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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趕緊應著,兩人趁著沒有人發現,從後門出了大廳。

簪花宴還在繼續進行。

第二日,郝仁在簪花宴上做的詩就成為天城勳貴女子競相%e5%90%9f哦的名詩。

嵐%e4%ba%b2王的府邸中,今年芳齡二八的天琴郡主正低頭沉思著什麼,想到妙處,緩緩的勾%e5%94%87一笑,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嬌柔之色。

“郡主,思柔小姐到了!”侍女前來稟報。

天琴這才抬起頭來,微笑著望向門口。

一位身穿大紅百蝶穿花通袖襖,腰係靛青八幅馬麵裙的豔妝女子,頭上斜插著一支水晶團花步搖,緩步走進來。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e5%94%87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笑起來露出一口糯米小牙,極為美貌張揚的樣子。

天琴笑道:“你這打扮,也不怕你爹不讓你出門?”

阮思柔笑道:“我爹聽說是來瞧郡主您,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管我穿什麼,怎麼打扮啊!”

天琴羨慕的望著阮思柔道:“你也大膽,這士家女子,竟然打扮的這麼妖豔,不過的確是好看!”

阮思柔嘿嘿一笑:“郡主若是喜歡,也比著我這衣裳的樣子做一身,穿在身上一定好看!”

天琴搖搖頭,“你也知道我父王對我管教甚嚴,怎麼會允許我穿這樣的衣裳!”

阮思柔也歎了一口氣,“可是我也知道你心裡其實無比渴望自由的,可是誰叫你是郡主呢!”

天琴點點頭,“人人都瞧我這郡主的身份尊貴,誰又知道其中的苦悶,也幸虧到這裡來認識了你,不然在這天城中的幾年,真的會將我悶壞!”

阮思柔露出糯米小牙笑起來,“之前我還不是,也就來你這裡,我爹高興,不會攔著,不然哪裡會這麼爽快放我出門!”

阮思柔說完,一眼就瞧見了天琴手帕上繡的小詩,忍不住念了出來:“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這不是簪花宴上郝狀元的詩詞?原來郡主也十分的欣賞那郝狀元?”

天琴趕緊將帕子向身後藏,說道:“不過覺著意境不錯,隨便拿來繡著玩的!”

阮思柔忍不住捂了嘴巴道:“我聽我爹說,這郝狀元才華橫溢,十四歲便中狀元,而且還是三元及第,那可是咱們天朝的第一人,這天城中多少勳貴女子都想認識他呢!如果郡主也想認識的話,我倒是有法子!”

天琴疑惑的望向阮思柔,“你有什麼法子?”

“郡主忘記了,這郝辰逸可是裡城人士,與我們家是同鄉,我可以讓我爹請他到我家吃飯,就算是照顧同鄉,郡主麼,也可以到我家去玩,到時候不就偶遇了?”阮思柔捂著小嘴咯咯的笑起來。

天琴心中一蕩,低聲道:“果然你的鬼把戲最多,正好我也想去你家走走,那你就安排吧?”

阮思柔立刻點頭道:“郡主儘管放心,這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天琴微笑著點點頭。

阮思柔回家之後,與阮勳說了請郝仁來家中赴宴的事情。

阮勳有些不悅,說道:“這郝辰逸雖然才華橫溢,可是到底是李言貞的人,在政見上,為父向來與那李言貞不合,如今突然請那郝辰逸來家中做客是何意?”

阮思柔撒嬌道:“爹,聽說那郝辰逸也是裡城人,怎麼也算是同鄉,如今郝辰逸很快就要派官,這以後不但是爹以前的學生,也是爹的同僚。如今這個時候,哪個不都想拉攏那郝辰逸?難道爹要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阮勳猶豫了一下,捋了捋胡須,如今在朝中,皇上對這個郝辰逸似乎也是十分的滿意,將來派官,說不定會委以重任,當即也就點點頭道:“說起來,為父與那郝辰逸也有些淵源,既然如此,那就請他來一敘,就當做為父這個前輩對他這個後輩的特殊關照吧!”

阮思柔一聽,趕緊點頭。

兩日之後,阮勳就備下酒席,請郝辰逸赴宴。

接到阮勳的帖子,郝辰逸倒是覺著有些驚訝,畢竟阮勳與李言貞的過往不合,他也知道一些,如今他是李言貞最得意的弟子,胡勳竟然能夠既往不咎請他去赴宴……

郝辰逸將帖子呈給了李言貞。

李言貞捋了捋胡須嗬嗬笑道:“你隻管去,老夫與他政見不合,與你無關,何況他是禮部侍郎,以後你為官之後,少不得與他打交道,既然他現在先主動請你,你自然應該欣然赴會,不然就是不給他麵子了!”

郝仁立刻應著,到赴宴那日,刻意收拾之後,又備下厚禮,帶著於學良前去赴宴。

於學良本來打算在天城隻待上半年,誰知道這一待就是接近兩年的時間,如今他雖然沒有功名,可是跟隨郝仁耳濡目染慣了,人倒是內斂了不少,青色錦緞的衣衫,上麵用略淺一些的青色絲線繡了幾棵翠竹,玉色的腰帶上懸了一塊%e9%b8%a1心鏤空羊脂玉佩,襯得那張臉也算是清秀俊朗。

郝仁則是一件寶藍的雲錦衣衫,係了玉色的腰帶,腰上懸了一塊雕竹的翡翠玉佩,長身玉立在陽光下,俊美不凡,尤其身為魁首,自然自信不凡,因此又給他添了一絲貴氣,更是令人過目難忘。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在周圍暈起了淡淡的光圈,將那鬼斧神雕的深刻容顏,渡上層溫柔的顏色。

兩位少年一同進了阮府,自有管事帶著兩人前去見阮勳。

這一路上,於學良都與郝仁談笑風生,如今進了阮府,自然恪守書童的本分,落後兩步在郝仁身後。

“學良,我說過,我們兄弟相稱,不必拘禮!”郝仁低聲道,拉著他上前一步,與他一起前去麵前阮勳。

於學良隻得點頭。

花廳中,阮勳早已經備下酒菜,見郝仁還帶著一位年輕人前來,也就揚揚眉,望向於學良之時,眸色中盛滿了詢問之色。

郝仁帶著於學良上前見禮,順便介紹道:“阮大人,這位是我的異姓兄長,也是讀書人,明年會參加鄉試!”

