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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的花汗衫能看到好似懷孕了幾個月的啤酒肚。“哪個道上的?”

“替我問候你老媽。”顧雙城拿起書包,沒回過勁兒來的醉漢仍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我靠!”有兩個人回過神來,拿著酒瓶就衝了上去,“挺橫的啊!看爺爺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顧雙城轉過身,把書包扔到了一邊的沙坑裡,活動了一下筋骨,說:“要打就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啊!”一人被顧雙城單手推到了荊棘刺裡,跟中風一樣彈跳起來,“唉喲!兄弟們,上啊!”

“今晚月亮這麼圓,你們聚眾酗酒也就算了,還要毆打路人?”顧雙城找了一根枯木,說:“好,一起來吧。”

“啊——”一人被自己雜碎的酒瓶紮到了腳,單%e8%85%bf跳了若乾次之後,倒地不醒。

“啊呀!”一人放下酒瓶,說:“兄弟們,我想起來了,家裡還有事,你們先玩著。”顧雙城見狀,拿起一塊圓石,扔到了那人的腦袋上。

其他兩人目『露』凶光,左右夾擊起來,顧雙城臉上一笑,拿起左輪,對著二人的胯|下依次開了一槍,諧謔道:“再往上挪幾公分,那什麼,就都沒了。”兩人立馬嚇得『尿』了褲子,顧雙城捏住鼻子,說:“改日再切磋。”

本來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試新槍的,沒想到興致讓這五個醉鬼給攪了。她『揉』了『揉』右手,繼續向林子的深處走去。這一塊靠海,到處都是臟『亂』的沙灘,近海的林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她一人的腳步聲。

言戰又打了一次,本來通了的手機竟然回應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她神『色』微涼,站起來道:“雙城好像是沒找到地方,我去接她。”

“我去吧?你都忙了一天。”陳非站起來道。

“不用了,我去,你們先聊著。”言戰走了出去,言式微『摸』『摸』鼻子,說:“顧雙城又搞什麼鬼?真是浪費大好時光。”

言賦笑了笑,他覺得這頓飯還是不吃比較好。

越深入林子,腳下的濕泥就越多,顧雙城在窪地裡漫步目的的南行,月光朗照,前麵的路隱約能看得清。

“砰砰砰砰砰砰”連續的六聲槍響從巨大的岩石後傳過來,聽這個開槍的節奏,好像是在處置叛徒。她原地靜止,蹲在了草叢裡,岩石後的對話傳過來。

“這小子是警察的臥底,我們好幾次去搶劫銀行,都是他泄得密。”一個懼怕的聲音瑟縮的說。

“他是不是臥底,我心裡清楚。最近風聲緊,偷渡的那些人,你們最好看嚴一點,彆整天就知道玩女人!”威嚴中帶著陰毒,這位該是老大了,聽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顧雙城打了個哈欠,呈大字型躺在草叢裡,以前在白山的時候,常聽一些人提到這幾片相連的廢棄沙灘和偷渡的碼頭,據說利潤可觀,還和很多海關保持良好的關係,想被抓到都難,隻要按時交錢上去。城裡的大多數坐台小姐,都是從這兒偷渡過來的。

老大又發話說了一通,顧雙城閉上眼睛,漸漸睡了過去。眯了二十分鐘,她起身正要走,一把長槍頂在了她的腦袋上。

“喂?是王校長啊?我是言戰,找一下紫嫣。”言戰坐在車上,打了個電話向王紫嫣詢問。“喂,是紫嫣吧?我是言阿姨,你知不知道雙城今天放學之後去哪兒了?”

“雙城還沒回家嗎?”王紫嫣想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啊,放學之後,她也沒坐校車,說是要去海邊走走。”

“海邊?南海岸嗎?”言戰心下一驚,原本跳動的心臟仿佛瞬間凍結,“那邊很不安全的。”

“阿姨,不會吧?”王紫嫣隻聽“嘟”的一聲,言戰按下了掛機鍵。

“雙城,彆和姑姑開這麼冷的玩笑。”她泄氣的給陳非打了個電話,說:“你們先吃吧,我和雙城待會兒再過來,有點事情。”

“喂?”陳非還沒說話,言戰就掛掉了。

25微涼的血

忙碌的警局全是講電話的聲音,幾個剛被帶進來的毒梟站在光線透明的辦公室中央,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張滿是刀疤的臉,大約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冷冷的盯著忙碌的大警員小警員。

四周漸漸安靜下來,一個押犯人過來的低級警員看到站在那裡的刀疤男,頓時張大嘴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禁噤聲。

“我說過了,我要找你們總警司!”言戰精疲力竭的和穿警服的女警喊道,她找了顧雙城一晚上,沒想到最後竟然在南海岸看到她被警察帶走?“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阻撓我的話,後果,你承擔不起。”

“對不起,言小姐,我們總警司不在。”女警向其他同事使眼『色』,幾名男警員也走上來。

“言小姐,請你彆讓我們難做。最近總警司都是在外麵查案,最近……”

言戰盯著燈下的男子,那些刀疤深深淺淺,如同交錯的歲月的溝壑,陰翳的眼神凝滯不動,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前方。時間靜止不動,言戰推開了男警員,說:“再靠近一點,我會告你們『性』『騷』擾,stop!here.”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刀疤男,眸底深處帶著一股憤怒,走至近前,她伸手撫上了他的臉,說:“多了兩道,怎麼回事?”

