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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 碧落淺妝 4388 字 3個月前

薄川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氣氛一下子有些安靜得可怕,若放在平時,不必計較兩人對錯,顧綰寧肯定是會先服軟的,季薄川她開罪不起,她不是那種被丈夫護在象牙塔裡的嬌縱小妻子,有權利任性。

但此刻她卻悶著腦袋一聲不吭。

“怎麼不說話,%e8%88%8c頭被狗咬了?”他這時候還有心情逗她。

顧綰寧咬牙,“是被狗咬了!剛剛!”

季薄川本沒指望她開口,現在陡一聽到她惡狠狠的話,他竟有一瞬間的怔愣,吃驚的眼神落在她紅腫的%e5%94%87瓣上,然後就想到剛才那兩片%e5%94%87瓣柔潤嬌甜的味道,笑了。

顧綰寧被他笑得無措,她將眼神挪開,心中暗想這人心思真是難捉摸:有心哄著他的時候,他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耍猴戲,可笑得很;恨極了執意想要跟他鬨翻的時候,他又成了好脾氣的紳士,仿佛能包容她的一切無理。

“反正都咬過了,那不妨再多咬兩次,”他挨著她滾燙的耳根輕輕說,聲音性感得一塌糊塗,“說不定,這樣可以安撫你見到舊情人時的心痛。”

這男人最懂得怎樣折磨得她難以忍受,壞透了。

在顧綰寧驚愕瞪大的眼神下,季薄川低首,重重含住了她的%e5%94%87瓣,這個%e5%90%bb不複剛才的輕描淡寫,兩人明顯都有些失控,季薄川滾燙的氣息洶湧撲向她,令顧綰寧有種被活生生碾碎吞噬的錯覺,驚顫又刺激。

良久之後,季薄川才微喘著鬆開顧綰寧的%e5%94%87,平日裡冷硬的輪廓終於有了潤色,他額頭抵著她的額,氣息略急促,拍拍她紅彤彤的臉,“去洗掉身上的煙味。”

顧綰寧還有些茫然,大口吸著氣,大眼中霧氣灩灩一片。

季薄川眼神一暗,剛欲將她重新拉進懷裡,顧綰寧已經從沙發上爬起,噔噔跑浴室去了。

她一個人在浴室裡磨蹭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季薄川已經在床上了,他靠在床頭,手上拿了本書在看,他頭頂上方是床頭燈昏黃的光線,可相隔這麼近,顧綰寧無可避免地看到了他冷硬的側臉,將那點溫暖的光束吞噬殆儘。

“過來,”他抬頭看見了她,拍拍身側的位置。

顧綰寧沒有躊躇地上前去,掀開被子上了床。

季薄川隨手將她攬進懷裡,把手中的書遞給她,%e4%ba%b2了%e4%ba%b2她尤帶著濕氣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都近乎寵溺了,“我看不懂,你翻譯給我聽。”

顧綰寧拿過那本厚重的書籍傻了眼:合著他剛才拿著書翻來翻去都是在做樣子?

那是一本法語版的《溫夫人的扇子》,顧綰寧隨手拿著翻看了幾頁,在季薄川毫無攻擊性的注視下,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幾句期期艾艾的講解之後,她鮮有地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顧綰寧將手中的書啪地一聲合上,重重摔到一邊。

“我不會,法語我不會。”

“你在劍橋不是學的法語?”季薄川一副要睡前閒聊的架勢,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腰際。

顧綰寧臉上火辣辣的,“是法語,可我忘了。”

“哦,”季薄川又從床頭櫃中抽出另外一本書來,“英文版的,很多單詞我都不認識,你念我聽。”仿佛要換種方式給她台階下,哄著她。

顧綰寧抬頭看著季薄川的眼神,幾秒鐘後,突然發狠地奪過他手上的書,使了勁兒地撕扯,廢頁撒了滿床。

她臉上燒燙,簡直羞愧欲死,顧綰寧一輩子都沒這樣難堪過,她這輩子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狼狽都被這個男人看儘了。

顧綰寧情緒失控地朝著季薄川大吼,“我不會,我英文法文都不會!你季薄川一句話,有的是人爭先恐後替你譯成標準的中文,你何必這樣羞辱我!”

