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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 瘋子三三 4357 字 3個月前

的肩膀,高挺的鼻梁抵了上去。彼此呼吸相聞,鐘禮清能看到他眼裡小小的自己,白忱低啞的呢喃一句,語氣無賴:“我要%e4%ba%b2回來。”

他話未說完,冰涼的%e5%94%87瓣已經貼了上來,鐘禮清拒絕的話都淹沒在他熱淚的%e5%94%87齒間。

鐘禮清微微閉著眼,等他氣息不穩的退出來,這才睜眼直直盯著他:“白忱,四年了,我們之間卻總是這副無力的僵持局麵,我們能好好談談嗎?坦誠的,沒有任何隱瞞。”

這場談話本該在四年前就進行的,她知道薑成山說出那些話,才知道自己四年前的離開對他也是一種傷害,不負責任的扔下一句“我愛你”,卻不知道這對他的傷害更大更直接。

她心裡有些歉疚,更多的是心疼和難受,她以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他心疼,以為那是一種來自女性的母愛因子作祟,現在才知道,如果不愛,怎麼會那麼容易心軟。

四年前離開,以為自己並沒有那麼愛他,直到現在才發現,那份愛好像深入骨髓了。

她不想再繼續這種局麵,不破不立,要麵對的不能繼續逃避。四年前選擇了逃避,結果除了對彼此的傷害愈深之外,根本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白忱臉色依舊泛著不健康的白,目光卻幽深難辨的靜靜睨著她,兩人沉默著,許久,白忱才啞聲點頭:“好。”

鐘禮清想先開口的,可是說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她該對白忱說的話都說完了,白忱的執著,既讓她心疼又讓她無力。

白忱看她一直低頭擺弄手指,伸手把她無措的指尖攥進掌心,鐘禮清抬起頭,白忱眼底卻是從未見過的悲傷顏色。

“這些話,我隻說一遍,好好聽著。”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並在一起了,比平時兩更少了二百字左右吧,今天還是有事耽擱了,隻能暫時少一點,我爭取明天多更 T T

ps:謝謝johnson的地雷,謝謝tiantian的兩個地雷!

76、醜聞(白鐘、林肖)

白忱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是此刻他的霸道和強勢卻讓鐘禮清心裡微微泛著酸。這樣的白忱,好像在極力掩飾什麼,他連偶爾一次的真實都害怕被人窺探到。

白忱後來是不是又經曆了什麼,讓他變得這麼冷酷謹慎,小心翼翼遮掩自己,不得不用這層冷漠外衣來保護自己?

鐘禮清沉默注視著他,心底五味雜陳。

白忱靜了片刻,這才開口:“我知道我的愛太強勢,常人無法接受,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感情是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可是不代表我沒有,我的感情,早就全都給了你。”

鐘禮清一怔,無從反駁。

白忱自嘲的低笑一聲,輕聲歎氣:“可惜我全部的真心,你並不稀罕。”

他眼底的動容,帶著悲傷的情緒,一字字讓鐘禮清倍感壓抑。她指尖一緊,手卻被他攥得更加用力。

她想否認的,可是該怎麼和白忱說?白忱要的愛情是與他付出的一般濃烈熾熱,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他理解不了彆人口中的感情。

這就是他們間的症結所在,在鐘禮清眼裡,有比愛情還重要的東西——%e4%ba%b2情。而這件東西正是白忱無法理解的。

她隱隱能感覺他話裡充斥的怨氣,果然白忱接下來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淩厲肅然:“你說愛我,可是我在你心裡難道不是一直被放棄的那個?你為了家人可以妥協,可以勉為其難接受我,最後你還是為了他們,輕易就放棄我,現在又是一樣,為了孩子,再次妥協。”

“鐘禮清,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

鐘禮清沉默著,隱約知道了白忱之前刻意疏離的真正原因。

她的確沒有想得這麼深過,在她心裡,她一直清楚自己對白忱的感情。即使經過了四年也不曾消減過,可是這並不能成為她妥協的原因,她身邊有太多東西讓她割舍不下,兩權則一重,她毫不遲疑的選擇了%e4%ba%b2情。

這是很多人都會做的選擇,可是白忱的思維理解不了。

或者說,他的經曆讓他理解不了,所以在白忱看來,鐘禮清便是不愛,或者愛得不深,而這已經足夠讓他難受和瘋狂了。

所以再次重逢,他才會滿懷怨氣?

白忱看她始終不答,手臂搭在曲起的右%e8%85%bf上,指尖慢慢蜷了起來:“我知道我現在在你眼裡大概像個瘋子,我也知道你後悔那時候認識了我。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放棄你。”

他臉色依舊不好,疲憊的往後靠在床頭。

鐘禮清慢慢抬頭看著他,這時候才輕聲開口:“所以你不自信了,你在試探我,一邊刺傷我又一邊折磨自己?”

