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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展宸行軍打仗的路數跟精通,在第二次交戰的時候,他就帶著他的幾個兄弟從暗河鑽進了厲城,裡應外合,打開了城門,讓那老將措手不及。

郝仁終於帶著人進了厲城,可是與守城的士兵還是一場惡鬥。

在城裡,郝仁不敢讓人用黑火藥,怕傷及無辜,隻能血拚,戰爭很殘酷,死傷大片。

郝仁的信到了之後,66續續的就有傷員從厲城運回到裡城,冷萍再次忙碌了起來。

石頭再次見識了戰爭的殘酷,他走在那些哀嚎不斷的傷兵中間,臉色發白,幾次想要捂上耳朵逃跑,可是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傷兵村已經容納不了那麼多的傷員,況且有些傷員是重傷,從前線到裡城,大約有二百裡地,至少要走半天,許多人都挺不過去。

冷萍決定隨軍。

郝氏聽聞冷萍也要去厲城,她趕緊去阻止冷萍,說什麼也不肯讓她去。

“娘,我是大夫,這些都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冷萍很堅決,“況且我也不放心郝仁,每次送來傷員,我都提心吊膽,我好害怕郝仁也在他們中間……”

冷萍握緊了雙手,她的雙手上還有濃重的血腥氣。

郝氏握住冷萍的手,“你一個女人家,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你跟仁兒都走了,紫宸怎麼辦?你舍得?”

冷萍不舍得,現在她晚上都睡不好覺,望著小紫宸沉睡的小臉,她心裡總有一種失落感,她現在是個母%e4%ba%b2,心裡多了一份牽掛,她不舍得孩子,可是,她同樣不舍得郝仁!

冷萍下定了決心,“娘,紫宸就交給你,你幫我照看著!”

郝氏一聽這話,便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低下頭,沒有再攔著。

第二日,冷萍就帶著顧老還有梁大夫,帶著十幾車的草藥去了曆城。

冷萍出門的時候,衙門口圍了很多的百姓。

於學良與商蘭芝也來了,商蘭芝緊緊的握著冷萍的手,她不知道說什麼。

冷萍拍拍她的手,“什麼都不用說,初一十五幫我去觀音廟多燒幾株香,保佑我們平安回來!”

商蘭芝趕緊應著。

梨老太躲在人群中,望著一身白衣表情決然的冷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她擔心的這一天還是來到了!

“娘,你也擔心萍兒是不是?咱們一起去送送她吧!”梨九帶著梨陳氏上前,

從人群中找到了梨老太,上前說道。

梨老太冷哼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誰能幫的了她?”

梨九有些不悅,“娘,如今萍兒是去厲城幫著給傷兵瞧病,是做好事,你怎麼這麼咒萍兒?萍兒好歹是妹妹唯一的骨血,你可真是……”

“你天生駑鈍,什麼都看不清,看不懂,你知道個%e5%b1%81,事到如今,都是這丫頭自找的,若是她肯安安穩穩的做個普通人,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梨老太憤怒的頓著拐杖厲聲喊道。

當年梨蕊為司徒展宸卜卦,泄露了天機,梨蕊也受到了老天的懲罰,可是梨老太沒有想到的是,梨蕊改變的不隻有司徒展宸的人生,還有郝仁與她自己的%e4%ba%b2生女兒!如果當年司徒展宸不是事先知道了先機,或許會一直效忠大皇子,不會臨陣反撲,助六皇子登基為帝,那麼也就沒有今日的戰爭!

梨蕊一個錯誤的決定,害了多少人!

梨老太幽幽的歎口氣。

梨九不悅道:“是,我是駑鈍,我沒有繼承梨家的天分,娘是看的清楚,可是又能如何?還不是這麼多年來一直躲在梨樹村?”

梨九又冷哼了一聲,“娘的本事,隻會對著我與萍兒使,娘若是如此悲天憫人,怎麼不去幫萍兒?”

梨老太被梨九的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兩眼一白,差點暈過去。

梨九歎口氣,隻得上前扶著。

就在梨老太與梨九鬨彆扭的時候,冷萍已經帶著人向著城門而去。

梨九見冷萍越走越遠,這會兒也顧不上氣的直喘氣的梨老太,回身吩咐梨陳氏道:“你好好的照顧娘,我去些日子就回!”

梨陳氏知道梨九已經決定,她點點頭。

冷萍出了城,正待要人加快步伐,就聽見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梨九帶著十幾名弟子趕了上來。

“舅舅,你這是……”冷萍聽到稟報,趕緊從馬車裡伸出頭來,看著追上來的梨九。

“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怎麼放心?舅舅沒有彆的本事,還是會幾下拳腳功夫的,這十幾名弟子也是武館裡身手最好的,舅舅帶著他們給你護衛!”梨九說道。

冷萍一怔,從心裡感激梨九,“可是姥姥那邊……”

“好孩子,你姥姥年紀大了糊塗了,你彆怪她!”梨九說著,又道:“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冷萍點點頭。

此刻皇宮外,司徒展宸已經打算做最後的攻擊,圍困了十五天,皇宮裡早已經人心惶惶、不堪一擊了吧!

“爺,不好了,西北營的士兵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暴亂,自己打了起來,如今已經有十幾人傷亡!”黑鷹大步進來,急急的稟報。

“西北營?”司徒展宸眸色一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屬下也不知道,屬下是剛剛得到消息……”黑鷹急聲道。

司徒展宸冷聲道:“將人全部抓起來,我要%e4%ba%b2自審問!”

