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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 碧落淺妝 4410 字 3個月前

看她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了,可頭腦卻已經不聽使喚地做出了反應:薄%e5%94%87輕輕吐出一個“嗯”字,季薄川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你不想去,就不去。”

“真的?”顧綰寧驚喜地抬起頭,正好撞上他情不自禁移過來的目光,她一隻手激動地搭在他的%e8%85%bf上,夠著身子湊近似乎是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咬咬%e5%94%87小聲道:“我以為,你生我的氣了。”

季薄川撤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就溫柔地%e8%84%b1口而出:“沒生氣。”

顧綰寧立刻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好久都沒更新了呢,開學了,綰寧綰寧恭喜你,拒絕了吃藥又可以繼續玩耍啦!~>_<~

第三一章

季薄川漸漸發現,自從那天之後,顧綰寧像是換了一個人,明明還是一樣的彆扭,骨子裡的小虛榮都懶得花心思掩飾,挑剔又沒耐性,各種壞脾氣依然在,可是她卻變化明顯,怎麼來說,說是特彆乖順也不準確,因為她從前對他也是低眉順目,但從前卻是那種刻意掩飾下的反應,夾雜著對他的恐懼,可是現在,她將這一切做得自然不留痕跡。

如果不是她演技爐火純青了的話,季薄川覺得,她應該是受到了教訓,又或者是上次跟季唯則和蕭明萱的劇烈衝突讓她解開了心結,才會導致她如今的轉變。

不管原因是什麼,她不整天哭得傷心,張口就要離婚,也沒有傷天害理,就總是安靜地待在他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季薄川都覺得滿意,儘管陸韜再三建議說讓他帶綰寧去看精神科醫生,可是每次他一跟她提到‘看醫生’這三個字,無論正在做什麼,無論當時興致多高昂,顧綰寧都是一副天都塌下來了的表情,絕望到極致,連哭都沒了力氣,幾次下來,季薄川心下不忍,也舍不得再將她送走,看醫生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但他也委婉地向陸韜打聽過,問他綰寧這樣的反應是不是‘精神分裂’的表現,得到的是陸醫生一臉看逗比一樣的表情,至此季薄川再也不在陸韜麵前提及半點有關顧綰寧的事情。

日子還是照樣過,顧綰寧的改變不是曇花一現,也並不是有目的地想要謀劃什麼,過了一周的時間,至少季薄川是這樣認定的,她不再用那種恐懼且驚怕的眼神望著他,也不再用冷漠與哭泣來指控他的卑鄙無恥,季薄川想,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太多的話,顧綰寧近日來的言行,都無形之中透露出一個令他激動不已的信息:她在不漏痕跡地討好他。

她跟著傅小茶報了個蛋糕烘焙班,每天回來後都在家裡琢磨,等他下班回家的時候,就能看到桌上擺滿了她的“戰利品”,她一樣樣介紹過來,這個是什麼味道,那個是什麼味道,他每一樣嘗過一點,故意慢吞吞地遲疑片刻,她就立刻緊張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問好不好吃——

一周,季薄川恍然覺得,這種本該是平常夫妻的正常日子,卻美好得令他不敢相信是真實。

綰寧真的好了。

近乎受寵若驚地,季薄川不動聲色的享受著顧綰寧的討好,這種曼妙的感覺如上雲端,讓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變得興奮又柔軟,他小心地隱藏好自己的心機,在當天晚上兩人吃完蛋糕,陪她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就對她說:“綰寧,咱們要個孩子吧。”

糾纏近十年,在一起五年,領證三年,第一次跟她提到“孩子”兩個字,季薄川竟然聲音都有些發澀。

顧綰寧伸去拿蛋糕盤子的手一抖,卻被她巧妙地掩飾過了,她輕輕轉過頭來,一縷柔順的發絲擦過他的下顎,也沒表示出拒絕或同意,小聲說:“為什麼突然想要孩子?”

