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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氏歎口氣,這次冷萍懷孕,慕容怡情躲在房間裡不出門,她是看到眼裡的,在這件事情上,她覺著慕容怡情不夠大方,對慕容怡情是有些意見的。

在她看來,慕容怡情終究是比不上冷萍。

慕容怡情帶著扇兒去了綢緞莊,她先給冷萍挑了幾身料子,最後又給自己挑了兩身。

就在慕容怡情專心挑選料子的時候,綢緞莊外停下了一輛華麗的轎子,那掌櫃的一見那轎子,便低聲對慕容怡情說道:“二夫人,小的去去就來!”

慕容怡情點點頭,自顧自的挑選著料子。

掌櫃的讓兩個夥計招呼慕容怡情,自己跑了出去,在那轎子旁低聲說了兩句,那掌櫃的應了兩句,就見從轎子裡下來一位容貌清秀的婦人,身著一件素白色的錦衣,袖口和衣擺下麵拿金線繡著紛揚的花瓣和蔓古的青藤,頭上挽著發髻,斜插著一根古玉簪子,瞧裝扮,似乎與裡城人有所不同。

那婦人緩步走進綢緞莊,那錦衣的款式就吸引了慕容怡情的目光。

那婦人的錦衣簡單卻見華貴,袖口和衣擺嚇得花瓣與青藤,一看就是出自名家。

那婦人見慕容怡情打量她,也就朝著慕容怡情點頭示意。

慕容怡情淡淡的笑著回禮。

“這位夫人,你身上這料子應該是天城的織錦吧?”那夫人笑著上前先與慕容怡情搭訕。

那掌櫃的立刻介紹道:“撒夫人,這位是郝家的二夫人!”

那撒夫人一怔,立刻彎身行禮道:“原來是郝家二夫人,真是失敬失敬!”

慕容怡情還禮,笑問道:“看夫人的裝扮似乎不是裡城人,而且撒這個姓氏……”

撒夫人笑道:“我夫君是幽國人,這些年裡城變繁華了,我與夫君是來裡城做生意的!早就聽聞裡城有個大家郝家,想不到在這裡邂逅郝夫人!”

慕容怡情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瞧你這衣服的繡樣十分的新鮮,針法也奇特,不像是天朝的織法。”

撒夫人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忍不住笑起來,“這是根據幽國的衣飾改良的,至於這繡樣跟針法,則是我府裡的繡娘獨創的,郝夫人若是喜歡,我可以讓繡娘教教郝夫人府裡的繡娘!”

慕容怡情一聽,很是高興,她覺著冷萍一定喜歡這個花色,當即與撒夫人越談越投機,還約了一起學繡樣、針法。

慕容怡情與撒夫人逛了半天,這才告辭。

望著慕容怡情的背影,那撒夫人的笑容緩緩的凝固,最後變得冷酷陰狠,轉身就進了後麵跟上來的轎子,迅速的拉上轎簾。

“咦,那不是穆小娘子嗎?”有人在遠處驚呼道。

“哪位穆小娘子?”另外一人伸長了腦袋使勁的瞧。

“花豔樓的花魁啊,沒錯,那轎子的人,就是穆小娘子,當年我花了十兩銀子,就隻聽了她一首曲子,絕對不會瞧錯!”那人說著,臉上全是榮耀。

“聽聞穆小娘子因為穆家的案子平反之後就從良,也有人聽說她戀上郝家二公子,得罪了郝家,被郝家趕出裡城,反正是不在裡城了,你一定是瞧錯了!”那人嘲笑道。

先前那人摸摸腦袋,低聲道:“穿著打扮是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似乎胖了一些,可是我怎麼覺著像呢?”

慕容怡情今日不止買了隨心的料子,而且還結交了一位朋友,心裡十分的歡喜,晚飯也與冷萍與郝氏等人一起進餐。

“娘,大嫂,給大伯的東西可準備好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嗎?”飯桌上,慕容怡情擦擦嘴問道。

“都收拾好了,不用你!”郝氏笑道。

冷萍也笑著道謝。

慕容怡情點點頭,又對冷萍說道:“大嫂多吃些,如今你是兩個人呢!”

冷萍笑著點頭。

花兒也笑道:“大嫂,我又可以抱小外甥了!”

冷萍摸摸她腦袋。

最近花兒一直在學繡工,在冷萍看來,那技藝都快趕上專業繡娘了,可是郝氏還是不滿意。

第二日,慕容怡情先去給郝氏請了安,就說要去撒府學針織。

“撒府?是你娘家的朋友?”郝氏問道。

慕容怡情搖頭道,“不是,是昨日在綢緞莊裡認識的,她與夫君都是幽國人,她的繡娘會一種織法,我瞧著新鮮,想要學會了給大嫂與花兒都做一身新裳!”

郝氏見她難得打起精神來,也就笑道:“那就快去快回,讓木三帶著兩個手腳利索的家丁送你去!”

慕容怡情應著。

慕容怡情剛剛出門,就有一個小乞丐送來莫正源的一封信,要求%e4%ba%b2自交給冷萍。

冷萍開始了妊娠反應,開始泛酸水,惡心,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她心裡高興,心情一放鬆,倒不像之前那次那麼厲害,可以忍受。

聽說莫正源派人送了消息來,冷萍立刻讓香葉取了信來,順便讓廚房給莫正源燉了一隻%e9%b8%a1,讓小乞丐帶回去。

打開信,隻看了一眼,冷萍的臉色就一變,轉眸吩咐香葉道:“香葉,你去請二夫人來!”

