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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堅毅又勇敢,就像黑暗中的陽光,激勵著所有人的鬥誌。

瞬間的猶豫過後,他收回了目光,隻用精神力關注著她的行蹤,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隨時保護她。

樓齡避開了建築群,發現那些火光中異能者在戰鬥,死了很多普通人,其他的普通人估計是見機不對,最就藏起來了。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心頭有些難受,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她躬身隱在黑夜中,趕到了巴赫兄妹所居的木屋。

她沒辦法救其他人,但巴赫兄妹卻一定要救的!

木屋大開,裡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還有小女孩細嫩的哭聲,叫著“哥哥”。

樓齡直接讓變異藤闖了進去,偷襲了背對著她的男人,變異藤狠狠地抽在那男人背上,雖然異能者被改造了身體不會輕易被抽斷骨頭,卻也會感覺到疼痛。樓齡趁著他踉蹌時,躬身撲了上去,唐刀挽了個劍花,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後背,再狠狠抽出,用儘全力一腳蹬向他的背心,將他踩在了地上,然後用變異藤將之捆住。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力竭,不過卻沒有時間休息,直接拎起了巴赫兄妹,悄悄地離開屋子。

巴赫先前在那異能者手中受了傷,走得踉踉蹌蹌的,原本還想要抱著芙娜,直到樓齡看不過去,將芙娜夾在腋下。芙娜此時也知道情況不對,將小手塞到嘴裡,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巴赫發現樓齡的方向是賢者的屋子,目光微閃,小聲地說道:“樓小姐,綠洲死了好多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裡明明是我們家,是……”

“因為,你們真正的賢者大人歸來了!”樓齡說道。

“……”

見他沒再吭聲,樓齡知道他明白了,便不再多話。

三人到了賢者的木屋,此時發現火已經小了很多,木屋外表一片焦黑,卻仍是屹立不倒。而此時,巴赫三人分明見到,木屋前的黑衣男人,直接伸出一掌,然後木屋倒下了。

倒下了……

巴赫瞪大了雙眼,看著倒下的木屋,還有木屋中狡猾地出現的幾人,咳嗽著跑了出來。就著暗淡的光線,巴赫看清楚了拽著一個女人出現的高高瘦瘦的女人,正是失蹤了兩年的安琪雅,安琪雅綠洲真正的賢者大人。

樓殿懶得理會一副逃出升天的人,目光直直地望向窩在遠處草叢裡的三人,那目光同時讓三人知道,他們其實不用躲。

樓齡跳了出來,頂著一張又是血又是灰的臟兮兮的臉跑過去,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雖然受了傷,卻從未有像這一次讓她感覺到如此酣暢淋漓,任何事情都比不過他此次的放手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來得愉快。

相比她的痛並快樂著的情緒,樓殿目光冷幽幽的,待她來到身邊,手像鉗子一般緊緊地箍住她的手腕,不容許她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巴赫帶著妹妹一瘸一拐地向安琪雅等人跑去,來到安琪雅麵前時,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

安琪雅毫爽地拍拍他的腦袋,笑道:“巴赫是大人了,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了!”

巴赫流著眼淚,卻咧著嘴笑起來。

安琪雅將手中的人擲到了地上,秦蓧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秦軍被庫爾等人押著,其他的異能者皆在剛才的戰鬥中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目標:

樓齡目標:嗷嗷嗷,綠洲保衛戰,勝利!

樓殿目標:讓理性與本性的戰鬥去見鬼!

113

晨曦的光升起時,綠洲已經恢複了平靜,清晨微曛的光線中,隱約可見人們在街道中穿梭的身影,清理著戰死的人的屍體,和倒塌的木屋。

異能者們一宿未睡,對他們並未有什麼影響,隻是異能的耗儘,到底有些疲憊。不過看著坐在屋子中央的高瘦女人,所有人都感覺不到累似的,甚至充滿了豪情和乾勁。

賢者的木屋已經燒毀了,現下安琪雅所住的木屋是綠洲的原住民的房子,麵對傳言中已經去逝卻突然出現的前任賢者,綠洲裡的原著們是打從心底的激動尊重,二話不說就將自己居住的木屋騰出來,自己心甘情願地與旁人擠,由此可見安琪雅在綠洲中的人望。

安琪雅聽著屬下的報告,統計著這次綠洲內亂的損失及死亡人數,麵色始終淡淡的,直到聽說此次帶領一群異能者一起對抗反撲的秦家異能者的兩人時,突然問道:“他們叫陳東和方明磊?”

班伊點頭道:“是啊,他們以前是秦家吸收的異能者,多次多虧了他們第一時間打壓反叛的秦家異能者,才將綠洲的損失降至最低。”

安琪雅聽罷,低低一笑,說道:“我倒是小瞧了他!”

