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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耳朵,嘴角的紅淤立刻就暴『露』在眾人眼前,包括那幾名剛剛走進來的男傭,沒人敢竊竊私語的議論剛才的驚天響動了,言賦難以置信的心疼道:“這……姑?你的嘴角怎麼了!!”

顧雙城鬆開手,她看向佇立在那兒的雲中天,她向他走了一步,言戰就立刻後退了一步,她推開了同樣過來攙扶她的言賦,命令道:“……雙城,你站住。”

酒窖裡很安靜。

幾名男傭全都望著言戰的一舉一動,這酒窖可是言戰的寶貝,如今砸毀了這麼多……怪不得她臉『色』那樣不好了。

言戰張張嘴,她低著頭閉上眼睛,仔仔細細的聽著這酒窖裡所有人的呼吸聲。

是的。

如此安靜,以至於每個人的呼吸節奏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言戰聽了一會兒,她捂住心臟,瞪大眼睛望著顧雙城的鞋子,看著看著,她就笑著抬起頭來,看向雲中天,說:“我一定是喝醉了。不是你喝醉了,是我,我喝醉了。”

“…………”雲中天意外的看向抬起頭來,嘴角浸著一點鮮血的言戰,正欲開口,言戰就走過來對他小聲說:“雲中天,你失控了。我不和失控的人爭辯。……是,我喝醉了。我不希望再影響我的其他家人,這本該是一個愉快進餐的夜晚。所以,請你,轉過身,走出去,就像我們進來時一樣,就當是為了你冒雨而來的太太,好嗎?”

“……”雲中天轉過身去,言戰又回過頭去,匆忙的在架子上選了一瓶白葡萄酒,對男傭說:“包好,要送給雲先生雲太太的。”

“是,三小姐。”

“你慢點兒。”顧雙城把槍收了起來,她握住言戰的手,“是不是傷口疼?”

“…………”言戰側頭看向言賦,說:“你先回去,我和雙城隨後就到。彆把這事兒告訴其他人,省得嚇壞式微的媽媽和……可欣姐。沒事兒。”

“什麼事情也沒有。”

“……好。”言賦攥緊拳頭,嗓音沉沉的說。

“是不是傷口疼?先回臥室吧,我給你看看。”

言戰緩慢的坐到橡木桶上,“雙城,我一定是喝醉了,我有點頭暈。”

在言戰眼中,這座酒窖就是那晚遊輪上那個倒立的臥室,它隨著海浪似有若無的晃動和傾斜,那個在黑暗中無邊無際的大床就懸在天花板上,對了,還有受傷的【%e4%ba%b2愛的】,它在巨大的魚箱裡遊來遊去……好像正朝她這邊遊過來……

顧雙城望著言戰,言戰專注的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一切,都像是那一晚的倒影。

“你在看什麼?到底哪裡不舒服……言戰,乖,告訴我……”

明晃晃的汗『液』從言戰的額頭上滲出來,正在收拾那些酒瓶碎片的男傭們全都小心翼翼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盯著天花板的言戰,他們也隨著言戰的視線望向天花板。

可天花板好端端的,一絲裂縫都沒有。

顧雙城也看向天花板——

……耳邊能聽到平緩的海浪聲,那是一個難得風平浪靜的海上之夜,言戰謹慎而小心的指了一下天花板,後又縮回手,隻是靜靜的凝望著天花板上清晰若真的倒影,此刻,她像是真真正正的回到了那個她不願多去回憶的夜晚。

她要去喂【%e4%ba%b2愛的】,手上提著一桶小魚,那些小魚在小鐵桶裡竄上竄下,像是等待看笑話的小醜們一樣,精力出奇的旺盛。她的心情也很好,能在十年後再次碰見【%e4%ba%b2愛的】,這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言戰,在那之前,心情真的是難得的好。

……臥室的燈原本都是亮的,整個臥室都特彆敞亮,【%e4%ba%b2愛的】乖乖的在魚箱裡遊曳,正等著她喂小魚呢,可忽然,對,就是忽然一下,燈全都熄滅了,全都,全都黑了,什麼也看不見。然後……那個人就來了……她用槍口肆無忌憚的蹭弄著她,那把冰冷的,隨時可能會走火的槍,甚至蠕動細長的軟蛆還讓人犯惡心,惡心,她『%e8%88%94』她,她輕而易舉的挾製住她,她反抗不了,一點也反抗不了……她把她扔在了那張無邊無際的床上,就像篤定她一輩子也不能從那張黑暗中的大床上爬起來一樣,她壓在她身上,她陷在了黑暗深處,她哭了,而她隻是輕飄飄的喘熄……一次又一次,很痛,很痛……很害怕……好痛……很害怕……

【%e4%ba%b2愛的】是她和言忱很多年前一起救上來的一隻白海豚,它也在害怕,它在魚箱裡不安的遊來遊去,在她痛苦的哀叫時,它在用身體撞擊魚箱,它也許想從魚箱裡躍起來救她,可是魚箱太高了,它根本躍不起來了。它每躍一次,那人的手指就進得更深更重,她就會加倍的痛,那人似在嘲笑什麼……

痛,恐懼,哀求,抗拒……她想讓那人放鬆下來,於是她開始迎合,用身體去迎合,可那人從頭至尾都沒有失控,她像是不會失控的人……她失敗了,精疲力竭……當她再次醒過來時,臥室裡隻有她一個人,那個人,沒了……

——“言戰,言戰?”顧雙城蹲在地上,擦拭了兩下言戰的額頭,言戰緩慢的握起拳頭,她依舊望著天花板……【%e4%ba%b2愛的】是隻漂亮的白海豚,它的背部鑲嵌著鑽石,它非常美,她蹣跚的裹著被單去魚箱旁看它……可它死了,眼睛是睜開的。從魚箱外看過去,那一整夜,它的眼睛都看著那張床上發生的一切,她跪在地上,撫『摸』著它眼睛的位置,從它的眼睛裡,言戰能看到自己渾身肮臟的%e5%90%bb痕……層層疊疊,永遠也洗不乾淨了。

