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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 瘋子三三 4360 字 3個月前

步離開的背影,微微垂了眼。

他以前吃過鐘嶽林做的菜,其實他沒什麼胃口,隻是敷衍的嘗了一口,腦子裡忽然蹦出一個念頭。

鐘禮清這些年,是不是很想念這菜裡父%e4%ba%b2的味道?

他放下筷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鐘嶽林:“我想和你學做菜。”

“……”

白忱就這麼扔下生意,一直呆在鐘嶽林的餐館,他話少又性子沉悶,鐘父和他平時幾乎很少交談,兩人這麼安靜的呆在廚房,白忱做起事來專注認真,很快就學會了他的拿手菜。

做菜很能看出一個人的耐心和細微程度,鐘嶽林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多少對白忱有了幾分同情,對他的態度微微好了一些,偶爾也會和他多說幾句話。

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和他聊起鐘禮清小時候的不少事兒。

白忱就始終嘴角帶笑的聽著,偶爾附和的點點頭。

鐘禮清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白忱依舊不得而知,可是和鐘父鐘孝勤的關係日漸修好,他恍惚覺得,自己和她並非完全沒有交集。

這樣他才會生出一絲期望,也許在某天,他還有機會見她,還有可能找回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

轉機來的很快,鐘孝勤回國給母%e4%ba%b2掃墓,白忱也陪著一起,鐘母葬在江市,兩人掃完墓在江市鐘家的老房子住了一晚。因為平時家裡幾乎沒人,所以鄰居張大媽好奇的過來查看,看到是鐘孝勤,嘴角都翹了起來。

“孝勤你可回來了,這麼兩年怎麼都沒人回來看看你媽?”

鐘孝勤訕笑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忱,白忱坦然迎接他的目光,鬆了領帶準備去洗澡,忽然在下一秒聽到張大媽的話時,全身都僵在原地。

“你姐啊,也是前兩天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幫你們掃掃墓,你們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你爸也是……”張大媽喋喋不休的數落了一堆,白忱卻隻聽到了她最前麵那一句。

心臟跳得不能自已,他倏地轉過身,嘴%e5%94%87微微發著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大媽年紀大了,被白忱這麼一嚇,嚇得哆嗦著不知所以:“什麼?”

白忱大步走過去,不顧鐘孝勤的阻攔,雙眼發紅的瞪著麵前的女人:“你說禮清,你有她的電話?”

張大媽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感覺肩胛骨都快被捏碎了,表情扭曲的大吼道:“就是個公用電話,你到底誰呀!”

公用電話,已經足夠了。

白忱沒有再多說什麼,跟張大媽要來那個公用電話,當即就讓薑成山查了地址。

鐘孝勤在一旁看著,連白忱手指一直在顫唞的細節都一一收進眼底,他遲疑著問:“你不會……傷害她吧?”

白忱背對著他,沉默下來,過了會自嘲的笑出聲:“她能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恩。如果不是這次失去,我永遠都不明白什麼才是我最重要的。”

當即飛去了雲南,連夜輾轉去了墨江,路不好走,他卻一整晚都未合眼,手裡捏著她和安安樂樂的照片,他心裡恍惚得厲害,緊張、焦慮,還有些激動。

更多的居然是害怕。

鐘禮清會怎麼看他?會和他回去嗎?她心裡有的隻是家人和孩子,他連第三都算不上,任何人都可以輕易奪得鐘禮清的同情和關心,他算計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所以當白忱見到鐘禮清時,鐘禮清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朝孩子走過去的刹那,他的心臟都好像被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她果然是不在意他的,連半分思念都不願分給他一點。

所以他染了一層保護色,外表強硬鎮定,心臟卻在顫唞,覆在她耳畔低語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他還是她的丈夫啊,可是她怎麼可以,一點兒都看不到他呢?

97自你彆後(四年往事之肖禾篇)

當楊崢告訴肖禾,他和林良歡會結婚的時候,肖禾正站在機場大廳熙攘的人群中,做好了和林良歡重新開始的準備。他想的太好了,以為隻要避開這熟悉的城市,她的心結總會打開。

可是他忘了,或許林良歡早就死心了。

看著黑了的手機屏幕,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靜止了,心臟陡然停止跳動,隻能感覺到身上那層汗涔涔的濕意,全身刺骨般寒冷。

整個人好像陷進了昏暗,腦子裡隻不斷盤旋著一個念頭——她要嫁人了。

林良歡會嫁給彆人,肖禾這輩子都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或許就是因為太清楚她有多愛自己,所以才會在肆無忌憚傷害她之後,依舊理所應當的認為她還站在原地,即使現在變成這樣艱難的局麵,他仍然覺得她是愛他的。

毫無緣由的自信。

不死心的又打電話追問,她居然坦然的承認了:“肖禾,你怎麼還能問我這種問題,還愛著害死我父%e4%ba%b2的凶手,我得有多賤呐。”

她每個字,都好像尖銳的匕首又往他心臟狠狠紮了一刀,汨汨的往外滲著血,卻全然感覺不到痛意,隻是心裡那一點點希冀正漸漸變成了碎裂的玻璃珠,一點點落在了深淵處。

肖禾承認,在林勝東的事情上他的確處理不當,當初偏執的隻想著為肖牧報仇,可是卻忽略了妻子的感受,他甚至沒有想過林良歡知道後會不會傷心,即使他做的是正義的事情,可是在情感上,他也辜負了林良歡。

現在林良歡越發的不信他了,甚至懷疑林勝東的死和他有關。

肖禾啞著嗓子,喉嚨乾澀的厲害:“如果我證明這些和我沒關係,你還會回來嗎?良歡,我和過去不一樣了,真的。”

他艱澀的說著,漢語言文學那般神淬,卻找不到最好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決心,他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完全信任自己啊?