見她沒有明顯反感的意思,情緒也沒有大變化,季薄川一把抱起她,放在%e8%85%bf上,腦袋在她的頸間輕蹭,一邊握著她的手把玩,語氣輕鬆地說:“你老公都快奔四的人了,你難道想等我五六十歲才努力?到時候咱們孩子出來,見我白發蒼蒼,都開不了口叫我聲爸了。”

被他古怪幽怨的語氣逗笑,他的臉在她頸間蹭來蹭去弄得她癢癢,顧綰寧忍不住就笑著閃躲,使勁將臉彆開,推拒著他不讓他再蹭過來,幾番笑鬨下來,她終於敵不過率先喊停,一手撐在沙發上喘氣,臉通紅,嗔怪地盯著他。

從季薄川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她泛著光澤的柔嫩粉腮,誘人垂憐。

心念一動,季薄川聲音沙啞地喊出“綰寧”兩個字,不等她應聲,就猛地用力將她拉入了懷裡,顧綰寧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出口,便已經被他重重含住了%e5%94%87瓣,兩人身體緊密相貼,他近乎難耐地一點點%e8%88%94%e5%90%bb過她的%e5%94%87齒,脖頸,越%e5%90%bb越深,大手扯開她的衣襟,長驅直入……

一-夜-歡愉,第二天一早季薄川神清氣爽地去了公司,原本顧綰寧應該跟他一路的,連日來她都是那樣,仿佛半刻離不開他一般,可是今天早上才睜眼她就嬌氣地哼哼,說昨晚上太累,怎麼也不要動彈了,季薄川自然由著她,早上又在床上纏綿好一陣才離家。

公司裡,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郝助理都輕易發現了自家老板難以掩飾的好心情,他甚至還眼花地看見了總裁%e5%94%87角不時泛起的笑意,更恐怖的是:身為公司最高領導,竟然在上班時間摸魚玩手機?

儘職地郝特助專程數了數總裁這一整天的摸手機次數,答案是數不清。

剛坐在辦公椅上時:

【小懶豬,起床了沒有?】

半小時之後:

【廚房有溫著的粥,記得喝。】

二十分鐘後: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彆鬨脾氣,也彆胡亂找麻煩。】十分鐘後:

【%e4%ba%b2愛的,昨晚我很開心,也很……享受。】……

上一刻:

【覺得無聊的話就回我個電話,我很想你,綰寧。】……

郝特助一上午都在渾渾噩噩的想著:恐怕,總裁一輩子的和顏悅色,全都用完在今天早上了。

收到最後一條短信,顧綰寧正在市中區醫院,她站在醫院外的走廊上,尋了少有人經過的一個角落,飛快地撥通給季薄川回了電話,他問她起床了沒有,顧綰寧就支吾兩句,表示很困不想說話,然後季薄川多說了幾句,無非是讓她記得起來吃點東西再睡,顧綰寧不耐煩地回應兩聲說他吵著她睡覺了,他又好脾氣地哄了哄她,沒過多久就掛斷了電話。

顧綰寧收起手機,這才前往三樓高乾病房。

308號,季唯則的房間,她早跟傅小茶打聽得一清二楚。

門露出了一條縫,沒鎖,顧綰寧也懶得敲門,就麵無表情地推門而入,裡麵麵容憔悴的蕭明萱一看到是她,當場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表情一瞬間跳過無數,全都朝她猛烈宣泄著負麵情緒。

“綰寧?”原本冷著臉不置一詞的季唯則見到她,眼神幾經變換。

顧綰寧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看季唯則,見他能正常使用右手倒開水了,想來肩膀處的傷應該已經不礙事,她原地躊躇片刻,有些局促地揪了揪手指,最終還是悶著聲音問了句:“你手上的傷沒事了吧?”

