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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到了福州,天高皇帝遠,就像那威武王爺似的,任憑皇上十二道金牌也召不回來,皇上能如何?還不是照舊顛顛的送了壽桃去?”

這段時間以來,司徒展宸這點威風的事情,福%e4%ba%b2王的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不過皇上對司徒展宸如此寬容,不是因為他宅心仁厚,是因為他拿司徒展宸不得!福%e4%ba%b2王與司徒展宸的勢力還差得遠!

福%e4%ba%b2王煩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下來。

福王妃說道:“王爺這些日子還是與妾身在藏經閣抄經書吧,再過兩個月不就是太後的生辰?王爺今年不如就送一本%e4%ba%b2自抄寫的經書送給太後,太後一定喜歡的!”

福%e4%ba%b2王點點頭,如今他能不能回封地,都要依靠太後了!

元寶十分的會看人的眼色,自從留在衙門之後,就一直乖乖的待在後衙,偶爾冷萍去給他換藥的時候,他還會耍寶逗冷萍開心,冷萍就越發的喜歡他。

元寶的手在兩個月之後已經除下了紗布,平時用衣袖擋著,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不過他的手還是用不上力,元寶還在練,每次都是疼得滿頭大汗,可是元寶卻從來沒有放棄。

出了二月,天氣逐漸的暖和,冷萍讓郝仁帶著人將山穀裡的硫磺挖了出來,給了郝仁一個方子。

“這是……”郝仁看著那方子,有些不解。

“是煙花炮竹的方子,我喜歡煙花!”冷萍說道,她不能直接說那是炸藥,她不想謀朝篡位,隻是想要在這亂世之中自保而已。

“找幾個做過炮竹的老師傅,做一些,咱們留著過節的時候用!”冷萍笑道,“不過這方子是改良過的,不易外傳,要保密!”

郝仁半信半疑的看著那方子,再看看冷萍,也就點頭讓墨五去辦。

冷萍突然覺著有些對不住郝仁,她原本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性子,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早就與郝仁商量了!

此刻距離裡城幾十裡地之遙的遠城華藥行外,傲然站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黑色的長衫襯托著他身形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內斂,長發披散,氣勢冷冽。

他的身後站著四名便裝的侍衛,每個人的身上都配有長劍,氣勢駭人。

華英帶著黃立急匆匆的從府門裡跑出來,一見那黑衣男子,立刻跪下求饒,“爺,不管小的事情,如今這華藥行已經是冷姑娘的,小的……”

黑衣男子嘴%e5%94%87冰冷的勾起,黝黑的雙眸中迸出殘忍冷冽的氣息,“你難道不知道沒用的棋子是什麼下場嗎?”

華英一怔,身子如篩糠,突然劇烈的顫唞起來。

這一日,冷萍正打算去視察藥田,剛剛出門,就見黃立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臉色青白,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話都說不囫圇,隻是扯住冷萍的衣襟,啊啊的叫個不停。

冷萍趕緊取了銀針在黃立身後的%e7%a9%b4位刺了下去,這一下子,黃立這才啊的尖叫了一聲,人一下子癱在地上。

“師傅,師傅,你這是怎麼了?”郝蛋也正好帶了人出門前去收賬,一下子看到黃立如今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攙扶他。

“東家,東家……”黃立那麼大個人,突然哭的泣不成聲。

冷萍知道黃立口中的東家是華英,立刻問道:“華爺怎麼了?”

黃立大聲的哭了起來,五十多歲的一個漢子,坐在地上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還因為害怕,身子不停的哆嗦著。

華府中,華夫人撫著華英的屍首哭的泣不成聲,華英的一雙兒女,也守在華英的麵前,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著。

冷萍與郝蛋趕到華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華英是上吊自儘的,臉色青紫,眼睛大睜,伸著%e8%88%8c頭,十分的可怖。華英死了,手裡還死死的抓住一個賬本,那是華藥行成為平安藥行的分行以來的賬本,前幾天的時候,華英還興衝衝的拿著那賬本去找冷萍。

華藥行這三個月的營業額是過去最鼎盛的時候一年的營業額,這讓華英十分的激動。

冷萍上前,從華英手裡拿下那賬本,心中突然湧出一股酸脹之意來。

她以為這樣做,能保住華英一家,可是她錯了,司徒展宸的手段,比她想象中還要殘忍!

想到之前她對司徒展宸的印象,冷萍突然好想笑,她怎麼會那麼傻,以為司徒展宸是個好人,是一位愛民如子的上位者!

“都是你,都是你!”猛然,華英的大兒子站了起來,就要上前捶打冷萍,被穆武攔住。

“是你害死了我爹,都是你!”華碩掙紅了臉,大聲的嘶叫著,拚命的想要衝過去,可是在武功高強的穆武麵前,任憑他再怎麼掙紮,也傷不到冷萍。

“穆武,放開他!”冷萍低聲道。

穆武有些猶豫。

“放開他!”冷萍再次說道。

穆武隻得將華碩放開,可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華碩,生怕華碩會傷害冷萍。

“碩兒!”華夫人嘶啞著聲音喊住華碩,“你退下!”

華碩死死的盯著冷萍大喊道:“娘,是這個蛇蠍女人害了爹,不是她,爹就不會死!”

