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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齡大驚失色,整個人仰躺著被他壓在草地上,這姿勢太危險了。

樓殿摟著她,身體與她密密貼在一起,在她頸邊深深地吸了口氣,突然覺得上輩子的自己有些蠢。

可不是蠢嘛,上輩子她一直隻當他是家人,所以他忍耐下所有的萌動和衝動,以好哥哥的姿態和她在末世裡行走生存,一直彼此相伴幾年,相磨了幾年,仍是不見她開竊後,好不容易決定不能忍耐要對她下手時,她卻不在了……

想到這,他忍不住在她白嫩的頸側咬了一口。那句話說得沒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是他的永遠隻能是他的!

樓齡痛叫了一聲,抬腳踹他,被他的蠻力樓得死緊,差點以為他獸性大發要在野外來一發了,嚇個半死後,才發現他隻是像隻交頸的野獸一樣,討個%e4%ba%b2密的擁抱罷了。不知過了多久,皮帶扣冰冷的觸覺磕著腹部,樓齡才放下心來。

等他耳鬢廝磨一陣,心滿意足地將她拉起身後,樓齡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不堅定了,估計很快會心甘情願地給他壓了——其實她也不是拒絕和他%e4%ba%b2密,隻是還有些彆扭,畢竟他們有十年的時間是處於一種中二哥哥與暴力妹妹的相處模式中,一時間要扭轉這種相處模式,多少還沒能反應過來。

村子位於樹林邊緣,從村子出發,不過行個二十來分鐘,便進入樹林的範圍了。

進入到林子後,濃密的樹蔭使得空氣都為之涼爽起來,但那種過份詭異的安靜,也讓人感覺到一種危險。

樓齡收起了所有的綺思,渾身戒備起來。

樓殿走在前麵,從後頭看來,他的姿態似乎仍是那般隨意,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子的安心之感。他一隻手拿著唐刀在前麵開路,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仿佛生怕他們分開一樣,讓她也不由自主地回握。

進入樹林一個小時後,周圍已經不辯方向了,越往深處行去,感覺到這樹林越發的幽深而危險。

樓殿突然停住步伐,在她凝神注意時,他伸手攬上她的腰,身體一躍而起,跳到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乾上。樓齡雙手環住他的腰,往下麵看,隻見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地穿行著,宛若蛇影,再細看發覺不是,這蛇未免也太長了。

這時,樓殿伸手抓住樹上一根垂下的藤蔓,腳上一蹬,身體蕩了過去,在樹乾間靈活地穿梭著,仿佛已經煆練了千百回,樓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開始還怕他們會不小心撞到其他的樹乾上,後來發現完全沒有這個擔心後,也開始分心去查看下麵的危機。

隻見一根翠綠色的藤蔓在草地中穿梭著,追著他們的身影而來,有時會抽打在他們經過的樹乾上,抽得那些百年大樹都顯動不已,可見其力氣之大。

躲避了會兒後,樓殿終於停了下來,將樓齡放到一棵樹上,叮囑她彆亂跑,直接跳下樹,腳上踹在那襲來的藤蔓上,手中的唐刀也往前擊去。

樓齡扶著樹乾緊張地看著,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異動,想也不想地抓起旁邊的一根藤蔓,往前一蹬,很快便借著樹乾的蹬踏落了地,回首發現她先前所站的地方也被變異植物盯上了,是一種細如絲的藤蔓。

樓齡也抽出了唐刀,加入了戰鬥中。

纏上她的不知道是什麼變異植物,看起來就像是鐵線一般,唐刀砍在其上,竟然發出金屬碰撞般的錚錚的聲音,虎口跟著發麻。與它絲線一般的藤蔓比,它的葉子是一種細碎的小葉,倒是青翠碧綠,看著頗為喜人。樓齡又試著與之纏鬥一會兒,發現與它硬碰硬實在不智,於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果斷地跑了。

另一邊,樓殿已經將襲擊他們的那綠色的藤蔓砍成了無數段,那種綠色的汁液淌了一地,隻剩下其中一條藤蔓連著主根%e8%8c%8e,躺在地上抽搐著,估計想要恢複元氣,須得等上很久了。

解決完它,樓殿已經搶步回去支援被變異藤追得團團轉的樓齡了。

“哥,這變異藤很硬,砍不斷的!”樓齡叫道,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抽來的藤蔓,躥到其中一棵大樹後。

樓殿很快來到她身邊,見到她臉上一條被藤蔓抽出的紅痕,眸光一閃,然後變態他暴走了。

樓齡看他一副要放火燒林的樣子,嚇得趕緊製止他,“彆啊,外一整座山都燒了,咱們也會遭殃的。”雖然現在末世了,沒有人會管什麼“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可是無論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都是良民的她覺得燒山是違法的,是破壞自然環境的凶手啊。而且,若是山林中起火,他們能逃得出去嘛?現在可沒有消防車來救人了。

樓殿摸摸她的臉,道:“沒事,控製好火勢就行了。”

樓齡正疑惑時,他繼續潑環保油,油遇到地上的火星子,烈烈地燒了起來,很快地,便見那烈烈燃燒的火似乎被固定在了一個範圍,並沒有往周圍蔓延。

“這是精神力控製的領域。”樓殿對疑惑的她解釋道。

“你果然有精神異能!”樓齡了然道。

樓殿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從未在她麵前掩飾過。

在他們說話間,那鐵線藤在火中劇烈掙紮,樓殿用精神力找出它的根%e8%8c%8e所在地後,特地在周圍潑環保油,而變異植物有一點不好,它們不能逃跑,所以隻能承受著高溫炙燒,藤條亂舞著,周圍很多灌木叢和草都被它攔腰折了。

