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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展爺!”

出現在山坡上的人正是展雲,也是兩年前的展翼。

“如今我已經得到阮籍信任,任阮翔武功師父,一起都順利!”展翼低聲說道,“少主人如何了?”

其中一個方臉五官剛毅的青衣男子抱拳說道:“少主人一切安好,不過屬下查的,有一夥人一直在跟蹤少主人,好像是威武王爺的人!”

展翼眸色一暗,低聲道:“總之一定要保護少主人的安全!”

兩人趕緊應著。

“好了,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阮籍是個老狐狸,得到他的信任不容易!”展翼再次低聲吩咐。

兩人趕緊應著。

看看天色,展翼迅速的施展輕功,消失在濃黑的月色中。

展翼從後門進入阮府,經過花園的時候,他看到一名年輕的女子在管家老周的帶領下,閃閃躲躲的進入了阮籍的書房。

展翼心中一動,將身子躲在花壇後,待老周走了之後,悄聲的靠近書房。

阮籍武功很高,展翼不敢靠的太近,因為聽見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

書房中,阮籍接過綠琴的信,仔細的看完之後,臉色也微變,他頓了頓,對綠琴說道:“麻煩姑娘回去稟報皇後娘娘,就說阮某身不由己,怕是不能幫娘娘!”

綠琴一怔,隻得點點頭,福了身子,然後告退。

綠琴一出來,展翼就趕緊將身子撤了回去,回想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他轉身又縱身出了阮府,在前門見到綠琴的轎子,也就跟了出去。

綠琴的轎子一直向著宮門而去。

“娘娘……”展翼微微的皺眉,難道這女人是宮女?那這娘娘是……阮籍還與宮裡的娘娘有來往嗎?

展翼越發的覺著阮籍不能小覷。

書房中,阮籍望著手裡的書信,想了想,拔下燈罩來,將書信湊在燈芯上點燃。

看著書信上的字一點一點的消失,阮籍皺緊了眉頭。

惠皇後托付之事,他不過舉手之勞,但是他什麼都不能做,一旦讓皇上覺察到什麼,他這麼多年的苦心就功虧一簣!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惠皇後與那個孩子!

慧嫻宮中,惠皇後聽了綠琴的稟報,隱隱的有些失望。

當年她對阮籍有過恩情,還以為阮籍會知恩圖報,她忘記阮籍一直是天邶的心腹,又怎麼會幫她……

“娘娘……”綠琴擔心的望著惠皇後。

每年到了六月的時候,惠皇後的心緒就會不寧,失眠多夢,夜裡難以安眠,今日惠皇後所做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是眼看著惠皇後越來越焦慮……

綠琴不知道是否要去通知皇上。

“沒事,你下去吧!”惠皇後吩咐了綠琴。

綠琴隻得點頭。

惠皇後坐在窗前,前塵往事湧上心頭,直到天色發亮,她還沒有上床。

房間外,綠琴望著惠皇後枯坐一晚上的剪影,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跟隨惠皇後這麼多年,惠皇後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綠琴也知道大概。她默默的轉身去了廚房,她要為惠皇後準備安神湯,一般早晨喝了安神湯之後,惠皇後還能小憩一會兒。

天城一座不起眼的宅院裡,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凝眉聽著屬下的稟報。

“爺,福%e4%ba%b2王一家已經回府了,皇上宣告那刺客是蒙國人,與福%e4%ba%b2王一家無關!”石運低聲稟報道。

“還以為皇上會趁機除掉福%e4%ba%b2王,卻想不到皇上還是想要拉攏福%e4%ba%b2王,還真是小瞧了他!”司徒展宸冷聲說道。

石運低聲道:“是屬下無能,原以為用蒙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竟然成為福%e4%ba%b2王%e8%84%b1罪的證據!”

石運滿臉的慚愧。

“並不是你的錯,是皇上有心趁機拉攏福%e4%ba%b2王,要不然也不會單憑蒙國人用的斷腸草的毒藥,就認定那些人是蒙國人!不過本王好奇的是郝辰逸在這次的事情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色?隻不過小小六品太守,竟然參與刑部查這麼大的案子,是李言貞推薦的嗎?”司徒展宸冷聲問道。

自從兩年前的事情之後,司徒展宸就一直派人密切監視郝仁,不過郝仁這個人行事滴水不漏,小小年紀就有此大智,想來也不會一輩子困在裡城,就在司徒展宸以為郝仁會趁三年任期到會想法子升遷的時候,卻突然傳來邪教作亂的事情,當時他還以為郝仁一時失察,如今瞧來,郝仁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利用這次給太後送壽禮的機會反攻,太後的壽禮,各地地方每年都要上送,去年,郝仁隻是派了衙役送來,今年卻一反常態%e4%ba%b2自送到天城!

這樣看來,這個郝仁也不過如此,難道是他想多了?

“這個屬下差不多,不過皇上如今下令提升郝辰逸為翰林院行走,官升一級!”石運趕緊答道。

司徒展宸冷笑一聲,“三年了,也不過是個翰林院行走,早著呢!”

司徒展宸隻覺著為冷萍可惜,她本來可以做威武王妃的,如今也不過是個行走娘子!

不過兩年了,不知道冷萍的初衷可發生改變?

若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司徒展宸還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見見冷萍,不過不急,不需要太長時間了,很快他就會登上那個位子!