華夫人想要掙紮的站起身子來,一旁的婆子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碩兒,你下去!”華夫人沉聲道。

華碩滿臉的委屈與憤恨,他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冷萍,沉聲道:“蛇蠍女人,你記著,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一定會!”

華夫人讓人將華碩拖了下去。

冷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轉眸望向華夫人,“對不起,不過我沒有想到會如此,我還以為……”

華夫人冷冷笑道:“還以為咱們華家能全身而退是不是?還以為那個人找的是夫人你,不是華家是不是?”

冷萍無話可說。

“夫人若是還掛念咱們老爺與夫人的交情,這華藥行的資產的一半,請清算給我們!”華夫人沉聲道,“如今老爺沒了,我要帶著一雙兒女去天城投靠三叔!”

冷萍望著華夫人,華夫人冷靜的駭人,這個時侯,她還能提出條件。

這個條件苛刻,甚至有些過分,不過冷萍願意給!

“我會好好的安排華爺的後事的!”冷萍再次說道,低聲吩咐了穆武。

華夫人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繼續回到華英的身側,撫著他已經僵硬冰冷的手臂,癡癡的望著。

冷萍幽幽的歎口氣。

回到後衙,冷萍隻覺著頭疼的很,歪身躺在床上。

“老爺!”外麵響起仲春的聲音,冷萍知道郝仁回來了,可是卻不願意起身。

房門被打開,一個身影坐在了冷萍身後的床沿上。

“華英的事情我聽說了!”郝仁低聲道,“他來了!”

冷萍一下子坐起身來,眼色發紅,“華藥行真正的東家是我,他不會不知道,他可以直接來找我,為什麼還要去找華英?我布置了這麼多,費儘心思鬥垮華藥行,不就是為了保住華家?可是那個人竟然逼死了華英!”

“這才是司徒展宸!”郝仁緊緊的擁抱住冷萍,“沒有這樣的手段,他怎麼會三十歲就封王?隻是他對你,還留有一絲眷戀,也因為這樣,我更是害怕!”

冷萍蜷縮在郝仁的懷裡,身子微微的顫唞。

她不是害怕司徒展宸的手段,她是惱怒、悔恨,心裡對那個人還存著一絲僥幸,覺著他不至於如此,可是現在……

“炮竹做了多少了?”冷萍突然問道。

郝仁不解她為什麼突然問那些炮竹乾什麼,不過還是答道,“上次挖的硫磺都用完了,那些炮竹夠咱們用一年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萍看著他,“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用你的秘密基地做炮竹,難道隻是為了過節拿來玩?”

郝仁握住她的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有時候我對你也會有所隱瞞,可是那時因為沒有到告訴你的時候,我相信你也是!”

冷萍突然想哭,其實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因為她從小就知道哭沒有用,長大之後,隻有跟李勒勤離婚,她才哭了一次。

可是現在,冷萍卻覺著眼睛發酸,她望著麵前男人的臉,有的時候半夜醒來的時候,她也會借著月光這樣望著他,有時候她覺著恍惚,仿佛是在做夢,她知道她不討厭他,甚至有些喜歡他,可是這喜歡,並不像不諳世事的女子那般熾烈,與郝仁在一起,冷萍覺著,她不想改變現狀,是最大的原因,可是現在,冷萍突然有了一種與郝仁共同進退的使命感。

郝仁都沒有放棄過她,難道她就打算開始放棄郝仁嗎?她說過不再受李勒勤的影響,可是這麼多年,她一直生活在那個影響之中。

現在她是古代的冷萍,一個二十三歲充滿朝氣的年紀,而不是那個在醫院裡被同事領導排擠、失婚的三十歲女人,她完全可以重新抓住幸福,從頭再來!

“那些不是炮竹,是火藥,比任何武器都厲害的火藥!”冷萍平複了心緒慢慢的開口,“你跟我來!”

三月的深山裡,春寒料峭,郝仁%e4%ba%b2自駕車慢慢的行駛。

冷萍端詳著手裡的竹筒,這是她之前讓人做的炮仗,外形看起來與普通的炮仗無疑,但是威力就……

“就這棵樹吧!”冷萍突然指了指半山坡上的一棵樹,示意郝仁停車。

郝仁乖乖的停車,上前攙扶她下來。

明明知道這個時侯的深山裡不會有人,冷萍還是警惕的望了四周。

郝仁覺著好笑,不過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冷萍手裡拿的就是個炮仗,或許如她所說,威力會大一點,不過炮仗就是炮仗,能大到哪裡去?

郝仁覺著冷萍是個神醫,但是在其他方麵……嗯,也就是吃上還有點建樹,她想出來的火鍋與燒烤都不錯!

正想著,冷萍已經爬到半山坡,將炮仗放在了那棵碗口粗大的樹下。

“你小心!要不我來吧!”郝仁有些擔心的望著冷萍。

冷萍搖搖頭,示意郝仁趕著馬車走遠一點。

“這裡?”郝仁後退了五步。

“再遠一點!”冷萍向後擺擺手。

郝仁又退了五步,自我覺著已經夠遠了,可是冷萍還是示意他向後退。

郝仁隻得又退了十步。

“將馬拴在樹上!”冷萍說道,她怕一會兒太響,驚了馬。

郝仁隻得點頭,心裡雖然覺著冷萍有些大題小做,可是還是乖乖的去遵守。

就在郝仁剛剛將馬拴好回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