香葉趕緊前去,一會兒回來稟報道:“夫人,老夫人說二夫人一大早就出門去什麼撒府了,是木管家帶著兩名武功高強的家丁陪著去的,說是要去學新的織法!”

冷萍一聽,立即站起了身子,眸光一暗,“香葉,讓墨五帶著人到門口等我!”

香葉一怔,趕緊應著。

一刻鐘之後,冷萍身著白色緊身衣,帶著墨五十幾名侍衛去了城郊的撒府。

撒府中,穆青青將木三與兩名侍衛安置在前院,帶著慕容怡情去了後院。

慕容怡情真心將穆青青當做剛結交的知己,一邊走一邊與穆青青說著話。

“撒夫人,真是叨擾您了。因為我大嫂有了身子,我想給她做些寬鬆一些的衣服,我看你的衣服樣式很是適合有身子的時候穿,這才冒昧!”慕容怡情笑道。

“二夫人客氣了,其實說起來,我與二公子也有過幾麵之緣,我們算是老朋友!”穆青青緩緩一笑,走到撒府的池塘邊上,站住,回眸望向慕容怡情。

“撒夫人與我夫君相識?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夫君提起過?”慕容怡情一愣。

“他自然不會提起了,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主動提自己以前的風流韻事?”穆青青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裡全是浪蕩之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慕容怡情一愣,吃驚的望著穆青青,“撒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風流韻事?什麼風流韻事?”

扇兒在一旁瞧著穆青青,突然拉扯了慕容怡情的衣袖低聲說道:“小姐,我瞧著這位撒夫人邪門的很,大家閨秀有幾個是這樣笑的?小姐,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慕容怡情也覺著有些不妥,她沉聲道:“撒夫人,我看我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今日就先告辭了!”

穆青青冷冷的勾%e5%94%87,身後有兩個家丁攔住了慕容怡情與扇兒的去路。

“撒夫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慕容怡情回眸問道。

“我現在的夫君是姓撒,不過在我嫁進撒府之前,我還有一個閨名,叫做穆青青,相信我與郝家二公子的風流韻事,慕容小姐不會不知道吧?”穆青青嬌笑著,一步步的逼近慕容怡情。

慕容怡情一愣,她緊緊的盯著穆青青,“原來你就是穆青青?今日你將我誆騙到這裡,到底要乾什麼?難道你對我家夫君還不死心嗎?你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慕容怡情,你是真的傻還是假傻?也是,有冷萍那個賤人在,你自然不會知道真相!你可記得你的奶娘朱婆子?”穆青青冷聲問道。

“她?我當然記得,就是到死都記得清清楚楚!”慕容怡情一想到朱婆子,就想到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兒,她恨得咬牙切齒。

“你還以為你丟了那個孩子,是因為你將朱婆子帶進了郝府,你心裡到現在都愧疚是不是?實話告訴你,朱婆子是我的%e4%ba%b2娘,她是為了我,打掉你的孩兒的!”穆青青一步步的逼近慕容怡情,“可笑你一直以為是你自己害了你的孩兒,其實害你孩兒的人是郝辰風,是冷萍,若不是當年郝辰風對我始亂終棄,冷萍那個賤人又恃強淩弱,強行將我們分開,我何至於如此痛苦?那我娘也不會為了給我報仇,而害你!可笑你一直生活在內疚裡,而郝府的人,卻瞧著你的笑話!”

慕容怡情臉色一下子蒼白,“你……你說什麼?朱奶娘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e4%ba%b2娘!這件事情,郝家全都知道,是郝辰風在外麵惹下了風流債,害的你丟了孩兒,可是他們卻把臟水扣在你的頭上!”穆青青步步逼近慕容怡情。

“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我不會上當的!整個事情都是你求愛不成搞出來的,你倒是理直氣壯,將責任推到了相公與我婆家人的身上,我不會相信你的!”慕容怡情咬著%e5%94%87,大聲道,可是她拉著扇兒的手卻在哆嗦。

如果是真的,相公為什麼不告訴她?讓她一直生活在自責裡?讓她的娘家人在婆家麵前抬不起頭來?到現在,她娘都以為是她老糊塗了,辦了件錯事,將朱婆子帶進了慕容家,逢年過節,都不好意思上郝家的門!

“離間你們?你錯了,我隻是讓你死的明白一些,省得到了下麵,也做個糊塗鬼!”穆青青突然大步上前,一下子掐住了慕容怡情的脖子,將她推向池塘。

扇兒大聲呼救,可是她很快就被那兩個家丁製住,將她推到了池塘裡。

“噗通!”一聲,扇兒落進池塘,刺骨的水一下子將她包圍。

“小姐,小姐!”扇兒大聲喊著,可是隻是撲騰了兩下,扇兒就沉入水底。

慕容怡情被穆青青推倒在池塘旁的欄杆上,她大聲喊著扇兒,可是很快,卻眼睜睜的看著扇兒的屍體浮了起來。

慕容怡情掙紅了眼,臉色慘白。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下場,下一個漂在池塘裡的人就是你,不過你不要怨恨彆人,也不要怨恨我,因為我也是受害者!你要恨就恨你的夫君,你的大嫂,還有你的婆婆,是她們害了我,然後又害了你!”穆青青將慕容怡情的身子壓倒在欄杆上,哈哈的大笑起來,“郝辰風,冷萍,這隻是報複的開始,你們欠我的,我一定會討回來!”

慕容怡情拚命的掙紮,想要擺%e8%84%b1穆青青,可是她根本就不是穆青青的對手,她的雙腳被人抬了起來,她的整個身子就要翻過柵欄,她聞見了那池塘中腐敗的味道,看見了扇兒那雙驚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