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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蹲下`身,拍了拍倒黴蛋的肩膀:“彆害怕,我們隻是想跟你問點話,不會傷害你的。”

那弟子看著他的臉,身體抖得向打擺。其他三個人都長得很是討喜,雖然盧青錢和盧白璧威脅了他,可是看他們的長相,剛才韓長生說他們在開玩笑,他就信了。偏偏這個豬頭臉的狗仙君,長得凶神惡煞,雖然他一直在唱紅臉,但是看臉就知道他才是最可怕的人好不好!

安元道:“你們門派中的圓月長老前幾個月是不是去世了?”

那弟子抖抖霍霍地點了點頭。

安元又道:“他是怎麼死的?他死的那天發生了什麼?”

那弟子顫聲道:“是,是魔教的人殺了他,還,還搶走了圓月刀譜。”

啪!一枚飛鏢射出,插進了那弟子命根前不足一寸的土地裡。盧青錢拍拍手:“再敢汙蔑我們,下一次這一鏢可就不是落在地上了。”

那弟子眼睛瞪得滾圓,褲子緩緩濕了。汙蔑……我們?!所以這些家夥是魔教的人?!

韓長生一拳捶向自己的腦門。他現在應該打暈小青小白還是打暈安元?!或者直接把自己打暈是不是他就可以解%e8%84%b1了?!啊?!蒼天玩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芷芷、14246219、榊無愛、令堂之的地雷和temper的六顆地雷

☆、第六十二章

安元也是一怔:“汙蔑……你們?”

盧白璧和盧青錢一臉理所當然,絲毫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韓長生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你們又開玩笑了……不要這麼嚇唬人家嘛,真調皮。”這句話的說服力已經低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了。安元要是還能夠被糊弄過去,狗仙君的智商也很堪憂。

沒想到,安元怔了怔,表情很快恢複正常:“哦?這也是開玩笑嗎?青兄和白兄果然是很有趣的人。”

韓長生:“……”

那弟子還在發抖,神色卻有些茫然了。到底是玩笑還是真的?不管怎麼說,那飛鏢都是貨真價實的。

狗仙君沒有追究剛才的話,對於韓長生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他也不敢看狗仙君是什麼表情,問那倒黴蛋道:“把你知道的,關於弦月長老死之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韓長生沒注意到,狗仙君眼中閃過一絲令人玩味的光,一閃即逝。

那倒黴蛋吞了口唾沫,顫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多少啊。那天晚上有弟子去找弦月長老,長老不在房間裡,一直都沒回來掌門不放心,派人去找,結果長老的屍體被人在城外的鬆林發現了,明月刀譜也被人偷走了。”

安元問道:“有人看到是魔教的人動的手?”

那倒黴蛋搖了搖頭:“沒、沒有。”

安元又問:“那為何說他是死於魔教之手?”

倒黴蛋道:“不是魔教,又能是誰乾的?”

盧白璧又開始笑,盧青錢撅著嘴瞪著眼,韓長生道:“明月刀譜,你們門派中有幾個人有?”

那倒黴蛋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是不願說,盧青錢掏出飛鏢把玩起來。

那弟子哭喪著臉道:“弦、弦月長老是我們明月派的藏經長老,刀譜、秘籍都是由他保管的,除此之外,就隻有掌門還有一份。”

安元問道:“那,你們門派中,有多少人有資格接觸明月刀譜?”

那弟子道:“明月刀譜是我們門派中的至高刀譜,一共有一百零八式,每三年可以學習新的九式,入門三十六年以上的人才能把整本刀譜全部學會,便是長老們,也沒幾個學全了的。”

盧白璧嗬嗬一笑:“武林正道就是矯情。”

韓長生:“……”

那倒黴蛋又開始抖:“你們,你們果然不是正道……”

韓長生簡直恨不得把襪子%e8%84%b1下來塞進盧白璧和盧青錢的嘴裡!他撞上安元探詢的目光,立刻解釋道:“我們都是江湖散人遊俠,有時候會開玩笑把彆的門派稱為武林正道。”

安元微笑:“我明白,又是玩笑。”

韓長生嗬嗬乾笑。其實他十分讚同盧白璧說的話。武林正道們總是喜歡藏著掖著,不肯把東西全部傳授給弟子,或者是怕弟子們學成了超越自己,又或者是怕弟子學成了不能為自己所用,這種敝帚自珍的心態使得不少原本曾經輝煌的武林門派日益墮落,一代不如一代。像他們天寧教,就從來沒有這些規矩,每個人都可以學自己想學的,至於造詣如何,全看個人本事。

安元道:“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證據說弦月長老是被魔教所害了?”

那倒黴弟子哪裡還敢說魔教的壞話,忙不迭地點頭。

安元又問道:“那這弦月長老平日裡可有的罪過什麼人?”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轉了轉:“沒、沒有!”

韓長生看出他的心虛,湊上前拍拍他的臉:“說實話,彆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盧白璧拔劍出鞘:“先切他兩根手指頭再問吧,不然他不知道厲害。”

韓長生立刻轉向安元,安元微笑:“我知道,玩笑,你不用解釋。”

那倒黴蛋哪裡還管他們是不是真的玩笑,雖說這四個人裡三個都長得慈眉善目的,可是俗語有雲人不可貌相,看他們的行事作風,實在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隻得老老實實道:“弦、弦月長老他雖然是個好人,但是他為人比較古板嚴肅,有、有時候難免會得罪人……”

“哦?”安元挑眉。

韓長生立刻道:“他得罪過誰?”

倒黴蛋已經是欲哭無淚:“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啊?!”