林良歡那邊隻傳來淺淺的呼吸,細聽之下,有壓抑的喘熄聲,他能感覺到她在哭,默默地流淚,還要無助的掩飾,生怕他感覺到。

心裡很難受,既心疼她,又想保護她,恨不能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她抱進懷裡,可是他不能,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不是他幾句話就可以消磨掉的。

肖禾站在大廳中央,握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在信息框裡輸入:“你一定要等我。”

說出這些話開始,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為林良歡做一些事情,以前都是她在無條件為自己付出,是該他為這段感情做些努力了,他帶給她的傷痕,必須由他%e4%ba%b2手來縫合。

***

肖禾心不在焉的回家,肖母和肖父都在,他隻隨意打了聲招呼就想上樓,可是卻被父%e4%ba%b2沉冷的聲音喊住了:“我有話跟你說。”

肖禾疑惑的停在樓梯口,肖父緩緩將手裡的煙蒂撚進煙灰缸,輕歎口氣才抬眼看他:“你和良歡已經離婚了,可是我聽說你還總是糾纏不休……”

“聽誰說的?”肖禾眸色微沉,寒著臉看了眼一旁故作淡然的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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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父皺了皺眉頭:“你那什麼語氣?難道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通過這件事你還沒想明白,你和她根本不適合在一起,你還要繼續牽扯不清?”

肖禾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攥著,本來惡劣的心情更加暴躁,%e8%83%b8口有團熊熊的火焰燃燒著,有點控製不住幾欲爆發。

肖父沉%e5%90%9f片刻:“你這婚事都鬨了多少笑話,這次聽我們的,你母%e4%ba%b2幫你物色一個。”

肖父不容置喙的語氣,說完完全不看肖禾,在這件事上擺出的強硬姿態讓肖禾心臟微沉。

他眯了眯狹長的黑眸,冷冷勾起%e5%94%87角:“不必。”

他說完就轉身準備上樓,肖父氣急,一旁的茶杯被他重重磕在玻璃茶幾上,沉悶鈍響打破了偽裝的祥和。

“你是嫌在水城還不夠有名?”

肖禾步伐滯住,安靜的立在樓梯上,手指用力抓緊一旁的雕花扶手:“我老婆孩子都不要我了,我還要個名聲有什麼用。”

肖父的表情凝固住,有些複雜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肖禾鮮少會有這麼失落彷徨的樣子,他從小都目標清晰,一路順風順水,獨獨在婚姻上遭遇了最大挫折。

肖禾不再多說什麼,快步上了樓梯。

他躺在床上,腦子裡空蕩蕩的,整個人都好像被抽走了神智,心臟這才開始細細密密的疼痛起來,好像被鋸刀生生剖成了兩半。

父%e4%ba%b2的話讓他更加產生了危機感,他要為將來鋪平道路,如果他沒有足夠的能力,將來很難保護林良歡。

過去他沒有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明明感覺到母%e4%ba%b2和良歡之間矛盾重重,卻極少關心她。想來她在肖家真的不快樂,為了愛他,真的費勁了心血,難怪她會累,難怪她會絕望。

他瞞著遞了調令,居然從水城調去了江市的一個縣城。所有人都費解,跑去那種窮鄉僻壤還有什麼前途可言,肖禾隻是但笑不語,眼底的神色卻更加堅韌了許多。

林勝東的死他始終懷疑和白友年有關,林勝東和鐘嶽林之前都是在幫白友年做事,他們一直在江市,他調查的方向就該從這裡開始。

而且江市環境不錯,母%e4%ba%b2和良歡的關係太緊張,他想的長遠,如果靠自己的能力在江市發展起來,將來良歡不必那麼辛苦為難。

可是他呆的縣城條件實在不太好,離江市也有很遠的距離,因為自作主張,父母一氣之下將他的所有財務都凍結了,甚至連他的車子都被扣了下來。

肖禾每天頂著烈日去江市查案子,忙完又乘城際公交回縣裡,而且住宿環境也不怎麼好,他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這時候卻一點苦都感覺不到。

每每有一點收獲,就覺得心裡格外開心,他和良歡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這比什麼都讓他欣喜若狂。

他調到縣城的一個社區做片警,每天還算清閒,隻是他的身體的確大不如前,有時候稍微忙碌一些就明顯感覺吃不消了,常常有種呼吸提不上來的錯覺。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快到林良歡的預產期了,肖禾算著日子,每次她產檢他都會悄悄跟去,雖然隻是遠遠看著她,心裡也覺得異常滿足。

唯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