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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想要寫更多女『性』的角『色』,和這些女『性』在社會,在家庭中的位置,和她們的掙紮。

半步猜於2012/8/19

105妒衝

彈掉了手上的煙頭,顧雙城吐出了一串長長的煙霧,那霧就像是一股常年蟄伏在她%e8%83%b8腔裡的不快,呼之難出,吐之不快!她年輕的臉上滿是陰鬱,比天空中鉛灰『色』的陰雲還要令人沮喪。

那雙平日裡打情罵俏得嗲眸,現在湧動著一些,讓坐在車內的言戰,完全看不清的情緒,這些情緒就像是渾身紮滿大頭針得綠烏龜,在她漂亮的眸底艱難的蠕動。

“……”雲中天扶了一把,言戰從車上走下來,顧雙城站在原地,看著言戰身上——自己那件已經被弄臟的風衣。

言戰的頭發『亂』了,褲子和上衣都臟了,腳上那雙皮鞋也沾滿草屑和碎葉沫兒。

“謝謝你。我該回家了。”言戰深吸一口氣,和雲中天告彆道。

“她看上去找你找了很久,應該很累,不如一起去【桃舍小聚】裡歇一歇吧?”雲中天笑著建議道。

“我想,這不是個太好的建議。”言戰挑眉,向顧雙城走過去,雲中天點點頭,“再見!這真是個愉快的早晨。”

“嗯。”言戰大步朝顧雙城走過去,顧雙城打開車門,言戰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顧雙城彎下腰,給她係好了安全帶。

冷漠的鼻息一寸寸得淩遲在言戰臉上,言戰張張口,看向冰著一張臉的顧雙城,又張了張嘴,還是決定閉嘴不說話。

給言戰係好安全帶,顧雙城關上言戰這頭的車門,又看向和平時穿著截然不同的雲中天,她走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

“雙城小姐,上午好。”

“雲先生,上午好。”

“昨天,我弟弟似乎去見過你。”

“是的,我是和他見了個麵。”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和他說了些什麼嗎?”

“那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我姑姑說了什麼嗎?”

“這是大人之間的談話,小孩子會很難理解。”

“那麼,我和令弟之間的談話,您恐怕也很難理解。”

“有些事情不需要理解,習慣就好了。”

“如果讓媒體們知道,兩大金融巨頭在福山碰麵,並進行了秘密會談,明天股民要比現在的信心高吧,還是會死一大片?”

“在商場上,我和你姑姑確實是對手,但是雙城小姐,最了解你的,也許正是你的對手。你一定不可能比我更了解言戰。……這真是個愉快的早晨。”

“……”顧雙城轉過身,坐上了車,保鏢們一個個上了車,雲中天目送這列車隊遠去,眸底是興致盎然,和如同茫茫野原般沉鬱風動得難安。

——踩下油門,剛開始還是緩緩向前開,十分鐘後,顧雙城的猛地踩下油門,言戰抓住座椅,差點整個人因為驟然提速而摔在車窗上做鍋貼,她力求坐穩,但是看向車窗外頭急速向後流竄的風景,一陣陣暈眩開始在她腦袋裡打轉。

“開……開慢點。”言戰睜大眼睛,難以負荷的開口道。

顧雙城看了一眼縮在座椅一邊的言戰,她真的沒想到言戰生病也能跑這麼遠,繞過大半個市,從遠郊的彆墅到福山,誰也沒想到。

“早晨,早晨,我看你們還在睡覺……啊!”一隻低空飛行的鳥兒撞在了車窗上,言戰閉上眼睛,“停車!停車!停車!雙城!停車!”

沒有減速,顧雙城知道這輛被言戰扔在路邊的越野車『性』能有多好,她再次加速,言戰尖叫道:“我叫你停車!你聾了?!停車!”

言戰咳嗽著看向顧雙城,“停車!快停車!”

引擎聲飆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駭人得大貨車就這麼被她倆甩到身後,言戰揪住安全帶,閉上眼睛喊道:“我要死了!我好難受!雙城!停車!停車!”

顧雙城在言戰臉上看到了恐懼——等越野車過了十字路口,進了市區,她開始慢慢減速,言戰的臉『色』越發蒼白,她緊緊抓住安全帶,聲音哽咽的說:“你到底要乾什麼,明明知道我生病了,還開那麼快?你剛才看見沒有,你撞死了一隻鳥!”

沒有應答,言戰自說自話的兩句之後,就撇過頭去,看向尾隨在她們身後的保鏢車,“為什麼帶這麼多人過來?我說過了,我隻是想自己走走而已。”

……言戰用手戳了一下顧雙城的胳膊,“雙城,你為什麼不理我?雙城?”

顧雙城拿開胳膊,避開了言戰的手指,麵無表情的開著車,言戰觀察著她冰雕般的側臉,“雙城……你好漂亮。”

“雙城,你是不是找了我很久?……”言戰討好的『摸』了一下顧雙城的臉,顧雙城仍舊不為所動,車子拐彎,言戰又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我隻是想自己走走,我沒想走很遠。”

“雙城,你看,是酸橙遊樂園,乾脆我們進去玩啊?”

