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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嗎,喂,玖未,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不聽阿銀言吃虧在眼前啊,其實阿銀就不錯的啊喂喂彆走啊。”仿佛打開了話閘子一般絮絮叨叨不停的阪田銀時一看玖未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準備從他身旁走過,連忙跟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試著將手抽出來,卻仍是被握得緊緊的,玖未也就任由著去了,冷淡地看著隻有昏暗路燈的道路:“剛才,你都看見了吧,為什麼阻止我?”

說罷,握著玖未的手緊了緊,隨即響起了那略顯無奈的低沉聲音:“那隻貓又沒做什麼,為什麼想要消滅它?”

“妖怪即惡,即使是成為式神的妖怪都有可能反噬主人,何況是……”玖未的話還沒有說完,拉住她手的阪田銀時便停下了腳步,她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阪田銀時突然發現了,或者說之前就明白了隻是裝作不知道,即使是同一個人,然而終究還是不同的,真木從沒有這麼說過,也不會這樣說,因為她從未這樣想過。

站定在玖未麵前,路燈映照的影子壓迫在她身上,自從重新見到後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黑得宛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死水一般,仿佛所有的光都照不進去,即使是這麼說著眼中也毫無波動,平靜得令他無端感到恐慌:“玖未,你……真的這麼想的麼?妖怪就應該被消滅?”

安靜地看著那雙仿佛要看進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暗紅雙眸,玖未突然有些煩躁,一把推開阪田銀時:“花開院家的訓誡便是如此,我是陰陽師,本就和妖怪對立,不管你認識的真木是什麼樣子的,我叫玖未,花開院玖未,也隻是花開院玖未。”

阪田銀時沉默地看著那個近乎冷然地看著自己的少女,稍稍垂下了頭,額前的銀色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緩緩收攏手心,突然想到了平安京時那個在酒吞童子麵前說過‘我叫真木,隻是真木’的女孩,何其相似的話語,此刻再度聽到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隻令他覺得一陣疲憊與澀然。

如此明顯的區彆就這樣被清清楚楚地攤在他麵前,讓他想要自欺欺人地視而不見都做不到,阪田銀時努力想要勾起一如既往漫不經心的弧度,卻是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僅僅是開口便用去了他全身的氣力:“我知道了……回去吧。”

當初那個麵對真木說出‘我叫真木,隻是真木’的酒吞童子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呢,還有那個文車妖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也是認識真木的吧,不,或者說應該是玖未。

一路無話,阪田銀時也沒有再勉強去牽玖未的手,看著那個安靜地走在旁邊的少女,他現在是蝕骨地想念著真木,宛如毒藥般深入骨髓,明明就在眼前,也的確是這個人,然而卻隔著無法越過的屏障,名為記憶與時空的屏障,原本欺騙著自己始終纏著將她護好終歸會回到原來,然而此刻的他已經連伸出手的勇氣也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貓又

貓又(又可寫作貓股),是日本傳說中的妖怪,是一種有著兩條尾巴的黑貓形象,耳朵大而尖,牙齒為雙麵鋸齒型的妖怪,貓妖的一種,據說有兩條尾巴,能直立行走,常見於民間傳說、怪談與雜文。通常分為兩種:生活於山中者與由極老的家貓所變化而成者。

謝謝偽貓吉和我不是腐女的地雷,野生的啊TAT,之前隻有好炮友隨風的友情地雷。

本來還想著自己開學再畫真木人設圖,不過看到偽貓吉的真木我高高興興地掛了上去,好喜歡!

☆、第三十一章 交錯篇(四)

黃昏時分,略顯破舊的房屋周圍是一片空地,不遠處的一處草叢悉悉索索著一個接一個地露出腦袋。

玖未靠在樹乾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麵前掩在草叢裡的多管閒事三人組,他們從真選組的一番隊隊長衝田總悟帶他們前往地下格鬥場煉獄關得知了最強鬥士鬼道丸後,便一路跟蹤到此。

淺淺地打了個哈欠,看著還在嘀嘀咕咕的三個人,玖未歎了口氣便走了過去,剛想說些什麼,突然從房屋裡傳來一聲大叫,以為發生了什麼的阪田銀時一把握上腰間的木刀彎著腰迅速衝過去,隻留下一句話:“你們在這兒等著!”

“阿銀!”這是想要喊住阪田銀時卻無用的誌村新八。

默了一下,玖未麵無表情地看著阪田銀時英勇地衝過去後撅著%e5%b1%81%e8%82%a1趴在門口,稍稍打開一條門縫進行偷窺。

這時一個男子走到阪田銀時身後,雙手擺好千年殺的姿勢,然後……毫不猶豫地戳了進去。

瞬間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衝破天際,慘遭爆菊的阪田銀時隻覺自己的後麵都好像裂成兩半了。

被請到屋裡後,還在揉著%e5%b1%81%e5%b1%81的阪田銀時坐姿不自然地和新八跪坐在一張桌子邊,對麵自然就是房屋的主人。

一旁的神樂高高興興地陪著屋子裡的小孩子們玩遊戲,之前阪田銀時偷窺到的便是這些孩子們,而玖未則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對麵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一陣談話過後,明白了房屋的主人也就是鬼道丸是因為收養這些孩子後,幾個人坐在走道上喝茶看著在空地上玩耍的孩子們。

“最初撿回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也隻不過是為了彌補一點心中的罪惡感罷了。”鬼道丸雙手環%e8%83%b8閉上眼略帶自嘲地說道。

雙手舉起一個小孩子,阪田銀時不置可否地笑著說道:“就憑這個理由能收養這麼多孩子到現在?養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兒啊。”說罷還對著自己手上懵懵懂懂隻是高興地笑著的孩子說道,“是吧,小鬼。”

