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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惱火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像從二十五歲一下子回到了六歲,還沒有換下%e4%b9%b3齒的時候。

“那明明是你的最愛。”男人笑了一下,他的視線再一次移動到簡易的身上,後者也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指頭上有著繭子,雖然保養的很好但依舊感受的出來,以及,不怎麼確定的槍繭,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飼養員先生想到。

“維森·法瑞爾,薩姆的兄長,請坐,簡先生。”他用流暢的中文說道,但依舊帶著一種外國人的腔調,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不像一般的外國人,就像是貝殼被綁在了漁網上,有點悠長的樣子,總體來說很不賴。

“又在炫耀了。”薩姆輕輕地哼了一聲,換來自家兄長的後腦勺一擊,雖然力度不大,但羞辱感是非常大的,至少在年輕的人魚先生看來,所以他怒視自己的兄長,後者衝他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說:“彆忘了那東西。”就這一句話,簡易發現自己的室友就像突然死掉的胖頭魚一樣癟了下去,隻留下一雙氣鼓鼓的眼睛。

簡易有些好奇那東西是什麼了,不過現在也不太好問。維森坐了下來打量自己弟弟的室友,人類,孤兒,脾性不錯,飼養員,非常有耐心,這些信息像是數據一樣統統裝入了他的腦袋裡麵。

在薩姆的兄長觀察他的時候,簡易也在打量這位衣著考究的人魚先生,很明顯,從外表上就能看出他們是兄弟,容貌都是上等的,但薩姆的兄長法瑞爾先生更加偏向於俊朗,他的線條更加明顯一些,嘴%e5%94%87的弧度總是介於一種最舒適的樣子,不像薩姆,那家夥通常都是抿著或者帶著嘲笑。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簡先生。”男人開口說道,換來薩姆的一聲冷嗤,似乎他在做無用的事情,但前者沒有搭理他。

“我想跟我室友坐在一起。”薩姆咕噥著,並且已經有起身的動作,但被維森壓了下去。

“如果你們已經決定結婚了的話,我會同意你這個要求的。”維森似笑非笑的說道,成功的噎到了他的室友,後者看起來已經要爆發了。簡易覺得法瑞爾先生這句玩笑話就好像是對著直男說你怎麼還沒和你兄弟步入結婚禮堂一樣,對於無性戀人魚來說,那等同於侮辱,但從某方麵來說,簡易愛死了看到室友吃癟的樣子,因為那百年難見。

“所以今天到底找我和我的室友有什麼事情,維森?”薩姆斜靠在椅背上直接問道,維森打算忽視他的話題,但薩姆捉住了他的手臂,露出了尖尖的牙齒,“如果你不直接告訴我的話,我就在這裡變成人魚,然後讓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你就不能長大一點嗎?%e4%ba%b2愛的薩爾。”維森用一種無奈夾雜著寵溺的口%e5%90%bb說道,但他的眼睛裡卻故意透露著一種戲謔,說實話,簡易覺得那表情真是見鬼了,正常人估計無法做到。

“抱歉,我隻要結果,至於過程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薩姆冷冷的說,他那冰藍色的眸子已經變成了幽深一點的顏色,像是深海。

“好吧,既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耐心。”維森投降了,對於他的弟弟自己總是退讓,他放下菜單,雙手交握在%e8%83%b8`前大約兩英寸的地方,嘴角微微翹起,這意味著接下來的話不是兄弟間的話,而是一種更加接近命令的方式。

“八點多的時候,有一個孩子將會被送到你們公寓去,我希望這段時間你們能夠照顧他。”

“收起你這些好不謙虛的請求吧,你明明就在強迫。”薩姆不滿地抗議,簡易想也許是他那種天生對生物的厭惡感,在他們相處的三個月中,簡易就沒發現他還有什麼可以交際的人,除了已經在太平間變成冷冰冰的屍體,或者和屍體打交道的警察,當然,對於後者,薩姆·法瑞爾總是愛理不理,基本當他們為隱形的,好在也沒什麼人願意和法醫打交道,即使他長了一張十分漂亮的臉,但那刻薄的嘴巴就是最好的防彈衣和隔絕玻璃。

“簡先生,請不要在這些小事上搭理我弟弟,我絕對是在請求你。”維森·法瑞爾慢悠悠地說道,簡易看了一眼正瞪著他兄長的室友,好不容易才沒笑出來,點了點頭,問:“能透露更多的信息嗎?”

“非人類,這個夠了嗎?”

“恩,如果隻允許到這個範圍的話,我想隻能到這裡了。”簡易聳了聳肩膀,倒不是很介意,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沒準自己還活在一些人的監視下呢。

維森滿意的點點頭,能夠控製自己的好奇心,這樣的人他願意給予更多的尊重,不過即使這位年輕人不會透露他們的身份,繼續讓他保持現在的記憶也不好,畢竟還是具有危險性的,而那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我想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那麼,請接收我的感謝。”他伸手拿起了旁邊冰鎮的剛剛好的紅酒,姿勢優雅的將酒紅色的液體倒入透明的高腳杯中,稍稍旋轉了一下,露出一抹迷人的假笑。

“請吧,簡先生。”

“謝……”簡易剛想伸手端起酒杯,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完,自己麵前的酒杯已經被一隻瘦長的手奪了過去,他的室友看著他,微微一笑,轉頭看著自己的兄長,“你不認為這麼久不見,第一杯應該留給我嗎?”

“如果你堅持的話。”維森停頓了一下才平靜地說道,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了起來,看不清神色。

“我堅持。”他漂亮的人魚室友平靜地回答道,嘴%e5%94%87抿了一口酒紅色的液體,原本淺淡的%e5%94%87色變得溼潤起來,莫名的有種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維森【迷人的微笑】:%e4%ba%b2愛的,需要一杯紅酒嗎?