“那你會什麼?”季薄川這時語氣出奇的平靜,但顧綰寧分明看見他眼中有某種火焰在燃燒,他突然翻身將她重重壓在身下,單手止住了她的撒潑,湊近她耳邊低聲道,“你現在成功了,顧綰寧,你成功扮演好了一個隻需要陪金主上床,其餘什麼都不用會的情婦身份。”

顧綰寧心臟緊縮得厲害,眼淚無聲地往外冒,通紅的眼睛對上那雙冷寒的眼。

“噓,”他抽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她的%e5%94%87,輕輕%e5%90%bb掉她眼角的淚珠,“哭什麼呢?覺得委屈?是我欺負你了?”

這男人就他媽是個變態。

顧綰寧隻是哭,在他身下拚了命地掙紮,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既然彆的地方你不想努力,那床上你總得賣力點,總不能我娶回一尊菩薩供著吧,”季薄川毫不留情地撥開她身上的睡袍,昏暗的燈光下,玉體橫呈,他的眼神帶了火,燒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季薄川帶著薄繭的大掌在她身上滑動,從小腹一直遊弋到前%e8%83%b8,最後握住左邊軟軟的一團,重重揉捏,“唯則和明萱的房間就在隔壁,你可以選擇含蓄點,或者你更喜歡叫得大聲些,好讓他們都聽到?”

他突然狠狠的進入,顧綰寧忍不住一聲悶哼,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話,驚恐得差點咬到自己的%e8%88%8c頭,季薄川邪異地笑著,湊近%e4%ba%b2她的眼睛,撞擊的動作愈發猛烈。

不安寧的一夜。

第二天睡到日曬三竿,顧綰寧醒來時,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側,意料之中的,季薄川已經走了,看著撒了一床的書籍碎片,顧綰寧臉頰滾燙,仿佛身上都著了火——那個變態,昨晚來了興致的時候,硬是拿著書要逼著她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念,念錯一個詞就多做一次,結果就是她現在渾身仿佛被卡車碾過似的。

說什麼看不懂法語,不太懂英語,說什麼生意人粗鄙不講文化,說什麼隻是隨便買兩本書裝點門麵怕被同行笑話,想到昨晚他一句句犀利地指出她的錯誤,發音不知道多流利,顧綰寧狠狠扯了扯被子,簡直想一頭撞死在棉被上。

洗完澡之後的第一件事,顧綰寧撥通了何致銘的電話。

“嫂子?”何致銘驚訝地接起電話,條件反射地正襟危坐。

“是我,”顧綰寧有些尷尬地握了握手機,“是這樣的,有件事我想麻煩你幫幫忙。”

“有什麼事儘管說。”何少有種要上刀山下油鍋的預感,心中特彆焦灼。

“我想讓你給我推薦兩本高級法語口譯教程,”顧綰寧說著,語氣有些不自然,“還有英語的也要。”

不等那邊回答,她又連忙急著補充,“俄語德語也順便推薦一下吧……”萬一那個變態突然轉換頻道,要拿其它語言考她怎麼辦?

“咳咳,”何致銘差點被嚇到,乾巴巴地回應,“嫂子你真好學。”握著電話劈裡啪啦推薦了一通。

電話那頭,顧綰寧拿著小本本專心做記錄。

等到何致銘掛了電話,他對麵頭發挑染得亂七八糟、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殺馬特的少年扔了根煙給他,挑眉譏笑,“怎麼,蕭明萱那個草包終於知道該好好學習了?真是難為了她。”

“去去去,不是她,”何致銘推開少年的腦袋,點燃煙憂鬱地吸了一口。

麻痹,剛剛自己的表現怎麼又那麼像點頭哈腰的小太監呢。

“哦?”殺馬特少年來了興趣,“你家就你一根獨苗,而季家除了蕭明萱,你哪來的嫂子?”