黑影立刻應著。

半個時辰之後,黑鷹帶人將鬨事的一百多人全都押送到了司徒展宸的營帳前。

這次暴亂死傷了二三十人,最麻煩的是,西北營守著的就是皇宮錢德門的側門出口,有士兵稟報,有小股士兵突圍而出,不知去向。

司徒展宸坐在主位之上,冷冷的望著跪著的一百人,他隱隱的覺著有些不尋常。

這些士兵個個瘦弱,眼窩深陷,兩眼卻發出異常駭人的光芒。

突地,有兩個士兵一下子發狂起來,掐著身邊人的脖子就大喊,“給我,給我,快點給我,我真的受不住了!”

騷亂再次發生,又有十幾人參與騷亂。

司徒展宸緩緩的握緊了手下的虎頭扶手,沉聲喝道:“都給本王停手!”

可是奇怪的是,那混戰在一起的十幾個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們撕扯著,似乎在搶什麼東西,手下絲毫沒有留任何的情分,個個像發瘋一樣!

黑鷹眸色一暗,他抽劍上前,朝著其中發瘋的士兵,一劍就捅了進去,他大聲喊道:“你們都不想要命了?”

糾纏在一起的十幾個人,隻有一瞬間的愣怔,下一秒,黑鷹就被一人按在了地上,那人大口咬向黑鷹的脖子,黑鷹一腳將那人踢開。

那些士兵,仿佛根本不認識黑鷹一般,他們繼續發瘋一般的搶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司徒展宸驚駭的瞪大了眼睛,他帶兵打仗二十年,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可怕的事情,他治軍向來嚴格,又驍勇善戰,有活閻王的稱號,士兵都怕他,可是如今,這些士兵就像是發了狂一般,不但罔顧他的命令,還敢與黑鷹動手!

“抓住他們!”司徒展宸沉聲命令道。

有幾十名士兵上前,抓住發瘋的那十幾個人。

那十幾個人雙眸渙散無神,眼淚鼻涕一起流,他們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心裡眼裡隻有那被丟在地上的一塊小小的黑色膏體。

有士兵撿了那膏體呈給司徒展宸。

司徒展宸將那膏體放在鼻下聞了聞,皺眉道:“這不是罌粟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黑鷹上前一看,點頭道:“稟告王爺,的確是罌粟膏!隻是這些士兵,為什麼見到這東西連命都不要了?”

“讓大夫給這些人瞧瞧!”司徒展宸冷聲道。

黑鷹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大夫給其中兩人把了脈,然後上前稟報道:“王爺,看情形應該是體內有惡氣進入,損耗了腎脾,引起陰陽失調,氣血虧損,造成濕濁內生,堵塞心竅,才會如此癲狂!”

“哪裡來的惡氣?這些人之前都受了輕傷,早已經傷好愈合,如今卻瘋癲成這般,連人都不認得!”司徒展宸沉聲質問道。

大夫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290 局勢逆轉

更新時間:2014-9-14 16:32:45 本章字數:6623

司徒展宸正問著話,又有四五人同時發作,現場又是一頓混亂。

“都給本王將這些人綁起來!”司徒展宸大聲喊道。

黑鷹帶著人上前,將犯病的人全都綁了起來,可是很快又有人犯病,這一日,黑鷹一共帶著人綁了七八十人,那些士兵不相信一下子會癲狂這麼多人,這個時候,就有傳言傳了出來,都傳說這是瘟症,就跟傳說中的瘋狗症一般,一時之間,軍中人心惶惶。

夜色已經深了,司徒展宸坐在營帳中,還能聽見那些士兵的鬼哭狼嚎。

他的麵前跪著十幾位大夫,這是他軍中所有的大夫,他們商量了一天,結論還是陰陽失調,心竅堵塞,要治好,就要調節陰陽,通心竅!

“這些人都服用這種罌粟膏,你們查查這種罌粟膏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司徒展宸將之前兵士們爭搶的罌粟膏丟在大夫們的麵前。

其中一位大夫一瞧那罌粟膏臉色就大變,趕緊跪著上前問道:“王爺,這東西是哪裡來的?這是毒物,碰不得啊!”

司徒展宸望向那大夫,驚聲道:“你說什麼?”

其中一位大夫等著那大夫說道:“孫邑,你胡說什麼?這明明是蒙國的療傷聖藥罌粟膏,怎麼可能是毒物?你是蒙國人,難道想趁機危言聳聽,挑起事端?”

那叫做孫邑的大夫趕緊向著司徒展宸說道:“王爺,卑職是蒙國人不錯,可是自從追隨了王爺之後,一直忠心耿耿!”

司徒展宸望著孫邑,想起了孫邑的來曆。這孫邑本是蒙國的禦醫,因為龍家篡權,他不願意為龍家效力,隻身來到了天朝投奔了他。司徒展宸對孫邑一直有著戒備之心,沒有重用他,若不是柳迎風背叛他,他無人可用,也不會啟用孫邑。

“你說這罌粟膏是毒物?”司徒展宸問道。

孫邑點點頭,“這罌粟花極其的神秘,是蒙國前國母尤皇後的心愛之花,據說尤皇後就是用這種花的香氣迷惑住了先皇,致使先皇荒廢朝政,給了龍家謀朝篡位的機會。後先皇駕崩之後,龍佐羽從天朝請了一位製藥大師,將罌粟割膏製成罌粟膏,用來控製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