“沒關係,遇到點小麻煩。”男子開口說話,沙啞的男中音帶著一種粗糙的磨砂感。

言戰的手滑到了手銬上,抓住男子的手,對一旁的青年警探說:“警官,都到警局了,沒必要再戴手銬了吧?這麼多警察,還怕他跑了嗎?”

青年警探認識言戰,他點點頭,拿出鑰匙解開了手銬,說:“老實點,看在言總的麵子上。”

原本安靜的警局出現了小聲的議論,言戰和這個刀疤男,一白一黑,真是十分的不搭調。手銬解開後,言戰轉過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刀疤男點點頭,並沒有看她離開的背影,隻是那雙冷冽的眸子化開了一半。

“嘎吱”總警司辦公室的門開了,現任的總警司羅石磊走出來,個子不高,他伸了個懶腰,喊道:“言小姐,你不是要找我嗎?怎麼這就要走了?”

“羅警司。”言戰調整好情緒,沒有再看刀疤男一眼,走進了總警司辦公室。

門輕聲合上,羅石磊看了看外麵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毒梟,拉下了簾子,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細雪茄,說:“抽嗎?”他好像很理解言戰此刻的心情,言戰沒有回答,徑自抽了起來。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年裡,你會來一次,不過,這次,很顯然是要找我幫忙。”羅石磊和言戰打過不少次交道,大事小事都有,對言戰的為人也很清楚。

“不是關於他。”言戰吐出一個煙圈,“是我侄女顧雙城,她被你的部下押到重案組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能犯什麼事?”

羅石磊聽完,就按下室內的座機,說:“幫我接一下高組長。小高啊,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叫顧雙城的小女孩?”

“是的。您怎麼知道?”高組長意外的問。

“馬上過來,我有話要問你。”羅石磊安撫的看了一眼言戰,問:“這孩子聽著耳熟,是不是五年前,你為她出庭作證的那個孩子?”@思@兔@在@線@閱@讀@

“對。”一根雪茄抽完了,言戰喝了一口水,沒一會兒,高組長敲門進來,看到坐在那裡的言戰,也是滿臉的驚訝。“言小姐怎麼在這兒?”

“坐。”羅石磊命令道:“小高啊,你負責的是南海岸的軍火走私?和顧雙城那個小女孩有什麼關係?”

“報告長官。”高組長站起來,敬了個軍禮,“昨晚我方損失了一名重要的線人,通過衛星定位,我們趕到的時候,發現顧雙城手裡拿著一把捕獵用的長槍,滿手鮮血。做完指紋鑒定之後,這名線人……可能就是讓她殺死的。”

“胡說什麼?她不過是去南海岸散散心,她一個小女孩,無緣無故會殺了你們的臥底嗎?”言戰又拿起一根雪茄,“她滿頭都是鮮血,說明當時肯定有人把她打暈了,要栽贓嫁禍。”

“言小姐。請你保持冷靜,我們正在審她,還有半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高組長安撫道。

言戰扔掉了雪茄,站起來問:“能帶我去見她嗎?”

“半個小時後,你就能見到她。”羅石磊讓人端了一杯咖啡過來,說:“我看你好像一夜都沒睡?冷靜點吧,你都找到總警司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放心。”

“我不能再讓她和上次一樣!”言戰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高組長,你確定隻是一般的詢問,不是屈打成招?”

高組長失笑,往日裡看新聞,看各種發布會,所有男警員都一致票選言戰為最美麗的女人,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她,是他出警校之後的小願望,隻是,如果是在浪漫的咖啡館就好了。“絕對不會,請你相信我。”

言戰盯著高組長的眸子看了一會兒,“好,半個小時。”

眼前的場景有點熟悉,顧雙城擦擦被燈照的疼痛的眼睛,聽到警察的問話後,小聲的說:“昨晚我放學之後,心情不太好,就去南海岸散散心,誰知道會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

“顧小姐,你能仔細想想當時的情景嗎?”女警員的耐心的問。

“我一路向南走,最後發現樹林的儘頭還有沙灘,我當時很高興,還準備到海裡遊泳呢。但是……我走到……”顧雙城低下頭,開始摳手指,“我越過那個大岩石之後,就看到有個人躺在那裡,而且,血腥味很大,當時我第一時間想到報警,剛拿出手機,就有人從後麵把我打暈了。”

“你走向屍體的時候,難道一點其他的動靜都沒聽到嗎?”

“屍體?”顧雙城疑『惑』的搖搖頭,誠懇又略顯害怕的棕眸看起來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我走過去的時候,他還沒有死。”

“什麼?你是說他……還在說話嗎?”兩名詢問的警員互看一眼,輕聲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聽得也不是太清楚,說……有工廠,有工廠……好像是這麼說的。”顧雙城抿抿嘴,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