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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的商業峰會上,那次的峰會為期三天,第一天鏡頭裡隻有言忱和一些圍繞在他身旁的女明星,小麵瓜拍掌拍的不亦樂乎,第二天有報道說言戰當時人在北部,可能無法參加本次峰會,真是遺憾。小麵瓜樂了,第二天我照樣隻能在電視裡看到言忱而已,我當時就生氣了,這些記者真是的,不能去北方采訪言戰嗎?然而記者可不會聽我的話,所有的話筒依舊圍繞著言忱。直到第三天,峰會接近尾聲的時候,言戰忽然竄進鏡頭裡,還衝鏡頭做了個鬼臉!啊啊,你們看,我心想事成了!我樂得忘乎所以。

“啪啪啪”我使勁鼓掌,小麵瓜也使勁鼓掌,我這才正視電視裡的畫麵,原來是言忱正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言戰是忽然從他身後左肩處踮起腳尖『露』了一下臉,又立即消失了!這讓我想到了鼴鼠……我看到有個記者的鏡頭立刻晃到了言忱身後,言忱還沒有發現呢,隻是回頭向左邊看了一眼,但好像還是沒發現,又繼續接受記者的采訪。

現場立刻有人開始輕笑,言忱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薄%e5%94%87微抿,正在此時,言戰又忽然從他的右肩處『露』了一下臉,現場一大票記者立刻笑到不行,言忱回過頭,言戰拿過一個話筒,說【大哥,好久不見。……哈哈。】她又湊過去在言忱耳邊說了些什麼,言忱一頭霧水的表情立刻化去乾戈,他對著鏡頭無奈一笑。

兩人就這麼並排站在一起,言戰說【大哥,我幫你分一點話筒。】她拿起話筒就說【剛才嘴裡還在吃芋頭乾,所以開個玩笑,剛下飛機,很開心能夠踩上展望的尾巴。各位,晚上好。】

現場又是輕笑,我和小麵瓜就坐在地板上繼續鼓掌——

【言董,您和言總一起出席這次的展望峰會,是不是可以說,言氏集團今後將會在南部有大動作?】

言忱沒說話,言戰立刻用話筒比劃了一個太極拳的動作,心情很好的說【這算是大動作嗎?】馬虎眼就此打過,言戰看向鏡頭,又是一笑。

【言總,您和言董在上次收購恒昌集團的整個過程中,是否真如金融界的幾位名嘴所說,產生了巨大的分歧,您險些因為意見不合而職位不保?】

【請你重複一下剛才的問題,好嗎?這裡人太多,我沒太聽清。】

記者重複了一下問題,言戰認真道【你說得是整個過程中,那麼,現在結果是恒昌集團已經於一個月前被言氏收購,而我,現在,也是站在這個職位上和你說話。】

【兩位是否在諸多決策上意見不合呢?】又有記者追問道。

【確實有這樣的時候,但是長兄如父,我都會多聽言董的意見。】聽完這話,言忱笑了一下,我明顯感覺主鏡頭晃了一下,這個衛視的攝像師大概從來沒有見到過言忱笑吧,小麵瓜見到自己爸爸笑了,更是拍掌拍到手軟。

【那麼,兩位在工作之餘,都有什麼其他愛好呢?】問這話的是女記者,她盯著言忱的樣子滿眼期待。

【要說實話嗎?】言戰反問道。

言忱看了言戰一眼,言戰也看了言忱一眼,言戰笑道【我的愛好就是和我家裡的小魔女一起出去逛街,看兒童電影,滑冰,就是和她一起玩。】她說完,我也拍掌拍到手軟!我知道她說得是我,她已經不止一次在被問到她私人生活的時候都提到我了哦!這說明我堅持和她睡在一起是對的!我離變成她的必需品已經不遠了。

【……是園丁的女兒。】言忱立刻補充道,又說道【我的愛好是打高爾夫。】

女記者仍舊盯著言忱,不過這下是問言戰了,【言總會陪言董打高爾夫嗎?】

【不會。我不喜歡高爾夫。保齡球我還可以。】言戰搖頭,女記者看向言戰,又問【這麼說,言總和言董私底下,並沒有太多交集?】

【忙得時候確實是這樣,不忙的話……】言戰正想接茬說,言忱立刻開口道【我們住在一起,基本上每天都是和孩子們一起吃早餐。】

現場有記者開始不停的拍照,我和小麵瓜都盯著電視,采訪好像要結束了,因為言忱身後的幾個助理在提醒時間了。

【那麼兄妹失和,真的隻是傳言嗎?】又一個記者高聲問道。

【當然是傳言。】言戰笑著回答,她身後也有助理在耳邊提醒什麼,本來以為他們會離場,沒想到言戰輕拍了一下言忱的肩膀說【主辦方邀請我們過去,記者提問就到這裡了嗎?】

就這麼一個輕拍的動作,就這麼一張照片,當時被很多記者用很多角度拍了下來,圖片處理之後,就是言戰和言忱之間出現一個鋸齒狀裂縫,說他們兩人的眼眸是貌合神離的兄友妹恭,第二天的報紙頭條都寫著【言忱引狼入室言戰或將踢言忱出局】之類的大標題,大篇幅的報道都在斥訴言戰的野心,以及言忱已經開始無法遏製言戰在商場上的狂轟濫炸的種種證據,一時也成為商界的熱點話題。

