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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聲,他趕緊抬眸,眼裡一下子有了喜色。

皇上相信了!

晚上的時候,李言貞被秘密提審進了皇宮,郝仁則想法子繼續聯係外麵的冷萍與展翼,可能因為李言貞的案子有變故,刑部的人懷疑是獄吏裡應外合,所以第二天,牢房裡的獄吏全部撤換,新換上的獄吏絲毫情麵不講,郝仁幾次央求送消息出去都失敗,就在郝仁有些心懷意冷的時候,獄吏突然前來打開了牢門。

“郝辰逸,你可以走了!”獄吏大聲說道,不耐的用鎖鏈敲著牢柱,“趕緊的,快出來!”

郝仁一怔,不過他還是迅速的從牢房裡走了出來。

“行了,出去彆回頭,好好的做人!”獄吏說道,推著郝仁向外走。

郝仁雖然滿心的疑慮,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問,現在他隻想趕緊出去,他生怕司徒展宸趁機向冷萍提什麼條件!

刑部大牢外,穆文他們一直在等著,一見郝仁出來,全都歡喜的上前去。

“姑爺,您出來了?”穆文喜道,趕緊%e8%84%b1了自己的衣裳給郝仁披上。

郝仁低聲道:“快走!”

穆文與穆武趕緊點頭,兩人帶著郝仁趕緊離開刑部大牢。

離開的遠了,郝仁這才問道:“你們小姐呢?怎麼不見她?”

穆文與穆武對看了一眼,有些猶豫。

“快說,是不是司徒展宸要求你們小姐做了什麼事情?”郝仁冷聲問道,一顆心已經不自覺的吊了起來。

“姑爺,咱們小姐進了福王府,要給福王世子瞧病!”穆文低聲道,“您能出來,也應該是因為福王在暗中周旋!”

“給世子瞧病?”郝仁一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福王府中,天鐘敏已經吃了三天的藥,可是卻毫無進展,這會兒,房間裡,冷萍正拚命的翻著醫書,頭發也被撓的亂蓬蓬的。

她畢竟學的是西醫,對中醫是半路出家,如果是在現代,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拉著天鐘敏進手術室,可是現在,她隻能依靠藥物,可是藥物的療效慢,尤其對天鐘敏這種類型的病人,短時間之內很難看到療效!

“郝夫人,有人給郝夫人送了一封信!”福王府的婆子前來,遞給冷萍一封信。

冷萍道謝接過,打量了一下信封,隻有冷萍%e4%ba%b2啟四個大字,看字跡十分的陌生。

冷萍打開信,裡麵掉出一張紙來,打開來,上麵隻有一句話,“郝辰逸已經無罪釋放,速速離開福王府!”

冷萍一怔,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突地就向外跑去。

“郝夫人,您不能離開福王府!”一出門,就有侍衛將她攔住。

“我藥材不夠了,需要買藥材,你門攔著我,耽誤了你們世子的病情,你們負責的起嗎?”冷萍立刻說道。

那侍衛一怔,似乎有些害怕,不過還是說道:“郝夫人需要什麼藥材隻管寫下來,咱們自然會幫著夫人買!”

“你們去?你們懂的藥材的優劣嗎?你們可知道,藥材的藥效差一點,就有可能功虧一簣,那這幾天的努力就白費了!”冷萍立刻反問道,態度十分的咄咄逼人。

那些侍衛互看了一眼。

“跟著她去!”福王妃沉聲吩咐道。

冷萍看了福王妃一眼。

那人的信上讓她趕緊離開福王府,如果是福王救了郝仁,福王妃這會兒就會告訴她,可是福王妃卻沒有說,難道……

冷萍斂眼低眉,不動聲色的上前給福王妃行了禮,笑嘻嘻的說道:“王妃放心,我的相公還要靠福王相救呢,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進入福王府呢,怎麼會自己跑了呢!”

福王妃想了想,吩咐那些侍衛道:“好了,你們不用跟著了,諒她也不敢玩什麼花樣!”

福王妃這般一說,冷萍越發的肯定郝仁的得救與福王府無關,至少與福王妃無關!她心裡也就有數,笑嘻嘻的朝著福王妃行了禮,然後迅速的離開。

福王妃望著冷萍,眸色一暗。

書房中,福王正在練字,見福王妃進來,也就將筆放在筆架上。

“王爺今日竟然有如此興致!”福王妃看著那字,笑道。

福王上前與福王妃一起坐下,“這寫字的確沒有瞧戲有趣,也不怪敏兒不喜歡讀書!”

福王妃忍不住笑道:“王爺您也知道!敏兒可不像我家的人,我爹可是狀元郎出身!”

福王笑了笑,“自然,夫人也是飽讀史書,要不然怎麼是本王的賢內助呢!”

“郝辰逸的事情,你可辦了?”福王妃淡淡的笑笑,低聲問道。

福王搖頭,“這幾日皇上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本王幾次求見都說在忙,聽廖公公說,是在見劉煥那小老兒!”

“劉煥?他可是支持削藩的,難道又有變故?”福王妃立刻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

“咱們如今與皇上坐在同一條船上,就算是要削藩,也不會動到我們!”福王說道,十分的自信。

“老爺,您忘記妾身說過,四大藩王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三大藩王沒落,皇上又怎麼會將你放在眼中?您是皇上的%e4%ba%b2哥哥,可是那大皇子也是皇上的%e4%ba%b2哥哥,當年,也不照舊被皇上……”福王妃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皇家之中,哪裡有%e4%ba%b2情,隻有利益!隻有三大藩王在,繼續牽扯著皇上,皇上才會考慮將皇位傳給咱們家敏兒!”

