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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開酒壇子的時候,隨手把另外一隻襪子也丟進去了。

安元:“……”這麼看來韓長生平時折騰自己的那些手段隻能算是小打小鬨了。所以說那時候的他果然是在害羞嗎?是的吧,一定是的吧!

眾武林正道趕緊圍上去關心陸文林。“陸少俠你還好吧?”“是不是那個混帳在酒裡加了料?我就說陸少俠你不該自己動手,給他長臉,讓我們狠狠教訓一下那兩個臭小子!”“陸少俠我這裡有藥你趕緊吃……”

韓長生和安元已經上樓了。

陸文林虛弱地推開眾人,對韓長生伸出手:“花少俠你彆走……我們再戰……嘔……”

韓長生跟安元回到房裡,鬨了一天,早就累了,韓長生趕緊吩咐客棧夥計送熱水上來供他洗澡。韓長生也不是不愛乾淨,在天寧教的時候,他每天都要用花瓣泡澡,沾上一點灰就要立刻擦去。然而人都是讓環境給逼出來的,趕路的時候沒有條件洗澡洗衣,到了後來,韓長生已經自暴自棄,就連安元這個謫仙人也是出淤泥而染了,雖說沒韓長生那麼邋遢,褻衣也是穿了好幾天沒換的。至於為什麼那雙毒暈了陸文林的襪子對他們兩個沒有效果,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

客棧的條件還算不錯,房間裡有浴桶,客棧夥計把熱水送上來,韓長生立刻扒光了跳進水桶裡,舒服地長長喟歎了一聲。

安元蹲在房間的另一邊,正在洗韓長生和他自己的臟衣服。

“好徒兒,”韓長生叫道,“幫為師拿件乾淨衣裳來。”

安元從包袱裡翻出一套乾淨的衣服,走過去放在木桶邊。

韓長生正搓著身上的泥,安元道:“你今天如何想到竟敢謊稱自己是武林盟主?”

韓長生撇撇嘴:“武林盟主怎麼了,武林盟主有什麼了不起,那是老子懶得做,要不然隨便撈個武林盟主當當有什麼難的!”

安元墨描似得長眉輕輕一跳:“哦?”

韓長生接著道:“不過為師才不要做什麼武林盟主,為師……”他的眼睛在安元臉上轉了轉,微微一笑,“幫你撈個武林盟主當當怎麼樣?”

安元的眉頭重重一跳,有一陣子沒說話,然後又走回去繼續洗衣服。

韓長生撇嘴,遊到木桶邊上趴著:“我是說真的,你想不想當武林盟主?”

安元道:“為什麼你自己不想當,卻想讓我當?”

韓長生心道:廢話,老子是魔教教主,誰稀罕勞什子武林盟主?嘴上卻道:“你是我徒兒,我自然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日後你飛黃騰達了,念為師一聲好,為師若是走到窮途末路之時,你且放為師一條生路,為師就知足了。”

安元一怔,莫名地看著他。韓長生這番話說的就有些古怪了,什麼窮途末路,放一條生路?

那邊韓長生沒給他多想的餘地,又道:“好徒兒,時間不多了,再過兩個月就是武林大會了,接下來的時間裡你抓緊時間好好練功,彆把時間浪費了,咱們師徒去武林大會上好好露個臉,嚇嚇那幫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老家夥們!”

安元低頭看了眼自己正在洗的花內褲:“不要浪費時間嗎?”

韓長生點頭:“不要浪費時間!抓緊一切能練功的時間好好努力!”

安元淡定地把花內褲一丟:“太好了,接下來的衣服你自己洗吧,我出去練功了。”

韓長生:“……”

與此同時,天界上,命格仙君正在看韓長生的過往。這個異數從前天界竟然一直都沒發現,直到這家夥一腳把安元仙君踹下懸崖去,天上的神仙們這才發覺凡間竟然有個逆了天不受命格簿控製的家夥。

按理說天界是不該犯這樣的錯的,每個生靈投胎的時候都會經過地府,地府再上大天庭,根據此生靈的前世因果結下今生的緣,最後定下命格。可韓長生竟然沒有命格簿。發現這個紕漏之後,命格仙君立刻讓地府去查此事,查出來的結果更加令人吃驚——韓長生竟然沒有前生!這就說明,他所走的不是尋常的輪回路!

並非所有生靈都要走地府輪回,譬如仙妖魔等,但從韓長生的身上,他有找不出半點仙妖魔的氣息,這家夥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罷了。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這時候,太上老君走了進來。

“命格。”太上老君道,“你還在研究那凡人?”

命格仙君應了一聲,太上老君走到他身邊坐下。命格仙君道:“這家夥到底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連緣塵鏡都看不出他的前生。可真是怪了。”

太上老君歎了口氣:“比起這個犯人,我更擔心安元啊。他的星辰如此黯淡……”

命格仙君道:“那倒不打緊,他的仙根穩得很呢。”

太上老君擔憂道:“安元此次之所以下凡渡劫,是先前伏魔時受了重傷,魔氣侵體,動搖了他的仙根,才不得不衝走一趟輪回路來消除業障,你說他的星辰黯淡,是否和他體內的魔氣有關?”

