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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 碧落淺妝 4481 字 3個月前

是看不下去了,你說這彆人都乾杯好幾次了,你一個人還剩大半杯是怎麼回事?衝著顧綰寧道,“嫂子不能喝酒?不能喝就彆勉強了。”體貼地想要替她拿開酒杯。

能!怎麼不能喝!

悶頭吃小菌菇的顧綰寧都急紅了臉,慌忙將小杯子圈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防備地盯著季雲。

她身側的季薄川終於忍不住%e5%94%87角上揚。

顧綰寧意識道自己反應過激了,臉色有些不自然,朝著季雲道,“我就是不怎麼喜歡這個梅子酒的味道,但還是能喝的。”仿佛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又仿佛為了避免時長夢多,她突然湊近酒杯一口悶。

小杯子立刻見了底,顧綰寧有些遺憾地看了看空了的杯子,淡定地坐下,繼續吃小菌菇。

季雲目瞪口呆。

……

事實上今日季薄川的心情好到顧綰寧無法想象,具體情況可以參照她後來下肚的梅子酒的量,自然不止一兩杯。

饒是顧綰寧從前自詡千杯不醉,可到底是從前了,多年不碰酒精,如今突然敞開了肚子喝,等到離開的時候,她走路也有些難成直線。

但還不至於東倒西歪,高跟鞋還能製得住。

幾人中,季唯則是喝酒喝得最少的,出了私房菜館,他複雜的眼神掃過被季薄川牽著的顧綰寧,很快又將眼神收回,道,“大哥剛才也喝得不少,你和綰……和嫂子就坐我的車一起回去吧。”

“我們不回老宅了,”季薄川攬過還想牽著他踩直線的顧綰寧,騰出空來看了弟弟一眼,“你嫂子喝多了酒鬨騰地厲害,免得回去驚擾了老太太。”季薄川說著話的時候,一隻手還要費勁撥開掛在他身上的人。

顧綰寧是真醉了,像隻小動物,她下意識地箍著季薄川的腰,扯著他風衣的口袋喊冷,催他趕緊走,季薄川越是伸手撥開她,她拽得越緊,還以為你在逗她玩,咯咯直笑,不時抽出手來朝對麵的三人揮揮,“拜拜……拜拜……”

“我們先走了。”季薄川覺得自己今天讓顧綰寧喝這麼多酒就是失策,簡要地跟季唯則三人道彆,帶著顧綰寧去取車了。

季唯則一直注視著兩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車,眼神有些深遠。

上車的時候,季薄川先是將顧綰寧塞到了副駕駛座,替她係好安全帶,然後自己上了駕駛座,可才剛掏出鑰匙,還沒來得及啟動車子,季薄川突然感覺臉頰上一陣軟熱,顧綰寧帶著清酒香味的%e5%94%87貼了上來!

他這時還有餘力去看後視鏡,還能看到那站在原地沒走的三人,卻辨不清楚那幾人的表情。

“再喝點、再喝點……”顧綰寧此刻的動作有多艱難,季薄川原本坐得靠近左窗,她半探著腰,被安全帶箍著難受,一邊揮著手臂夠他的脖子,潤濕的%e5%94%87瓣還在他臉上小狗似的亂%e8%88%94。

季薄川手上的車鑰匙不小心滑落。

顧綰寧這三個字,本身就對他有著難以免疫的強大誘惑,更何況此刻她就這樣專心致誌地%e5%90%bb著他,就這樣乞憐般的蹭著他哼哼,水眸中霧灩灩、嬌潤潤一片,臉蛋鮮潤欲滴,仿佛他動手輕輕一碰,都能溢出水來。

“你乖點,我要開車,”季薄川沙啞著聲音說,行動卻半點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反而夠過身體,啪嗒一聲解開她的安全帶,橫手抱過她跨坐在自己%e8%85%bf上,銜著那兩瓣嬌豔的%e5%94%87瓣,發狠地咬了下去,仿佛想吮出紅色汁水般的凶狠。

