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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打開,冷萍嘟囔了一句,“懷夏,晚上我不用你伺候,你自己儘管去睡就好……”

身後的人人沒有回應,一會兒,有個人坐在了床邊。

冷萍疑惑的回眸,就見一張俊臉正在她身子的上方,她一怔,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來。

冷萍的身上還是她%e4%ba%b2自動手做的睡裙,%e8%a3%b8露了兩隻肩膀,在現代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就算是炎熱夏季也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臉與手的古代來,那兩截藕白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郝仁的眸色接著就變得幽暗,%e5%94%87角的笑意也越發的變濃。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冷萍撫著受了驚嚇的心臟說道,有些結巴。

郝仁%e8%84%b1了鞋子上床,“這是我的床,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你……你不是要回翰林院嗎?”冷萍一怔,難道是她搞錯了?之前他讓她搬過來,那意思不是要騰地方給她,而是要她跟他一起……

“天色晚了,翰林院早就關門了,再麻煩守衛大哥不好,再說我已經請了假,這幾日都不用去翰林院!”郝仁笑笑,看著她受驚的眼神笑道:“娘的信上不是說了,要讓你快點生個大胖小子,我們不在一起,怎麼生出大胖小子來?”

“呃?”冷萍驚訝的瞪大眼睛,然後就在下一秒覺著自己的反應太過白癡,實在是不像一個三十歲的失婚女人該有的反應,於是迅速的抬起雙手捂了臉,狠狠的揉搓了,鎮定了心神,這才問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要今晚要跟我shang床吧?”

冷萍以為郝仁會像之前臉紅,會否認,畢竟在家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情形,小孩子害羞的時候很好看,可是這一次,郝仁淡淡的點點頭,在點頭的同時,他的手攬住了冷萍的腰。

冷萍啪的一聲拍開郝仁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這郝仁蠻清純的啊,動不動就會臉紅,現在竟然都主動……冷萍覺著一陣惡寒,今日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太過詭異了,兩年的時間,人的變化怎麼可以這麼大?

“那個,郝仁,我說過,那是娘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冷萍趕緊扯了被子在%e8%83%b8`前,拚命的解釋。

“那你是什麼意思?”郝仁看著她,緩緩的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冷萍覺著有些頭疼,一種複雜的情緒瞬間衝擊她的心靈。那場荒誕的婚禮,或許對她不意味著什麼,可是對郝仁,對郝家,她確實嫁進了郝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到了郝家這麼多年,她很慶幸自己有了%e4%ba%b2人,郝氏對她十分的維護,她也喜歡郝蛋、石頭與花兒,孤兒出身的她將他們當做%e4%ba%b2人看待,她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嗬護與嗬護彆人,不再是一個人,可是她似乎忘記了,她自己與這家人身上牽連的那根線,姻緣線,她始終是郝家的妻子,郝蛋、石頭與花兒的大嫂,如果她拒絕這個身份,那她將會失去這家人,這也是她不願意承受的,可是接受這個身份……

“郝仁,你能不能讓我緩一緩?這兩年不見,你的變化有點大,讓我覺著陌生,再加上我趕了幾天的路,現在累的不行,就像睡個安穩覺,那個你……”冷萍有些語無倫次。

“好,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們再談這個話題!”郝仁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呃……”冷萍正費儘心神打算說服郝仁呢,畢竟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衝動的時候,她現在的身子可是雙十年華,青春可人,再加上燭光曖昧,孤男寡女,讓一個已經動心的小男人打住是很困難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簡單!

“郝仁,你玩我?”冷萍一怔,猛然將枕頭丟在了關上的房門上。

房門一下子又打開,郝仁伸進那張俊臉來,看看丟在地上的枕頭,眸子緩緩的眯了,正色問道:“我是認真的,要不我再回來?”

“……不不,你趕緊走吧,我跟你鬨著玩呢,鬨著玩!”冷萍一頭瀑布汗。

門外,郝仁轉過身,%e5%94%87角的笑意不斷擴大再擴大,在忍住爆笑之前,趕緊離開。

房間裡,冷萍成了雕像,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到最後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成了這樣一副情景。

“煩死了!”冷萍狠狠的揉搓了自己的頭發,一下子倒在被子上,不管了,先睡覺再說。

寧靜的秋之晨,沒有鳥叫、沒有蟲鳴。陽光落地是無聲的,風拂過是無聲的,碎葉在腳下沙沙地響,極輕、極輕,幾乎也是無聲的。

“啊恩!”冷萍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揉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哈欠。

“小姐,您起來了?”懷夏進門,手裡端著臉盆與打濕的毛巾,伺候冷萍起床。

“嗯!”冷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接過懷夏的毛巾擦了臉,人頓時精神了不少,披了衣裳起來,打開緊閉的窗戶,一陣涼氣就從外麵衝了進來。

深秋了,天氣涼了。

院子下的桃樹下,一位身穿寶藍長袍的男子正在讀書,初升的陽光仿佛都灑在少年明淨光潤的額頭上,反襯出五官的清晰,線條異常的流暢纖細,膚色細膩而透明,帶著一種無懈可擊的美麗。

早晨一打開窗就被這樣的美色衝擊,冷萍有些暈乎,臨睡前整理出來的一點頭緒在美色當前時,全部化為烏有。

“哥,我教你做廣播體操,姐姐……大嫂教我們的,在家的時候,每天早晨起來,我們都做!”郝蛋跳進那畫麵,打破唯美。

“好啊!”郝仁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來,正好迎上窗子裡的冷萍,冷萍迅速的彆開眼,彆開了就覺著憋氣,又回頭,卻見郝仁早已經不再瞧他,而是跟郝蛋在比劃著做廣播體操,他站在那裡,身軀頎長俊拔,寬闊的肩膀強壯健碩,藍色長袍下露出的合身的長褲包裹下的雙%e8%85%bf修長、結實有力,而他的移動敏捷優雅,散發著一種柔和的韌性和強健的優雅。

冷萍從來不知道那土斃的廣播體操也這麼好看,完了完了,現在怎麼看怎麼順眼了!

