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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撓腮,正想著用什麼辦法%e8%84%b1身,忽聽顧明蕭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去吧。”

韓長生一怔,簡直驚喜的不可思議:“真的?那我、我走了啊!”

顧明蕭默默點點頭。

韓長生生怕顧明蕭反悔,連忙在身上掏來掏去,想掏出件禮物給顧明蕭,最後他什麼也沒找到,隻好抽出一條新買的花內褲塞到顧明蕭手裡,義正言辭道:“彆看我人在外麵,我心裡可一直想著你們呢!買東西也記得給你們買一份!呶,這個送你了,不要太感動,我走啦,拜拜!”說完風一般消失在顧明蕭眼前。

顧明蕭手裡攥著一條花內褲,哭笑不得,望著韓長生離去的背影,半晌後輕輕歎了口氣:“孩子大了不經管啊。唉!”

小白貓從顧明蕭懷裡鑽出一個腦袋,依依不舍地看著離去的韓長生,顧明蕭輕輕彈了彈它的腦袋:“你長大了可彆像他這麼沒良心!”

韓長生補好妝,跑回山穀的時候,子時都已過了。他忖度著安元恐怕已經睡了,因此今晚讓安元替他護法一事也就先作罷了,等一覺睡醒明早再說。

他躡手躡腳地走近竹屋,剛拉開門,突然,一股淩冽的劍鋒迎麵朝他刺來。韓長生嚇了一跳,不過動作很快,一偏頭就避開了。

那道劍風卻不依不饒地朝著他追了過來。

韓長生拔劍迎戰,不過轉眼的功夫,兩人就已過了七八招,四周被劍氣削到的竹子紛紛倒地。

韓長生怒道:“你發什麼神經?!”

兩個月下來,安元的劍法已經精進了不少,和他在嶽華派的時候可謂是天壤之彆了。安元畢竟是天仙下凡,他的天賦是極其出眾的,便是韓長生與他相比還略輸了一籌,隻不過從前安元沒遇到合適的機遇所以尚且蟄伏著,原本屬於安元的機遇被韓長生給搶了,韓長生隻好硬著頭皮把自己變成安元的機遇,安元在他的指點下進步飛速,已初成人劍合一的境地了。

安元收劍,冷冷道:“你去哪裡了?”

深夜裡,韓長生看不清安元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一絲憤怒。

韓長生沒好氣道:“老子去哪裡要你管?”

安元沉默片刻,陰森森地笑道:“你是不是以為,這兩個月下來,你沒有我也無所謂了?”

這兩個月,在安元持續每日護法幫助韓長生運氣調息後,韓長生的內力已經穩定了很多,至少不會動不動就走火入魔了。不過他目前到達了一個瓶頸期,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融合的內力隻有那一部分,比他原本的內力高出些許,但跟玄機老人傳給他的全部內力想必,還差很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元有意為之的,照這個速度下去,至少一兩年他才能夠克化全部的內力。

韓長生沒有跟安元撕逼的心情。今天顧明蕭告訴他的事情讓他的心情很亂,他本來以為三個月後把狗仙君送上武林大會他的任務就能夠暫時告一段落了,不過天緣山莊的舊案被翻,興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韓長生轉移了話題:“睡覺睡覺,有什麼明天再說!”

他走過安元的身邊,安元語氣生硬:“除非我放手,不然你彆想……”突然,他的話被打斷了,因為韓長生往他手裡塞了件東西。

安元低頭,把手裡的東西展開,湊到眼前,接著微弱的月光和星光,他終於看清韓長生塞給他的是一條——繡花內褲。

韓長生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你的,你看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呢,不要太感動了。睡覺吧,明天我有話跟你說。”

安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芷芷、邪動清瀟的地雷和雨沉的手榴彈

☆、第四十一章

翌日早上,韓長生睡醒,打著哈欠從竹屋裡走了出來。天已經亮了,昨天晚上他沒有讓安元護法運氣調息,早上精神不好,四肢有些沉重。

竹屋外,安元已經在練劍了。

韓長生帶著困倦之意哼了一聲:“好徒兒,為師難受。”

安元仿佛沒有聽見,繼續練自己的劍。

韓長生齜牙咧嘴:“媽了個巴子,沒良心的東西,收你做徒弟還不如收一塊叉燒。”

安元終於收了劍,麵無表情地走向韓長生:“坐下。”

韓長生見他要來幫自己運氣調息,怕他又借機報複,折騰自己哪裡不舒服,連忙道:“昨天我出山,去調查了一些事。跟你有關的事。”

安元皺眉,狐疑地打量著韓長生,等他繼續往下說。

韓長生道:“你的身世,你還記得嗎?”

安元一怔,眉頭蹙得更深了,頓了頓,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變化:“不記得。”

韓長生聳肩:“不記得就算了,你當我沒說過。”

安元嘴角抽了抽,在韓長生麵前坐下,準備為他護法。

韓長生一看安元的表情和抬手的力道,就知道今天安元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立刻道:“江湖上都說你爹是被天寧教殺害的但是據我所知並不是這樣凶手另有他人!”

安元又是一怔,快要碰到韓長生的手收了回來:“繼續說。”

韓長生撓了撓臉:“沒什麼可說的了。我隻知道這麼多。”

安元道:“凶手是誰?”