命格道:“入侵的魔氣不是早就被他排出去了麼?打他下凡之後,仙根就已穩固了,隻要此番成功渡劫,再歸仙位,應該就無礙了。說起來,安元仙君他,果然十分厲害,八百天兵都沒能和降服的不世魔尊,還是敗在了他手裡。他受的傷也不算重,魔氣侵體,那麼快就被他排出去了,若是換了彆位仙君,還不一定熬得過呢。”

兩位神仙感慨了一番,一起將視線投向幻境。

幻境中,隻有七八歲的韓長生掏出小雀兒對著河流撒了一泡尿,然後在河邊照著水麵自娛自樂地玩起了角色扮演遊戲。

“呔!臭老道,韓大魔頭在此,你還不速速跪下!”

“呸,你這狗盟主,見了本魔頭還不速速求饒!”

“你們這幫自詡正道的臭俠客,今天就讓本魔頭分分鐘教會你們做人!”

“哈哈哈!”小韓長生露著小雀兒,叉腰挺%e8%83%b8道,“本大魔頭今天就要出世啦!”

正看前情回放的太上老君和命格仙君一臉慘不忍睹。

小韓長生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對著空氣酷酷一笑,一根手指挑了挑空氣,一臉輕佻:“小美人兒,今天晚上,就由你伺候本魔頭了,哈哈哈哈,本魔頭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與此同時,人間。剛洗完澡的韓長生攔住了準備出去的安元,一根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酷酷笑道:“好徒兒,看在為師對你用情之深教你武功的份上,乖,先去把衣服洗了。”

安元嗬嗬一笑,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花內褲,一把糊在韓長生臉上,瀟灑地揚長而去。

第五十五章

晚上韓長生和安元運功調息,又是累得頭抵頭足抵足睡了過去。

大清早,砰砰砰的敲門聲把韓長生吵醒了。

他揉著眼睛披上衣服去開門,之間站在門外的不是彆人,赫然是陸文林。

經過一晚的休息,陸文林的臉色已經比昨晚上好多了,看起來是緩過來了。他一臉冷傲,手裡抓著刀:“打錘!”(打架)

韓長生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錘你個頭啊!”用力把房門一關,差點沒撞上陸文林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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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生還沒回到床邊,敲門聲又響起來:“花少俠,花少俠,打一哈哈,打一哈哈嘛!”

陸文林是個武癡,所謂的武癡,就是有永不服輸的精神,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他看中了韓長生想要跟他比武,那麼比不成他就不會放棄。

韓長生被吵得不行,安元也起床了,穿好衣服道:“既然他這麼想比,你和他比上一場又如何?”

韓長生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他現在的身份是安元的打手,這個身份隻是為了安元而存在的。假若這陸文林不是陸弘化的兒子,他教訓教訓這小子也沒什麼了不起,可正因為這個陸文林身份不同,他就不能隨便出手了。如果贏了,花瀟灑名聲大噪,被人纏上怎麼辦?輸,那就更不能輸了,且不說他堂堂天寧教教主的麵子,他不出手,那些武林正道還不敢妄動,他要是打輸了,這些人勢必要為難安元,那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外麵陸文林叫門叫個沒完,韓長生再次把門打開,寒著臉道:“我肚子餓了,沒吃早飯,打不動。”

陸文林眼睛一亮,道:“你等著!”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韓長生和安元洗漱完畢下樓,嚇了一跳。隻見大堂裡一張空桌子上放著滿滿當當的食物,包子、豆漿、油條、煎餅、麵條、豆腐花……簡直豐盛至極。

陸文林站在桌邊,一拱手:“花少俠,還有那個誰,請用。”

那個誰安元:“……”

韓長生和安元走到桌邊坐下,既然陸文林都為他們準備好了,不吃白不吃,當下大快朵頤。酒足飯飽之後,陸文林道:“花少俠,你……”

韓長生剔著牙道:“我們一會兒還要趕路,衣服還沒洗完,要抓緊時間洗衣服,恐怕沒時間……”

陸文林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道:“衣服在哪達呢?我來洗!”

安元默默看了韓長生一眼,韓長生攤手,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陸文林衝上樓洗衣服去了,安元道:“你心真黑。”

韓長生問道:“豆漿好喝嗎?”

安元掀起麵紗擦了擦嘴:“不錯。”趁著麵紗落下之前,他悠悠地掃了韓長生一眼,韓長生正撞上他的視線,突然一個哆嗦,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陸文林洗完衣服,已經快中午了,他下樓找到韓長生和安元,這兩個家夥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陸文林道:“咱……”

韓長生沒理他,轉頭對安元道:“徒……安公子,咱們的馬好像該換了,我這就去給您備馬吧。”

陸文林差點暈過去,捏著拳頭站穩了,擦了擦臉上沾到的皂角:“等著,我去!”

陸小公子辦事果然牢靠,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給韓長生和安元牽回兩匹好馬。韓長生眼睛一亮,圍著馬匹轉了兩圈。還真是千裡寶馬,瞧這油光水滑的皮毛,瞧這蹄子,陸小公子為了跟他打一架,真是下了血本。

“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