☆、第 5 章

直到已經坐在了公寓起居室的沙發上,簡易的腦海裡都還在一隻回想著剛剛的情景,他的室友喝著紅酒的樣子確實非常迷人。

“簡,路上的冷風還沒有讓你清醒過來嗎?”薩姆我在說沙發上一邊瀏覽著筆記本上的網頁一邊懶洋洋地問道,他甚至都沒看向簡易,這壞毛病經過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改掉。

“如果我沒有喝醉的話,我們是乘坐你哥哥的車回來的,所以我沒什麼時間吹到足夠的冷風。”簡易開了個玩笑,好吧,這不怎麼好笑,至少他的室友沒什麼反應。

“魅惑。”

“什麼?”他聽到自己的室友低喃了這個單詞,不禁問道。沙發上的人魚先生關上了筆記本,眼睛沒有看向他而是看著天花板,語氣帶著一絲懊惱,“剛剛是人魚之惑,我們天生就有這種能力,但隨著時間過去,能夠控製的更好,不過人類的酒精似乎能夠瓦解那種控製力。”

“那你會喝醉嗎?我是說和人類一樣,臉紅什麼的,然後嘔吐出來。”簡易比劃了一下,話音剛落就看到他的室友做了一個厭惡的表情。

“拜托,簡,我晚餐本來就沒吃飽,彆再說這些惡心的事情了。”

“哈,我從來不知道你的頭腦裡還有惡心這種東西。”簡易笑著說道,他歪了歪頭補充,“你對著那些死相難看的屍體也從未說過這些話。”

“那不一樣,它們已經沒有生命了。”薩姆嘟囔著,他現在已經轉過身子看著自己的同居人,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像是森林中的螢火一樣,看起來一閃一閃的,簡易不確定這是不是酒精的後遺症。!思!兔!網!

“你剛剛說沒有吃飽,那麼需要我給你做點東西嗎?掛麵什麼的,簡單些。”

“唔,掛麵不錯,不過不是現在。”他的人魚室友皺了皺鼻子,看上去就像六歲,而簡易毫不懷疑自己就是人魚他媽,或者,保姆的角色。

“你可以去開門了,簡。”薩姆看了一眼時間往沙發上一倒,宣布維森說的人已經來了,就在門口。以前簡易覺得這能力實在太了不起了,現在,好吧,雖然知道了這對於人魚來說不算什麼,他們有著超強的聽力,但還是覺得了不起,而他的室友總是樂於享受這些稱讚。

簡易下了樓梯去開門,這個時候已經下雨了,劈裡啪啦的聲音聽起來下得挺大的,他打開門,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車窗搖下來,簡易看見了一雙琥珀色眼睛,那屬於一個黑頭發的男孩兒,抿著小嘴,看起來有些倔強。車門被打開,簡易走過去,撐著傘,踩著水花,皮鞋上濺落了泥點,他笑了一下,彎腰直接抱起男孩兒,衝車內的男人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黑色的小車慢慢地駛離了街道,消失在雨簾中。

“我是易簡,你可以叫我簡。”他低頭衝著懷裡的孩子說道,後者抬起了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眨了眨,最終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說話,簡易意識到自己接了一個棘手的活,這孩子一定經曆過什麼,他看起來有些封閉,但這想法到見到他的室友後就停止了,他的確經曆過什麼,但隻把他定義為人類的後天性心理障礙的話未免太過愚蠢。

關上門後,簡易把傘放進門口的傘筒裡,他抱著男孩兒緩慢地走上二樓,起居室內,他的室友已經坐在靠近壁爐的單人沙發裡,似乎在閉目休息,旁邊的筆記本電腦停留在一則新聞上。

“這是薩姆·法瑞爾,我的室友。”簡易將孩子放在另一張單人沙發裡麵,將室友人魚先生介紹了一下,但很顯然,他也許做的有些多餘,因為男孩兒開口說話了。

“你也是法瑞爾,人魚,可他隻是人類。”男孩兒麵無表情的說道,即使聲音稚嫩,臉蛋上還有些嬰兒肥,但他看起來身上就是有一種與普通孩子不同的感覺,如果實在要找一個形容詞,簡易覺得那感覺像是皇室和高貴。

“那又怎麼樣?”薩姆懶洋洋地問道,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他沒有把對方當成什麼都不懂的七歲小孩兒,也沒有把對方當成什麼有危險的人,儘管他們兩個用人類的年齡來計算,一個已經二十五歲,一個才七歲,但看起來他們之間的談話和相處是平等的,非人類的智商都是這樣的嗎?簡易不自覺的出神想到。

“不,隻有智商%e8%84%b1離愚笨那條界限後才會,而且他是皇室成員,波尼納·沃普森,狼族的繼承人。”薩姆平靜地說道,解答了簡易的疑惑,後者有些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小不點,天哪,狼族的繼承人,那就是小王子了,他竟然見到了皇室成員,即使是非人類的也有一種榮幸的感覺。

“你們會被聖奧羅的人逮捕,甚至起訴。”波尼納沒有理會簡易的吃驚和打量,隻是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那幫蠢才?”薩姆冷笑了一聲,他指尖輕輕地敲擊著沙發扶手,看起來有些不可一世,簡易覺得這個時候給他的室友戴上一頂王冠都不會違和。

“你彆忘了還有非人類事務司,即使你的兄長維森·法瑞爾在裡麵任職,可隻要有人揭發,他也無法袒護你。”狼族的小王子用一種大人的口%e5%90%bb說道,但聲音脆生生的,隻讓人覺得好笑。

“這個就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