說,狸花貓不見了!”

韓長生一下僵住了。

安元道:“那家夥是偷貓賊?!”

韓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