“嘶,疼……”顧綰寧窩在他%e8%85%bf上發出一聲極低的嚶嚀,腳尖都繃緊了,含滿水霧的眼神就這樣望著他,像抱怨,像引誘。

她這種如同曆經高-潮般的情態季薄川最忍不住,下腹瞬間就鼓脹了起來,平日裡麵無表情的臉上難能染上了些許紅暈,夾雜著微粗的急喘,好久才從兩人相接的%e5%94%87峰間擠出一句話,“你想要我的命,綰寧,你想要我的命。”

再次重重覆上了那雙嬌甜的%e5%94%87瓣。

顧綰寧還在嚶嚶小聲地啜泣著,也不知道是喊疼還是舒服,季薄川卻是情不自禁地溫柔了,%e8%88%8c頭銜著那兩片%e5%94%87瓣輕輕含吮,小心地挑逗著她的%e8%88%8c尖,一手還不忘輕撫著她的後背,顧綰寧的哼哼聲越來越低,最後就變成享受的低%e5%90%9f了,整個人波斯貓般窩在他的%e8%83%b8膛。

不知道%e5%90%bb了多久,直到顧綰寧的回應越來越若有似無,季薄川垂眸掃了眼窩在自己%e8%83%b8膛昏昏欲睡的人,向來清冷的表情上首次出現了尷尬。

他自己的老婆,在跟他接%e5%90%bb的時候,睡著了?

忍著雙%e8%85%bf間的脹疼,季薄川重新將睡著的顧綰寧放回副駕駛座上,替她係好安全帶,撿起掉落的車鑰匙,發動車子離開。

臨離開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地掃了眼後視鏡,對上三個漸行漸遠的人影,有些好笑地揚了揚%e5%94%87角:自己竟然差點就在人前上演活春=宮了。

第七章

一夜酒醉,顧綰寧恍惚做了很久的夢。

在夢裡,她身著白色連衣裙,蜷靠在南大一隅的大梧桐樹下,一遍一遍讀著王爾德,讀著雪萊,讀著冷清的風花雪月,等著生命中的溫文爾雅。那時的季唯則,符合她對於另一半的所有要求,他會在日暮黃昏的時刻,如暮風般悄然出現,在她頰邊落下輕柔的一%e5%90%bb。

對她說,我喜歡你。

掌心的書籍跌落,扉頁中泛著冷香的文字變得鮮紅,連成刺目的血色,顧綰寧臉色慘白,一遍又一遍翻找,心中的空洞越來越無處躲藏,渾身都是冷汗,心上人的目光由愛戀變成厭惡,她看到了他眼中肮臟惡毒的自己。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顧綰寧一陣戰栗,她感覺有人抓住她的手,那力道能要她性命般的凶狠。

猛地驚醒。

是季薄川。

不知出於怎麼的懼怕與心虛,她下意識地反手握住了季薄川的手,起身靠在床頭,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做噩夢了?”季薄川微微抬起她的臉,薄%e5%94%87輕輕吮過她的%e5%94%87,聲音中是少有的輕柔,“夢到什麼了?”

顧綰寧搖搖頭,溼潤的眼眶中卻始終沒有水汽凝結成淚,好久的時間,她雙目都呈現出一種寂寥的放空狀態,直到感受到握在她手上的力道又一次加重,她眼中才重新聚集起了神采,對季薄川道,“你究竟為什麼要娶我?”

這是她三年來一直在想,卻始終沒有想出答案的問題。

夜涼如水。

淡淡的月華從窗外瀉進室內,落在顧綰寧蒼白的臉上,季薄川清楚地看見了她緊皺的眉峰,和眼中潛在的驚懼與不安,三年的相處,她在他麵前,早已經習慣了順從,習慣了隱忍,習慣了不問為什麼,此刻她的驟然發問,讓季薄川猝不及防。

“也許我是愛上了你,”他微涼的%e5%94%87瓣曖昧地輕擦著她的%e5%94%87角,低沉的話語如真似幻,“你從來不肯想,我是因為愛上了你。”