韓長生笑道:“幫你們找出殺害弦月長老的凶手不好嗎?”

倒黴蛋說不出話來。

韓長生道:“所以,弦月長老到底得罪過誰呢?”

倒黴蛋支吾了半天,便是盧白璧和盧青錢在旁邊威脅他,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了。

韓長生道:“你不肯說,看來這個弦月長老平時得罪的人還真不算少吧?”打量著倒黴蛋慌張的神色,又道,“還都是你們明月派自己的人?所以你說不出口?”

倒黴蛋眼神越發顯得閃躲:“誰、誰說的,你彆胡說八道!”

他們雖然躲在草叢後麵,但不遠處畢竟還是有人走動的,若是驚動了彆人可不好,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韓長生道:“先把他帶走吧,找個無人的地方再問話。眼下暫時也不好放他回去,若是他把咱們的事告訴了明月派的其他人,徒生事端。”

但是四個人綁著一個明月派的弟子不好行動,太過招人耳目,韓長生點住倒黴蛋的啞%e7%a9%b4,在眾人間掃視了一圈,毫不猶豫地選定安元:“你先去客棧訂兩間空房,我們再帶人過去。”

安元微笑:“花兄為何不自己去,我趁機和青兄白兄聯絡一下感情。”

韓長生怕的就是他跟盧白璧盧青錢聯絡感情,立刻道:“不不不,還是你去吧,聯絡感情的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安元又道:“那為何不讓青兄白兄去呢?難道你不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

盧白璧和盧青錢同時一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韓長生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個綠茶仙君!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蔫兒壞呢!他確實不相信盧白璧和盧青錢辦事的能力,這兩個家夥萬一把客棧砸了怎麼辦?!何況他更想支開安元,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的左右護法。

安元見韓長生執意不肯讓步,倒也不太過為難,微微一笑;“我也是開個玩笑。既如此,我先去了。”

安元一走,韓長生立刻鬆了口氣,把倒黴蛋的聾%e7%a9%b4也封上了,讓他暫時成為一個又聾又啞的人。

盧青錢鼓著臉嘟囔道:“教主,那家夥到底是誰啊?你這幾個月一直跟他在一起?”

韓長生瞪著他們,在他們一人腦門上彈了一指頭:“我沒跟你們說過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你們說話之前就不能多想想?”

盧白璧挺%e8%83%b8昂頭道道:“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呀?教主你這麼英明神武,乾嘛隱姓埋名?”

韓長生又往他腦門上重重彈了一指,盧白璧唉喲一聲捂住腦袋,十分委屈。

韓長生道:“都說了我有大陰謀!你們差點壞了我的大陰謀!你們再這樣壞我的事,回去我就不要你們當我的護法了!”

盧白璧和盧青錢同時一驚,委屈地要哭了:“教主,難道安元說的是真的,你在外麵幾個月變心了,不喜歡我們了嗎?”

盧白璧抓住韓長生的衣擺,盧青錢揪住韓長生的袖子管,兩張悲憤的小臉上簡直掐得出水。

韓長生無奈道:“彆聽他胡說,你們是我最重視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們呢?我跟他就是逢場作戲,真的是為了我改變武林大局的大陰謀。所以你們得幫我,彆再拆我的台了。”說著摸了摸兩個人的腦袋,“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盧白璧和盧青錢對視了一眼,慢慢放開了韓長生的衣服。

不多久,安元定好客棧回來了,韓長生扒了那倒黴蛋的弟子服,隨便給他換了件衣服,又往他臉上抹了一層,帶著他回客棧去,路上倒也沒引起彆人的注意。

進了客棧,幾人正準備上樓,卻聽樓上笑聲嫣嫣,一道紅衣身影從樓上飄了下來,是個美貌的妙齡女子,緊接著,有一個穿著綠衣服的大胖子吃力地追了下麵,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色眯眯道:“美人兒,彆躲了,快到哥哥身邊來。”

韓長生循聲抬頭一看,頓時驚住了:好巧不巧,居然又在這個地方遇見熟人了!

那女子跑下樓,路過安元和韓長生身邊的時候撥了他們一把:“兩位小哥快讓讓。”

安元立刻側身讓開。

那紅衣女子路過盧白璧和盧青錢身邊的時候多看了他們一眼,又跑出兩步,猛地回過神來,停下腳步回頭盯著盧青錢道:“啊!是你!”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幾月前被韓長生一掌誤打誤撞治好了怪病的伏鳳寨寨主鄭鳳兒。

那穿綠衣服的胖子追了下來,一把把鄭鳳兒摟進懷裡,笑道:“美人兒,這不是讓我抓住了?”又回頭看盧白璧和盧青錢,綠豆眼一亮,“喲,這兩位小郎君長得真是可愛,是美人你的%e4%ba%b2生弟弟吧?”說著伸出手就要去摸盧白璧的臉。

“啪!”韓長生一巴掌狠狠打掉了那胖子的手,迅速站到盧白璧和盧青錢麵前,嚇出一身冷汗來。他這可不是護著他的左右護法,而是保護這個胖子。這胖子竟然敢說小青小白長得可愛,還色膽包天地要摸他們,要是剛才韓長生出手晚一點,這胖子的手隻怕已經被砍斷了。

胖子皺著眉頭,甩了甩被拍疼的手:“這個小公子長得也不錯,脾氣怎麼這麼暴躁。”

盧青錢和盧白璧一個摸著自己的刀柄,一個摸著袖子裡的飛鏢,已經殺氣騰騰了。

鄭鳳兒眯了眯眼,嬌笑著推了那胖子一把:“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