“雙城,要麼我們去逛街嗎?雖然我沒什麼力氣,但是我可以陪你逛一逛的。”

“雙城,要不然,我們去看電影好了,車就停在這裡,你開那麼久了,是不是很累啊?我給你捏捏肩膀啊?”

“雙城啊,我們去美容院好了,我想做個腳底按摩。”

“……”

直至開到了言宅,顧雙城都未置一詞。

等車在停車場挺好,言戰低頭解安全帶時,顧雙城先下車,走過去不耐煩的扯開她的安全帶,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一路抱到了臥室。

“啊!”顧雙城將言戰扔在了大床上,又麵無表情的把整個臥室櫃子裡藏匿的零食和水之類的可食用物品全部沒收,言戰坐在床上,問:“雙城啊,你不和我一起睡了嗎?那你要去哪裡睡啊?”

顧雙城打開了整個臥室的所有燈,又走到浴室裡,把水龍頭和浴室的蓮蓬頭打開,水聲嘩啦嘩啦,燈光熠熠,言戰又問:“雙城啊,你到底要乾什麼?”

顧雙城打開門,衝著樓下喊道:“如錦,把我們臥室裡的水閘和電閘都拉掉。”

“是,雙城小姐。”

“你……在檢查室內的……”

陡然間,整個臥室的燈全部熄滅,洗手間裡原本的水流聲也瞬間停止!顧雙城拿起遙控器,幾乎把房間裡所有窗戶都關上了。

“咦?唉?”

“嘭”得一聲,顧雙城關上了門,她在門外把這間臥室鎖上了。

鎖門聲讓言戰產生了某種後怕,她拍了拍門,喊道:“你敢關我?喂,雙城,玩笑開到這裡就夠了!你要乾什麼?喂,放我出去!喂?!”

顧雙城站在門口,就這麼聽著言戰拍門撂狠話,等她拍門拍了一段時間,話也說夠了,她開口道:“言戰,你必須在這個房間裡,好好反省反省。”

“喂!開什麼玩笑!喂!”言戰死命的拍著門,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頭剛開始還有一點聲音,後來就一點聲音都沒了。

世界——陷入了無限森寂中。

夜愈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言賦坐在餐桌的正位,一刀一刀的切他盤子裡的小羊排。

顧雙城坐在他的對麵,一刀一刀的劃開那些果蔬的肚子,她吃得全是素食。

言式微參加完名媛派對回來,已經吃得九分飽,不過,她仍舊讓廚房給她做了一盅清理腸胃的淡湯,拿著一根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著喝。

木雲歌吃不下,隻看看菜『色』就回到她的客房了,臨走前埋汰了幾句廚師,還瞪了一眼一身名牌的顧雙城。

“姑呢?”言式微已經等得差不多了,她開口問。

言賦聳肩,顧雙城把點綴在杯邊的檸檬片扔進果汁了,喝了一口果汁,回答道:“她在臥室休息。”

“……那案子怎麼樣?”言式微知道案子的進展,也知道在法院裡發生了什麼,她皺眉道:“我好像聽其中一位陪審團成員的老婆講,姑在法院表現得很坦然。應該不會再繼續了吧?”

言賦和顧雙城對視了一眼,言賦開口道:“大概還會有二審。”

“什麼?!”言式微擦了擦嘴%e5%94%87,非常意外的問:“楊誼的律師,是不是問了一些很激進的問題?”

“他陳述了一些事實,推斷姑姑是個戀|童|癖。”言賦謹慎的看了一眼顧雙城,“雖然是無稽之談,不過報紙喜歡寫這些。”

言式微看了一眼言賦和顧雙城,“……好好笑。”她站了起來,離席不語。

餐桌上隻剩下顧雙城和言賦,兩人你切你的牛排,我割我的番茄。

“你把姑姑怎麼了?”言賦問。

“讓她在臥室裡反省一下。”顧雙城答。

“那你打算把她關到什麼時候?”言賦笑著問。

“關到我弄死你以後。”顧雙城笑著答。

“那樣也好,省得畫麵太血腥,弄臟了她漂亮的眼睛。”言賦大笑著喝了一口朗姆酒。

“乾杯。”顧雙城大笑著和言賦碰杯。

“這個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沒有犯罪的人,偏偏天天去法院當被告。但是真的犯罪的人呢,卻可以在這裡和我舉杯暢飲?”顧雙城抿了一口果汁,“我真沒想到,格蕾絲那種小女孩,你也下得了手。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格蕾絲。”

“你一直覺得我在姑姑麵前在偽裝,其實言賦,你何嘗不是呢?除了格蕾絲,你還對多少人下過手?”

“我可以告你誹謗。”

“換個說法好了。你跟我沒什麼不同,姑姑要是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她同樣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也換個說法好了。顧雙城,言戰這個女人,沒你想象的那麼堅不可摧,我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你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自己在做一些,讓她回不了頭的蠢事。我有預感,自大的你,終究會把言戰越推越遠,直到,她回到我懷裡。……嗬,還有就是,你想弄死我之前,記住,要先保住你自己那條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