庫爾等人聽不懂她的話,不過班伊卻聽懂了,這次若沒有樓殿在其中做的手腳,恐怕他們也不能如此快地在秦家人手中奪回綠洲。而陳東和方明磊對秦家的反水,恐怕也是樓殿安排的。如此想罷,心裡對樓家兄妹多了份感激,若不是她們,他們一直以為賢者當年真的是為了救綠洲而死了,所以方會將綠洲托負給秦蓧,使秦蓧成為接任的賢者。

以庫爾、阿裡木等為首的綠洲原著民們是真心擁立安琪雅的,安琪雅才配得上“賢者”的尊稱。所以也對秦家人囚禁賢者、鳩占鵲巢感覺到憤怒和惡心,恨不得當場弄死秦家人。

等將事情理順後,安琪雅一一吩咐人分彆去處理殘局、安撫幸存者,想了想,自己也起身,走出了木屋,和眾人一起去查看綠洲的情況。

*****

天亮了。

樓齡迷迷糊糊地起身,一動就感覺到身體一些地方火辣辣的疼,即便是異能者,受傷後,也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愈合,而且也會感覺到疼痛的。加之正在正值夏日,太陽一升起,空氣便炎熱起來,傷口更加難受了。

“來,喝些水。”

一隻手持著透明的玻璃杯遞到她麵前,樓齡就著那隻手咕嚕嚕地喝了一大杯的清水,感覺才好一些。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前的男人,打了個哈欠,道了聲早,慢吞吞地爬起來,靠著牆而坐。

由於資源有限,所謂的床都是在地上鋪著塊涼席罷了,坐起來就能靠著牆了,貼著微涼的牆,感覺舒服一些,等貼熱了,又挪了個位置,換另一麵。

她眯著眼睛昏昏欲睡,幾乎忘記眼前黑著臉瞪她的男人了,不過因為現在是傷患,他就算想做些什麼也不可能。樓齡仗著自己現在情況特殊,膽子有些肥了,竟然不懼變態的壞心情,全然將他無視了。

一人眯眼一人瞪眼,就這麼坐了許久後,直到樓齡額角泌出了汗,汗水流到傷口上弄得一片火辣辣的疼,樓殿才有了動作,將空間裡的冰拿了出來放在屋子裡降溫。這冰是冬天時經過雪山時,取乾淨的冰放到空間裡,到了夏日,剛好方便拿來降溫。

空氣變得涼爽後,她的精神才好一些,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你生氣了?”

“哥哥怎麼會生氣呢?”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昧著良心,說著反話,“我為自己有個勇敢為人民服務的妹妹高興,可高興了!這麼厲害的妹妹,我昨晚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估計過不久,妹妹就要為了全人類而戰鬥了,舍小家為大家嘛,我懂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得,中二毒%e8%88%8c又複蘇了,還說沒生氣。

樓齡暗暗撇了下嘴,不過雙手卻緊緊摟著他不放,直到他終於伸手過來,將她納入懷裡,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樓殿不敢抱她太緊,她身上燒傷和劃傷很多,看起來極恐怖,雖然知道是些皮肉傷,仍是讓他心驚肉跳,難以接受。若是這種傷在自己身上,他會覺得不過是些小傷罷了,連疼痛都說不上,可是當發生在她身上,就另當彆論了,甚至教他難以接受。

當那種放任她曆練的衝動過後,什麼都沒有她受傷讓他難受。他明白她不想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的心情,也知道她想要成長,可是知道歸知道,讓他放手卻是不可能。

“末世嘛,誰能沒受個傷呢?而且這也是一種功勳!”樓齡自吹自擂,真的是痛並且快樂著。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拖後%e8%85%bf,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地保護,證明自己並非弱者,讓她極是高興。

樓殿低眸看了她一會兒,漸漸地,這張原本還略帶著青澀稚氣的臉與上輩子那張被末世淬練出來的、有著堅毅神色的臉龐重疊起來,似乎就算他將她像籠中鳥一樣困禁在身邊,仍是無法折斷她的翅膀,就算慢一點,她也會變成上輩子的那個人。

他的——樓齡!

忍不住低首,輕輕地在那翹起的%e5%94%87角印上一%e5%90%bb。沒關係,不管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了!不管你走到多遠,他都會跟上,不會再放你一個人離開。

被他突如其來的柔情弄得毛毛的,樓齡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小心地挪開,以為他因為自己受傷又要變態了,誰知道他隻是朝她溫溫和和地笑著,墨黑的眼眸裡,不再是一片闐暗,而是倒映著她有些發紅的臉蛋。

不過難得溫馨的氣氛很快便被敲門聲打破了,樓殿微蹙起眉頭,看了樓齡一眼,不情不願地去開門。

門外的安琪雅等人看到開門的男人明明溫溫和和的笑臉,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子寒意從背脊往上躥,還以為周圍有什麼危險,小心地環視了周遭一遍,卻未發現什麼異樣。

“我來瞧瞧你們!”安琪雅將手攏在寬大的袖口間,從容微笑道:“樓小姐還好吧。”

“尚可。”樓殿清清淡淡地道。

安琪雅讓跟隨她的庫爾等人候在門外,拎起曳地的長袍走進木屋。

樓齡見到有客人來,原本是想要起身的,被安琪雅製止了,樓殿也一副她應該坐著的表情,於是便繼續靠著牆壁沒起身。

屋內除了涼席作床外,便沒什麼擺設。安琪雅索性撩起袍席地而坐,她的一舉一動透著一種極致的女人味,甚至讓人因此忽略是她瘦得難看的臉龐。

樓齡又一次看直了眼,直到樓殿咳嗽一聲,馬上移開視線,飄到了他臉上,討好地朝他笑了笑。

安琪雅感覺到屋內的涼意,抬眼便看到屋子裡那幾盆冰塊,她不認為現在正忙著重建綠洲的異能者會有這時間為他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