冷萍哎哼了一聲,頭真疼啊,一大早起來頭就疼……

劉老夫人的平安脈一直是柳世元%e4%ba%b2自請的,偶爾柳世元到劉府來,就會為劉老夫人請脈,這次在與劉煥把酒聊天之後,柳世元照舊去內府請安。

“快請進來吧!”劉老夫人笑道。

下人去請了柳世元進來。

柳世元進來先行了禮,就打量著劉老夫人的麵相說道:“老夫人的氣色看起來十分的不錯,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劉老夫人笑道:“兒孫孝順,就是最高興的事情了,不過這些日子我的確覺著精神頭好了許多,之前到這個點早就犯困了,這幾日卻十分的有精神!”

柳世元一聽,也就笑道:“那看來今日就不用請脈了,老夫人的麵相就說明一切了!”

劉老夫人一聽,心裡越發的高興起來,又道:“還是勞煩柳大人瞧瞧,正好我這裡有這次萍兒送的藥,柳大人瞧瞧,可與之前吃的補藥衝突?”

柳世元點點頭,也就上前先給劉老夫人把了脈,這會兒的功夫,劉韓氏也就將藥取了出來。

柳世元取過那盒子,慢慢的打開,本以為是一般的補藥,所以並沒有當回事兒,可是待取出來看了一眼之後,也就忍不住笑道:“二夫人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上次首輔大人托本官買的葛公的人參再造丸嗎?”

劉老夫人一聽,忍不住笑起來,“看來萍兒這製藥的本事也不小,不但連老身瞧不出,就連柳大人也被瞞騙啦!”

柳世元一愣,問道:“老夫人所說的萍兒是……”

“是冷萍,之前老身的病也是她瞧好的,她原是故人之後!”劉老夫人笑道。

柳世元再次仔細的瞧過之後,不確定的問道:“老夫人確信這是冷姑娘自己做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劉老夫人笑道:“之前老大托大人買來的那兩顆人參再造丸,老身早就吃完啦,這是前幾日萍兒來瞧老身,那孩子孝順,自己做的送來的,可不是什麼葛公做的!”

柳世元將那人參再造丸放在鼻端嗅了,突然說道:“老夫人,這藥可容我拿回去給家父瞧瞧?”

劉老夫人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問道:“可是藥有問題?之前老身已經吃了一顆!”

柳迎風搖搖頭道:“不是,這藥應該是沒有問題,隻是太像葛公製藥,我也拿不準,想要拿回去給父%e4%ba%b2大人瞧一瞧!”

劉老夫人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放心了,說道:“你儘管拿去吧,萍兒這藥看來做的是以假亂真了,竟然連柳大人也瞧不出來!”

柳世元有些尷尬,他再次仔細的瞧了手裡的藥,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他從小就跟著父%e4%ba%b2研究葛公製藥,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瞧走眼過,這顆人參再造丸,真的足以以假亂真!

柳世元回到柳府之後就之久去求見柳清源。

柳清源自從十年前宣布隱退之後,就一直一個人住在內府的一個小跨院裡,平時的時候,誰都不見,偶爾柳世元遇到棘手的病症的時候回去請教柳清源。

柳世元進了跨院,在小廝的指引下,直接進了書房。

書房裡,柳清源正在讀著一本醫書,年過半百的他臉上有著歲月留下來的痕跡,可是精神頭卻很好,瞧起來有些嚴肅。

柳世元進了門,恭敬的行了禮。

“又有什麼事情?”柳清源抬眸問道,神色有些不耐煩。

往常柳世元來見他,總是帶來疑難雜症,憑柳世元的醫術,頂起名醫世家來很難。

“父%e4%ba%b2大人,請您看看這藥!”柳世元一點都沒有介意,而是恭敬的上前,將從劉府拿來的那一盒藥,放在了柳清源的麵前。

柳清源沒有什麼興趣,不過頓了頓,還是將盒子打開,一見那藥,也就問道:“又是哪個達官貴人托你要這藥?”

那是那葛老頭做的人參再造丸,他一眼就看了出來,現在在柳家,這人參再造丸也隻有十顆,柳清源告誡過柳世元,要節省著用,不是位高權貴者,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給!

如今柳世元將藥拿來,柳清源很自然的想到是又有人上門求這藥,當即也就問道。

柳世元趕緊說道:“父%e4%ba%b2大人,您再仔細瞧瞧,這不是葛師叔的人參再造丸,是有人仿造的!”

柳清源一愣,這才將藥拿了起來,仔細的聞過、看過,最後嘗過之後,臉上隱隱的有了一絲怒氣,“胡說八道,那老家夥的炮製人參的法子隻有他會,這做出的丸子味道不同,老夫怎麼會瞧錯?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