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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然先見了冷萍,幾位夫人這才交頭接耳起來。

有方才從前麵過來的夫人,添油加醋的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或許是那裕安側妃一向囂張慣了,再加上一向不與人結交阮夫人的出頭,大家越發的對冷萍好奇起來。

這會兒,冷萍拜見了劉老夫人,將兩顆人參再造丸呈上。

“你不是摔傷了,可是好利落了?怎麼這麼著急做藥?這藥再重要,哪裡有你的身子重要!”劉老夫人心疼的說道。

“老夫人,我沒事啦,這幾日打算回去呢!”冷萍笑道。

“你這孩子,怎麼還想要回去?如今你都梳起了婦人的發髻,那拜帖上又寫了郝冷氏,以後你這身份是改不了了!這樣也好,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之前老身還擔心那郝仁有什麼異心,如此瞧來,倒是當初老身行事有些糊塗了,差點耽誤了你的一生!”劉老夫人歎氣道,“幸好那郝辰逸是個能夠托付之人!”

那拜帖是郝仁寫的,冷萍沒有瞧過,如今一聽郝冷氏三個大字,那身子果真是好冷,全身都起%e9%b8%a1皮疙瘩!

可是偏生的這次劉老夫人對郝仁似乎十分的滿意。

這小子就喜歡搞這種小聰明!

劉老夫人見冷萍一會兒發呆一會兒抿嘴輕笑的樣子,歎氣道:“看來你沒有好利落呢,行了,就在我這裡歇著吧,一會兒直接隨我出去!”

冷萍也不願意跟那些夫人們攪合在一起,正好這樣順了她的心,她就站在劉老夫人的身旁,給她捏肩捶背。

劉老夫人心裡好不高興,又見了幾位夫人,也就推說乏了,說是一會兒宴會上再一起見。

吩咐的婆子剛剛傳了話下去,就見劉元氏%e4%ba%b2自帶著阮夫人前來來,阮夫人手裡牽著阮翎。

劉元氏%e4%ba%b2自帶來的人自然重要的很,劉老夫人打起精神來笑臉相迎。

冷萍在看到阮夫人的瞬間,一下子愣住,內心裡湧起一抹激動來,她正要上前,卻見阮夫人仿佛沒瞧見她一般,讓阮翎給劉老夫人磕頭,自己又見了禮。

“祝老夫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阮翎穿著一身綠色的錦袍,打扮的十分帥氣,抱著小拳頭,十分清脆的喊道。

劉老夫人歡喜道:“好好好,來人,快給小家夥一個紅包,瞧瞧,多惹人喜歡!”

阮翎立即又磕了一個頭,“謝謝老夫人!”

阮夫人也十分的自豪,笑笑,從始至終都沒有瞧過冷萍。

冷萍垂下眼,心裡異常的難受,不過一會兒,她也抬起頭,神色恢複正常。

劉老夫人突然回頭對冷萍說道:“萍兒,這位是兵部行走阮大人的夫人,你快來見見!”

冷萍一怔,也就上前。

阮夫人笑問道:“這位是?”

“是禮部行走郝辰逸的夫人,也是老身的故人之孫女,年紀還小,性子也急躁,以後你就多多的指點一下她!”劉老夫人寵溺的笑道。

阮夫人趕緊點頭,說道:“瞧著就是個爽利性子的,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處!”

劉老夫人滿意的笑笑。

阮夫人與劉老夫人說了一些話,也就適時的告辭出去。

劉老夫人這一上午也乏了,也就沒有多留。

待阮夫人一走,劉老夫人對冷萍說道:“這位阮夫人的脾性好的很,待人也隨和,她與你還是同鄉呢,以後若是有機會,就多多的與她走動一下,有好處!”

冷萍隻得應著,心裡卻十分的不是滋味。

這阮夫人為什麼不認她了?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一會兒,劉韓氏前來接老夫人去開席,老夫人卻拉著冷萍的手一起前往。劉韓氏跟在身後。

今日的宴席分成兩撥,劉煥與劉迎與各位大人在前廳,夫人們都在中院的大廳裡。

老夫人一拉著冷萍的手出去,就引起眾位夫人們的注意。

劉元氏正在與幾位夫人說著話,一見劉老夫人拉著冷萍出來,頓時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不過還是笑笑,將自己的心緒壓製了下去。

劉老夫人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太師椅上,然後拍著冷萍的手說道,“今日是老身的七十大壽,說實話,兩年前得病的時候,老身還在想,人家說七十是個坎,或許老身就過不去那個坎啦!也多虧了萍兒,若是沒有萍兒,老身哪裡還能與各位坐在這裡過這大壽!”

劉韓氏也就笑著向大家介紹道:“這位就是冷神醫,閨名冷萍,當年就是她治好了咱們老夫人的病,也該著有緣,老夫人一問,才知道萍兒竟然是咱們老太爺生前的最好故友的孫女,咱們老夫人十分的喜歡她!”

劉老夫人點點頭道:“這也就是緣分,想不到老身這一病,竟然找著之前故友的孫女,也是老天開眼,如今在這裡,老身說句話,以後萍兒就算是咱們劉家的孫女,之前她父母一下子雙亡,她無地可去,隻能嫁進之前定%e4%ba%b2的郝家,之前的時候,老身覺著那%e4%ba%b2事太倉促,儀式太簡單,如今老身想趁著大家夥都在,就給萍兒與郝辰逸做個證婚人,兩個人以後,就算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冷萍一怔,沒有想到劉老夫人會說到這裡來,她正要說話,就聽見一陣哄笑聲,郝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劉來福送了進來。

劉老夫人對著郝仁招招手道:“來,你來!”

