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硯台,丟在寇海的身上,那裡麵的墨水濺了寇海一身。
寇海跪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樸公公無奈,隻得上前說道:“世子爺,不要為難寇夫子了,你若是想玩拱鼻子,雜家陪你玩就是!”
“跟你玩沒意思,你老輸,隻有象鼻子跟郝夫子能贏過我!”天鐘敏不屑的說道。
樸公公無奈,正待要再勸,就見福王妃帶著幾個下人進來。
樸公公趕緊上前行禮,寇海更是不敢出聲,跪在地上不起來。
福王妃一見書房裡的情景,頓時有些不悅,看了滿身墨汁的寇海一眼,低聲吩咐道:“寇大人先回去梳洗一下吧!”
寇海難堪的退了出去。
“娘%e4%ba%b2!”天鐘敏一見福王妃,正要黏上來,一下子看到福王妃身後的冷萍,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象鼻子?你來了?哈哈,你來了?郝夫子果真沒有騙我,他真的能將你找到呢!”
天鐘敏上前拉著冷萍的手,歡喜的跳著。
福王妃眸色一暗,給樸公公使了個眼色,樸公公趕緊上前,在天鐘敏的耳邊說了什麼,天鐘敏立刻鬆開冷萍的手站在一旁,可是一雙眼睛卻十分興奮的望著冷萍。
冷萍福身給天鐘敏行禮,“見過福王世子!”
天鐘敏嘿嘿的笑。
福王妃上前,打量了冷萍一眼,“你就是敏兒整日掛在口邊的象鼻子?”
冷萍低著頭應了一聲。
“本事不小啊!”福王妃眸色一暗。
“娘%e4%ba%b2,我要跟象鼻子玩,我要跟象鼻子玩!”天鐘敏扯著福王妃的手臂開始撒嬌。
福王妃寵溺的拍拍天鐘敏的手道:“她就是來跟你玩的,隻是在玩之前,先讓她給你把把脈好不好?”
“把脈?”天鐘敏立刻就退了兩步,“我又沒病,把脈乾什麼?”
福王妃正要再勸,就見冷萍上前說道,“你沒病,不過我想跟你玩看病的遊戲,你當病人我當大夫好不好?”
天鐘敏想了想,不甘心道:“那一會兒就換過來,你當病人,我當大夫好不好?”
冷萍笑著點點頭,“自然好啊!”
天鐘敏這才放下對冷萍的警惕,乖乖的坐下來,主動擼了袖子起來,“那咱們開始吧!”
冷萍上前坐下,將手搭在天鐘敏的手臂上,仔細的把脈。
天鐘敏的脈象與兩年前已經不同,淤血應該是開始轉移,如果不及時治療,怕會壓迫腦子裡的神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也說不定。
“如何?”福王妃低聲問道。
“淤血已經活動,要趕緊化瘀,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冷萍低聲道。
“你莫要危言聳聽,這麼多年,敏兒都平安無事!”福王妃冷冷的眯眯眼。
“福王妃若是不相信我,我無法給福王世子治病!”冷萍低聲道,就要起身。
“不要嘛,我要你給我瞧病,快瞧完,換我給你瞧!”天鐘敏一把拉住冷萍。
福王妃隱隱的有些不悅,“你是不是看見敏兒喜歡你,就忘記自己的身份?”
冷萍沉聲道:“福王妃誤會了,病人對大夫,向來是信三分藥七分,福王妃若是不相信冷萍,冷萍用什麼法子,用什麼藥,福王妃都橫加乾涉的話,是會影響療效的!”
福王妃將心裡的不悅向下壓了壓,“你最好是能治好敏兒,不然的話……”
把過天鐘敏的脈象之後,冷萍有了一些把握,點點頭道:“冷萍明白!”
福王妃這才又坐在一旁,看著冷萍開藥。
冷萍先開了一些化血化瘀的藥,目前,她隻能依靠藥物將淤血化掉,隻是怕藥力不夠,很難達到目標。
不管如何,先走一步看一步!
冷萍以免懷夏擔心,讓福王府的人送信去了宅子,懷夏知道冷萍進了福王府開始瞧病,一顆心這才落下,也就與穆文、穆武等人,日日的守在刑部外,與硯池一起等著郝仁的消息。
司徒王府中,司徒展宸聽了石運的稟報,麵色陰沉的厲害。
“爺,看起來,冷姑娘是打算去求福王,隻是不知道冷姑娘有什麼法子能讓福王幫她呢!”石運低聲說道。
司徒展宸眸色一暗,雙手攢緊用力。
能讓福王心動與他作對的,恐怕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天鐘敏的癡傻,不過冷萍的醫術再高明,難道連傻子都能治好嗎?
司徒展宸突然覺著,他的極端,他的冒進,他的情不自禁,已經將自己站在了冷萍的對立麵上,這不是他一開始的初衷!
到底要他如何做,冷萍才會明白他的心意?到底要怎麼做?司徒展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心裡的煩操就像是點了火一樣,急需要找一個地方發泄。
“石運,陪我去練劍!”司徒展宸低聲道。
石運趕緊應著。
此刻,王府的校場上,四周點燃了火把,司徒展宸手裡揮著長劍,與石運進行格鬥,一招一式狠辣異常,不過幾招,石運就氣力不濟,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
“你什麼時候如此不濟了?”司徒展宸沉聲道。
石運用劍撐著身子單%e8%85%bf跪在地上,緊緊的低著頭。
將劍丟開,一下子仰躺在冰冷的地上,司徒展宸啊的一聲喊了出來,拚命的用力捶著地麵。
石運跪在他的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發泄完了,司徒展宸閉上眼睛,躺在那裡許久。
五福等了半天,實在是不放心司徒展宸躺在冰冷的地上,嘗試著上前說道:“王爺,地上涼,這樣是會生病的!”
