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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聞 瘋子三三 4328 字 3個月前

量,鐘禮清第一次聽到他這麼歇斯底裡惱怒的聲音,他每個字都異常尖銳的撞進了她耳朵裡,潺潺環繞在她腦海中。

“你以為我不想忘嗎?每次看著你那麼討厭我、恨我,甚至想殺了我,我並不好受。可是這輩子,除了你我再也不想和彆人呆在一塊。”

白忱從沒對她說過這麼多話,鐘禮清怔怔聽著,都忘了回應。

“我被利用和背叛夠了,我以為你不一樣,可是為什麼……你最後也要騙我。禮清,你知道嗎?你是最不能騙我和拋棄我的人。”

他話裡濃濃的悲傷,幾乎讓她產生了內疚感,可是鐘禮清很快就鎮定下來,打斷了他的指責:“對不起,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要不起。白忱,你的愛,我真的要不起。”

白忱的拳頭攥的死緊,用力扣著桌沿。

鐘禮清再次開口時,嗓子已經沙啞低沉:“我們有太多不一樣,勉強生活在一起隻會痛苦。你該找個真心待你的人,她才能給你……你想要的溫暖。”

白忱手裡的力道險些把機身都給捏碎了,冷冷笑道:“你就這麼急著把我推出去?”

鐘禮清沉默不言,最後受不了這窒息般的沉寂,開口回答:“如果當初你知道賬本在我手裡,是不是也會對付我?”

白忱黑眸緊縮,卻抿緊薄%e5%94%87沒有回答。

鐘禮清苦澀的笑了笑:“我明白了。”

白忱聽著她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緊,他開口就生硬的說:“沒有如果,你為什麼要想這種沒意義的事?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完全可以不管鐘嶽林,讓他陪著白友年一起坐牢,你隻看到我利用他,為什麼看不到我為你付出的?隻要我足夠愛你不就可以了?”

鐘禮清啞口無言,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白忱溝通了。

他們的成長經曆太不一樣了,她是單%e4%ba%b2家庭長大的孩子,%e4%ba%b2情於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可是白忱從小沒有%e4%ba%b2人,甚至被舅舅舅媽背叛,雖然他的冷漠嗜血不是事出無因,可是這並不能成為她原諒的理由,而且她們這樣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她根本沒有信心改變他。

“白忱。”鐘禮清無奈籲了口氣,忽然毫無預兆的說,“我其實……愛過你。”

白忱一愣,臉上的憤怒和焦躁都凝滯住,他從沒聽鐘禮清說過愛,在剛才他甚至堅信鐘禮清一直在騙他,根本就不愛他。

可是現在,她忽然說愛?!

“可是我不能接受一個傷害我父%e4%ba%b2和弟弟的丈夫,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我隻要想一份簡單的愛情,與%e4%ba%b2情不想悖的。”

白忱怔愣的聽著,直到她掛了電話。

手裡裡傳來機械的忙音,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了。他還是不太明白鐘禮清為什麼愛他還要離開,相悖?難道愛一個人不是全身心的對她好就足夠了,他眼裡隻看得到他,和彆人有什麼關係?

白忱暴躁的一腳踹翻了身旁的玻璃茶幾,抓起手機給薑成山打電話:“定位到了嗎?哪裡?”

鐘禮清盯著黑了的手機屏幕看了許久,感覺到臉上冰涼一片,她抬手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和白忱分開,比她想象的要難過。她第一次喜歡的人,為什麼就不能是個正直堅韌的男人呢,白忱做的每一件事都觸及了她的底線,她居然還犯-賤的舍不得?

鐘禮清雙手捂住麵頰,用力擦乾臉上未乾涸的淚痕,這是最後一次放任自己沉淪下去了,終於給了這份感情一個交代,一切都結束了。

以後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

鐘禮清打開手機後蓋,把手機卡抽出直接扔出了窗外,小小的卡片,隨著迎麵灌來的涼風呼嘯著飄零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完啦╭(╯3╰)╮下章蒸包子了,彆再催我哈,我也在努力寫啦,這個不算劇透吧吧?

順便說一下,因為一般我都雙更所以評論攢在一起有點多,我可能沒法每條都回,但是我都有看都有送分(字數夠的),所以這個真心跟留評卻沒回到的妹紙們說聲抱歉,我還是多花點時間在更文上,衷心感激各位這麼支持我!鞠躬~~我會勤快更新努力回報大家的!

☆、65醜聞(白鐘、林肖)

白忱通過定位鐘禮清的手機,知道了他們通話時火車經過的是穗城。薑成山便仔細排查那個時間段經過穗城的所有列車,以此查找鐘禮清有可能乘坐的列車車次。

範圍不斷在縮小,希望卻依舊是渺小甚微的。

白忱坐在辦公桌後聽著薑成山彙報追蹤形式,他始終沉默不語,臉上的神色更是淡得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

薑成山和喆叔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是憤怒不甘?還是悔恨自省?