郝仁聽話的大步上前。

“郝辰逸,從現在起,我就將我的孫女冷萍交給你,你可記住了,萍兒不是沒有娘家,咱們劉府就是萍兒的娘家,你若是待她不好,老身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為萍兒出頭!”劉老夫人說道。

冷萍一怔,心裡一下子一暖,忍不住低聲喊了句,“老夫人……”

郝仁趕緊跪了下來說道:“老夫人放心,我自當以後如生命一般珍惜萍兒!”

劉老夫人點點頭,拍了拍冷萍的手道,“萍兒,我就將你交給他了,不過你記住,以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就儘管告訴老身,老身若是不在了,還有整個劉家!”

冷萍的眼眶突然溼潤了,她一下子上前抱住劉老夫人。

劉韓氏拍拍冷萍的肩膀道:“好孩子,瞧老夫人多疼你!”

眾人也全都唏噓,有的向劉元氏說著恭喜的話。

劉元氏尷尬的笑著接受著,臉色卻並不好看。

阮夫人站在人群中,拚命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最後終於壓製不住,也就帶著阮翎先出來,在花園裡找了個僻靜場所忍不住抹眼淚。

“娘,您哭什麼?”小阮翎不解的問道。

“娘這是高興,娘就知道,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阮夫人低聲道,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同行的婆子趕緊勸道:“夫人快彆這樣,若是讓彆人瞧見了就不好了!”

阮夫人這才點點頭,在外麵坐了好一會,聽著裡麵說開席了,這才進去。

席麵上十分的熱鬨,大家都給劉老夫人麵子,爭相的與冷萍說著話,還有的人趁機要冷萍把脈,更有的人向她求藥。

冷萍儼然成為了宴會的主角。

裕安坐了一會,覺著無趣,也就冷哼了一聲,上前與劉元氏先行告辭。

“怎麼這麼快就走?”劉元氏趕緊問道。

裕安側妃故意向裡瞥了一眼冷聲道:“堂堂劉府都成了醫館了,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劉元氏趕緊笑道:“咱們老夫人上了年紀,這行事作風是有些過了,你快彆生氣!”

裕安不悅道:“我哪裡敢生氣,那位冷神醫好像人緣不錯呢,就連那一向不出來行走的阮夫人都替她說話呢!”

劉元氏順著裕安的眸色看去,發現阮夫人這會兒照舊坐在遠處,不時的喂食身旁的孩童,並沒有像其他夫人一樣,上前與冷萍攀談。

“你莫不是記錯了吧?我瞧著那阮夫人根本與冷萍不熟悉呢!”劉元氏忍不住笑道。

裕安冷聲道,“記錯了?本側妃會瞧錯當場給我難堪的人嗎?那阮籍不就仗著是皇上之前的舊部,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行走,在兵部卻不斷的指手畫腳,這阮夫人更是囂張,竟然連本側妃都敢嘲笑!”

劉元氏知道裕安之前推薦了一個娘家兄弟也進了兵部,如今瞧來,怕是在兵部與阮籍有些矛盾,當即也就低聲說道,“本來這朝堂的事情,咱們婦人家不能摻和,不過我與側妃也是多年好友,側妃的話既然說到這裡,我就提醒側妃一聲,這阮府可得罪不得,咱們老爺都要忌憚那阮籍幾分呢!”

裕安一愣,不相信道:“不會吧,如今劉首輔可是皇上麵前的第一紅人,竟然會怕一個小小的兵部行走?”

“話我就說到這裡,側妃不相信也就罷了!”劉元氏故意賣起了關子。

裕安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好,你這話本側妃記住了!”

劉元氏點點頭,這才送了裕安出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九王爺可是許久沒有回來了?”

裕安皺皺眉,“王爺還是跟個孩子似的,在外麵玩野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劉元氏笑道:“九王爺性子率直,連皇上都喜歡的,再說九王爺武功高強,身邊又有大內侍衛護衛,安全的很!”

裕安是有苦難言,可是在人前卻還是裝出一副光鮮的模樣,撇撇嘴說道:“反正他厭倦了,總要回來的!”

劉元氏笑著,送裕安出去。

宴會上,冷萍被眾位貴夫人包圍著,給好幾個人把了脈,所言病症十分的準確,如此一來,那些貴夫人更是信任冷萍,紛紛要她開了方子。

冷萍幾次抬眸尋找阮夫人,想要與她說幾句話,可是都沒有瞧見她,宴會之後才知道,阮夫人一早就走了。

冷萍的心裡滿是失落。

回去的路上,冷萍一直悶悶不樂,郝仁卻是興趣高漲,他拉著冷萍的手問道:“今日的宴會好不好玩?”

冷萍斜了他一眼,將他的手甩開道:“今天這事情是你策劃的?”

“是劉老夫人疼你!”郝仁笑笑,“她若是不疼你,我再策劃又有什麼法子?”

冷萍心裡堵堵的,她倒沒有想到劉老夫人會守著眾人說出那番話來,她其實是一個很缺愛的人,劉老夫人待她這麼好,她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報。

郝仁見她發呆,便又趁機握住了她的手。

向來女人最是能傳八卦的,很快劉府今日壽宴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傳到了各位有心人的耳朵裡。

嵐%e4%ba%b2王府,天琴聽了西玉打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