樓齡看到會兒,忙道:“哥,彆燒死它。”她還想要弄些種子呢。

樓殿應了一聲,見燒得差不多後,方從空間裡抽出水澆滅了火,等火熄滅後,地上出現大約百來平方米的燒焦地帶,隻剩下孤伶伶的變異藤蔓像被撥出土、曝曬在太陽底下快要乾枯可以作柴燒一樣。

樓殿直接拿出唐刀,將那些被燒的藤條砍斷了,在那兒找了找,倒是找到了二十五粒銀灰色澤的種子,橢圓形,指甲蓋大小。

樓齡接過這些種子,用異能感應了下,除了五粒種子沒了生命氣息外,其他的種子還有生命氣息,樓齡怕它們經曆過火烘烤變成壞種,忙輸送一些異能給它們。種子獲得了異能後,又恢複了原本的生命力,可能還是種子,對異能的抗拒也不強,等將它們收伏了,就可以使用了。

得了種子後,對於那株被燒得半死不活的變異藤,倒是沒有再趕儘殺絕,留它在那裡自我恢複生長。然後又去查看那株被樓殿砍成了幾段的青藤,同樣也在它們的一枝椏間找出了一些種子。

樓齡小心地將這兩種種子收到了背包裡,決定等回去後再研究這它們的功能及用法,又略作休息了會兒,繼續前行。

雖然將那兩株變異植物被收拾得極慘,但到底沒有殺它們,由它們繼續生長,也有其中的考量。對於木係異能者來說,若是能將變異植物收服為已用,也是一種強大的戰鬥力。除此之外,山林中的變異植物也能牽製住那些變異獸,彼此製約,也算是一種平衡。

一個早上過去,他們終於穿過林子,來到了山腳下。

樓殿查看了下周圍的情況,然後尋找了一處空地休息吃午餐。

△思△兔△網△

午餐是飯團和麵餅,還有自製醬牛肉和烤%e9%b8%a1,這些都是莫爺爺做的,獨家手藝,拿出來時烤%e9%b8%a1還熱騰騰的,運動了一個早上,雖然天氣熱,但胃口仍是很好,兩人一起合夥乾掉了一盤醬牛肉和一隻烤%e9%b8%a1。

吃了午飯後,兩人繼續出發了。

山腳有一棟小木屋,是村民以前搭建在這裡,供守山的人休息過夜的,末世降臨後,沒人守山了,這小木屋也空置下來,染了很多灰塵。檢查了周圍沒有危險的變異獸和變異植物後,等夜幕降臨時,他們沒有回村子,直接在小木屋中住下了。

樓齡擁著被子坐在木屋裡唯一的木板床上,比起城市,夜晚的山中的氣溫適宜,可以讓人睡個舒服覺,但同時危險也不少。

“哥,你守下半夜,上半夜我來守吧。”樓齡自告奮勇。

樓殿已用精神力在周圍布了個精神屏障,可以製造幻覺,驅除變異獸和變異藤,同時也算是一種警戒線,能讓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不過看她堅持著要守夜,心知她不會想要被他養廢,便含笑點頭,直接躺在她身旁。

樓齡被他圈著腰,他的臉就貼在自己的小腹上,頗感不自在,不過他說這樣睡得比較舒服,也沒反對。

後半夜時間還沒到,樓殿便起了,將仍在打著精神守夜的人往懷裡一攬,拍拍她的背,說道:“好了,輪到你睡了。乖,女孩子要多睡點,才能保護好皮膚。”

樓齡有些黑線,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她這張臉最大的特點是膚白無斑,就算隻是堪稱清秀,但膚色也為她加了分數,所以讀書期間,就算她偶爾女漢子了點兒,還是有幾個追求者的,隻可惜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那些追求者就被某位“哥哥”請去聊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想著以前學生時代的事情,睡著後,樓齡夢到了她繁忙的高三時代,那時高考壓力下,班裡的異性之間隻要坐得近的,莫名其妙地都會生出些曖昧。她也和班裡一個學習成績優秀的男生十分要好,因為是前後桌,時常聚在一起討論功課,兩人脾氣又合得來,莫名地兩人中多了些曖昧的氣息,每天放學回家時,多是同路回去,聊功課聊大學聊未來。

而這種時候,樓殿這位“哥哥”又開始跑出來作怪了,他不改中二病時的毒%e8%88%8c,不過諷刺挖苦的對象由妹妹變成了其他男生罷了。幾次後,那男生突然莫明其妙地與她疏遠了,除了討論功課外,沒再和她在一起聊其他了。

她那時還懵懂不自知,直到高考後的慶功宴上,那男生約她逛校園,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樓齡,你要注意你哥哥,我覺得他有點兒……”

可憐她那時候以為這男生又是一個被樓殿嚇唬住的人,即便心裡隱約有些明白,也將之歸類於兄長對妹妹管得比較嚴罷了。

溫軟的%e5%94%87在她臉上遊移著,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已經透著微微的亮光了。

有些茫然地看著樓著自己%e4%ba%b2%e5%90%bb的男人,等發現兩人的姿勢及抵在腹部上的炙熱時,樓齡下意識地伸手攫住他的下巴一推,整個人滑了出來,卻忘記小木屋裡的木板床很窄,下半身往後一仰,差點摔倒。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