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頁(1 / 1)

情景,86章—87章的那次言戰受傷。

對於歸來的所有讀者,我隻想說歡迎回來,le'sgo go~

我不想對言戰這種情況作出過多的解釋和個人見解,其實大家看得時候會有自己的感覺,你的感覺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在這個故事的寫作過程中,我要感謝一直要我堅持我自己想法的讀者們,鞠躬,你們給了我很大的勇氣和力量去堅持自己想要的效果和表達方式。嗯,我是個很固執的人,想要動搖我想要批評我甚至想要攻擊我的讀者,你們可以儘情的去這樣做,因為在我眼裡,任何讀者的意見都是很有趣的,能讓我看到很多不同的世界觀和不同的人,這非常有趣。

第192章 得之汝幸

一縷又一縷濃重的冷霧從小木窗的縫隙裡鑽進來,乍一看能嚇人一跳,以為自己是進了集中營,外頭有人放毒氣進來要毒死人呐?細一想也有可能,顧雙城能把他這個%e4%ba%b2生父%e4%ba%b2就那麼按進臟泥裡,一點不假思索的把他這個%e4%ba%b2生父%e4%ba%b2關進這灰蒙蒙的地下室內,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於是,瑟縮在『毛』毯裡一個晚上的言齊立刻就開始猛拍地下室的門,外麵的落下的鎖兒“哐當哐當”的響,這扇粗重的門兒“嘭嘭嘭”的響,兩廂喝應,成了一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短奏,再加上事主扯著嗓子喊引吭高歌:“來人呐!來人呐!顧雙城你這個不孝女!你是要毒死我啊!”

他一邊喊,一邊拿『毛』毯捂住嘴,生怕被那“毒氣”給……那眼神是越看那霧氣就越恐懼,喊了許久,半個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卻也隻當沒聽見,言宅的傭人們各行其是,拿這位幽居地下室的言二爺當空氣。

沒喊一會兒,嗓子就冒煙了,喉嚨啞了,言齊打了個重重的噴嚏,他走到小木窗旁,掙了掙那上鏽的鐵栓,很快就費老力把狹小的木窗給掰開了,入眼的是花園裡草坪,還有來回走路的一些女傭,原來這外麵全是人呢,居然沒有一個下人來瞧他一眼?反了反了,這全宅子裡的人肯定都成了顧雙城的人!這裡可是他言家的祖宅,居然讓一個黃『毛』丫頭說了算?言戰難道真是病糊塗了不成?

言齊在地下室裡來回踱步,不能呆在這裡,任由顧雙城這麼關下去,言齊咽不下這口氣,他雙手抓著木窗,用力向後扳,到底是祖宅,老房子了,年頭一陳,這種地下室的小氣窗肯定有鬆頭,他就這麼專心致誌的掰窗子,剛有點成效,就聽見兩個女傭向草坪這邊走過來,他連忙停手,靠在一側聽著這兩位女傭說話。

“顧小姐一大早就去醫院了,也不知道去找什麼去了。你瞧宅子裡人心惶惶的,是怎麼回事呢?”

“誰知道呀。這報紙上是消停了,家裡感覺反倒緊張起來。陳管家反正瞧著臉『色』不大好。我們二小姐本來就不是大病,這幫昧著良心瞎寫的媒體,早該遭白影。”

“哎,望上天保佑她早點好起來。”

——這麼一聽,言齊就明白了,顧雙城一早去了醫院,家裡頭恐怕也就言式微在家裡,言賦忽然計上心頭,想要軟化言式微來放他走,剛想個開頭,他就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如今木雲歌因他而死,他……恐怕在言式微眼中,也算不得是個負責任的好父%e4%ba%b2。說不定他這兩個從前一直仇視對方的女兒,如今已經站在一路上了,他歎了一口氣,繼續掰小木窗,終於,費勁九分力氣,這小窗戶被他硬是掰下來了,言齊大喜過望,終於這囚室『露』出個洞了,能出去了。

