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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夜回到他的身邊,甚至來不及換衣服洗澡。

這一晚,冷萍睡得格外的香甜,甚至都沒有起夜。

清晨,冷萍直覺的向著溫暖靠過去,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住懷裡的男人。

郝仁早就醒了,他癡迷的望著懷中女子安心的睡顏,緩緩的勾起%e5%94%87角。

這一次去蒙國真是凶險萬分,可是郝仁卻收獲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東西!

不出他所料,黃連就是皇子身份,而蒙國自新皇登基之後一直戰亂,百姓早就對新皇不滿,可是老皇駕崩,太子失蹤,朝廷有很多愛國誌士,就算是對新皇不滿也沒有人可投奔,黃連這個太子一出現,就形成一呼百應的局勢,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郝仁就為郝仁聚集了五千義士,更多的則是朝廷中人,裡應外合,打了新皇一個措手不及!

郝仁與黃連在蒙國的遭遇簡直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六個字來形容,以黃連為首的複興之師直搗黃龍,打了蒙國新皇一個措手不及,蒙國新皇急調邊境兵士前來救駕,誰知道邊境兵士早已經受夠了戰爭之苦,郝仁趁機幫黃連提出了休戰的口號,很快,邊境兵士也歸順了黃連,蒙國的複興就像是一個神話,在兩個月的時間內瓦解了蒙國新皇十年的反叛曆程。

郝仁想起與黃連帶著蒙國舊部奮戰的日日夜夜,這會兒還仿佛能感覺%e8%83%b8中那澎湃的戰意。

郝仁從小讀聖賢書,嚴崇對他很嚴格,教他醫國醫民醫天下,可是李言貞的事情,讓他對仕途無意,甚至有些反感,再加上展翼對他說的那些話,他一時之間找不到方向,隻想著保護冷萍與家人,所以躲在裡城養精蓄銳。

蒙國一行,讓他對天下這兩個字有了另外的見解,如今正是亂世,他突然有了一番決心,想要大乾一番事業,不再受人牽製。

冷萍醒了,立刻就感覺到那溫暖,她張開眼睛,幸福的望著郝仁。

經過一夜,郝仁的臉色好了很多,%e5%94%87角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幾個月不見,冷萍覺著他有些改變,雙目更加深邃,眸光似點漆。肌膚不再那麼瓷白,反而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他長得更加好看了。好看裡,添了些許陽剛與忍耐之氣。

冷萍緊盯著郝仁瞧,郝仁也任憑她瞧,低聲道:“你不覺著我身上臭嗎?我自己都聞到了!”

冷萍這才推開他,故意捂著鼻子道:“那還不快去洗洗?臟死了,多久沒洗澡了?”

郝仁坐起來笑笑,“你這一問,我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因為實在是記不得了,我們在樹林裡走了七天七夜,差點轉不出來,終於找到路就向家趕,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冷萍鼻子一酸,一把將郝仁扯過來,將臉趴在他身上,“我不嫌你臭,你回來就好!”

郝仁拍拍她肩膀,“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變成哭包了?而且就要當娘了,你這樣怎麼行?”

冷萍正感動的稀裡嘩啦,被他一調侃,撲哧一聲又笑了,羞惱的捶著他肩膀。

仲春聽到兩人的笑鬨聲,知道兩人起床了,趕緊與香葉一起進門來。

昨夜裡仲春進來值夜才看到郝仁已經回來了,誰也沒有敢驚動,一大早就準備了熱水在外麵守著。

這會兒老夫人還沒醒,她也沒去告訴老夫人。

反正老爺回來了,比什麼都強!

“老爺您回來了,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老爺您要不要沐浴換身衣裳?”仲春低聲問道。

郝仁回眸笑道:“幾個月不見,仲春變機靈了!”

仲春得了誇獎喜滋滋的,趕緊帶著香葉去準備。

“懷夏生完孩子還在喂奶,我懷孕以來都是仲春與香葉照顧我,還有,娘也來了!”冷萍說道,“你趕緊去沐浴更衣,不然娘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心疼的,我現在就去跟娘去說,一會兒你去見娘!”

郝仁點點頭,如今有些事情,他也要跟郝氏好好的談談了。

郝氏剛起床就見冷萍來拜訪,還以為是冷萍身子有什麼事情,聽聞是郝仁回來了,差點喜極而泣,要不是郝仁在沐浴更衣,她早就按耐不住去見郝仁了。

郝氏%e4%ba%b2自下廚做了早飯,帶著花兒擺飯,正忙活著,就見郝仁大步而來,郝氏眼睛一濕,上前仔細打量了郝仁,一下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好好的回來了!”郝仁笑道,讓郝氏坐下。

“大哥,你終於回來啦!”花兒自從見了那婆子之後,晚上總做噩夢,再加上郝蛋受傷的事情,花兒變得怯懦了一些,這會兒見到郝仁,也覺著眼睛發酸。

“好孩子,彆哭!”郝仁摸摸花兒的腦袋,:“又長高了,也長漂亮了!怎麼不見郝蛋與石頭?”

郝氏趕緊擦擦眼淚說道:“石頭在書院讀書呢,平時不回來,郝蛋……郝蛋身子不大舒坦,要一會兒才起床!”

郝氏正說著,就聽見郝蛋的聲音在幾人的身後響起來,“娘,我早就好了,不過是小傷,況且大嫂都給我報仇了!”