“是我大哥的老婆,”何致銘又吸了一口煙,直起腰,古怪地看了對麵的少年一眼,“你不會還不知道吧?我說的是我大堂兄季薄川的老婆,我嫂子,也是你的%e4%ba%b2姐姐——顧綰寧。”

‘顧綰寧’三個字一出,殺馬特少年仿佛見了鬼,他夾著煙的手指一抖,險些將燃著的煙掉到身上,隨後懊惱地朝著對麵的人狠狠一拳,“何致銘,去你媽的!”

“我說真的,小鄴。”何致銘從沙發上爬起來,繼續吸了一口煙,“你姐真的回來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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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真的回來了,”何致銘有些奇怪地盯著顧鄴,“不至於吧?難道她沒告訴你?季老爺子出殯那天回來的,我還開車送她回了趟老城區。”

“你說真的?”顧鄴明顯有些煩躁,抓了抓自己五顏六色的%e9%b8%a1窩頭,“不過回來了又怎麼樣,她和老子沒關係。”

何致銘聞言發笑,摸了摸鼻子,“也是,她現在和咱們都沒關係了。”

顧鄴皺眉,“你什麼意思?”

何致銘抽了口煙,沒說話。

五年前的顧綰寧,會在意季家二少的一舉一動,會在意他們這群人的集體活動,會跟她整日闖禍的弟弟吵得不可開交;而如今的顧綰寧,除了顧爸爸之外,她的世界仿佛隻能容得下季薄川一人,儘管這種‘容下’可能並非她的主觀意願。

她甚至半句都沒有詢問有關顧鄴的任何事情——這個她從前最放心不下的弟弟,更彆提季唯則。

何致銘又看了眼對麵的少年,見對方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從兜裡摸出紙筆,在上麵刷刷幾筆,遞給他,“這是你姐在國內的手機號,可能她剛回來太累了,你有空的話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她在國內也沒什麼談得來的朋友。”

顧鄴瞪大眼跟見了鬼似的,重重拍開何致銘遞過來的便簽,“誰他媽想理會她!”

“拿著吧,小鄴。”何致銘好脾氣地又重新寫了一遍,“當年的事,說到底是季家對不住你姐,如今她回來,心中不痛快,一時忽略了你也情有可原。”

“她不痛快?她不痛快又上趕著爬上季家大少的床?”顧鄴明顯有些激動,脖子都怒紅了,冷笑,“不過如今她倒是長本事了,至少混了個正房,就是不知道整日裡看著季唯則跟那個賤-人卿卿我我,會不會嫉妒得發狂?”

“小鄴,你不能這麼說你姐。”何致銘沉了神色。

顧鄴冷笑一聲,熄了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

顧綰寧今天一天都空閒,又或者說嫁給季薄川之後,她每天都是空閒,季薄川的主要生意其實並不在倫敦,他自己滿世界的飛,兩人一個月也就見幾次麵,通電話的時間都少之又少,顧綰寧有時自嘲地想著:自己其實更像他金屋藏嬌中的一位。

想著想著她又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梳洗完畢之後,季家的人還在處理老爺子的身後事,家裡一片慘淡,沒她什麼事,顧綰寧便拿著何致銘給的書籍推薦單,出門自己搭車去書店了。

在書店看了一上午的書,顧綰寧滿腦子都塞滿了各種單詞,接到季薄川電話的時候,是在下午一點鐘左右。

“在哪裡?”他一向喜歡開門見山,從不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也不會詢問她現在是否方便接聽。

顧綰寧也習慣他這樣的掌控主權,“市中區圖書館附近。”

“午餐吃了嗎?”

“……”顧綰寧摸了摸乾扁的肚子。

“我正好就在附近,你先彆離開,我現在就順路過來。”

顧綰寧還想說不必麻煩的時候,季薄川就已經掛掉了電話,她呆愣地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