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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姨娘狐媚冷鄴,她就要出手,才不管是不是大庭廣眾,是不是%e4%ba%b2自動手折了她的身份。

“真是丟人現眼!”外圍中有幾個老學究模樣的人,對著夏寧萼的強勢與霸道十分的不滿意,搖搖頭,進了衙門。

一會兒,從衙門裡出來一位身著七品官服的男人來,正是冷鄴,他冷著臉上前,在夏寧萼的麵前低聲訓斥了什麼,夏寧萼就滿臉的委屈,哭倒在身後婆子的懷中。

冷鄴又抬手,讓衙役將圍觀的人群驅散了,然後讓人抬了倒在地上的姨娘進去。

冷萍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冷鄴與夏寧萼,隻是看了幾眼,也就放下簾幔進了馬車。

夏寧萼還在哭鬨,冷鄴則十分的不耐煩,他甩開夏寧萼的手,無意中回身,突然看見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郝仁,他忍不住一愣,然後目光迅速的射向郝仁身邊的青色大馬車。

郝仁正待要命令隊伍繼續前行,卻見冷鄴突然帶著人大踏步而來。

“原來是郝大人,彆來無恙啊!”冷鄴上前抱抱拳。

冷鄴身著官服,行的也是官場上的禮節,郝仁雖然不想與他有所牽扯,可是還是勉強的點點頭。

“郝大人這是要進天城送賀禮?既然到了咱們衙門,還請郝大人賞臉歇息一下,喝口茶吃些午飯可好?”冷鄴抱抱拳,態度十分恭敬的說道。

郝仁拒絕,“咱們著急趕路,冷大人的盛情就心領了!”

郝仁說完,就低聲命令後麵的人啟程。

冷鄴卻不讓路,堅持道:“郝大人都到了下官的衙門口,怎麼能連一口水也不喝就走呢?如此一來,下官不是太怠慢大人了?”

郝仁冷冷一笑,“怠慢?冷大人你堵著路耽誤咱們給太後送壽禮的時間,恐怕到時候就不是怠慢,是妨礙公務了!”

冷鄴一怔,立刻抱拳說道:“郝大人誤會下官的意思了,下官隻想好好的款待一下郝大人,郝大人如此說話,讓下官實在是惶恐!”

冷鄴說著惶恐,身子卻沒有移動分毫。

郝仁眸色一暗,隻是使了一個眼色,墨五就帶著人上前,將那幾個衙役衝到了一邊。

冷鄴沒有想到郝仁的人會突然動手,正待要說什麼,郝仁已經縱馬衝了過來。

冷鄴趕緊閃到一旁,身上被馬蹄濺起的水泥濺了一身,十分的狼狽。

郝仁帶著馬隊揚長而去。

冷鄴氣的臉色漲紅,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那馬車,可是自始至終,那馬車裡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麼多年了,你還惦記著那個狐狸精?”本來就沒有平靜下來的夏寧萼又衝到冷鄴的麵前,撕打著冷鄴。

冷鄴猛然將夏寧萼摜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平日裡你打罵我的女人也就算了,今日竟然鬨到大街上來,怎麼,還要與我廝打?夏寧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休了你?”

夏寧萼一怔,臉色一下子蒼白。

這些年,冷鄴沒少往家裡招女人,可是對那些女人,冷鄴也是逢場作戲,平日裡她打罵她們,冷鄴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所以讓她就越發的囂張。今日她本想去看一個朋友,誰想到一出門就瞧見新進府的一個姨娘進門,仗著自己新寵,竟然不給她行禮,她忍不過,讓身邊的人教訓了那姨娘,才惹出這些事來。

冷鄴狠狠的甩了衣袖進門。

夏寧萼想要追上去,卻猛然覺著%e8%83%b8`前疼的難受,人一下子彎下了腰身。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先前勸說夏寧萼的婆子趕緊上前攙扶住她。

“沒事,老毛病了……”夏寧萼一邊說著,拚命的忍住那疼痛,突然覺著%e8%83%b8`前一濕,她低眸一眼,耳邊就傳來丫鬟的尖叫聲。

夏寧萼的%e8%83%b8`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片血色的膿性漿液,透了衣服滲了出來。

夏寧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著%e8%83%b8痛的厲害,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老爺,老爺,夫人怕是病了!”隨侍的婆子朝著走開的冷鄴喊道。

“病了,死了才好呢!”冷鄴低聲罵了一句,腳步都沒停,徑直向前走去,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夏寧萼又氣又急,再加上身子不適,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郝仁與冷萍終於出了附城,進入天城的地界,與李言貞的人碰了麵。

趕了一天的路,所有的人都累了,郝仁也就命令車隊暫時在一家客棧裡休息。

房間裡,冷萍若有所思。

“想什麼?”郝仁進來問道,“不會是想你的堂哥吧?”

冷萍瞪了郝仁一眼,“我在想夏寧萼,她的命怕是不久了!”

郝仁一怔,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冷萍能通過人的表征瞧出病症,郝仁十分的信任冷萍的判斷。

“夏寧萼麵色蠟黃,臉上有雀斑,一看就是長期生氣所致,一般這種女人最容易得的一種病就是%e4%b9%b3腺癌,方才我見她%e8%83%b8`前似乎有血性漿液,更是肯定了這一點!”冷萍歎口氣。

“%e4%b9%b3什麼?”郝仁一怔。

冷萍比劃了%e8%83%b8`前一下,“就是這裡的病症,到了後期會腫痛、溢液、糜爛或皮膚凹陷、腋窩淋巴結腫大,除非切除,不然的話……”

“切除?”郝仁覺著不可思議,從人身上切塊那麼大的肉下來,還能活嗎?不過郝仁擔心的不是夏寧萼的死活,而是冷萍會不會又犯老毛病。

郝仁沒有說話,隻是抬眼望向冷萍。

冷萍正在凝眉思考著什麼。

郝仁也不打斷她,隻是在靜靜的等待著。

“咱們明日就能進天城,到時候我要先去拜訪一下劉老夫人,兩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劉老夫人的身體如何。

”冷萍說道,沒有再提夏寧萼的事情。

郝仁忍不住舒了口氣,笑道:“我真怕你說要回去給夏寧萼瞧病!”