阮勳一聽於學良還要參加鄉試,便知道於學良隻是個童生身份,當即笑道:“也是,能像郝狀元如此年輕就連中三元的,的確是少見,你還年輕,大有可為,不著急!”

於學良趕緊上前抱拳說道:“學生多謝阮大人的教導,學生一定秉記,將來一定不會辜負大人厚望!”

阮勳笑笑,心想,“我不過客氣幾句,對你哪裡有什麼厚望?”不過於學良是郝仁引薦而來,阮勳也不會太過小瞧他,也讓他入座。

於學良臉上很是興奮,不過很快就斂眼低眉,收斂欣喜,舉止得體。

阮勳點點頭,不管於學良,與郝仁聊了幾句,自然是官場上的場麵話。

“辰逸多謝阮大人的盛情,說起來辰逸慚愧,剛入翰林院之時,辰逸也算是阮大人的學生,又是同鄉,按理說早就應該來拜會,想不到到最後,還要阮大人%e4%ba%b2自邀請!”郝辰逸淡淡的笑道,抱抱拳。

“說起來也是命運弄人,你剛進翰林院,老夫就升任禮部侍郎,與你錯過了師徒之分,我與你恩師李大人,在政見之上又多有不合,所以老夫也知道你的立場!”阮勳倒是開門見山。

郝仁隻是淡笑應對,他本就心思深沉,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如今朝廷之中不光四大藩王拉幫結派,就連朝中大員也是拉幫結派,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或許就會毀了自己的前程!

阮勳與郝仁正說著話,就見管家急匆匆的進來,在阮勳耳邊低語了幾句,阮勳一怔,立刻起身道:“郡主到了,咱們出去迎接一下?”

郝仁立刻起身,點頭道:“是!”

阮勳立刻帶著郝仁與於學良趕緊出去。

在通往阮府門外的甬道上,於學良忍不住心中好奇,低聲問郝仁道:“郡主?哪位郡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郝仁低聲回答,“在天城的郡主,隻有嵐%e4%ba%b2王府中的天琴郡主!”

於學良臉上立刻就帶著興奮,“想不到今日還能見天琴郡主一麵,好運氣啊!”

郝仁隻是淡笑,跟在阮勳身後到了府門。

府門口,天琴郡主身量高挑,柳眉如煙,目似新月,雙瞳深潭般清幽,襯著額間一點靈光閃透,穿著一身天水碧的錦繡上衣,下係著同色的百褶裙,胳膊上搭著菡萏色蠶翼紗披帛。頭上梳著富麗堂皇的牡丹髻,插著一支點翠藍寶翟鳳步搖,和兩個赤金累絲點翠如意紋的掩鬢。%e8%83%b8`前戴著一個綠翡瓔絡項圈,那翡翠綠瑩瑩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天琴的身邊站著早就迎接出來的阮思柔。

阮思柔則盤著繁複的發鬢,珠玉插滿頭,很是貴氣逼人,身上穿了一套火紅色的衣裙,裙擺是千百條五彩玉線織成的團團麗蝶,手臂上又挽了一條同樣火紅的薄紗、腳踏水紅步履,當真是耀眼之極,本來隻有三分美的臉龐,硬生生被襯得豔麗惑人

天琴的高貴與阮思柔的豔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勳趕緊帶著郝仁、於學良兩人行禮,“不知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天琴一眼就望見了郝仁,見郝仁模樣俊朗,身材修長,氣質不凡,心中暗喜,順勢也就上前說道:“阮伯父快請起身,我今日來,是來瞧絲柔的,伯父如此,天琴以後如何上門?不過這位是……”

阮勳一聽天琴郡主這般謙虛的話,心中自然高興,趕緊答道:“這位就是咱們天朝的少年狀元郎郝辰逸!”

郝仁趕緊上前行禮。

天琴微笑著回禮。

“既然伯父有客人,伯父儘管去忙就是,我與絲柔說說話!”

阮勳趕緊吩咐阮思柔道:“絲柔,快請郡主進門!”

阮思柔應著,攙了天琴郡主進了府門。

阮勳帶著郝仁、於學良跟在後麵進了府門,三人辭彆天琴郡主,回到了花廳之中。

阮思柔帶著天琴到了她的閨房,低聲問道:“可瞧見那郝辰逸了?感覺如何?”

天琴抿了%e5%94%87微笑,“的確是一表人才!”

“我也覺著他長的不錯,雖然是鄉下出身,可是卻是一身貴氣,跟那些鄉下小子一點都不同!你可瞧見他身旁一個小子?聽說是郝辰逸的異姓兄長,那氣質與郝辰逸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彆!”阮思柔捂著嘴笑道。

天琴卻不記得郝辰逸的身旁站了什麼人,那會兒她眼裡隻瞧見郝辰逸。

“一會兒若是有機會,你可以將他喚來問話,他一個沒有派官的士子,能跟郡主您這皇族對話,他正求之不得!”阮思柔低聲又出了主意。

天琴搖搖頭,“怕是這樣於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