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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上 八月薇妮 4262 字 3個月前

惜之意,但她偏是為了那成祥在奔波,於是又有些氣惱。

且方才他表示說要接小莊到自己宅子“暫住”,便於照料她的傷,當然,順便也好監視著她……卻給她拒絕了。

“暗行禦史?”溫風至看著手中的飛天,“連‘雪道’跟暗行禦史這些都知道……難道她真是宮中的人?難道她就是……”

溫風至目光描繪飛天的眉眼兒,心突突亂跳: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人……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溫風至重新回到縣衙,張知縣正在納涼,聽聞他去而複返,忙出來迎接。溫風至早把飛天揣到懷中:“張大人,成祥一案的供詞我想再看一遍。”

張知縣愕然:“有什麼不妥麼?都已經結案了……溫將軍不也已經向知府遞了書文?”

這正是溫風至最懊惱的,因為此事涉及鹽梟,有人證物證,又加上對成祥大有惡感,因此緝拿成祥後,溫風至便即刻向知府跟守備遞了書文報備,約略有點邀功之意。

若是如今又推翻……對於那些頂頭官長來說……自然會大為不喜。

溫風至搖了搖頭,心想:“這點上那女子倒是說對了,我真的有點兒……太急了……”

溫風至看了一會兒供詞,心想:“若成祥真的收了臟銀,怎會絲毫不給自己留些,卻全給了季家父子……就算跟季家父子再好,也不至於……何況成祥從來都跟他們分門彆居,若說鹽梟恨極了成祥,卻又無法賄賂他,才特意找容易下手的季家父子……倒也是說得通。”

想到成祥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又想到自己可能是冤枉了他……溫風至心中十分彆扭,一拍桌子道:“來人,去把成祥押來,本官要%e4%ba%b2自審問。”

%e4%ba%b2兵們領命而去,溫風至站起身來,在室內來回踱步,片刻,成祥還未曾來,張知縣卻氣急敗壞地來了,道:“溫將軍,大事不妙了!那些刁民把縣衙包圍了,要造反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微寒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7-2805: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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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果子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720:39:30

虎摸哦,謝謝萌物們~~(╯3╰)

今天暫定二更,不要急,下章某隻就跳出來了~~~

寫完這兩章忽然想到一句歪詩:莫道女子無大用,莊氏有女言如刀……

是不是很貼切~小祥祥,快來膜拜你家妹妹~~orz

青雲上 第32章

“張知縣,姓溫的!你們出來!”

二姑娘站在縣衙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縣衙大罵:“一幫子縮頭烏龜,白眼狼,喪了良心瞎了眼的!你們憑什麼把虎子哥下了獄,乾出這樣的缺德事兒你們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二姑娘身後身邊兒,都是樂水縣的百姓,遠處還有人紛紛趕來,聽得二姑娘罵一聲,就跟著附和,有人叫:“就是!沒有道理!”

二姑娘罵的杏眼圓睜,看來平添一股殺氣,臉頰通紅,因為怒火升騰。

胡老二跟黃胖幾個相識的衙差在旁邊,想勸,又不敢,暗暗又是擔憂,又覺痛快……其實連他們自個兒也是想來鬨的。

溫風至跟張知縣出門,一眼就看到二姑娘一馬當先,罵的唾沫橫飛。張知縣擰了眉,卻先瞧溫風至。

溫風至放眼看去,見現場烏壓壓地百姓,大概也有近百號人……遠處還有人匆匆奔來。

百姓們義憤填膺,有老有少……溫風至看這陣勢,倒也愕然了。

上次捉拿成祥的時候,在街上見到那些“刁民”跟著起哄,他隻以為是這幫人閒著取樂罷了,他本來就想不通成祥這等資質怎可能成為捕頭,又怎可能混得如此好的人緣,但是這二度見識如此場麵,溫風至心中震撼。

這成祥……究竟何方神聖,竟能讓滿城百姓替他喊冤叫屈?

二姑娘見人出來了,索性踏前一步,厲聲喝道:“是哪個生孩子沒%e5%b1%81..眼兒的汙蔑我虎子哥勾結鹽梟?”

張知縣見溫風至背著手並不做聲……這到底是他的地盤,於是便走前來:“鬨什麼?你是誰家的小女子……想要聚眾鬨事不成?”

“原來是張大人!”二姑娘望著張知縣,嘴角一扯冷笑了聲:“張大人,您不認識我了?先前我來縣衙探望過虎子哥,您還誇過我長得好,比你那小妾還好看來著,您可真健忘啊。”

張知縣一聽,又窘又惱,咳嗽兩聲。溫風至在旁也微微擰眉。

張知縣欲架起官威,拿腔作勢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季家的姑娘……你跟成捕頭關係很不錯,這是來替他喊冤的嗎?”

二姑娘無視張知縣話語中不懷好意的暗示,道:“少說這些沒用的,張大人,你憑什麼關我虎子哥?”

張知縣道:“他勾結鹽梟!這罪名不夠大嗎?”

二姑娘道:“放你娘的%e5%b1%81!虎子哥勾結鹽梟,你問問現在在場的人哪一個信?”二姑娘說著,便轉頭瞧了一眼身邊兒的人眾。

無數個人七嘴八%e8%88%8c地叫:“不信!不信!”

