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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小雙城的內心獨白就結束了,然後就是正文——呼,上一章被人警告了,我不知道怎麼修改,最近很忙,五天內不改就鎖了。如果是過分清晰的整個過程讓你『毛』骨悚然了,那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純屬找茬,我也無話可說,如果你覺得我的描寫會引起社會不良影響,那我比你想的更多也更深入。

——晚安吧。話說side b ,我本人很期待呀,那個鏡頭很早之前就在我腦海裡了,希望我能儘量完整和有爆發力的呈現出來吧,上帝保佑。

87only love 〔side b〕

一場暴雨過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我一直向前跑,不敢回頭,我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剛開始,我還能控製那些尖叫的,後來,這些尖叫就像是有了自己的靈魂,不停的自發蹦出來,“啊啊啊!”行人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他們從我身邊閃開,或用嫌惡和害怕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有人想上來幫忙,但是被他或者她的朋友給拉開了。

從學校門口逃出來的時候,陽光還那麼好,等我跑了幾分鐘,就開始下瓢潑大雨,驚雷閃電,現在我停了下來,陡然而降的雨水已經淹沒了我的腳背……我已經筋疲力儘,這是個陌生的街道,地下水管道壞了,雪白的自來水不停的上湧,我看到有工人在修理,有住宅區的住戶們在抱怨。

又從地下湧出來一泓自來水,我低下頭,水已經淹沒到我的膝蓋,抬起%e8%85%bf,我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繼續向前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兒,天空仍舊烏雲密布,也許一會兒又要下雨了。我的書包裡大約灌滿了雨水,比剛才沉多了。

細密的雨水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幕重重,像是給這座城市抹上了一層厚重的灰白『色』淡霧。我『揉』了『揉』眼睛,因為眼睛裡還有鹹鹹的淚水,所以看什麼都很模糊,上午過去了,中午過去了,下午過去了,我在巷子裡左彎右拐的穿行,不撐傘,也不用害怕、算計、考慮,隻要向前走就行了,我也不會感到饑餓,更加不會為了那麼一點言戰本就應該給我的%e4%ba%b2情嗬護而把自己陷入每分每秒都會重複的惡心裡,我也不用再迎合誰,我再也不奢望和索要什麼,我再也,再也不給自己那些蒼白的希冀,隻要向前走就行了。

向前走,向前走,下午也很快就溜走了,到了傍晚,黃昏隕落,我的眼淚也乾了,抬眼一看……言戰就悄無聲息的站在巷口正對的街道處,她站在原地,雙手舉起來又放下,嘴%e5%94%87動了兩下,終究沒有說話。

——我走不動了,我又被她抓到了。靠著最後一股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我從巷子裡走出來,有種錯覺,我就像是巷子裡那些“吱吱”叫著的過街鼠,見不得人,見不得光,隻能等著黑沉沉的夜裡出來,在黎明的時候,我就得消失掉,而言戰,就像是我的飼主,這個飼主很忙,隻有趁著擦黑,才能來給我投食。要是我餓死了,也就是我自己的命,沒人會同情我,彆人隻會說飼主的仁慈,隻會說,一隻過街鼠死了而已。

這條街道很安靜,來往的車輛很少,言戰就這麼站在對麵,我聽見她拿著手機,命令道【南箏,給我找人把這條路封了!彆找了,人我找到了,你們在二環那裡候命吧。】

她按下手機,站在馬路對麵,目光陰冷的看了我一眼,“啪嗒”一聲,手機被她摔成了碎片,她的兩個眸子在冒火,隻是隔得遠,暫且燒不到我身上。

【過來,彆再鬨了。我找了你一天,你渾身都濕透了,來來往往多少人看著呢。】

我恍然間低下頭,是啊,全身都濕透了,衣服粘附在身上,我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我望過去,言戰依舊是西裝革履,隻是頭發『亂』了些而已,她還和平時一樣,衣冠楚楚。

【你彆過來。】我開口,她便沒有走過來。

【你說什麼?】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後,不再給你添麻煩了。】

【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找了你一天,我都快瘋了!雙城,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念女校對你不好,你是不是嫌你房間不夠大?那我住你房間,你住我的房間,這樣總行了吧?】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後,不再給你添麻煩了。】

【雙城,彆這樣……彆不聽姑姑的話,我都是為你好。】

【我,不想住在言宅,我,要住女校,以後,不再給你添麻煩了。】我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見她又想走過來,我就說【你彆過來。】我一開口,她就再次留在原地踱步。

我和她之間隔著一條馬路,但我再也沒勇氣像以前那樣走過去,叫她一聲姑姑。

我好像忽然長大了,又好像沒有。對麵的言戰是陌生的,在她的目光裡,我再也看不見從前的自己,我看到的,隻是一個光|著身子,張|開大|%e8%85%bf的鮮嫩可口的小女孩。

