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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未請教幾位小英雄師承何派?”

鄭鳳兒和安元都不答,同時看向韓長生。

韓長生道:“英雄不問出處。你們隻要記住我家皇甫少主是個除魔衛道安良除暴的大英雄就行了!”

安元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為什麼是我?”

韓長生抓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他配合就好。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滿月的眼睛。

掌門滿月遲疑片刻,沒有再追問他們的來曆,隻道:“感謝幾位幫我們明月派揪出內賊,我這就請弟子為幾位安排食宿,請你們在我派暫住幾天,你們究竟是如何查破此案的,我還有些細節想要請教。”

鄭鳳兒和安元再一次看向韓長生。

韓長生擺手:“不必了,既然案子已經破了,凶手抓到了,刀譜也給你們找回來了,剩下的就是你們門派自己的事了,我們不便插手,先行告辭。”

滿月道:“可是……”

韓長生根本不聽他說,拉起安元就往外走,鄭鳳兒立刻跟上。三人不片刻就過了人群,走得很遠了。

朔月道:“掌門,要不要把他們攔下來?”

滿月遲疑片刻,搖頭道:“罷了,他們武功高強,執意要走,我們也未必攔得下。且看他們對我派似乎並沒有惡意,讓他們去吧。”

又一名長老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不妥吧。他們既然知道明月刀譜的下落,萬一他們偷看過刀譜……”

滿月道:“應當不會。他們兩人用劍一人用鞭子,都不是用刀的,如果真覬覦我們的刀譜,直接偷走便是,也不用替我們抓內賊了。再者,方才或許你們沒有看清,我看得清楚,那個戴草帽的一腳的就打敗了望月,武功高深,連我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強行阻攔,興許會造成更多傷害。”

一名長老不寒而栗:“那個用鞭子的叫鳳兒的姑娘和那個戴草帽的神秘人武功都這麼高強,他們的少主根本沒有出過手,到底得有多厲害?”

滿月道:“這倒未必。那個名叫皇甫的少年雖然被他們稱為少主,可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戴草帽的才是他們的主心骨,另外兩個人做事說話一直在用目光請示戴草帽的家夥,得到他的首肯,他們才敢繼續往下說。剛才我還聽見那個叫皇甫的少年問了戴草帽的為什麼,戴草帽的掐了掐他的手,他才安靜下來。我懷疑,那個叫皇甫的少年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狠角色,是戴草帽的。”

朔月點頭:“我也覺得如此。他們必然是高人,有些高人就喜歡隱姓埋名,做了好事也不想領功,真正喜歡站出來邀功的,往往都是那愛慕虛名的小人。戴草帽的少年,真是深不可測啊!”

已經出了明月派的韓長生哪裡知道背後自己正被人這樣議論,他自覺今日的計劃完成的非常完美,得意洋洋。

到了客棧,安元問道:“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今天安元完全是一頭霧水,臨出發前韓長生突然卸去了他的易容,隻告訴他凶手是望月,丟失的刀譜也找到了,卻沒想到到了明月派,他突然就成了什麼除暴安良的少主。他倒不是不願意除暴安良,隻是這件事壓根跟他沒有關係,從頭到尾是韓長生和鄭鳳兒查的,卻把他頂出來受這個虛名。

韓長生道:“總要有人去揭穿他們,為師我是個低調的人,鳳兒她會遭受許多非議,這件事你也出時出力了,讓你來擔,你也受得起。”

安元蹙眉。若是先前,他恐怕還不太能理解,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韓長生是天寧教之人,因此明白他不願意拋頭露麵的意圖。這鄭鳳兒和她的伏鳳寨,興許也已經被天寧教吞並了,所以才將他推了出來。

韓長生突然握住安元的手,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為師早就說過,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為師隻恨自己本事不夠,若不然,幫你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才能抒發我這一腔情意。”

安元怔怔地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

韓長生突然臉上一熱。豬頭臉的狗仙君看久了,突然讓狗仙君恢複了原貌,一下就被美色的衝擊給震撼了,雙目對視片刻,竟讓他心跳變快。他立刻挪開視線,暗罵一句媽了個巴子的,心想自己腦子一定是壞了,剛才竟然有種想上去%e4%ba%b2一口的衝動。

“咳。”鄭鳳兒不滿道,“我這幾日可一點都沒閒著,你們把我給忘了嗎?”

韓長生連忙鬆開安元的手,轉向鄭鳳兒,道:“嗯,你辛苦了,你想要什麼?”

鄭鳳兒盯著安元色眯眯地笑道:“奴家要是能和天下第一美男子共度一夜春宵……”

韓長生黑著臉一腳把鄭鳳兒給踢開了。鄭鳳兒拍掉身上的腳印,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不讓我睡,你要自己睡嗎?”

韓長生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彆胡說八道,不許再打安元的主意。我告訴你,他這家夥特彆小心眼,沒事彆招惹他。我上次不過就是刨了他祖墳,他差點拿劍痛死我。”

鄭鳳兒:“……”所以到底是誰小心眼?所以是韓長生欠捅吧?

