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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讓她聽見,今天不是顧雙城的生日嗎?她來參加也不奇怪,不是?”

“可是,沒聽說邀請了她呀。”

“言戰來就來了,還需要什麼邀請啊?”

那麼多張嘴在議論著,也有那麼多條%e8%85%bf在讓開著,那身影孤零零的站在眾人讓出來的那條路的路口,哪裡也沒有張望,和誰也沒打招呼,隻是望著顧雙城那一頭。

……

滿堂的祝賀都不及這一抹身影立在那兒能慰藉顧雙城又長了一歲的欣喜與苦楚;滿桌的禮物都不及這一抹身影緩步向顧雙城走來時能讓她怦然悸動;滿廳的花香味、香水味、食物的香氣和特意調製的宴會香氛都不及這一抹最最熟悉的龍%e8%88%8c蘭香水味能讓顧雙城眼眶發熱,鼻頭酸澀;滿嘴的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口,那每一句話都是從她的愛裡溢出來的,卻也都不及那正向她走過來的言戰那麼具有說服力,和滾燙的愛……與疼。

作者有話要說:擁抱所有等待的家夥們,謝謝。我願這平靜的生活能蔓延到全文結束的那一天,我願繼續保持這份熱並最終全力綻放,謝謝你們給我的每一分力量。事實上,我並不擅長與讀者交流,看到你們能留評,還能歡迎我歸來,我很感恩,我接著更了。

在此,特彆謝謝格子木木之前給我扔的十多個深水魚雷,我下個月買菜就指望你的魚雷了,感謝所有人的訂閱,對我生活上的資助,非常感謝。

第167章 生辰下

這是自雲老爺子葬禮上的言氏內鬥“醜劇”落幕之後,言戰首次在公開場合『露』麵,這『露』得還真叫所有人驚心動魄。請使用訪問本站。

仿佛言戰的出現是驚飛了一灘聒噪貪歡的鷗鷺,烏拉拉的一群紳士淑媛們紛紛對言戰退避三舍,各人手中高腳杯裡盛得仿佛都不是甘醇的佳釀,而是一杯杯『液』體炸彈,各人都不禁『摸』了『摸』後脖子,總覺得冷颼颼的。轉瞬間,不少人對言戰的出現由驚訝轉為驚悚,言戰的裝束再簡約普通,由他們看來也像是見到了一個目『露』陰森之氣的女鬼。

都在傳,傳什麼呢?言戰病危久矣,哪天駕鶴西去是注定的,你想啊,先是得知自己的生父不是生父,生父換人了,換成了碰巧就在那天下葬的雲老爺子?後是得知自己的%e4%ba%b2哥不是%e4%ba%b2哥,%e4%ba%b2哥也換人了,換成了作對了半輩子的宿敵雲中天?這也就差不多能讓一個人連帶著崩潰、痛厥、憤世嫉俗、全軍覆沒,再來『自殺』也合情合理,何況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產業竟然是為給彆人做嫁衣,還連累的嫁衣沒給這彆人家的順位繼承人穿上,那繼承人就被車撞得七零八落。

傳了這麼久,沒見著言戰駕鶴歸去,反而是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個兒麵前,一些人當然是又驚又怕,他們可沒少趁著言戰糊塗的時候串通一氣、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和隔岸點火。如今這人兒是從棺材縫裡鑽出來的呢?還是真打算把一隻已經邁進墳墓裡的腳伸回陽間來?沒人知道,也沒人聽見風聲。

君不見呐,言宅一點風聲都沒放出來才叫人此刻格外心驚膽戰。假使言戰一個鯉魚打挺的行將起來,一竿子活活能打翻兩船人,到時候死的死,傷的傷,賠的賠,折的折……後果真真讓人不敢想。言戰一個指頭玩死過多少人,這些年下來,回家掰著腳趾頭都數不清啊。

方才多好的宴會氣氛都被破壞殆儘,作為東道主的顧沉淵當然無法再悠然的站在舞池裡。他正要走過去,有人喚住了他,轉過頭一瞧,不正是風頭蓋過天的傳媒奇才方研之嗎?