轉過頭看著那個眼中帶著淡淡笑意和溫柔的男人輕柔地逗著手中的孩子,暖色的夕陽給那雙向來懶洋洋看著就讓人覺得欠揍的死魚眼鍍上一層溫和的光暈,玖未一時間看得有些怔然,隨即低下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開始發呆。

結果,直到最後阪田銀時他們也並未再多問什麼,隻是招呼了一聲還在給那些孩子丟沙包表演的神樂就離開了。

走在路上,安靜地看著那個依舊散漫的天然卷,相處了這麼多天,玖未真的覺得他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總是這麼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經營著常是白乾活的萬事屋,一大堆缺點還嗜甜如命。

但是她也發現了,該說是特彆的愛管閒事呢,還是非常富有正義感,一旦決定保護的東西就會保護到底,貫徹自己的信念,不管是否與自己相關。

“怎麼,終於發現阿銀的魅力看呆了?”耳邊傳來慵懶而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麵對那略帶戲謔的俊臉,玖未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的確看呆了。

有些尷尬地扭過頭,平靜了一下後玖未隨口找了個話題轉移道:“隻是覺得你之前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什麼地方?”頓了一下,阪田銀時的聲音毫無異樣,還是那般懶散。

總覺得很溫柔,特彆是在之前一個孩子叫鬼道丸老師的時候,那轉瞬即逝的恍惚與回憶之色幾乎令她以為是錯覺。

如果……是真木的話,就知道是為什麼了吧。

自從之前那天從真選組回去的夜晚後,玖未沒有再在他的眼中看到回憶的神色,她是不喜歡這樣,即使知道也許是同一個人,但這樣也還是仿佛被透過看著彆人一樣,令她感到有些不耐。

之後就仿佛隻是普通的朋友一般,不再時刻粘著她的阪田銀時讓神樂和誌村新八以為他們吵架了,想起之前一次神樂拿著幾瓶草莓牛奶放到她麵前一臉大方地說道:“阿銀說這些都是給你的賠禮,他知道錯了老板娘你就原諒他吧阿魯。”而隨後廚房裡傳來的某隻天然卷發現自己僅剩的草莓牛奶全都不見了的暴走聲音更是令她哭笑不得。

“笨蛋阿銀!就是因為你太小氣了,連幾瓶牛奶都舍不得,所以老板娘才會生氣不要你!本來就找不到女人了,還不好好討好老板娘,活該單身擼一輩子阿魯!”被抓包的神樂氣呼呼地朝著阪田銀時臭罵了一頓。

聽到這番話,原本還因為藏著舍不得喝的草莓牛奶突然被拐走而暴走的阪田銀時怔默了,隨即苦笑了下,帶著一臉的無可奈何:“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神樂。”

最後事情還是在玖未和阪田銀時的聯合解釋下平息了下來。

看著走在前麵歡快地蹦跳吵鬨著兩人,玖未突然問道:“真木……是什麼樣的?”^_^思^_^兔^_^網^_^

阪田銀時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而不等他回答,玖未又說道:“算了,不用說了。”

幾天後,一家以某格鬥遊戲名為名的店裡,玖未和阪田銀時坐在真選組魔鬼副長土方十四郎和衝田總悟對麵。

“不用跟我客氣,儘管吃。”土方十四郎拈著煙朝對麵兩人說道。

就算你這麼說……

玖未看著麵前桌子上無一例外蓋上了一坨坨黃色東西都要看不出原型的碗,眼角抖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一旁的阪田銀時也是一臉胃疼地看著那碗。

衝田總悟淡定地說道:“抱歉,老板,事情被揭穿了。”

“不不,我不是說那個……”阪田銀時一把端起那個大碗,吊著死魚眼看著土方十四郎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跟蛋黃醬有仇嗎?”

玖未看著這個被衝田總悟稱為狗糧的‘炸豬排蓋飯土方特製升級版’的大碗,覺得自己在桌下的手都在抖,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不,話說其實這個也可以當做貓糧的吧。

玖未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從土方十四郎懷裡鑽出來的小黑貓扒拉著碗吃得精精有味。

“喲西,小三也覺得很好吃是吧。”土方十四郎滿意地拍了拍黑貓的小腦袋。

“喵?”黑貓無辜地歪了歪頭,困惑地喵了一聲。

而玖未清楚地聽到了這隻貓又疑惑的嘀咕聲:“人類的食物都是這麼奇特的喵?”

“哈?小三?喂喂,多串君你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小三,想女人想瘋了麼,而且還是一隻貓。”阪田銀時摸了摸下巴,看著那隻在碗裡拱啊拱的黑貓,“沒想到你口味挺重的嘛。”

“喂,你這個糖分依賴症患者瞎說什麼,這隻貓隻是好像被遺棄了,撿到它的時候銘牌上寫著三禮,嘛,大概就是它的名字吧,之後就一直跟著我了。”土方十四郎一臉不爽地看著阪田銀時,“還有,彆轉移話題,進入正題啊你們這些混蛋。”

遺棄?玖未掀了掀眼皮看著那隻吃得滿臉都是蛋黃醬的黑貓,甚至連臉上隨著咀嚼一抖一抖的貓須上也沾了一點。

察覺到玖未目光的黑貓有些心虛地挪了挪自己的小身板,想要藏在碗後,卻一不小心弄翻了碗直接扣在了自己身上,一片的漆黑與身上的重量立刻讓它驚慌地‘喵嗚喵嗚’叫了起來,然後像是喝醉酒似得搖搖晃晃地在桌子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