郝蛋上前,伸出手來與郝仁握在一起,

“怎麼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郝仁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問道。

郝蛋摸摸腦袋:“那人不小心讓人打暈了,早沒事了?”

“被人打暈了?平日裡我讓你練武,你總是偷懶,現在吃到苦頭了吧?”郝仁皺眉。

他剛回來,還不知道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心裡有些緊張。

“嘿嘿,有練武那時間還不如做筆生意呢,大哥,你放心,經曆這事兒之後,我從鏢局買來兩個鏢師,以後就跟著我,保護我!”郝蛋大大咧咧的坐下來。

“外麵買的人怎麼放心,我讓墨五挑兩個人給你,但是你也要學些防身的功夫,現在年紀小,還來得及!”郝仁也坐下。

冷萍與郝氏、花兒也入座,一家人坐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一回來就嘮叨!”郝蛋擺擺手。

郝仁瞪他一眼,不過一家人這樣吵吵鬨鬨的也十分的溫馨。

吃完早飯,郝氏就將郝仁叫進房間。她十分的擔心郝仁,想要仔細的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郝仁將蒙國之行簡單的說了,在說到幫助黃連複位的時候,郝仁低聲說道:“黃連要的不是皇位,是天下百姓的幸福,黃連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郝氏嚇了一跳,“你說的那個黃連是咱家的黃連?”

平日裡黃連隻在地裡,悶不吭聲的,除了種藥什麼都不會,怎麼會是蒙國太子?

郝仁點點頭,“十年前因為蒙國叛亂,他逃了出來,後來遇到了萍兒,說起來也算是緣分!”

“是孽緣才是,好好的怎麼跟蒙國皇族扯上了關係?你還幫著他複位,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你這孩子,怎麼沒有數呢?”郝氏不悅道,她與常人不同,或許常人首先想到的是與蒙國皇族扯上關係,是享用不儘的榮華富貴,可是對郝氏來說,有任何風吹草動她都害怕,她巴不得郝仁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鄉下,那時候幫著冷萍養蠍子也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思°兔°在°線°閱°讀°

“娘,有些事情我一直忍著沒有問娘,但是經過這次蒙國之行,如今天下又大亂,威武王爺與朝廷開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打到咱們裡城來,我想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所以我需要娘一個回答!”郝仁抬眸望向郝氏。

郝氏眼皮一跳,不悅道:“朝廷打仗什麼的,咱們小老百姓能管得了?這不是沒打到裡城麼,還遠著呢,再說了,朝廷不會這麼無能,那威武王爺起事,名不正言不順的,很快就被鎮壓了!”

郝仁低聲說道:“據說威武王爺是以為當年的大皇子報仇為由,他說現在的皇上取得這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順!”

郝氏猛然跳起來說道:“名不正言不順?當年他在戰場上倒戈相向的時候,那時候他怎麼不說名不正言不順?”

郝仁抬眸望向郝氏。

郝氏轉過頭去,輕輕的咳了一聲,低聲道,“仁兒,這些事情你彆管,實在不行,這個官也彆當了,咱家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錢,就算是不做官,不開店,也夠吃幾年的,餓不死!”

郝仁沉聲問道:“娘是要我做縮頭烏龜?一輩子藏起來嗎?”

郝氏一怔,抬眸望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縮頭烏龜?”

郝仁低聲道:“娘,我是不是大皇子的遺腹子?我%e4%ba%b2生母%e4%ba%b2大皇妃,是不是還活著?”

郝氏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她死死的盯著郝仁,“又是那個展翼胡說八道?我不是說過不準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你是我%e4%ba%b2生的,什麼時候與大皇子大皇妃扯上關係?你腦袋整日裡想些什麼?難道你也想學黃連爭皇位?”

郝仁低聲道:“娘,我不是要爭皇位,你以為我的身份我不去管,不去正視,就能逍遙過一生嗎?與其到時候身份被人揭穿,任人宰割,還不如先做好萬全準備,奮力力爭!”

郝氏的腦海裡突然又迸出阮籍當年跟她說的話,或許她死了,郝仁真的就安全了,那……郝氏抬眸,眷戀的望著郝仁,她不舍得啊,她還沒有看到郝仁的兒子出世,還有郝蛋,他跟一個青樓女子糾纏在一起,她死了,她怎麼跟郝年交代?花兒,花兒晚上還做噩夢,石頭……

郝氏身子微微的顫唞起來。

“娘,你怎麼了?”郝仁一見她這般,趕緊上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娘,你彆怕,我隻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做好準備自保而已,如今司徒展宸打著為當年大皇子報仇的旗號,說不定哪日就查到我的身份,到時候我還不是會成為他手中的棋子?我隻想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郝氏低著頭,沉聲道:“仁兒,你彆聽彆人胡說八道,你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什麼大皇子,我都不知道,咱們是小老百姓,彆想些有的沒的,安安穩穩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成,人家怎麼過,咱們就怎麼過……”郝氏一邊說著,一邊催著郝仁向外走,“你走,你走,我不想聽你說這些胡話,你這孩子,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白讀了,竟然受人蠱惑……”

郝氏將郝仁趕了出去,關上房門,將身子抵在門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郝仁站在門外,想要再與郝氏解釋,可是無論怎麼拍門郝氏都不肯開了!

冷萍挺著肚子站在不遠處,望著郝仁與郝氏的爭執,皺皺眉。

房間裡,郝仁幽幽歎了一口氣。

“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跟婆婆起了爭執?”冷萍低聲問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