“顧市長,能否借一步說話?”方研之笑得彆有深意,顧沉淵知道她在抹黑言戰這方麵作出的傑出貢獻,這種深諳眾口鑠金之道的人,還是不得罪的好。

“好的,方小姐。”

兩人挪步到中廳後的小偏廳,方研之說話倒也沒拐彎,沒說兩句就直切重點的問道:“您知道雙城小姐和言戰之間的關係嗎?”

“知道。”令人頭疼的關係。

“我和幾個雜誌總監正在做一期新的報道,正是有關於……言戰和令侄女之間的關係。”方研之頗為意外,難道在顧、言兩家,言戰和顧雙城之間的那層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嗎。這倒大大超出了她的臆想,原本以為顧沉淵會堅決予以反對的,以顧沉淵的從官之路到從前顧家嚴謹的家教,都不可能允許出一個同『性』|戀的。

從剛才方研之彆有深意的微笑,到現在她眼中的疑『惑』和欣喜,都讓顧沉淵後背一涼,他的直覺告訴他,方研之的所謂新報道應該是將來抹黑言戰的方向,更可能是重傷言戰名譽的一把黑劍……但無論方研之要毀言戰於何地,這關顧雙城什麼事情?聽這口%e5%90%bb,倒像是捎上了顧雙城的,他這個侄女向來最煩見報,所以一律關於她的新聞,顧沉淵能壓都壓下來,甚至於最近已經開始抹除她在白山少管所的相關記錄。

“我很抱歉。你的新報道是指什麼?”顧沉淵開口問道。

“……關於言戰和顧雙城之間的,愛情故事。”方研之言簡意賅的認真道。

“我很抱歉?”顧沉淵側過頭,難以置信的比劃著雙手,“你能再說一次嗎?”

“在多次的出庭,和一些大大小小的公開場合上,她們之間表現出來的是戀人的%e4%ba%b2昵和熱度,而就在剛才,言戰來了……”方研之停頓了一下,似乎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她來了。……很明顯,她不是來參加聚會的,她隻是來給顧雙城慶生,她們隔著人群看著彼此,那眼神……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她們是戀人關係。”◣思◣兔◣網◣

“啪”得一聲,方研之動人且低沉的話語沒有像往常一樣感染聆聽者,反而挨了顧沉淵一巴掌。她看向顧沉淵眼底的震怒,不由微微驚訝的張開了%e5%94%87。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過是一條一文不值的喉%e8%88%8c!你可以不停的蹦躂著%e8%88%8c頭,你有言論自由,你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去抹殺你曾經的雇主言戰,但你不能太貪心,顧雙城是我的侄女,你知道嗎?如果你膽敢讓她身上沾上一點臟吐沫星子,那麼我可不會像言戰那樣軟弱不能,我一定會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你的%e8%88%8c頭。”顧沉淵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怒火,他吸了一口氣,但仍掩蓋不了他得知方研之這個推論之後的震驚!終於,理智又重新流向他的腦子裡,他吐了一口氣,“現今的媒體都是怎麼了?除了言戰,不能報道一點彆的嗎?”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方研之擦了擦嘴那被扇出來的鮮血,嗬,看來顧沉淵壓根不知道他的寶貝侄女早就和言戰睡一個被窩了!啐!這兩個人的新聞隻能暫且壓一壓了。方研之潛意識裡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新聞,她從來都相信自己的專業嗅覺,現在必須要等到證據確鑿之後讓世人好好開開眼界。