韓長生說:“不知道。”

安元再抬起手,韓長生立刻道:“是這樣我出山買內褲正好碰到附近的明月派發生了命案他們的弦月長老被人殺了刀譜秘笈被人偷了人家都說是天寧教的人乾的但是我正好認識一個天寧教的人!”他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天寧教的人說,弦月長老不是他們殺的,他們對明月刀譜也根本不感興趣,這事是有人栽贓陷害,打著魔教的名號掩蓋自己的罪行,而且十五年前天緣山莊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皇甫土根——就是你爹,並不是天寧教殺的。”

安元皺眉:“你認識魔教之人?”

韓長生嗬嗬笑道:“小時候就認識了。”

安元冷冷道:“魔教人說的話,你也信。”

韓長生不滿地撇了撇嘴,道:“信。他不會騙我,沒必要騙我。這件事我也沒必要騙你。騙你又沒什麼好處。”

安元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沒必要騙我?那其他的事呢?”

韓長生翻了個白眼:“騙你你能給我生孩子?老子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安元:“……”

過了一會兒,安元將信將疑道:“那他還說了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韓長生道:“這幾個月下來你的劍法已經精進了許多,我也沒有那麼多東西可以教給你了。我打算今天帶你出山,去天緣山莊,重新調查此事。”

安元怔怔地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道:“你昨天出去,是去明月派調查這件事,所以那麼晚回來?”

韓長生道:“當然,你以為我挑內褲挑了一天?”

安元嘴角一抽。過了一會兒,安元輕輕拉起韓長生的手,韓長生感覺到他的真氣開始緩緩引入自己體內。

安元嘴角勾起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懶洋洋道:“本來今天的運功會讓你下不了床,不過我想了想,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讓你稍微舒服點。”

韓長生:“……”日!狗仙君居然還想讓老子下不了床?!咱們走著瞧,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不知道怎麼下床!

一個時辰後,安元和韓長生結束了練功。今天結束之後,韓長生感覺神清氣爽,丹田充盈了許多,就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不少。看來狗仙君平日的確是有意折騰他的,要是每日都像今日這樣,恐怕隻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把那龐大的內力全給克化了。

兩人收拾好東西,就出山去了。

天緣山莊距離他們所在的地方約有十五天的路程,為了防止節外生枝,韓長生給自己和安元都準備了一頂草帽,兩人進城買了兩匹馬和一些乾糧就上路了。

此行帶安元去天緣山莊,韓長生正是為了調查十五年前的命案。天緣山莊自從皇甫土根死後就沒落了,當年安元也不過隻有八歲,尚是少不更事的年紀,他的母%e4%ba%b2在他出生沒多久後就去世了,他的父%e4%ba%b2一死,他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莊子裡連個能夠做主管事的人也沒有。命格仙君為了讓他能夠去嶽華派磨練心性,可謂是斷了他所有的後路。嶽華派的掌門嶽鵬和皇甫土根是故交,他見故交之子孤苦伶仃十分可憐,就將他接到了嶽華派教授他武功,還想把自己的獨身女兒許配給他做妻子,可惜這一切又讓韓長生給破壞了。

天緣山莊雖然已經落敗了,可是皇甫土根的墳塚還在那裡,而且天緣山莊總有些經曆過十五年前的事的人,韓長生打算找到他們詢問十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之所以要查清此事,一來是有人竟敢冒充他們天寧教,打著天寧教的名號為非作歹,他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給幕後黑手一點教訓;再來這個真正的凶手不知會否為了過去的命案而忌憚安元,將安元視為敵人,給他製造麻煩。這麼一來,恐怕到時候還要增加韓長生的工作量。

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如今安元的劍法突飛猛進,再精進的空間已經小了許多,隻能穩步提升,因此他並不需要再在深山老林中閉關了,每日練上一兩個時辰的效果差不到哪兒去。韓長生希望能夠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調查完此事,免得旁生枝節。

趕了數天的路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天緣山莊所在的天道府,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夠到達天緣山莊舊址了。

進入天道府之後,韓長生和安元都被這裡的情況嚇了一跳。

天道府地處西北,並不是一個富裕的情況,但此地盛產瓜果和美酒,也算是個自給自足的安樂之鄉。韓長生上一次被老教主帶著來這裡還是四五歲時的事了,他記事不多,但對天道府也有個大致的印象,此地景色美麗,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瓜果香甜,牛羊肉鮮美,天寧教眾人原本隻打算經過此地,卻因為此地的美食美景而格外多逗留了兩三日。

可如今的天道府,卻和十五年前大相徑庭了。

韓長生和安元一路從東南往西北走,城鎮越來越破敗,不少田地都荒蕪了,城鎮裡的人原本就不多,而且各個身上都帶著兵器,凶神惡煞,一語不合就拔刀相向。就連十幾歲的孩童身上都帶著一股戾氣,整個城鎮死氣騰騰,全沒有了當年的生機。

韓長生和安元走在路上,附近幾個擺攤的莽漢目不轉睛盯著他們看,眼神就像在看兩隻味道鮮美的肥羊羔。這兩人身上穿的是乾淨的錦緞衣服,和當地這些穿著粗麻短卦的人全然不同,再者他們身形瘦削,皮膚白皙,,雖說身上戴著佩劍,但看著文文弱弱,不像是練武的粗人。

韓長生小聲嘟囔道:“這鬼地方怎麼回事?”

他們在進天道府之前,就從一個賣食物大媽那裡聽說了這地方民風彪悍,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