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好加快尋找步伐,可是忙碌了好幾天最後依舊沒能找到鐘禮清的身影。

那個時間經過穗城的列車不太多,可是穗城隻是個經停站,而且通話的時候是在穗城範圍內,不代表那列火車也在穗城停過。更何況鐘禮清有可能隻是經過那趟列車中轉,最後的目的地究竟是哪裡他依舊不得而知。

薑成山彙報結果的時候格外緊張,生怕白忱失控一槍斃了他。

可是白忱隻是反常的點了點頭,之後就直接揮手讓他們出去。

那一天白忱就在辦公室呆了一整晚,薑成山和喆叔守在外麵,一直小心留意著裡邊兒的動靜。

他們是很早就跟著白忱的,白忱麵冷,有什麼也不擅長表達宣泄,就連傷心和難過也不會用正常人的方式表現出來。

最後還是喆叔大著膽子推門進去,辦公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影,想必是在休息室。他輕輕攮開門,隻看到白忱背對著門口坐在床上,寬厚結實的脊背卻微微渲染了落寞的氣氛。

“先生——”

喆叔立在門口,笨拙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太太或許隻是一時想不明白,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回來了。”

喆叔年紀大,一輩子無兒無女,自然也不懂這情情-愛愛的究竟是怎麼回事。至少他跟著白忱的這些日子,淨看到白忱為鐘禮清頭疼難過了。

白忱修長白淨的手指細細撫摸著床上的枕頭,這是鐘禮清懷孕後,他特意買來給她午休時用的。

那時候她正是暑假,他就無時無刻都想看著她,恨不能她變成拇指姑娘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鐘禮清在他的生活裡占了這麼大一部分,對於曾經當過雇傭兵的他而言其實早就意識到了危險,她成了他唯一的致命點,可是他始終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利用自己的這個弱點。

隻是怎麼也想不到,最後這個弱點,會被鐘禮清自己死死捏住。

他現在就體會到了那種疼得快要窒息的可怖感,好像世界瞬間都變得安靜了,靜得太可怕,他又重新回到了一個人垂死掙紮的孤單世界裡。

這也是白忱第一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兒,鐘禮清有意避開他,不是在和他鬨彆扭,她是真的想和他相忘於江湖!說著愛他,卻還是可以這麼輕易拋棄。

為什麼她對他的愛就這麼輕呢?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我是不是,真的錯了?”白忱思忖良久,低聲呢喃一句,不知道是在問喆叔還是在自言自語。

喆叔擰眉想了許久,有些含糊不清的回道:“太太畢竟和你的經曆不一樣,所以很難理解你複仇的心情。”

白忱閉了閉眼,黑密的睫毛微微抖動顫栗著。

喆叔又說:“男人和女人想的也不一樣,女人總是更感性一些,先生錯就錯在,對感性的動物用了理性的方法。”

白忱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喆叔。

喆叔不自在的垂下頭,有些恭敬的開口:“隻是一己之見。先生不用悲觀,太太懷著你的孩子,孩子就是你們之間一輩子剪不斷的關係。”

白忱想到孩子,這才心裡好受一些,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尋找鐘禮清!自己這邊沒頭緒,隻能從肖禾那裡下手。

***

肖禾早就發現有人跟著自己,一連好多天了。即使對方的手段再高明,也逃不過他前刑偵隊長的偵查能力。

肖禾到了小區樓下,準備刷卡進樓的時候忽然毫無預警的轉身,身後的瘦高個男子被他逮了個正著,驚慌的左右張望,嘴裡念念有詞:“奇怪,29棟不是在這?”

肖禾看他偽裝的模樣,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這小區沒有29棟。”

瘦高個訕笑著轉身就想走,肖禾伸手拽住了他的後領,直接攔住他倉惶欲逃的腳步:“回去告訴白忱,我真的不知道他老婆在哪裡?彆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要還是不相信就%e4%ba%b2自來找我,彆玩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招數。”

瘦高個回去傳了話,白忱就%e4%ba%b2自找上了肖禾。

肖禾坐在咖啡廳裡,慢慢抿著微苦的藍山咖啡,餘光瞥見麵容精致的男人,深邃的眉眼下卻有濃濃的烏青。

眼底的疲憊和憔悴是掩飾不了的,肖禾無奈的歎了口氣,白忱似乎真的對鐘禮清用情至深,可惜這男人明顯用錯了方式。

白忱一直沉眼看著肖禾,兩人每次見麵都火藥味十足,這時候難得安靜的約在咖啡廳,但是彼此之間的氣氛卻依舊焦灼詭異。

肖禾放下白色骨瓷杯,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麵,他仔細審視著白忱的眉眼神色:“我說實話,信不信由你。開始的時候我的確知道她要去哪裡,可是據說她後來又臨時改變主意,去了彆的地方。”

白忱敏銳的抓住了話裡的關鍵:“據說?誰?”

肖禾抿%e5%94%87不語,白忱冷冷勾起%e5%94%87角,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我忘了,應該還有林良歡。”

肖禾臉色微變,卻依舊眸色鎮定的注視著他:“白忱,禮清已經知道你和良歡是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你不僅利用了他的父%e4%ba%b2,還算計了她的婚姻、破壞了她的人生。你認為,忽然間麵對這一切,她還能冷靜得下來嗎?”

白忱微怔,卻沒有半點動容:“那又如何?嫁給你,就能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