一麵想著如何收集更多證據,一麵又從偏廳走出來,剛跨出小台階,方研之就瞪大眼睛看向如同從天際紛紛揚揚灑落下來的……債券?她順手從空中捏了一份過來,上麵寫得字字清楚,真的是債券!是不記名債券。在誰手裡,誰就是這巨額錢財的主人,隻是這些債券的拐角處都作了一個小標記,方研之一看就知道是言戰的。又是一陣債券雨紛紛滾落,這可全都是錢呐,各國的都有,遮天蔽日的債券就更沒人要的傳單一樣四處撒?除了言戰,誰還敢這麼糟踐錢?方研之大步跑出來,從助理那裡拿來攝像機,對準了全場拍,眼前的這一陣又一陣債券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沉浸在觀摩裡的所有人都是一臉如癡狀,沒人一下子見過這麼多不記名債券!其盛大,其奢靡,其浪漫,其煽動力,是什麼也攀比不上的,沒人不想停留在這一刻,這比站在搖錢樹下還過癮,就連兩個德高望重的老銀行家也目瞪口呆,他們一生確實天天在錢堆裡工作,可也還真沒見過有人拿債券出來當地毯鋪著讓人踩,更彆提其中一些債券的年份都得追溯到上世紀;這比睡在金山上還美輪美奐,無窮無儘的財富就這麼從高處抖落,供所有人索取;這更比在鑽石海裡衝浪還令人澎湃,眾人瘋搶的瘋搶,嬉笑的嬉笑,端坐在那裡傻看的傻看,一窩蜂的跟著債券雨四處跑的四處跑,外頭的保鏢們聽見聲音全都連忙走進來一看究竟,結果……

所有人都是開心的,無論是驚訝著開心,是瘋狂著開心,是跌倒著開心,還是摔個底朝天的開心,所有人都是開心的,包括那如孩童般調皮的在樓上撒巨額債券的言戰也是開心的,唯有……站在自己的生日蛋糕旁的顧雙城,幾乎毫無表情的這麼遙望著樓上的言戰,她的背影在攝像機裡顯得孤單落寞,似在極力隱忍什麼,她的側臉看上去也完全沒有任何歡愉的『色』彩。

“幾乎要哭出來了呢,可憐的孩子,嘖嘖,你的好姑姑可瘋得不輕呢。在家裡瘋還不夠,倒還得上這裡來演一場。”方研之邊拍邊自言自語,場麵完全失控了,整個宴會從剛才的一時寂靜陡然掀起了一陣淹沒所有人的狂『潮』,這滋味倒還真如海嘯。

嬌紅的櫻桃被打翻了,全都灑在地上被踩得稀巴爛;一池不可方物的瓊花被連葉子帶杆子的拽出水池;孩子們臉上不僅有了此起彼伏的笑聲,還有不停歇的尖叫聲,有個可憐孩子臉上被同伴糊了一張『潮』濕的債券,他巴巴的哭著要找媽媽;男人把債券揣進襯衫裡,小心著不讓彆的雄『性』動物搶了去;女人們顧不得名門風範,搶到扯爛裙子的有之,搶到不小心給了對方一個香拳的有之,紛紛把債券往包裡塞!滿堂的寂寞和驚悚都一掃而空!

顧雙城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她身旁全是一陣又一陣兵荒馬『亂』,而她呢,完全就看不到這一片『亂』麻般的人們,隻老神在在的放下切蛋糕的刀,然後鬆了鬆小領結,讓自己能呼吸的更順暢一點。剛才她等得頭皮發麻、眼眶濕熱,連腳趾都豎起來,就等著看言戰要說什麼,沒想到她還是一聲不吭的,撒了這麼久,也還是沒說話,要像平時那般作一番感人肺腑的發言才算是她的作風。

哎,她早該知道的。無奈剛才的氣氛太過讓她熏熏然,她錯把昨日的言戰帶入眼前的言戰,她比誰都知道,如今這個殼裝得不是昨日的魂魄啊,她不該妄想著如今的言戰能怎樣怎樣,如今的言戰,是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言戰,顧雙城呢,時時刻刻都在提高自己的招架能力,在家裡讓她鬨得哭笑不得的次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