冷萍瞪了他一眼,“我會那麼傻嗎?”

“以前,會!”郝仁笑道。

冷萍一怔,在現代,她真的會給夏寧萼瞧病,隻要夏寧萼進了醫院,成為她的病人。

她的眼裡隻有病人!

可是現在,她不會再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她已經開始沒有醫德,還是學會了圓滑,頓悟了這個世界?

李言貞派來的是手下最鼎力的侍衛名喚袁紹,與墨五之前也認識,所以郝仁讓人準備了一些飯食給他們兄弟敘舊,卻不準他們喝酒。

雖然已經出了附城,到了天城,在天子腳下,可是郝仁還是不能放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刻天城之中,各個王爺勳貴也都在為太後的壽禮操心。

“王爺,奴才去打聽過了,福%e4%ba%b2王府今年送給太後的是一蹲紅珊瑚,上麵刻了福%e4%ba%b2王與福王世子%e4%ba%b2自抄寫的佛經,意喻福祿吉祥之意,真是用心良苦啊!”瑾瑜宮中,瑜王身邊最機靈的小太監小安子前來報信。

“那八王府裡呢?”瑜王問道。

“聽說是什麼女子樂坊,八王最喜玩弄這些東西,不過太後不喜歡,往年也都是福%e4%ba%b2王的壽禮讓太後最喜歡,反正太後喜不喜歡,八王都不會在意,隻要八王高興就好!”小安子趕緊答道。

瑜王頓了頓,心裡還是沒有計較。

“王爺,這眼看著太後娘娘大壽就要到了,您還沒有想到要送什麼東西?”小安子有些著急,忍不住說道,“如今城中勳貴為了討好太後,這玉石首飾,但凡是有點來曆值錢的,全都買走了,王爺您現在估計也淘換不到什麼好東西了,不如在心意上動動心思!”

瑜王一怔,突然記起,他進宮這麼多日子,太後對他並不喜歡,也就上次他拿著課業前去,太後說了幾個好字,若是論誠心,他可以為太後抄寫佛經,可惜這招已經被福%e4%ba%b2王府用了,而且還是刻在名貴的珊瑚上,他無法超越。

想到這裡,瑜王又歎口氣。

“王爺不如去問問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是王爺的母後,說不定會為王爺出謀劃策!”小安子說道。

瑜王是被接進宮裡的,皇上為了堵住彆人的嘴,將瑜王寄養在當今惠皇後的名下,所以小安子才會這麼說。

“皇後娘娘?”瑜王一怔,不過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個方子。

慧嫻宮中,幾名小宮娥正在清掃,初夏熾熱的天氣仿佛隔絕在那紅色的大門之外似的,慧嫻宮中清幽一片,院子裡每隔五步便放置一蹲大水盆,裡麵盛放了冰水,上麵還插了荷葉應景。

慧嫻宮的大廳中,更是涼沁如春,幾名小宮娥在說著閒話,慧嫻宮的大宮女綠琴也是支愣著腦袋昏昏欲睡。

太監前來通稟的時候,綠琴這才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看看時辰說道:“這個時辰皇後娘娘在清修呢,誰也不能打擾,讓瑜王候著吧!”

太監趕緊出了慧嫻宮傳話。

瑜王一進宮就聽聞了這位惠皇後的行事作風,知道是自己來的不巧,並不是她故意的難為自己,於是也就侯在宮外。

瑜王無聊之中抬眸望著那朱色的宮牆,腦海中突然想起與自己的娘洛氏分開之時,洛氏的一番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衝兒,那宮裡什麼人都不能相信,唯有皇後一人能夠信任,以後你就認她做母%e4%ba%b2,她一定會想法助你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進宮之後,瑜王幾次求見這位傳說中的惠皇後,可是皇後都在清修,其中他就見過皇後兩麵,也隻是問候之意,最後一次,那惠皇後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喜被人打擾,若是沒事,不用來請安!”

那日之後,他還以為是皇後不喜他,後來才聽皇上身邊的老太監說起,惠皇後為人就是如此,就連皇上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的,在宮裡,她雖然是皇後,可是什麼事情都不理,全都交給了龐貴妃,鳳印也在龐貴妃的手中。

惠皇後不管事,十年前,新入宮的龐貴妃還以為能坐上那個風位,可是被皇上狠狠教訓了一次之後,才知道惠皇後在這個皇宮裡是個超然的存在,她是皇後,在高位,卻與世無爭,甚至不用每日裡去太後麵前晨昏定省,集皇上三千寵愛在一身,無人能及!

龐貴妃逐漸的認清形勢,如今龐貴妃能有今日,也因為她識時務,不去叨擾惠皇後。

後來瑜王第一次在宮裡過生辰,惠皇後派人送給他一雙她%e4%ba%b2手做的襪子,瑜王在那一刻才明白,皇後不是不喜歡他,相反,皇後十分的喜歡他,隻是皇後有自己的表達方式。

從那之後,瑜王就恪守本分,不再有事沒事去問安,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