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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飯桌換了很久很久了,言戰這時候才發現?顧雙城點頭,說:“是換了,原來那個犄角被碰壞了。”

言戰點頭,睨著顧雙城,說:“你護著錦繡,叫她彆理我。”

這不是質問的語氣,隻是言戰固有的陳述語氣,但還是讓聽者覺得是質問和吃醋,顧雙城以為言戰不喜,就說:“你喜歡她理你?這可不行,你隻能喜歡我理你。”

言戰無話,顧雙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冷嗎?要不要再添一件衣服?”

言戰搖頭,她轉過頭去瞧外麵紛紛揚揚的落雪,眼神一如剛才,直覺告訴顧雙城,言戰今天會做點什麼事情,隻要讓她找到岔子。

錦繡端著早餐進來,顧雙城走過去把早餐端過來,又使了眼『色』讓錦繡不用伺候,她%e4%ba%b2自把早餐端到言戰眼前,言戰又說:“你還是心疼錦繡,不讓她伺候我。”

“你喜歡她伺候你?這我可不能同意,你隻能喜歡我伺候你。來,我喂你喝點粥?”勺子裡是溫軟香滑的石斑魚粥,顧雙城將勺子抵在言戰嘴邊,言戰側過頭,不想喝一口。

“那你自己喝?”顧雙城輕聲問。

言戰不答話,顧雙城又湊上前去喂她,言戰“啪”的一聲打掉了勺子和粥碗,這是玉勺和玉碗,一下子就碎了一地,顧雙城瞧著一地殘片,可惜之餘,心頭冒出了那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剛醒來就摔碗,真是一隻不乖的小言戰。

“不吃就算了。陪我吃,好不好?”顧雙城一把將言戰抱過來,硬是將她按坐在她%e8%85%bf上,她記得小時候她不吃早飯的時候,言戰就會將她抱在懷裡,然後左哄著右哄著的給她喂東西吃。這下倒過頭,她也要試試這法子。

言戰左閃右避,不停的側頭側頭再側頭,就是半口也不吃,最終,顧雙城佯裝著放棄,她自己埋頭喝了一碗粥,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她猛地紮住言戰的腰,按住言戰,嘴對嘴的給她灌進去,這一%e5%90%bb太過迅雷不及掩耳,言戰掙紮著也沒逃過這一次強硬的喂食,她的手撲騰著打翻了熱飲、煎蛋、三明治,顧雙城順勢喂進去之後就是用%e5%94%87堵住她的嘴巴,還慢慢順著她的腸胃撫『摸』她的腹部,良久……這一口是真真喂了進去。

顧雙城退出了言戰的口腔,她又不自禁的『摸』了『摸』言戰的臉蛋,“乖。”

言戰抬手摔掉了顧雙城喝粥的玉碗,她一瞬也不順的盯著顧雙城,顧雙城隻是笑,“好了,吃完這一口就算是吃了早餐,不會讓你再吃彆的。”

說是這樣說,顧雙城還是伺機而動,最後又強%e5%90%bb著喂了兩次,後麵言戰就學精了,顧雙城便覺得她成了滑不溜丟的小魚兒,實在逮不住,也就真的不喂了。

待到她們吃完了,錦繡才出來收拾一地狼藉,這時候一夜沒合眼的顧依然下了樓,瞧見顧雙城抱著言戰,言戰正坐在她%e8%85%bf上,顧雙城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兩人挨在一起。

錦繡走過去,在顧依然耳邊說:“三小姐還是不大好,您說話多少兜著一些。”

顧依然點頭,這個家如今真是有那衰落的頹勢了……不比他們顧家當年的情勢慘烈,如今已經是%e4%ba%b2人死的死,傷的傷,走的走,散的散了。

“你今天要去哪兒呢?”顧雙城問言戰道。

“我要去言氏。”言戰清清楚楚的說,顧依然走過來就聽見言戰說得這麼一句話,她心下一駭,言戰此時回過頭來瞧了她一眼,顧依然隻好『逼』出一個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言戰問。

“……她是我媽媽,不能在我們家裡嗎?”顧雙城說。

“你媽媽早就走了,她不要你了,隻有我要你。”言戰說。

顧依然臉『色』立刻變了,她不敢多說話,這言戰好像還在糊塗著呢,都是哪一年的陳年舊事了,還在嘴邊說。當年所有人一致對顧家,要趕儘殺絕,她不躲出去,能活到現在和女兒見麵嗎?其中的心酸,恐怕沒多少人知道,遠離故土和%e4%ba%b2生女兒,一味的想著要先保命苟活,多少顧家人像她一樣臥薪嘗膽,那都是讓言家害的。索『性』言戰真不是言家人,她的生父雲磐在那時候並沒有對顧家作出任何驅逐的殘忍行為,否則顧依然這輩子都不能接受顧雙城和言戰相愛的這個事實。

聽見言戰這麼說,顧雙城笑了笑,『摸』『摸』她的短發,轉移話題道:“不是要去言氏嗎?我開車送你去。”

言戰點點頭,半眼也沒瞧顧依然,顧依然早就習慣了言戰對她的敵意,倒沒上心。

陳管家安排男傭掃雪開路,兩人很快就出門了。

隨著言戰和顧雙城的車向言氏開去,在這個大雪紛飛的早晨,全城也跟著真正醒過來。

言宅裡自是不必說,陳管家見到言戰能去言氏坐班,就覺得看見了一抹明媚的希望,無論這天氣再嚴寒,他也覺得心暖,宅子裡上上下下看見言戰能走能動能說話,心裡也都莫名安定下來,乾起活來分外賣力起勁兒,眾人都覺得的隻要言戰在,他們的生計和未來就還有很大的指望,唯有瘸四覺得言戰看上去和往日大不同了,不是什麼祥瑞的征兆。