我和小麵瓜哪有想這麼多,見他們還會繼續出現在電視裡,就繼續你鼓掌來,我鼓掌去。言戰和言忱對記者們說聲謝謝後立即轉身,言戰起初是走在言忱前麵,後來被助理叫住了,她就停下腳步,讓言忱走在前麵,她緊隨其後,而言忱回過頭,拉著她的手,一臉嚴肅的和她說了什麼之後,兩個人才再次並排走到主辦方麵前。

不過,很明顯,後麵的一些小采訪裡,言戰不太高興了,不像之前那樣心情好,言忱大約也是一樣,連我和小麵瓜都看出來了。第二天那樣的報道出來之後,有大約七天的時間裡,財經台的新聞裡,言戰都沒有再出現。

而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又再次迎來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差點用她的熱度活活燒死我的、讓我害怕到不敢回家的言戰。

我一點也不想記得那天究竟發生過什麼,到現在,我依然不想知道,不想明白,不想回憶,哪怕一個細節,一丁點,我都不想記得。不過,人就是很奇怪,越是想忘記,反而也許,它就在心裡的某個角落裡,經久不滅,永遠鮮活。

從來沒有人,像她那樣辱沒我。

我寧願,來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但是,是言戰,就是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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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學校舉行運動會,我長跑得了第一名,籃球比賽第一名。拿到兩樽小獎杯之後,我第一時間就想讓言戰看看我的成績!她一定會誇獎我,給我買很多禮物,小麵瓜在體育方麵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我要讓言戰知道,我才是最優秀的。

但是我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以後,老陳跟我說,言戰還沒下班呢。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原來是我回來早了,她根本還沒下班,我背著書包,拿著兩樽小獎杯,有些失望的走到她的房間裡,也許是運動會的時候太儘全力,又是滿頭大汗的跑回來的,我整個人都很累,就這麼栽進枕頭裡,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起初,我是真睡著了,我還夢見我不僅長跑和籃球第一名,連接力賽也第一名了!老師們都在誇獎我,我的跟班們在歡呼我!我站在領獎台上,就像獲得奧運冠軍一樣,頭上戴著橄欖枝,正在賽場上高興著呢!可忽然,原本熱鬨非凡的賽場倏然一下,所有人都走光了!耳邊那些呐喊聲助威聲都消失了,裁判的信號槍也不響了,我聽不到人說話,我開始不停的後退,老師們遠離我,跟班們也走了,我一個人站在一望無際的賽場上,原本湛藍的天空也黑了,天黑了,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站在賽場上,我想向前走,可是卻不停的向後退,我想抓住和我最要好的那個跟班,可是她被她爸媽接走了,正坐在車上和我擺手說再見呢,我仍舊在不停的向後退——退——退——

有點冷,又有點熱,我身邊的場景不停的變化,又倏然一下!我發現自己不是在賽場上,是在我原來的家裡,那個隻有我一個人的家裡。我家裡的魚缸裡的水黑了,原本養在裡麵五顏六『色』的海魚全都漂在了黑水上,全都死了?!!我輕輕一碰,魚缸竟然就碎了!那麼好看的魚缸,頃刻間裂成碎片,黑水湧滿了我全身,那些魚兒的死屍黏在我身上,我想把這些死魚拂開,但是手一滑,死魚自己從我身上,緩慢的,緩慢的滾落下去,留下了一串粘稠的讓人難受的痕跡。我不再看死魚,抬頭一看,黑水源源不斷的湧出來,很快淹沒了客廳,淹沒了廚房,淹沒了我的臥室,我嚇得站起來,我想出去,我想出去!我跑到門口,不停的擰門把,但大門被人鎖上了,我的鑰匙不管用,我開不了,我隻好跑到廚房裡去,想從廚房的那個大通氣窗裡翻出去,但是連窗戶也被人鎖上了!黑水仍舊在繼續淹沒我的家,我又陸續跑到洗手間、臥室,可窗戶全被鎖上了,我出不去!

我想打電話,我可以打電話給物業,可以轉身,黑水已經淹到了我的下巴,我整個人浸透在黑水裡,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淹沒——

就在那黑水,那幽深的、腐臭的、凝滯不動、像是食人怪物一樣的黑水,快要淹沒到我的鼻子時,我聞到了一股香味,熟悉的,讓我能安心的香味——言戰的龍%e8%88%8c蘭香水味。

我開始緩慢的蘇醒過來,但仍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透不過氣來——

蘇醒的過程很漫長,但當我真正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漫長。

……有兩隻手,我看不見的兩隻手,在我的全身上下輕輕的撫觸,這是我蘇醒之後,能感覺到的第一個畫麵。

這兩隻手不是一雙手,一隻手輕柔,好像很害怕弄疼我,一隻手不太輕柔,很急躁,還時常攤開手,靜靜的停留在我的身體上,好像在感受什麼,也好像是等待著獵物的捕手。我甚至不知道哪一隻是左手,哪一隻是右手,我甚至……開始否定,這個人肯定不是言戰,她不會這樣的,她的兩隻手總是很溫柔而拘謹的拍拍我的頭和肩膀。她從來不會……

當那隻急躁的手果然沉不住氣了,開始在我身上製造出細微的痛感,食指和中指,一邊淡淡流連,一邊讓我感知到那一點又一點的疼痛,我開始感覺到疼痛聚攏又疏散,從%e8%83%b8口漸漸擴散開,我的心……慢慢沉入了剛在夢境中的黑水裡。

我不知道言戰在乾什麼,我隻是覺得她不能這樣,我感到有些羞恥,就像是被人%e8%84%b1光了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任人觀摩。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