他略休息十分鐘,就開始撅起%e5%b1%81%e8%82%a1,挺起%e8%83%b8膛,緩慢的從這個洞裡向外鑽,鑽到一半,他吸緊自己肚子上的兩圈肥肉,奮力那麼一刨,整個人從洞裡鑽出來,這時機也正好對了,草坪這邊沒人走動,硬擠出來的言齊很快找到出去的路,熟門熟路的從另外一個圍牆下的狗洞鑽將出去,一出洞就瘋也似的狂奔。

狂奔至他在外麵的那所房子,隻見剛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下,他罵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之後就再將計就計,從側麵的圍牆爬進去,回到屋外這麼一看,這房子已經被第二任老婆轉手賣了,現在上麵還貼著封條。言齊從屋後的廚房小窗裡再次鑽進去,回到自己家裡,他已經氣喘籲籲,整個屋子值錢早就被搬得一乾二淨,他坐在地板上歇了一會兒,腦子漸漸回過神來——他想起來早先他和言賦在雲老爺子葬禮上廝打時,從言忱那份遺囑裡遺落的那個光盤,當時三叔公塞給他來著,後來……他這會兒想不起來給放哪兒了,他也沒看過那個光盤,不過想來也是言忱要掣肘言戰的什麼把柄。言齊知道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公款沒了,公司沒了,私房錢讓這一任老婆卷了個稀巴爛!顧雙城也矢口否認他對她的投資……一切都著了道,找到這光盤,興許還能保住下半輩子。

好把柄啊壞把柄,我的好哥哥言忱,你得保佑我想起來。言齊上了二樓,望著空空如也的各個房間,最終,他還是去了書房,他通常都會把重要的文件放在……保險箱也被那賤人撬開了,裡頭的現金支票全都被拿走了,好啊太好了,言齊欲哭無淚,他怎麼就為了這麼個賤人而和木雲歌離婚了呢?

言齊常年酗酒,多年縱情不知收斂,記『性』早就差到極點,他就這麼貓在房間的角落裡,想了大半天,他一合手,言齊立馬下了樓,去二樓主臥的床下看了一眼,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再次鑽進床下,幸好,這裡的小保險箱還在,他立刻打開,果然,光盤孤零零的躺在裡麵。

一卷一卷時間不一的錄像帶被翻得七零八落,有的年頭久遠的被顧雙城抬手扔在了落灰的角落裡,濺起了一縷又一縷的灰塵。

領頭翻找的工作人員嗆了一口,隨即好幾個人全都嗆得不行了,紛紛咳嗽著擺手道:“顧小姐,這種粗活還是我們來吧?”

“不,謝謝。”顧雙城言辭利落的拒絕了。

整個吳定慧女士的私人醫院就這麼一間陳舊的監控室,平日看管的有兩個人,一老一小,兩人平時儘職儘責,但那天著實太『亂』了,又是惡作劇式的槍聲鶴唳,又是一群記者跟馬蜂似的在病房的“重災區”『亂』拍『亂』訪,全醫院上下全都出動去維護秩序,當時這間監控室是被鎖起來,所以當時各走廊的錄像肯定都是有的,隻是全都成了一卷又一卷,有的深黃『色』,有的淡白『色』,有的鉛灰『色』,有的明紅『色』,有的亮青『色』,被放在不同顏『色』的盒子裡。

而眼前這光景,滿目被翻得四腳朝天的盒子,那一老一小蹲在一邊尋找,顧雙城拿起一個,放下,扔掉一個,再拿起一個,放下,再扔掉一個。

“找到了。”那一老拿起一罐淺粉『色』的罐子,“就是這個,時間很近,所以沒有標明時間,您看?顧小姐。”

顧雙城立即奪過來,“放。”

那一小點點頭,立刻拿來年代同樣陳久的播放器,“我們醫院不用硬盤儲存這些,隻用這個,能保管的久一點。”