司徒展宸一下子張開眼睛,倒是將五福嚇了一跳。
司徒展宸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五福問道:“五福,你說本王做錯了嗎?難道真的做錯了?”
五福咬著%e5%94%87,“爺沒錯,是冷姑娘不知道惜福!”
“惜福?在你看來或許是福氣,可是在她看來,卻連狗屎都不如!想我司徒展宸征戰二十年,連國家都能征服,卻征服不了一個女人的心!”司徒展宸的臉上全是諷刺。
“王爺,其實你想要女人很簡單,將她禁錮在王府裡也就成了,可是王爺偏生的……”五福皺皺眉,在他看來,王爺就是對冷萍太好了,女人,關在屋裡占有了,看她還敢鬨騰什麼?
“那是普通女人,冷萍不是普通女人,如果能用那麼簡單的辦法征服她,本王又何必如此心煩?更何況,本王要的不是一個行屍走肉,是一個愛本王、能夠與本王共度一生的女人!”司徒展宸冷冷的眯眯眼,“本王都可以擁有天下,卻不能擁有一個女人!”
五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司徒展宸。
司徒展宸就像是一個地痞無賴似的坐在地上,形象全無。
五福與石運站在司徒展宸的身邊,兩人也算是跟著司徒展宸南征北戰,見過不少世麵,可是對付女人,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此刻郝氏已經帶著花兒與木三,踏上了去天城的路。
如今已經是臘月了,路上到處可見忙著回家的行人,郝氏一想到情況不明的郝仁,一顆心就向下沉,再加上對天城的恐懼,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人消瘦了一圈不說,從第四天就開始咳嗽,一開始隻是咳幾聲,後來就咳大半個時辰,路上找人開了幾服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思~兔~網~
這一日,到了附城,眼看著再趕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天城,郝氏卻又開始發燒,眾人隻得在客棧住下,找了大夫給郝氏瞧病。
“娘,您好點沒有?”花兒伺候著郝氏喝了藥,拍著她肩膀替她順了順氣,趕緊問道。
郝氏忍下嗓子中的不適感,搖搖頭道:“我沒事,咱們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長了,天亮就走!”
花兒不答應,“娘,大夫說你這是感染了風寒,如今還發熱呢,要多休息幾日才行!”
郝氏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沒事,娘這是老毛病了,吃著藥也就好了,你大哥如今還不知道如何,咱們得趕快去看看你大哥才成!”
花兒有些拿不住主意,她隻能去跟木三與郭嬸商量。
木三想了想說道:“要不老奴自己去天城瞧瞧,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來回也就兩日,這樣夫人不用奔波,也能放心!”
花兒覺著有道理,去跟郝氏商量了,可是郝氏堅決要明日上路,花兒也就隻能聽從。
歇了一晚上,郝氏的病好了許多,也已經不發熱了,郝氏又堅持,一行人也就再次準備上路。
就在一行人出了客棧正要上馬車的時候,正好一輛豪華的馬車從身邊經過,為首的人看了一眼郝氏與花兒,突然停住了馬車。
郝氏臉上蒙著麵巾,從離開太平村的時候,她就是如此的打扮,有麵巾在臉上,她覺著安心,如今再加上她得了風寒,帶著麵巾就更理所當然。
那人沒有認出郝氏,卻認出了花兒!
“公子,好像是冷姑娘家的郝花小姐!”那人正是裡城尹府的管家尹平,之前去太平村的時候見過郝花一麵,趕緊向裡麵稟報道。
豪華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尹明用頭發遮住的半邊臉,他的身邊坐著打扮入時的尹夫人,這會兒的神誌看上去還算是清明。
“是嗎?”尹明有些拿不準,他對郝花的印象並不深,更何況,郝家人這會兒怎麼在附城?
尹平點頭道:“老奴眼力好,三十年都沒有認錯過人,一定是的,沒錯的!”
尹明想了想,到底還是感念冷萍對他們尹家的恩情,雖然最後似乎有些誤會。他吩咐了尹平前去詢問。
木三正拿了小板凳在扯下,攙扶著郝氏上車,郝花就站在馬車旁。
尹平上前行了禮,恭敬的問道:“請問可是郝家的小姐?老奴是裡城尹府的管家,之前去過你們家請冷大夫為咱們公子瞧病,不知道小姐還記得在下嗎?”
郝氏正在上車,一聽尹府兩字,那腳下就一軟,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在了馬車上。
尹平趕緊上前幫忙,說道:“是郝夫人?您的臉是怎麼了?怎麼帶著麵巾?”
郝氏終於坐好,低了頭低聲道:“感染了風寒,怕過人,所以才……”
“原來如此,隻是不知道郝夫人與郝小姐怎麼會在附城?可是前去天城尋找狀元公的?”尹平恭敬的問道。
尹平正問著,尹明這會兒也與尹夫人下了車打算前來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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