顧依然也覺得無論如何,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她和悲傷過度的言式微開始著手準備木雲歌的葬禮,準備把木雲歌的送葬到她南方的老家懷鄉。

言氏則處在了一個極其驚喜的萬眾期待狀態中。小賈一早接到顧雙城的消息說言戰要來言氏,他在電話那頭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安排下去,程、陳、沈、連四位則早早的就在言戰的辦公室裡等待著,透過百葉窗能看到正襟危坐的四位在商談些什麼,相比較其他各個部門高管們雀躍的心情,這四位的心情實則不大輕快。

陳祁東說:“我不認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態適合重返商場,所以我不建議我們過多的和她討論很重要的公事。”

程源點頭,連如白一臉沉重的說:“我也不覺得她這時候回來是合適的時機,我覺得她需要休息,長久的休息。”

“你們這是要削她的權,奪她的財富嗎?”沈嘉盛開玩笑道。

“是的,我們在這時候必須替她做一些決策,我們要替她收好她的權杖,管好她金庫的鑰匙,她能去撒那些債券,就能再乾出任何一件讓人瞠目結%e8%88%8c的事情,我們不能看著她荒唐下去,她不會這麼快從那些悲痛裡恢複過來,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她真的真的很難過,絕望,也沒人能幫助她,她必須得自己戰勝自己。”程源歎了一口氣,陳祁東則說,“如果她沒過去這個坎,她會自己殺了自己。”

沈嘉盛望向他們三個人,“我收到消息說,op商會可能要裁了她榮譽『主席』的職位。”

其他三人都不信,op商會和中央財政部有著很直接的利害關係,如果這一決議最終70%票數通過的話,也就表明政fu方麵將不再給予言戰和言戰旗下的任何公司以特殊優待。一旦被擠出商會,那離任人魚肉的境地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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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最嚴重的事情就是這一件,其他事情倒可以排排坐,慢慢來。從羅石磊從總警司的位置掉下來開始,我們的政治勢力已經被彆人試探出了兩三分,有人想動言戰這個榮譽『主席』的位子,恐怕是背水一戰,要把我們統統拉出政界。”沈嘉盛說完,陳祁東就說:“這個位子多少人想要,如今看言戰摔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她的身價、公信力、影響力,還有形象等等都麵臨著重重危機,這些人肯定坐不住。頭一個就是雲中天。”

“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都巴巴的往前麵湊,聽說已經搞了個模擬投票,揚言要拉言戰下馬。不過商會倒是沒有官方消息出來。”沈嘉盛不屑的說,程源見狀,提醒沈嘉盛道:“你消息素來靈敏,不可輕敵,一個蟑螂拍死了,是你能耐,但千千萬萬個蟑螂呢,爬滿你全身,堵住你鼻子,你也就沒氣兒嗝%e5%b1%81了。”

“程源,你能不這麼惡心嗎?”沈嘉盛斜眼道。

“不惡心你一下,你能不輕敵嗎?不小的人了,還跟小年輕那會兒一樣,謹慎一點總沒有壞處。火氣太大,容易出紕漏。這是特殊時期。”程源口氣中肯的說。

陳祁東和連如白都笑了,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連如白笑著說:“你們對顧雙城怎麼看?”

“能怎麼看,如今隻有她能照顧得了言戰,她是神,是鬼,是魔,是仙,我們都得小心應對著,瞧這孩子對言戰上心的樣子,總不至於害著言戰。”陳祁東說。

程源笑著說:“這孩子是言戰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進少管所前是感情十分好,但從少管所出來以後呢……她現在如日中天,卻還是願意在言戰身邊做小伏低、忍氣吞聲、小心伺候到現在,她要麼有所圖,想吞了言戰的這些事業,要麼就是孝心,不過目前看來,她也用不著吞言氏,顧沉淵把她的路都打點的妥妥當當,隻要她照路標往前走,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貿然吞下現在言氏的話,對她將來的名譽也會有所損害,哈哈,畢竟,我們現在是從頭被黑到尾。”

“你這麼說,我們言戰難道還沾了這孩子的光不成?”沈嘉盛說。

“可不是,要不是顧雙城在中間戳著,顧沉淵肯定會把我們往死裡整,雲中天也會把我們往死裡掐。”程源說。

陳祁東說:“這孩子越來越讓人無法忽視,她的背景占了軍、政、商三屆,嗬,能跳出三界外,還能往黑道上走幾趟耍耍,她身邊那些人,上到王思朝將軍,下到歐陽凜、傑森、鐘伯倫和李炫,哪個不是狠角『色』?本城那個地頭蛇薑嚴方的兒子薑威,和她是一個少管所出來的,也算是有點關係的。”

四人說到顧雙城就停不下話頭,直到小賈敲門進來,深吸一口氣,揚眉道:“言總來了。”

陳祁東、沈嘉盛、連如白、程源立刻站起來,他們慎重的互看了對方一眼,接著走出言戰的辦公室。

沈嘉盛提醒小賈道:“不是言總來了,是言董來了。”

眼前的所有高管們一字排開,分立兩邊,新鮮的花束全都鋪滿了四周,連單調的天花板也沒被放過,沈嘉盛拍了一下小賈的肩膀,“布置的挺快,很好。”

小賈本想簡單一點,但無奈之前被加薪的言氏傳媒一聽到吩咐就亢奮過度,立刻調來了附近花店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