刺啦刺啦的聲音劃過去,慢慢地,那一天的監控錄像緩緩播放起來,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不明白張望起來,那一老一小也詫異起來,每個人都被顧雙城眼神裡的專注嚇了一跳,大家都閉著嘴巴,靜靜的看著。

錄像十分流暢,從那天早晨直到中午,顧雙城帶著阮晶晶出病房回言宅到她們從言宅回來,就是這段的錄像——顧雙城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屏幕旁,眼睛盯著輕輕推開那扇白『色』小門的言戰……▼思▼兔▼網▼

幾乎就在那扇病房門將要被推開之前,顧雙城就忽然捶著%e8%83%b8口,她重重的捶著%e8%83%b8口,捶著那個心臟的位置,來回在那個位置捶著。

眾人踮起腳尖看過去,隻見一個既不模糊也不清晰的弱小身影從門後輕飄飄的走出來,看著是走,實際還真有點像是飄著,那通身的病氣很重,在醫院裡,這樣的病人要麼剛做過大手術,要麼就是命不久矣的癌症患者。

那一老把畫麵按比例放大了一些,顧雙城立刻就能清晰看到這是言戰的臉,連她臉上的表情也能基本看清楚,奇怪的是,她臉上沒有哀痛,沒有難過,沒有將要逃%e8%84%b1的狡黠,隻有淡淡的笑,這笑容她並不陌生。顧雙城捂住嘴巴,那一小側頭一瞧,這位顧小姐已經滿臉淚水,但這淚水太過寂靜了,沒有嚎啕,沒有哽咽,沒有嘶啞,隻有這麼一灘死寂的淚水縈繞在臉上。

這位顧小姐很美。而這淚水如同是一張玻璃『色』的網,深深的鎖住了她臉上所有的喜怒哀樂,她的美像是被困在了這張網裡,掙紮著,無聲著,輕微顫唞著。

阮晶晶推門進了監控室,一眼瞧見一屋子人都在看錄像,立刻臉『色』大變,對工作人員說:“謝謝大家了,請各位去外麵休息吧。如果有什麼事情,會叫你們的。謝謝。謝謝。”阮晶晶挨個的趕人,那一老一小也被趕到門外去。

阮晶晶陪在顧雙城身側,顧雙城就這麼盯著錄像看。

也不曉得是不是上天伸手去撥動了時間,言戰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走廊儘頭的護士剛好進了彆的病房裡去,保鏢們換班轉過身進入另一側走廊,唯一應該坐在門外看著言戰的錦繡也去了前台。

一切皆空。畫麵裡的言戰從門裡出來,走路虛浮,十分踉蹌,走了幾步之後開始步伐踏實了,她輕輕的走進了一旁陳祁東和連如白所在的病房,而那時候他們倆都在小憩,待到言戰出來時,她身上已經套著連如白的灰『色』厚套頭休閒外套,還有那雙運動鞋……顧雙城走近了一點,她站到大屏幕旁,伸手去觸『摸』言戰的背影,喃喃的問:“你要去哪兒……你要去哪兒……”

畫麵裡的言戰緩慢向前走著,漸漸的就走得有些快了,她一步步邁入走廊的純白『色』的光線裡,慢慢地,消失在了這條走廊的儘頭。

顧雙城縮回了手,她把錄像往前撥了一會兒,分格畫麵顯示了言戰從那條走廊過了之後,是從樓梯走得,並沒有上電梯,她下樓梯下得很快,越來越快,就像她在……她在追什麼東西……她的前麵有什麼東西在引著她下樓去?

顧雙城再次切回到樓梯口的畫麵——言戰先是站在第一個台階那裡,向樓下張望,她的嘴%e5%94%87動了動,好像喊著什麼,然後她就開始下樓去,先是慢慢的,後來腳步加快,好似樓下有什麼人在喚她,有什麼人……阮晶晶見狀,隻覺得不寒而栗,這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