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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打仗?”紫宸自從跟墨五學了騎射,心心念念的就是騎馬打仗。

“你不能去,你要留下來保護娘跟弟弟妹妹呢,爹走了,保護娘跟弟弟妹妹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等爹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爹希望看到你娘白白胖胖的,弟弟妹妹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郝仁將紫宸放在大%e8%85%bf上,問道。

紫宸看了看一邊一直要爬上來的紫霄,與一直坐在一旁老僧入定的紫霆,說道“蕭兒喜歡跟著我,可是霆兒一直不理我!”

或許是聽到自己的名字,紫霆緩緩的轉過頭來,一歲的小孩,天生的一副撲克臉。

郝仁也有些頭疼,紫霆都一歲了,還不會說話,也不肯站起來走,但是看反應程度,應該不是聾啞人才對。

“夫人,這紫霆是怎麼回事兒?”郝仁忍不住問道。

紫霄一見他就向他身上爬,可是紫霆,無論他怎麼逗弄,紫霆就是不理他,總是一副酷酷的模樣。

“他就是那樣,也不知像誰!”冷萍也有些無奈。

其實比起活潑好動的紫霄來,冷萍在紫霆身上花費的精力要多的多,可是紫霆總是麵無表情,一副酷酷的模樣,平時也不哭不鬨,就瞪大眼睛望著這個世界,似乎在沉思什麼,像個思想者。

郝仁與冷萍談論了一會紫霆,注意力很快又被紫霄吸引。

紫霄不知道怎麼將郝仁身上的玉扣扯了下來,抓著之後或許是怕郝仁要回去,撅起小%e5%b1%81%e8%82%a1就蹣跚著走,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惹得郝仁與冷萍一陣大笑。

紫霆照舊麵無表情。

郝仁在傍晚的時候離開裡城,趁著夜色趕路,為的就是給司徒展宸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郝仁那挺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逐漸濃鬱的夜色中,冷萍的一顆心再次提了上來。接下來的日子,又要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了!

第二日,黃連也帶著艾斯與花兒,向郝家人辭行。

郝氏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舍不得花兒,一直拉著花兒的手流淚。

“娘,我會好好的,你放心,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花兒見郝氏如此,心裡也有些難受。

郝氏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堆的話,後來又將祝婆子還有木蓮木槿也喚來,叮囑了半天。

艾斯則與冷萍說著話,她心裡十分的感激冷萍。

“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多謝你!”艾斯一再的說道。餮翕眾

冷萍笑道:“這還要考郡主的毅力,我從來沒有見過像郡主這麼堅強的人!”

艾斯吸食了那麼多年的鴉片,能夠在一年多的時間裡戒除,的確算是個奇跡了!

“如今咱們已經是%e4%ba%b2家,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有什麼需要,直接讓戚風來蒙國找我!”艾斯說道。

戚風就是黃連在裡城的探子。

冷萍點點頭。

艾斯上了後麵一輛馬車,黃連與花兒上了第一輛馬車,帶著上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慢慢的駛出了裡城。

郝氏帶著桃子慢慢的跟著馬車走到了巷子口,她怕花兒瞧見難受,躲在巷子口直到看到馬車走遠了,再也看不到了,這才回身,眼睛裡全是眼淚。

冷萍與慕容怡情追上來安慰著郝氏。

郝氏搖搖頭,說自己沒事,擦了眼淚,自己回了屋,半天都沒有出來。

冷萍歎口氣,看看一直鬨騰著的紫霄,她真的不能想象,若是將來紫霄遠嫁,她是怎樣的心情!

花兒走後一個月,郝氏都緩和不過來,冷萍與慕容怡情整日的陪著她,勸了無數遍,都無濟於事,直到花兒的到了蒙國之後寄了一封信回來,郝氏聽冷萍讀了那信,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萍兒,花兒真的說她已經封為皇後入住鳳棲宮?”郝氏問道。

冷萍點頭,“娘,放心吧,花兒的信上說的清清楚楚的,黃連待她很好,她帶去的人,全都安排在鳳棲宮裡了,祝婆子也是大家族出來的,知道規矩,花兒也是穩重的,一定會順順利利的!更何況如今黃連的娘與幾個姊妹都不在了,就剩下一個艾斯郡主,艾斯郡主與咱們的交情,也會幫襯著花兒!”

郝氏點點頭,“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就怕那皇宮大院規矩多,動不動就砍砍殺殺的,怕花兒適應不了!娘如今最怕的就是黃連再納其他的妃子,若是那樣,花兒那種沒心眼的,怎麼爭寵?”

“娘,你就放心吧,黃連能等花兒那麼多年都沒有納妃,如今花兒嫁給他,他怎麼會這麼快納妃?”冷萍冷聲道:“若是以後黃連真的納妃,對不起花兒,我就讓那個蒙國皇帝照舊便成爛眼角的黃連!”

郝氏點點頭,“但願黃連那孩子,彆辜負花兒!”

郝氏終於從花兒的事情中走了出來,心情慢慢的開朗,可是不過半月,就收到了郝仁與司徒展宸再次開戰的消息。

這一次的戰場在襄城,襄城之外二百裡地就是邊城,是司徒展宸的老巢!

