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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該是享福的時候,偏偏不知今生造了什麼孽,碰上了你,白白消耗了他們的福德,成了魔教之人。”

韓長生不滿道:“魔教有什麼不好,老子又沒虧待他們。”

黑白無常瞪著韓長生,韓長生心虛地撇撇嘴不說話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黑無常道,“如今你把安元仙君的命格弄得一團糟,搶了原本屬於他的一身渾厚內力不說,居然還把他搞失憶了!本來安元仙君得了一身內力之後就蟄伏練功,半年後的武林大會他重出江湖,洗清李九龍栽贓在他身上的罪名,並且一戰名揚天下,接著就開始收小弟打壞人,幾年後登上武林盟主之位,領著江湖正道浩浩蕩蕩剿滅魔教,恢複武林的風氣。”

白無常道:“那蘭芳長老原本也應該是安元仙君的授業恩師,安元半夜誤闖嶽華派後山,遇到了蘭芳長老,蘭芳長老將劍法精髓傳授與他!這些好事居然全都被你給截胡了!”

韓長生癟癟嘴:“內力我是沒法傳給他了,但是劍法我可以教他嘛。”

黑無常道:“你不僅要教他劍法,你還得幫助他完成原本的命格才行!現在他失憶了,半年後如果他還不能恢複記憶,你就得帶著他去武林大會!”

“行行行。”韓長生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我要是照你們的話辦了,那我的護法和堂主們呢?”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白無常道:“今生和魔教扯上關係的人,按說下一世都要墮入畜生道吃苦,然而念在他們的情況特殊,前世又多累福德,我可以和判官商量,給他們開個後門,下輩子繼續享福。”

韓長生想想他可憐的護法堂主們,要是下輩子變成貓貓狗狗也都算了,要是變成蒼蠅蟑螂,那簡直是……

“唉!”韓長生重重歎了口氣,“你們說話算話,我就照你們說的辦吧。可你們總得告訴我什麼時候該乾什麼吧,像這回,就是因為你們什麼都沒交代清楚,我才會辦砸的!狗仙君會遇上那些家夥,那些家夥是什麼命格,說好了我才好辦事。”

沒想到,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都說不出話來。

韓長生惱火道:“不要跟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啊!我什麼都不知道,辦砸了我可不負責任!”

白無常重重歎了口氣:“不是我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因為你這個異數的存在,現在整個人界的氣象已經完全混亂了,幾乎已經沒什麼原來的命格這一說了。你想想,你改變了一個人的命格,周圍和他相關的人的命格也就全都隨著改變了,具體有多少人受到了影響,影響有多嚴重,我們也不知道。”

命格仙君發現安元仙君的命格偏離了原軌的時候就立刻去查證,發現安元派的弟子們已經跟原來完全不同了。本來安元受人冤枉被趕出嶽華派,劉小奇和嶽玉兒堅信他是被冤枉的,於是他們裡應外合尋找證據,最後發現了李九龍陷害安元的事實,幫助安元沉冤昭雪。可現在,劉小奇視“李九龍”為自己的大哥,嶽玉兒已經看不上安元,一心一意隻想嫁給“李九龍”,這戲還怎麼往下演?

黑無常道:“我們隻能告訴你幾個關鍵的點,具體過程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管走哪條路,走到終點就行了。”

韓長生目瞪口呆。這他媽也行?!

白無常道:“要交代你的就是那麼多,我們還要趕回去仔細排查究竟有多少人受了你的影響被打亂了命格,此事事關重大,必須早日解決,以免鑄成大錯。你趕緊去找安元仙君吧。”

沒等韓長生答應,黑白無常又化成一股煙消失了。

韓長生再一次斯巴達了。臭神仙們還敢更不要臉一點嗎?!他現在直接讓安元一劍捅死自己會不會更簡單一點?!

鬱悶了一會兒,韓長生還是隻能磨磨蹭蹭地爬了起來,朝著安元歇身的那個涼亭走去。距離武林大會還有半年,因為他把原本屬於安元的機緣給搶了,所以這半年的時間裡,他得先把安元調|教成一個高手,才能讓他在武林大會上大出風頭。但還有一個當務之急,就是玄機老人傳給他的這股內力,他要想辦法吸收了才行,不然撐不過半年,他就會氣血逆流經脈儘斷而亡。要是安元沒失憶,他興許還能從安元嘴裡套出皇甫家的內功心法,可現在狗仙君失憶了,這可如何是好?

韓長生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涼亭附近。

他抬起頭一看,頓時又被雷劈了:狗仙君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來加更啦~

感謝芷芷、蒸不熟煮不爛、令堂之、菉竹猗猗的地雷

☆、第三十五章

韓長生原本以為自己倒黴已經到了極點,沒料到居然還有雪上加霜的事。狗仙君不見了,狗仙君一身的傷,能跑到哪裡去?

韓長生急得在涼亭附近直打轉:“安元?安元?皇甫?”

想起安元失憶了,叫安元這個名字恐怕是不記得的,又放聲大叫:“醜八怪?你死到哪裡去了?”

然而並沒有人給他回應。

韓長生簡直快瘋了。狗仙君都傷成那副狗德行了,還能死到哪裡去?難不成下次他要在狗仙君身上綁根繩子拴在褲腰帶上嗎?!

突然,韓長生警惕地把手按在劍柄上:“誰在那裡?”

從不遠處的樹後走出來一個人。

韓長生立刻把手鬆開了,吃驚道:“小青?”