季唯則一愣,探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見她依舊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神緊張地亂放,那種熟悉的拘謹,帶著青澀,多少年都做不得假,他停下倒水的動作,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不礙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明萱卻是受不了顧綰寧這種惡心的事後白蓮花行為,當場就撕破臉指著她罵:“你現在又想來乾什麼!還嫌害得我們不夠是不是?還嫌沒有害死唯則對不對!”

顧綰寧皺起眉頭,就站在門口,也不靠近兩人,隻是對蕭明萱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感到煩躁,冷了臉:“是我害了他?你一定要說是我害了他?若不是你,我們的孩子都該上小學了,是你,你才是殺人凶手,要指控我是蓄意傷人,你怎麼不先洗乾淨你手上的血!”

一聽她提到“我們的孩子”幾個字,季唯則當場臉色大變,眼神中各種複雜的情緒閃過。

蕭明萱眼神慌亂,急忙抓著他的手,迫切地說:“唯則,唯則你清醒點,彆聽這個女人胡言亂語,死的都已經死了,我肚子裡才是你如今的%e4%ba%b2骨肉,季家未來的繼承人,唯則你彆被這個瘋女人騙了。”

“夠了,”季唯則深吸了一口氣,漠然地甩開了蕭明萱的手,冷冷地盯著她,結婚五年來,他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直視自己的枕邊人,聲音沉得發寒:“明萱,這麼多年的欺騙,已經夠了,再鬨下去隻是讓我們彼此嘴臉愈加難看而已,離婚吧。”

“季唯則!”蕭明萱淚流滿麵地被他拂開,大喊一聲:“你真的要為了這麼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顧?你以為跟我一刀兩斷了就還能跟她舊情複燃?你做夢!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她是你大哥的女人是你如今的%e4%ba%b2嫂子!”

“我說夠了!”她一口一個‘%e4%ba%b2嫂子’,不知觸動了季唯則哪根敏[gǎn]神經,使得他強力壓抑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各種難聽的話%e8%84%b1口而出:“你從前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季唯則冷冷地說:“你是怎麼欺騙綰寧的母%e4%ba%b2,騙她朝你弟弟的空殼公司注資,你是怎麼陷害她的父%e4%ba%b2虧空公款,敲詐巨額賠償費,你又是怎樣對她步步緊逼,掏空顧家,害得她流產遠走……一周,一周的時間,讓我重新認識了我的好妻子!”

蕭明萱踉蹌著癱軟在地上,渾身寒涼,麵若死灰。

“嗬,”良久她才毫無知覺地自嘲一笑,木然地盯著季唯則,“五年,我在季家五年,受儘老太太老爺子的刁難,受儘你妹妹的白眼,換來的,就是你的一句離婚?就因為我從前犯了錯,你竟然能連血脈%e4%ba%b2情都不顧,連孩子都不要也要堅持跟我離婚?你就這麼恨毒了我?”

時至今日,她才終於看清楚:說什麼惡毒,說什麼卑鄙,一切都隻是一句‘他並不愛你’而已。

“誰說他不要孩子?”一直作透明狀的顧綰寧驀地出聲,語畢,款款走到蕭明萱麵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e5%94%87角輕啟:“誰跟你說他不要你們的孩子了?他不要的,隻是孩子的母%e4%ba%b2、隻是你而已,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會有更合適的人來照顧它。”

“做母%e4%ba%b2,你不配。”一個字一個字的,顧綰寧擲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慢吞吞更新啦!小天使們看文愉快麼麼噠!%e4%ba%b2%e4%ba%b2泥萌!~\(≧▽≦)/~啦啦啦

第三二章

季唯則與蕭明萱離婚了,顧綰寧本以為又會是一場%e9%b8%a1飛狗跳,結果卻低調得一如他們結婚時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對季唯則徹底死心了,又或者彆的其它什麼原因,總之顧綰寧最後一次見到蕭明萱的時候,對方大著肚子,已經好幾個月的身孕,正神色憔悴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孤身一人等著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