張知縣被些聲音震得一抖,再看一眼溫風至,卻見他仍是不動。

二姑娘一抬手,百姓們都停了,二姑娘道:“你聽見了?也看見了?你們冤枉好人不是這麼個冤枉法兒的!這裡沒有王法,還有人心呐!”

張知縣咬牙切齒,很想溫風至出麵把這起子人打散,偏偏溫風至並不發作。

張知縣喝道:“你鬨什麼?一個小小女子,跑出來拋頭露麵大吵大鬨,成何體統!你不要口口聲聲說成祥無辜,他若是無辜,你季家那八百兩的銀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Θ思Θ兔Θ網Θ

二姑娘一聽,越發磨牙吮齒。

張知縣冷笑了聲,眯起眼睛得意道:“沒話說了?趕緊現在都給我退下!不然,本官治你們個聚眾鬨事之罪!哼!”他一拂袖,便要轉身。

卻聽背後二姑娘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張知縣住腳,回過頭來,二姑娘抬手,把腰間係著的一個包囊取下,舉在手中,道:“我早聽說你們說虎子哥收了什麼臟銀,你們看好了!”

連溫風至也詫異,目不轉睛地看著二姑娘,不知她想如何,二姑娘把那包囊打開,往下一倒,隻聽得周圍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原來二姑娘倒了一地的,居然是些金銀珠寶,首飾,還有幾個金銀錠子,加起來大概也足有千兩之巨。

張知縣目光一亮,道:“你這是乾什麼,這些莫非也是……”

二姑娘指著張知縣,尖尖地指甲幾乎戳到他的鼻子:“把你那嘴裡的臟話咽下去爛在肚子裡!我怕把我的耳朵也弄齷齪了!我季家雖然不是大富,但我爹當年開鋪子,總也有些家當,雖然我弟弟不成器,葬送多半,可是我到底也是爹的%e4%ba%b2生閨女兒,這些,是他這麼多年來攢下來給我當嫁妝的!”

眾人恍然,張知縣冷哼:“你把你的嫁妝拿來,又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在這兒找什麼婆家!”

“你給我閉嘴!我隻想告訴你,我季家還不至於彆人的東西,不管三百兩還是五百兩!”二姑娘眼中湧出淚來:“我爹近年身子不好,人也昏聵,有什麼貓三狗四藏頭露尾的貨色頂著虎子哥的名頭給他錢,他就傻哈哈收下,隻當是虎子哥的孝心,他老人家圖個高興,存在身邊熱熱手,自還得還給他,沒想到卻成了彆人栽贓虎子哥的把柄!我爹還不知這事兒,被你們用言語詐了出來,回去後就吐了血……”

二姑娘扭身,擦一把淚,複道:“彆說是我這些嫁妝,就算我們家那個鋪子,我們家的田地產,隻要虎子哥說一聲兒,全都是他的,他值當的貪圖三五八百兩?你們也把虎子哥看的太輕了!”

張知縣啞然,張了張口,很不高興。

二姑娘睜圓了眼,又道:“話放在這兒,到底是誰送的三百兩銀子栽贓虎子哥,若還是個帶種的,現在就站出來!當麵跟姑奶奶說明白!”

在場眾人鴉雀無聲,這刹那,竟連無處不在的蟬鳴都停了,仿佛天地也靜默。

張知縣冷道:“哼!女流之輩,一麵之詞!無理取鬨!”

二姑娘飛快擦了一把淚,卻又冷笑看張知縣,道:“張大人,我聽有人說,官字兩個口……之前我還沒見識過,如今倒是看明白了,之前你但凡用著虎子哥的時候,那副嘴臉,跟見了%e4%ba%b2爹似的!如今……卻是怎麼了,你這臉變得比那變戲法兒的還快……”

張知縣大怒,喝道:“我當初信他,以為是忠勇之士,誰知道竟是個內賊,自然不容情,你小女子懂什麼!”

二姑娘道:“說起內賊,我倒是又要笑了,什麼叫內賊?虎子哥自打進了樂水當了捕快,乾了多少事?我給你數數……樂水河發河訊,差點兒把宋家村給淹了,是誰命也不顧地跳進水裡救了宋家村十多口人?前年出了個采花大盜,禍害了臨縣好幾個姑娘,咱們縣內,家家有姑娘的都心驚膽戰,是誰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帶著衙差在城內巡邏,把那賊給擒住了?自己卻累瘦的皮包骨!你說他勾結鹽梟,好……去年鹽梟暗地裡橫行,跟鹽商們勾結,弄得鹽價高漲,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為了弄點兒鹽,差點兒要互相拚命了!是誰把鹽商揪出來扔到大牢裡,逼著您開鹽倉平價賣鹽救了這一城百姓的?內賊?有這麼當內賊的嗎?這若是還叫內賊,一直躲在縣衙裡啥事兒不乾的大人你是什麼?”

二姑娘身邊兒的百姓越來越多,足有數百人了,有聽見二姑娘數擺往事的,想到成祥種種所做,感懷之極,忍不住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