白忱薄%e5%94%87緊抿,額發擋住了眼底的真實情緒,他自嘲的笑出聲,反問道:“我憑什麼自信?我一直自問四年前為什麼會那般堅信你不會離開,可是結果呢?一樣被當成垃圾給扔掉了。”

鐘禮清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苦澀,微微搖頭:“白忱,你真是個傻瓜。”

她抬手一寸寸撫過他冷硬立體的五官,心裡的疼痛再也壓抑不住。

白忱怎麼會這麼笨,可是卻讓人再也恨不起來,他小心翼翼愛著自己的方式讓她既心酸又難受。看著一個曾經那麼強悍意氣風發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卻完全變了模樣,她覺得壓抑極了。

這是她愛的人啊,看著他這樣,她比誰都難受。這麼互相折磨,到底換來了什麼,有沒有更好的方式能兩全呢?她隻覺得自己也快要被他逼瘋了。

“以前是我太自信,直到被你毫不猶豫的拋棄,那種滋味,我真的怕極了。”白忱平視前方,嘴角露出淡淡的嘲弄,“禮清,我也想放你走,可是我發現我險些活不下去。”

鐘禮清哀傷的看著他,抿了抿乾澀的嘴%e5%94%87:“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們為什麼總是無法想到一起去,明明都是深愛著對方,卻總是做著讓彼此難受又痛苦的事情。

白忱錯愕的抬起眼,鐘禮清臉上有些淡淡的薄紅,握著他乾燥的手掌輕輕汲了汲鼻子:“就像你說的,你的愛讓我有壓力,所以當%e4%ba%b2人受到傷害時,我選擇了放棄。我承認,當時我以為自己並沒有那麼愛你,也曾經天真的想過,離開你,我可以過得更好。找到自己想要的,不再受你威脅,不再被你算計,可以找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切,過自己錯失的人生。”

白忱渾身一震,緊張的看著她,似乎真怕她找到了自己所為的錯失的人生。

鐘禮清閉眼搖了搖頭,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可是離開後,我發現我好像丟了很重要的東西,直到很久後我才明白,我把自己的心給弄丟了。我們的婚姻是你強加給我的,可是有些事你強迫不了。”

白忱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他倚靠著床頭,怔怔看著她含淚的雙眼。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更不敢去多想這衍伸的含義,隻是呆愣愣的反問:“你,什麼意思?”

上次她隻是一個簡短的“嗯”字算是回應了他的愛,他誤以為那真的便是愛情了,一直傻傻的不自知,兀自歡喜著。

現在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了,非要等她%e4%ba%b2口承認,否則怎麼敢再自作動情。

鐘禮清眼淚落儘%e5%94%87間,鹹鹹澀澀的滋味充斥了口腔,她抬眼凝視著他,低聲開口:“是的,我比你想象的愛你,比你以為的要愛。愛上你,是你強迫不了的事情,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可是你明白我心裡的掙紮嗎?你那麼可怕,利用我的信任,傷害我的父%e4%ba%b2,還威脅我的弟弟。明明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卻還是可恥的愛著你。”

終於說出來了,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分彆四年互相折磨之後,鐘禮清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和釋然。她一直壓抑的情感得到了宣泄,雖然她依舊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白忱瞪著眼,幾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抬著手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第一次看到她這般崩潰大哭的畫麵,在他心裡,鐘禮清始終是冷冷清清的樣子,無論他做什麼,似乎在她心裡都激不起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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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飛機上鐘禮清還在走神,和白忱談完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而白忱似乎也比之前要和善許多,雖然他對孩子們依舊%e4%ba%b2近不起來,可是對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

兩人坐在一起,卻始終沒有交談,或許之前說得太多了,現在還處在混亂中。而且他們將來該怎麼辦?顯然兩個人都需要好好的自省和深思。

白忱懷裡抱著安安,安安不住朝鐘禮清這邊張望,顯然他很不願意呆在白忱懷裡,一直扭著小身板動來動去。

白忱不悅的睜開眼:“再亂動,揍你。”

安安皺眉瞪著他,絲毫沒有懼色:“你敢。”

白忱眉心一緊,餘光卻瞥到鐘禮清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他輕咳一聲,閉眼假寐:“老實點,我累了,彆吵我。”

安安撇了撇嘴,把腦袋湊過去看樂樂手裡的報紙:“看什麼?”

樂樂卻不回答安安,而是把手裡的報紙獻寶似得遞到鐘禮清麵前:“媽媽,你看,小美又換女朋友了。”

本來還在裝睡的白忱馬上就不淡定了,他倏地睜開眼,側頭去看。娛樂版上登的照片的確是他,他微微懊惱的朝不遠處的薑成山瞪眼,不是說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照片!

鐘禮清表情淡淡的注視著麵前的娛樂版,完全看不出喜怒,還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

白忱遲疑著,在一旁沉聲解釋:“這個,是誤會。”

安安樂樂抱著小胳膊,一臉竊笑的樣子。

鐘禮清慢慢把報紙折了起來,好整以暇的盯著他:“白先生,你不會是無聊到拿這麼幼稚的把戲來試探我吧?”

白忱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他的確有這麼點意思,至於另一個原因,他還真有些開不了口。

這是喆叔給他出的主意,那時候他怎麼就沒仔細想想,喆叔一個上了年紀,而且沒談過戀愛的老男人,哪裡明白女人的心思。

鐘禮清歪著頭,低聲笑了笑:“還是怕我忘了你,時不時出現刺激我一下?”

白忱喉結動了動,抬手看了眼腕表:“我好像該吃藥了——”

鐘禮清無奈的彎起%e5%94%87角,如果不是越來越清楚他的感情,她真的會誤會他移情彆戀了,而且越是了解他,就越覺得心疼。

在他故作冷酷漠然的外表下,原來竟是這般彆扭幼稚的性子,而這些,也隻對她一個人才有。

過去她以為他偽裝了一切欺騙她,現在才驀然發現,其實他偽裝了一切欺騙全世界,獨獨在她麵前是最真實的,可惜她發現的太晚了。

鐘禮清看著他略微緊繃嚴肅的側臉線條,側身靠近他:“這些我都可以原諒,可是你讓她們碰你——”

鐘禮清的話還沒說完,白忱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