福王立刻說道:“本王就是沒有王妃聰明,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密切注意劉府的動靜,看看劉煥這小老兒到底在搞什麼!”福王妃趕緊說道。

福王立刻點點頭,喊了人進來,吩咐了。

侍衛趕緊去辦。

“敏兒的病如何了?”福王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還是那樣,妾身瞧著沒有什麼起色,不過這才幾日,那冷萍也說過,需要一些時日!我想如果她沒有把握,她也不敢冒那麼大的險來招惹咱們!”福王妃說道,不過似乎想到了一事,眉頭忍不住緊鎖,“敏兒似乎十分喜歡那個冷萍,這些日子根本就無心讀書,整日裡纏著冷萍陪他玩!那一日竟然還跟我說,要我將冷萍送給他,就跟他房裡的吉祥、如意一樣!”

“吉祥、如意不是打算給敏兒收房的人?”福王一驚。

天鐘敏如今早過了娶%e4%ba%b2的年紀,隻是因為他心智不成熟,所以一直拖著,不過福王與福王妃到底是著急抱孫子的,在他房裡安置了人,可惜天鐘敏一直不開竅,如今隻將吉祥、如意當做丫鬟而已。

“是啊,你說這孩子真是……”福王妃歎口氣,可是卻有些擔心,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傻兒子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呢,算起來,天鐘敏念誦了冷萍兩年多的時間!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要將人收在房裡,可惜那個女人早已經嫁人,不然的話,留下來做個侍妾,隻要能讓天鐘敏有興趣,生出福王府的孫子來,到時候隻留下孩子,母%e4%ba%b2打發了就是!

“那女人早已經不是完璧,就算是做侍妾都沒有資格!”福王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福王妃自然也是這麼想,就算是一個侍妾,他們也要求是身家清白之人,因為生出來的,畢竟是福王府的孩子!

話說冷萍出了福王府,正要向著宅子方向而去,就見距離福王府不遠的角落裡蹲著一位凍得麵色發紫的女子,正是懷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懷夏身上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是這幾日正是整個冬天最冷的時候,懷夏也不知道在外麵等了多長時間,身上照著一層寒霜,臉色發紫,似乎手腳都凍僵了,正不停的搓著手腳。

冷萍心裡猛然一下子竟然不是滋味,她上前喚了一聲,“懷夏!”

懷夏聽到冷萍的聲音趕緊抬眸,一下子看到冷萍就欣喜的顫唞著聲音喊了一聲小姐,想要站起來,卻一下子摔在地上。

“笨蛋,這麼冷的天你守在這裡乾什麼?”冷萍忍不住罵道,上前給她凍僵的雙%e8%85%bf疏通了血液,然後慢慢的將她扶了起來。

“小姐,那福王府的人不準奴婢進去,奴婢又擔心小姐,隻能在這裡守著!”懷夏抱著冷萍又哭又笑的解釋道,“見到小姐沒事就好了,小姐隻讓人送了信就沒消息了,奴婢擔心死了!”

“我沒事,郝仁是不是也沒事了?”冷萍壓低了聲音問道。

懷夏一怔,“姑爺?我從兩天前就守在這裡,大牢那邊,穆文跟穆武守著呢,沒聽見他們說……”懷夏搖搖頭。

冷萍一怔,難道是有人惡作劇?她的心一沉,趕緊低聲問道:“你還能走嗎?咱們回宅子!”

懷夏一瘸一拐的說道:“奴婢能走,奴婢沒事兒!”

冷萍見她艱難的樣子,隻得上前架著她,兩人一體,向著宅子而去。

這會兒,宅子裡,郝仁剛剛到家,他趕緊讓穆文去找冷萍,想辦法讓冷萍回來一趟。

“穆大哥,穆大哥!”突地,懷夏聲音在外麵響起來,穆文趕緊去開門。

冷萍攙扶著懷夏進來,穆文一瞧趕緊說道:“小姐,您回來的正好,姑爺回來了!”

冷萍抬眸,就見郝仁已經從屋裡衝了出來,郝仁上前,緊緊的抱住冷萍。

冷萍一怔,然後就是一陣怒意襲來,她猛然將郝仁推開,拳腳交加道:“你不是聰明麼,你不是能耐麼,整日裡一副什麼都不在話下的樣子,現在怎麼沒能耐了?你進了大牢,有本事也自己走出來啊!”

郝仁緊緊的抿著%e5%94%87,一點都沒有反抗,低聲道:“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對不起,萍兒!”

冷萍心裡的委屈一下子湧到眼睛裡,她轉過臉,不想讓自己哭,可是那眼淚卻劈裡啪啦的向下掉。

懷夏趕緊向穆文使了眼色,兩個人立刻進了屋藏了起來。

院子裡,郝仁緊緊的抱著冷萍,低聲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

“保證?保證個%e5%b1%81,伴君如伴虎知道嗎?李言貞都能判死刑,你不過是個小小六品,能有李言貞厲害?”冷萍禿嚕一下子抹了眼淚,一把將郝仁推開就進了屋。

郝仁顛顛的跟在後麵,“老師沒死,你放心,老師很快就沒事了!”

現在他出來了,隻要他將嵐州鐵礦的證據交給李言貞,李言貞就沒事了!

“管他有事沒事,你為了他連命都差點搭上……”冷萍一邊走一邊發著脾氣,同時心裡又覺著有些惱火,早知道郝仁能自己出來,她乾嘛要去招惹福王府?她可是好不容易再活一世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