郝仁在襄城布置兵力,從裡城運送武器與糧草,於同年七月,正式對司徒展宸宣戰。

此刻天城的大雄寶殿上,文武大臣正吵吵嚷嚷的,各執己見。

“皇上,這可是難得機會,趁著郝辰逸與司徒展宸無暇顧及浮花城,咱們正好可以趁機收複失地!”劉煥站出來大聲稟報道,以他為首的幾個官員也紛紛的附和。

“皇上,如今幽國在邊境虎視眈眈,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阮籍也上奏道。

“阮大人,你什麼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幽國不過是在邊境虛張聲勢罷了,幾個月前,他們還想要尋求咱們的幫助,現在就在邊境虛張聲勢,他們能有什麼作為?”劉煥氣道。

阮籍則冷冷的望了一眼劉煥,沉聲道:“本官的手上有郝辰逸與幽國太子結盟的盟約,要不然你以為就憑郝辰逸的謹慎,他僵持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發動對司徒展宸的進攻?我想問問劉大人,對行軍打仗到底懂多少?一個隻知道危險來了,就帶領家人叛逃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是縮頭烏龜?”

劉煥氣得臉色漲紅,上一次他棄城逃離,已經成為阮籍攻擊他的最有力武器!

“好了,讓朕想想!”天邶沉聲道,他將手臂一下子扶在龍頭上,就覺著天地之間一陣旋轉。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一直在旁服侍的陳向最先發現了皇上的異樣,趕緊上前問道。

距離皇上最近的天衝也趕緊上前,就見天邶臉色蒼白,額際隱隱冒出了冷汗。

“父皇……”天衝急聲道,大喊,“退朝,宣太醫!”

皇宮皇帝寢宮的宮外,柳清源帶著柳世元急匆匆前來,正好與柳迎風打了一個照麵。

“你來乾什麼?”柳世元眸色一暗,沉聲問道。

柳迎風現在雖然獨立出杭家自立,包攬了禦藥行大部分的禦藥供應,成為天城最大的藥品供應商,但是這皇宮,可不是他這種商人說來就來的地方!

“自然是來給皇上瞧病的!”柳迎風冷聲笑道,徑直走在前麵。

“你這個混蛋,你走在誰的前麵?”柳世元不悅的大叫。

柳清源也皺皺眉,眸色幽暗。

柳迎風見了他,不但不打招呼,甚至走在他之前,分明已經不將他當做長輩來看待。

“實在是對不住,太子爺急召,草民掛念的是皇上的龍體安康,就先失禮了,相信國公爺也能分辨出孰輕孰重是不是?”柳迎風淡淡一笑,甩了衣袖,大步而去。

柳世元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柳清源攔住,“好了,趕緊去吧,不要做無謂的爭執!”

柳世元不服,“父%e4%ba%b2大人,怎麼是無謂的爭執呢?這個小子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丟儘了咱們名醫世家的臉不說,如今更是目無尊長,不認父%e4%ba%b2大人!”//思//兔//網//

“那你就跟他爭論吧,我自己去給皇上診治!”柳清源沉聲道,徑直轉身離開。

柳世元一愣,趕緊追了上去。

柳迎風進了宮,先與太子簡單的碰了一下頭之後,太子就帶著他去了皇上的寢房。

“父皇,讓禦醫給你把把脈吧!”天衝上前低聲說道。

皇帝張開眼睛望了一下柳迎風,覺著眼生,問道:“怎麼不是柳清源?”

天衝趕緊說道:“柳國公一會兒就到,多幾個人瞧,到時候也可與國公爺商議一下!”

皇帝沉%e5%90%9f了一下。其實這些年來,柳清源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醫術越發的不如從前,皇帝心裡也明白,可是柳清源是跟隨了他半輩子,他還是比較相信柳清源,可是如今看在天衝的麵子上,他也就點點頭,讓柳迎風把脈。

天衝緊張的在一旁瞧著。

柳迎風把脈之後,低聲說道:“皇上是多思善慮,致肝氣為病,肝氣鬱而不舒,肝鬱導致腎氣亦鬱。腎鬱氣沉,則機能不用!”

天衝歎口氣,“你這些說辭與柳國公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之前一個高人給開了藥,父皇吃得十分的管用,如今停藥已經一年,不知道那藥方還能不能用?”

柳迎風說道:“太子可否將那藥方拿來給在下一看?”

太子點頭,讓人將藥方拿來。

柳迎風一瞧那字跡,便瞧出是出自冷萍的手筆,怪不得方才太子不便直說,隻說是個高人,原來兩年前,冷萍為皇上開過藥方。

“這藥方的配伍的確是得當,但是以在下看來,可以稍微加以修繕,用小柴胡湯與四逆散合方加減。”柳迎風說著,就到一旁開了藥方。

太子點點頭,正待要說什麼,就聽太監進來稟報:“太子爺,國公爺與院使大人到了!”

柳迎風站起身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太子點頭,讓人將柳迎風送出去。

柳迎風出了皇上寢宮,連看柳清源父子兩人都不成,徑直離開。

柳清源麵無表情,緊緊的跟著太監進了寢宮。柳世元的臉上則有薄怒。

柳清源與柳世元兩人都為皇上把了脈,說的病情也大同小異,兩人也開了藥方。

柳清源對太子說道:“老臣知道太子也請了柳迎風前來為皇上瞧病,老臣能不能瞧瞧柳迎風開的藥方?”

太子猶豫了一下,將那藥方拿給柳清源看。

柳迎風師承冷萍,柳清源也早有耳聞,如今見他將小柴胡湯與四逆散合方加減,配伍得當,甚至比兩年前冷萍給皇上開的藥方還要對症。

柳清源看完藥方,隻是低聲說道:“太子還是依照這個藥方給皇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