韓長生揮了揮手,趕人道:“去去去,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安元說。”又在鄭鳳兒耳邊小聲道,“還要托你辦件事,把消息傳出去。”

鄭鳳兒沒好氣地點頭:“好啦,我知道。”

“哦還有!不許再說那家夥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說完就把鄭鳳兒從門口推出去了。

韓長生回到安元身邊,見安元臉紅紅的,還以為是剛才讓鄭鳳兒說害羞了,急道:“鄭鳳兒從前可是北海神姑的徒兒,北海神姑有一手吸收男子精元鞏固自己體貌的異數,你可不能……”

“我不會的。”安元打斷了他的話。

韓長生怔了怔,安元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主地想要逃避,因此撇開眼乾笑道:“不會就好。”

安元垂下眼,咬了咬嘴%e5%94%87,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才又開口道:“我……我承認,我不是完全沒有動心。但在你跟我坦白之前,我是不會給你你想要的答案的。”說完驀地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韓長生莫名其妙地怔在原地。他想要的答案?是說……今晚要不要幫自己洗短褲和襪子嗎?

第六十七章

韓長生幫著明月派破了案,自然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他讓鄭鳳兒去江湖上把消息傳出去,為安元造勢,讓更多人知道是狗仙君破了明月派的案子。

按照黑白無常的指示,狗仙君日後是要成為武林盟主的,做武林盟主,除了武藝超群之外,德行和威望也很重要,所謂的威望,就和門派出身有關,曆屆武林盟主都是大門派出身,還得行善積德,做幾件讓武林稱頌的好事。現在的安元,離那個目標尚有些遙遠,他的命格已經被韓長生攪合的一塌糊塗,因此韓長生得負起責任,想辦法幫他積攢功德才行。

幾天以後,鄭鳳兒來向韓長生彙報工作。

韓長生問道:“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嗬嗬。”鄭鳳兒臉色古怪地笑了笑。

“怎麼了?”韓長生蹙眉道,“不會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吧?”

鄭鳳兒看了他一眼,又嗬嗬了一聲:“我按你說的,把消息放出去了,消息也確實在江湖上傳開了,不過跟你希望的有點出入。”

韓長生瞪大了眼睛:“出入?什麼出入?”

鄭鳳兒道:“原本好好的,皇甫少主除魔衛道抓獲戮殺同門的惡賊的消息傳出去了,人人稱頌。結果前幾天有人在酒館裡討論皇甫少主的英勇事跡的時候,正巧明月派的幾個弟子在場,當場就和人吵起來了,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抓住凶手的不是皇甫安元,而是一個戴著草帽的神秘人,這個神秘人武功高強深不可測,而且做好事不留名,完全不把虛名放在眼裡。而安元卻是個花瓶架子,什麼也沒做,不過是戴草帽的神秘人的一個小弟。”

“噗!”韓長生一口茶噴出來,還好鄭鳳兒躲得快,不然就被他噴了一頭一臉。

“這樣也行?”◎思◎兔◎網◎

鄭鳳兒笑了笑:“還有,你知道,謠言總是傳播得很快,在謠言傳播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會添油加醋,傳到現在,流傳比較廣的版本已經變成皇甫安元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為了搶占草帽神秘人的功勞,不擇手段,臭不要臉地跑去明月派邀功,結果被英勇神武的草帽神秘人痛扁了一頓,現在躲起來沒臉見人了。”

“噗!”韓長生沒有茶可噴了,這回噴出的是一口老血。

“怎麼會這樣?!”韓長生森森地震驚了。這跟他計劃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與其說是走偏了,不如說是完全走反了!他戴著草帽,假裝安元的手下,就是希望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的身份是他偽造的,臉是花小雙的臉,這要是出了名,可就不好辦了。

鄭鳳兒無奈攤手:“謠言就是這樣。還有,明月派的掌門已經猜到了你們的身份,皇甫少主就是皇甫安元,嶽華派的二弟子。你雖然沒有露出臉,但明月派的人懷疑你就是跟安元一起失蹤的李九龍。因為你們找出了殺害弦月長老的真凶和失蹤的明月刀譜,明月派的掌門滿月對於江湖上傳言是你們殺害了玄機老人和蘭芳長老的事有所懷疑,放話請嶽華派重新調查此事,還你們一個公道。”

韓長生眉頭稍許舒展:“這還有點像話。”又坐直了身體,道:“你趕緊派人去,給我控製言論,好好誇誇安元,說他四講五美根正苗紅從小就把大的梨子讓給其他師兄弟吃,還有……”

鄭鳳兒道:“我儘力吧。不過造謠動動嘴,辟謠跑斷%e8%85%bf,能不能辦成,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鄭鳳兒走後,韓長生在房裡直抓自己的頭發。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難道說是因為他實在太帥了,帶著草帽麵紗也掩蓋不了他逼人的帥氣,以至於讓明月派的弟子們一眼就看出了他英明神武的本質?唉,所以說,人太出色,有的時候也很令人煩惱呢……

韓長生正對鏡自憐之時,安元走了進來,見他坐在屋中發傻,問道:“你在做什麼呢?”

韓長生回過神來,道:“沒什麼。”

安元在他對麵坐下,道:“方才鄭鳳兒來過了?她說了什麼?”

韓長生心虛地看了安元一眼。他不知道安元有沒有聽到外麵的傳言,但願那些離譜的話還沒有傳到安元耳中。“沒、沒什麼。”

安元有些不滿,語氣酸溜溜的:“你讓我少與她接觸,你卻與她頻繁來往,還總是背著我說話。”

韓長生瞪著眼睛道:“你當然得離她遠點,那家夥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