【你看這樣好不好,雙城?嗯,你要住女校就住女校,我們回家再好好商量一下。先回家,好不好?】

我搖搖頭,她又在騙我了,她承諾說她不會對我撒謊的,可她經常對我撒謊,她說得每一句話都兌水,甚至沒一句是真的,都是在騙我。

【天都快黑了,人家女校校長都下班了,你叫我怎麼辦?你不能總是這麼為難我,說是風就是雨,今天,我已經烽火戲諸侯了,明天我指不定就為了這點兒破事被你大伯給開了。】

【他怎麼舍得開了你?】

【你說什麼?】

【我說!言忱他怎麼舍得開了你?!】我瞬間就歇斯底裡起來,隻覺得有千軍萬馬在我腦袋裡踏蹄而去。

【什麼叫舍得?你在我身邊這麼久,難道沒看出來嗎?我不過是他的手下的小將而已,黑鍋都是我來背,要死也是我第一個衝上前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都是在給人家賣命……他不舍得……嗬嗬,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你也信外麵的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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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言戰額頭的大汗,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口道【你到底在跟我鬨什麼?你要『逼』我到什麼程度?顧雙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才十歲,沒成年之前,在言家,我就是你的監護人,我有權利管你,你也有義務服從我的建議。】

【你憑什麼?你又不是我爸我媽?你給我滾,滾!我不想看見你!】當她說出【服從】兩個字時,我隻覺得後背一涼,心裡一驚,她已經把話攤開來講了,她說得對,我才十歲,她能輕輕鬆鬆把我抱起來,也能輕輕鬆鬆把我壓在身下,我能做的,就是服從。

【對不起了,我的小雙城,你不想看見我是吧?但我想看見你,我想天天看見你,隻要我言戰想見的人,還沒有見不到的。我警告你,給我馬上過來!彆等著我過去拉你。過來!】她最後兩個字吼出來的,她雙眼泛紅的看著我,我後退了幾步,隻覺得自己腳步虛浮,心裡又是一陣悲涼,這條街也有人來來往往,可沒人注意這裡,他們都看不出來嗎,言戰今晚不會放過我的,她一定會和我攤牌講條件的,她最懂得交易。

【啊!啊!啊!】我無助的嘶吼起來,言戰大步的走過來,我連連後退,【彆過來,你彆過來!我不想見到你,你滾,你滾!走開!】

【……聽著,聽著,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彆再說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來傷姑姑的心,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鬨彆扭,姑姑可以配合你,想要什麼,星星月亮,姑姑給可以給你,但是這種話,不能『亂』說。你知道這種話,聽你說出口,姑姑有多難受嗎?我找了你一天,一口水都顧不上,又不能鬨得太大,隻能慢慢找,下雨了,我就害怕你沒傘,打雷了,我又害怕你嚇著了,你還這麼小,萬一路上讓人騙走了怎麼辦?我上哪兒找你去,這世界太大了。】她彎下腰來看著我,也不敢碰我,我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裡全是打轉的淚水,【雙城你知道麼,這世界真的太大了,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我是說,我害怕,我剛才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要是我找不到你,要是我失去了你,我都不知道我這日子該這麼過了……】

我靠在路燈柱上,瑟瑟發抖起來,她又安撫道【對不起,姑姑說話說重了。我,就是沒辦法了,我一路找一路想,是不是,我太管著你了,你要不喜歡,我可以改。雙城,彆怕,我們回家,這就回家去。我保證,我會改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你騙我!你騙我!】我仰起頭來,眼淚湧出來,我緊緊抱住自己,我分不清,她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一切都像是個騙局。

【我沒有騙你,我發誓,我沒有騙你。雙城,我的小雙城,我……我真的害怕失去你,能遇見我很高興,我想好好對你,所有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求你,求你,彆這樣。】言戰趁我哭得時候,一把抱住了我,她抱得太緊,又說【要是你走了,我就完了,我一定就完了。我從來沒試過這樣的感覺,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我夜裡做夢都害怕,怕你沒了,你明明在我身邊,我老是有種感覺,你會離開我。我不想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要是可以,我都不想再上班了,反正我銀行的存款夠我們兩個日常開銷,我們遠走高飛,我們去……尼泊爾?我媽媽說那地方好,你不念書了,你不識字都沒關係,我教你,我們去尼泊爾開店,賣賣小東西,我的存款比你想象的多,我很會賺錢的,我可以養你,一輩子。就我們倆,好不好?】

我的後背一陣陣發涼,在她的懷裡,我抖如篩糠,日後,類似這樣的話,言戰說了一次又一次,她似乎不希望我太出息,她總是說要養我一輩子,把我當一個洋娃娃來養著。

【放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抬起頭,天已經黑了,路燈亮了,照著濕漉漉的馬路,來往的人群也不再注意這裡,我就這麼被她強行抱在懷裡,聽著她說得話,她越說越離譜,最後她%e4%ba%b2%e5%90%bb著我的額頭,【雙城,我們回家吧。跟我回家?】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用力的推開言戰,大步的朝馬路那邊跑去,有輛計程車停在那裡,那計程車司機正在小賣部買煙,我要跑過去,我要離開這裡!

【雙城!】

【……】我剛跨出一步,就崴腳了,膝蓋重重磕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