“言戰……彆坐這兒了。這裡冷,我們回屋。好不好?”顧雙城輕輕的握住言戰的手,言戰看向顧雙城,又看向天花板……白海豚似是還在遊動,言戰站起來,那隻白海豚向她遊過來,就像是真的一樣,它歡騰雀躍的從海洋那頭遊過來,遊至近前時,白海豚忽然張開嘴,言戰看到兩排細密的獠牙正刺入她自己的頸項,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被【%e4%ba%b2愛的】一口吞進了黑黢黢的魚肚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很想更新,可惜後台無法登陸……

不知道大家過年都在玩什麼?

144半步猜

原來,魚肚子裡不是黑黢黢的。

到處都是,一片煞白。

言戰攥著牙刷,抬頭看向被日光刷出一片亮白的天花板,又低頭看向噙著一些小水珠的白『色』浴簾,她探出手去,關掉了在嘀嗒嘀嗒漏水的蓮蓬花灑,她的手指在牙刷的凹紋上來回『摸』蹭,她看向盥洗台上方鑲嵌的圓形鏡子……

“咳咳!”言戰在一片淡白『色』的水汽繚繞中,看到她自己的%e5%94%87角周圍也爬滿了『%e4%b9%b3』白『色』的牙膏泡沫,包括她自己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的。

“咚咚”敲門聲一響起,言戰就立即被嚇了一跳!她按下水龍頭,迅速衝掉嘴角四周的泡沫,她望著那些泡沫隨著漩渦湧入盥洗池中心的金屬洞裡,隨即衝門口朗聲喊道:“我就快好了。”

“我們在等你吃早餐。”←思←兔←網←

顧雙城的聲音清晰有力的從門的那一邊傳過來。

言戰又抬頭看向這大到足以讓馬戲團最頂級的小醜來回騰空翻十幾次的洗手間……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隻覺得自己還是在魚肚子裡。

這個洗手間就像魚肚子。

仿佛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言戰擦了擦濡濕的劉海,她走到瓷白得牆壁前,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食指戳了一下牆麵,照常理來說,魚肚子裡肯定十分柔軟,但是這牆壁是冰冷而堅硬的。

“……是不是牆壁不乾淨?”不知何時走進來的顧雙城笑著握住言戰的手,輕聲問道。

“……”言戰啞口無言,她抬頭望向顧雙城的臉,木訥的抽回手,點頭應道:“家裡的丫頭們最近都疏懶了,這牆壁擦得不夠亮。”

“我一會兒告訴錦繡,讓她叫女傭再多擦幾遍。頭發還沒梳呢?我幫你梳。”顧雙城拉著言戰來到鏡前,拿起梳子,嫻熟的打理起言戰的烏發。

起初,言戰無所事事,低頭開始剪指甲,隨口問道:“昨晚可欣姐喜歡我給她挑得紅酒嗎?”

“喜歡得很。”顧雙城望向鏡子裡低著頭的言戰,嗔道:“你不該就那麼放雲中天回去,打了人還吃著拿著就走了?你倒好,你自己看看鏡子,嘴角的淤青還在,你就隻關心彆人的老婆喜不喜歡你給她的紅酒?你就這麼喜歡彆人的老婆?”

“……是我喝醉了。我不是喜歡彆人的老婆,是可欣姐膽子小,怕嚇著她。這事兒嚷嚷出去,誰都不好看。”言戰側過頭,放下指甲鉗,撫了一下已經消腫的嘴角,這是她第三次被人揍了,隻是前兩次揍她的都是哥哥輩,這一次倒是讓多年來的對手來了無緣無故的一拳?“他回去的時候,臉『色』是不是很不好?”

“那倒沒有。他大概是酒醒了,知道自己打了人,入席之後倒是沒再說什麼。”

言戰望向鏡子裡低頭認真梳發的顧雙城,她的臉,她的耳朵,她的脖子……良久,才低聲的嘟囔了一句,“我、這、酒……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

“你說什麼?”顧雙城梳好了發,笑著問道。

“我說啊……你好漂亮。”言戰緩緩的將手伸到鏡子前,屏息凝神的輕觸著如水波般輕輕泛起波瀾的鏡麵,她的手指在鏡中顧雙城的臉上拂過去,食指劃過顧雙城的眉眼,劃過她的嘴%e5%94%87,劃過她高挺的鼻梁,劃過她額上的劉海,繼而,又將雙手按在鏡子裡顧雙城的%e8%83%b8`前。

“姑姑~”顧雙城瞪了一眼在鏡子上作猥|褻手勢的言戰,可又怕攪了她的興致,顧雙城脈脈的盯著言戰在鏡子上不停變化的手——言戰喔起紅%e5%94%87,衝鏡子哈上一口溫綿的熱氣,鏡中的顧雙城立即被模糊在她的氣息中,言戰笑了笑,認真在那層氣息上勾勒起顧雙城的身體線條,她的中指很快就畫好了顧雙城兩瓣酥|%e8%83%b8,畫好了還不成,她愣是用她的中指反複撚|弄著%e8%83%b8|前的兩點,顧雙城半咬著%e5%94%87,又嗔了句,“姑姑~”,言戰沒有作聲,手指向下劃,畫好她雙%e8%85%bf之間的位置之後,手指便在那個位置裡來回打轉,不時的輕按,又不時的作出進|進|出|出的樣子……言戰發出了壓抑的輕喘聲,她望向鏡子裡深眸剪水的顧雙城——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