冷萍治好了瑜王,郝仁為福%e4%ba%b2王洗%e8%84%b1了嫌疑,皇上兩功並賞,郝仁官升一級,為五品翰林院行走,冷萍則封了二品誥命夫人。

任命下來的時候,郝仁正與冷萍收拾行李準備回天城,李言貞%e4%ba%b2自來宣旨。

郝仁與冷萍跪在地上聽取了聖旨,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好。

“郝辰逸,還不趕緊上前接旨?”李言貞說道。

郝仁猶豫了一下,隻得上前接了聖旨。

將左右屏退之後,李言貞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留下,可是皇上聖旨已下,要想收回成命就難了!”

郝仁歎口氣,“老師不能再替學生求求皇上嗎?如今母%e4%ba%b2身子不好,學生實在是不放心!”

李言貞搖搖頭道:“皇上對你十分的欣賞,怕是這次不會輕易放你走!辰逸,其實以你的才華,埋沒在那個小小裡城也實在是太可惜了,你與老師不同,也未必會走老師一樣的路!”

李言貞一直以為是他的事情影響了郝仁,讓他對仕途沒有信心。

“不關老師的事,是我改變了初衷,以前還想著醫國醫家醫天下,如今我隻想管好我的家,我的裡城也就足夠了!”郝仁低聲說道。

“聽皇上的意思,瑜王殿下十分的看好你,年前派人送去年禮也是為了拉攏你,如今皇上正在為瑜王殿下培植勢力,以我看,皇上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況且今年皇上很有可能會開恩科,選撥人才,自然會重用你!”李言貞說道。

“會開恩科?”郝仁一愣。〓思〓兔〓在〓線〓閱〓讀〓

看來皇上是真的要為瑜王培植勢力了!

“對,皇上一直有這個想法,隻不過因為福%e4%ba%b2王的事情耽誤了而已,而且聽皇上的意思,皇上想要你出使蒙國,就這次蒙國刺客的事情與蒙國新皇和談!”李言貞低聲道:“皇上對你十分的信任!”

“和談?去蒙國?”郝仁更是吃驚。

司徒展宸把持著天蒙邊境,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就算是和談,也應該派威武王爺去,他一個小小五品翰林院行走,能解決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太太高看他了!

“劉煥如今也五十高齡,皇上要為瑜王著想,自然會選撥一撥年輕人跟隨瑜王,這也是你的機會!”李言貞說道。

“老師,翰林院行走我可以接受,但是和談,我不能去,還請老師在皇上的麵前多美言幾句,請皇上三思!”郝仁說道。

李言貞有些為難。

在人前,彆人都以為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也隻有李言貞知道,皇上對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信任。

“我知道這件事情會讓老師為難,不過還是要請老師試一下,就算是不成功,學生也照舊感激老師!”郝仁說道。

李言貞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你求我還不如去求阮籍,皇上對阮籍的信任比劉煥要甚,阮籍說的話,皇上或許會聽!”

郝仁猶豫了一下,阮籍?

晚上,郝仁與冷萍說了可能會被派去蒙國做使節的事情。

“此去蒙國實在是凶險!”冷萍立刻反對,“我們在裡城安居樂業,為什麼要做這麼凶險的事情?這個什麼破行走,不做也就是了!”

郝仁搖搖頭,“聖旨已下,怕是不好違抗,不過去蒙國的事情,隻是皇上偶爾透漏給老師,還沒有確定下來,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咱們不指望皇上知恩圖報,隻要不要以德報怨就好了,明日我借口為瑜王請脈進宮求見皇上,讓他放咱們回裡城去,什麼官升一級,什麼誥命夫人,咱們都不要了!”冷萍有些氣憤,也有些後悔,她是來參加藥會的,誰想到藥會延期舉行了,卻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這裡麵或許也有瑜王的原因!”郝仁將李言貞那些話對冷萍說了,又道:“皇上要開恩科,就是為瑜王廣納賢才,年前瑜王突然派人給咱們送去年禮,怕是也是這個用意,隻是我奇怪的是,瑜王怎麼就能確定我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這兩年,郝仁的名聲根本不顯,更何況剛剛過了邪教作亂的事件,他的政績並不好,三年升遷都無望,這個瑜王到底如何知道他的大才?

這些日子,郝仁一直打聽瑜王的消息,可是得到的毫無價值,看來瑜王在回宮之前,已經被人改頭換麵,他懷疑是阮籍。

阮籍,郝仁突然想要好好的會會這個人了!

“兵部行走阮大人的夫人是你乾娘,咱們既然來了天城,自然要好好的拜會一下,不如明日你隨我去拜會如何?”郝仁說道。

“阮夫人?”冷萍一怔,低聲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年前的事情,阮夫人早已經不認我,更何況,我也不想見她!”

“就是這樣才奇怪!”郝仁低聲道,“早前你不過是一介鄉下女子,郝夫人都肯認你為義女,如今你是劉老夫人故人之後,誥命夫人,再加上如今醫治好了瑜王,是神醫,她若是再不肯見的話,你不覺著奇怪嗎?”

冷萍冷笑一聲,“這有什麼奇怪的,當初她求子心切,我治好了她的病,她心裡一時感激我,收我為義女罷了,後來舉家到了天城,不想與我這鄉下女子來往了也很正常!”

郝仁卻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