來的人正是盧青錢。

盧青錢看著韓長生的臉和衣服,頗有些不解:“教主,你怎麼又變臉了?你的大陰謀完成了嗎?”

韓長生沒有時間跟他解釋,道:“快,快過來,幫我追蹤一下,安元那個混蛋跑到哪裡去了?”

盧青錢乖乖走了過來,蹲下`身查看附近的腳印。比較新鮮的腳印去掉韓長生的,另外還有幾個人,盧青錢告訴韓長生,韓長生吃了一驚:“還有彆人來過?”難道安元是被彆人帶走的?

盧青錢追蹤了一段距離,道:“這裡沒有腳步了,變成車輪和馬蹄印。”

韓長生皺眉:看來真的是有人把安元帶走了?

“繼續追!”

盧青錢的追蹤之術十分厲害,韓長生無數次離教出走都是被他用這種方法給抓回來的。兩人一路追蹤,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一處山腳下。

“咦?”盧青錢抬頭看了眼前方的山,“是這裡?”

韓長生奇道:“你認得這裡?”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盧青錢道:“教主那日命我找幾個刺客來,我安排了三名刺客在山下等著,可是教主還沒下山就遭人伏擊了。我不知道那兩名刺客是不是教主另行安排的,因此沒敢出手阻攔,偷偷跟著他們,他們離開嶽華派之後,就來到了這裡。”

韓長生大驚:“什麼?!那兩個混蛋不是你安拍的?!”

盧青錢搖頭:“也不是教主安排的嗎?難道那兩個是真的刺客?”

韓長生震驚了。他本來還以為盧青錢辦事不力,不曉得從哪裡找來兩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還把他給弄傷了,結果那兩個人竟然不是盧青錢安排的嗎?!早知道他就不手下留情,狠狠把那兩個家夥揍成豬頭才行啊!難怪那日那兩個家夥一直盯著安元下手,他還以為他們是給自己提供秀演技的機會,原來人家壓根就是衝著安元來的!

韓長生連忙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盧青錢道:“這裡叫做伏鳳山,山上有個伏鳳寨,寨主是人稱美鳳凰的鄭鳳兒。上回我跟到這裡,因不知這裡的人和教主是什麼關係,就沒有輕舉妄動。”

原來這裡就是伏鳳山。韓長生陷入了深思。鄭鳳兒的名號他聽說過,這家夥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江湖上的人們對美女總會更寬容些,美女若是做了錯事,被原諒的可能性也會更大。鄭鳳兒和他的伏鳳寨,既做過打家劫舍奪人山頭的惡事,也做過行俠仗義的好事,總的來說,鄭鳳兒是個十分隨性的人,她並沒有很強的善惡感,不能算是武林正道,卻也並未與魔教同流合汙。江湖上的人對她褒貶不一,有人認為可以包容她,有人卻恨她恨得牙癢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韓長生道:“鄭鳳兒帶走安元做什麼?難不成她看上了安元,要收安元做壓寨相公?”

盧青錢歪頭看著韓長生。

韓長生咬了咬牙,道:“走,上山去。”不管是鄭鳳兒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總得把安元搶回來才行。

盧青錢跟在韓長生身後,道:“教主,那個安元,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總是圍著他轉?”

韓長生道:“他是我的大陰謀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生怕盧青錢再問,他甩了甩手,“說來話長,總之你不會懂的,你隻要找我說的做就行了!”

盧青錢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可是幾位堂主來信說,讓我和小白不要相信你,先把你帶回出岫山再說,你很有可能是在騙我們。”

韓長生一下噎住了。盧青錢和盧白璧好騙,他的那些堂主們卻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原本還慶幸還好這次追過來的是左右護法,隻要幾位堂主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就能把盧白璧和盧青錢騙得團團轉,沒想到小青小白學聰明了,居然還知道寫信給幾位堂主通氣。

韓長生虎起臉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實在讓我太傷心了!以我們從小到大的交情,我怎麼可能騙你們?!”

盧青錢小聲道:“顧堂主寫了整整十張紙,是你從小到大怎麼騙我們的,他說還有很很多太重了怕飛鴿送不過來所以就沒有再寫。”

韓長生默默咽下一口老血。這個顧明蕭,還能再小心眼一點嗎?!

韓長生痛心疾首道:“那些都是小事,不叫騙,頂多就是我哄哄你們,這種關係我天寧教的大事,我怎麼會用來開玩笑?”

盧青錢歪了歪腦袋:“洛堂主在信上說,如果你拿天寧教賭咒發誓,也不能相信你,你三天兩頭離教出走,根本就不關心天寧教的教務。”

韓長生再次吐血。這個洛辛!!

他道:“那你說我圖什麼啊?我在外辛辛苦苦奔波勞累,不為了天寧教,你說我圖什麼?!”

盧青錢摸著下巴道:“花堂主說,你可能是看上了哪個美人,你對這種事情一向比對正事上心多了。”

韓長生捂住心口。花小雙這簡直是汙蔑!他韓長生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就算狗仙君長得確實不錯,他也不會看上這種自戀狂好不好!

韓長生道:“那你信他們還是信我?!”

單純的盧青錢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我……我好像還是比較相信他們。”

韓長生幼小的心靈一再遭受重創,奄奄一息道:“總之,你先幫我辦好這件事,剩下的,我慢慢再跟你解釋。”給我點時間想想怎麼才能把你騙過去。

盧青錢鼓了鼓腮,沒有發表異議。

不片刻,兩人上到半山腰,前方躥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