顧綰寧從來不知道,‘季太太’三個字,於季薄川而言,是怎樣厚重的承諾。

她此刻渾身的血脈都變得緩慢流動,手腕隱隱灼痛。

顧綰寧低垂下眼瞼,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右手腕上一條細細的傷疤,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被瞬間擊得支離破碎,淡淡道,“你隻是愛上了那種改造我的感覺,就像是馴養寵物,看到我一點點地變成你理想中的模樣,你覺得自己成就斐然,而隻要發現我稍一偏離你的軌跡,你就開始陰沉憤怒。”

沒有一個男人會幾次三番想要殺死一個他聲稱愛著的女人。

“顧綰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薄川突然連名帶姓地叫了她一聲。

見她頭也沒抬,纖細的指尖使勁揉搓著右手腕上那條傷疤,他原本就顯得硬邦邦的輪廓愈發冷硬了,甚至連顧綰寧低著頭都感受得到他隱含怒火的目光,當然她將這當成是他被戳破心思、惱羞成怒了。

他伸出手,強行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

“你簡直——”季薄川含怒的話說到一半又頓住了,狠狠抽回手,斂了眼中的情緒。

顧綰寧清白無辜地望著他鐵青的臉色,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喝酒喝多了,否則不會這樣不留情麵地揭開他的麵具。

“抱歉,下次不會了。”她主動握了握他的大手,算是求和了。

結果適得其反,季薄川臉色反而愈發難看,眸色暗沉地盯著她。

這樣盛怒中的季薄川,顧綰寧很少見過,以至於她現在都不敢正眼直視他的眼眸,她恍惚覺得他眼中似有凶獸蟄伏,稍有不慎,就能將她撕扯得支離破碎,尖利的獠牙刺進她的血脈,榨乾她最後一絲生氣。

顧綰寧一陣驚怕,心臟不受控製地急速跳動起來。

下一刻,她就被季薄川重重欺身壓在了床上,避無可避地對上那雙閃爍著刺目火光的冷眸。

這樣的季薄川,顧綰寧從沒見識過,所以她條件反射地劇烈掙紮,一隻手無意識地去摸藏在枕頭下的東西。

“我沒有傷害過你。”季薄川的大手狠狠按住了她的雙手,那樣的力道,使得他手背上猙獰的青筋都隱約可見,他銳利的目光強勢的掃蕩過她驚慌的眼眸,竟然讓顧綰寧瞬間就放棄了頹然的掙紮。

“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綰寧。”他俯下頭,一遍又一遍重重吮%e5%90%bb著她帶著酒香的%e5%94%87瓣,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重複著這句話,試圖給她洗腦一般。

他廣闊的%e8%83%b8膛擠壓著她,越來越厚重的氣息環繞著她,顧綰寧立刻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的手粗暴而急切地扯開了她的浴巾,探著她%e8%85%bf部的曲線蜿蜒而上,帶給她一陣陣恐怖的戰栗……顧綰寧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哪裡不對勁了,她想尖叫,想呐喊,想大罵季薄川是精神病是瘋子。

而他仿佛入了魔怔,野獸一般隻顧在她身上瘋狂%e8%88%94舐著,一邊還不忘重複給她洗腦,當他突然進入的時候,顧綰寧下意識地發出一聲短叫,手擰著床單,骨節都泛出了青白色,他進攻的動作卻慢慢變得輕柔了,一隻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脊,仿佛安撫。

這個男人是變態,也許還有著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高強度的酒精輸入,再加上一番過於激烈的□□,接近淩晨的時候,顧綰寧終於忍不住昏睡了過去。

直到她安靜地沉睡在他懷裡的時候,季薄川才放任自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他微微側過頭,嘴角緊抿,如墨一樣的目光,沉寂地落在懷中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指腹輕柔地順了順她黏濕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描摹著她的輪廓。

“嗯……不要了……”睡夢中的顧綰寧無意識地嚶嚀一聲,一隻手攀上他在她臉上滑動的手。

季薄川反手將她溫熱的手裹在掌心,眼神注視著她手腕上拿到淺痕,眉頭擰緊。

安靜了很久,季薄川將顧綰寧的手放進被子裡,隨手拿了件襯衣穿上,起床點了支煙,出了房間,到客廳給何致銘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