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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我隻是大夫,隻能瞧病,看不透人心,所以要尹公子你去查明白!”

尹明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又道:“起碼有冷大夫在此,我娘還能睡上幾個時辰,真是辛苦冷大夫了!”

冷萍擺擺手說道:“其實我也想跟尹公子說這件事情,我醫館裡事情很多,鄉下還種著藥材,如今正是要大量追肥的時期,我不放心要回去瞧瞧,可能沒法子要一直守在這裡!”

“那我娘的病怎麼辦?那不是越來越厲害嗎?”尹明一怔,很是激動。

“尹公子,你先聽我說,按摩的手法我已經教給了張媽,要張媽每晚上給尹夫人按摩就好,藥方我也寫好,藥也已經抓了,隻要按時服用就可以,但是我隻能說,我這個法子隻是暫時讓尹夫人安神,還是一定要找到原因的,如果找不到原因,尹夫人這病還是要複發的!”

尹明猶豫了一下,隻得點點頭,然後讓人取了一個荷包來作為診資。

冷萍搖搖頭道:“尹夫人這次也是因為去我那醫館才受了驚嚇,這診金我就不要了!”

尹明哪裡肯,一直要冷萍收下。

冷萍最後還是拒絕了尹明的診金告辭了尹家。

從尹家出來之後,冷萍回了醫館,處理掉醫館的事情之後,也就回了太平村。

如今正是蟾蜍生長的季節,冷萍的蟾蜍池子叫聲連天,一唱一和很是熱鬨。

冷萍最終留下了老拐子、擼鼻子、三兒等十個人,都是村裡踏實肯乾的老實人。冷萍沒有留下於秀滿,畢竟於秀滿是村長,管著村裡的所有事情,她給了於秀滿五兩銀子,算是蟾蜍池子占用的那片荒地的使用費。

村裡人因為與冷家鬨翻,所以種藥材的事情也就無疾而終。

如今進了八月,以往的時候,地裡的苞米早就種上了,可是如今,太平村外的一大片地全都荒著,地裡的草有半人高。

當時冷家非要將地收回去,又找了人收小麥,忙活了大半個月,終於將小麥收到了家裡,可是空出來的地卻沒有人肯租種,再加上冷霸天這一病,冷家的人也沒有顧上,到了這個時候,地還空著。

這眼看著就要過了最後播種苞米的最佳時期,冷霸天雖然%e8%85%bf腳不利落了,可是還是著急,這一急那病情就又嚴重了,結果右邊身子直接就沒有了直覺。

冷府中,於氏算是毫無辦法了,自從冷霸天病了之後,他們天南地北的請了多少大夫,瞧了多少次,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就連冷鄴從附城派來的兩個大夫也瞧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她氣急了,逢人就說冷霸天這病是被鬼上身的冷萍詛咒的,又帶著人去郝家門前罵。

冷萍不在家,就剩下郝氏跟花兒,郝氏又是個隱忍的主,自然不敢將事情鬨大,也就躲在家裡不出門,等於氏罵夠了這才出門,更沒有將這事兒告訴冷萍。

冷萍回到太平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瞧了瞧蟾蜍池子,後來又去了地裡,交代了黃連要給白術大量追肥的事情,正說著話,就見有村人向村子裡跑,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嚷嚷著什麼。

冷萍不放心家裡,趕緊回到了馬車,讓穆武向村裡趕。

於氏今日又來罵街了,站在郝家的門口罵的十分的痛快,郝家的大門卻照舊緊閉。

“冷萍你這個小蹄子,暗地裡害人,老天怎麼不收了你去?對你這種不忠不孝的,就應該天打雷劈!”於氏掐著腰,指著郝家的大門,一字一句的罵道。

在郝家做工的狗剩娘一聽,從牆邊摸了一個頭就向外衝。

“她嬸子,你彆去,這跟你家沒關係,彆牽扯上你家!”郝氏趕緊攔住她。

“嫂子,你就這麼讓人欺負?這於氏也太過分了,自己老頭病了,關你家什麼事情,這日日的來鬨,誰受得了?嫂子,如今郝仁是狀元老爺,萍兒也開了醫館,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的,還怕一個土地主不成?”狗剩娘大聲說道。

郝氏低聲道:“還是算了吧,都是鄉%e4%ba%b2,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嫂子,每次你都這樣,行,你不願意出麵,俺去城裡找郝仁媳婦去,俺就不信郝仁媳婦任憑你這麼被欺負!”狗剩娘就要去開門。

“你彆開門,你一開門不就跟她對上了?要找萍兒,也要等著她走了才成!”郝氏趕緊攬著她。

狗剩娘氣的渾身哆嗦。

於氏罵夠了,歇歇氣,正準備回家去,一回頭,就看見冷萍在她身後站著,她渾身一哆嗦,一%e5%b1%81%e8%82%a1就坐在了地上,顫聲道:“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冷萍冷笑,上前蹲在於氏的麵前問道:“你在這兒罵我,難道還怕我回來不成?現在我回來了,你有什麼事情當麵說,不要在這裡騷擾大家!”

於氏一怔,想了想,狠狠心道:“你大伯是被你這個鬼女咒病的,你也要負責,不行,你要給他治病!”

“治病?”冷萍緩緩的起身,將雙手交握在%e8%83%b8`前冷笑道:“你們求人看病就是這個態度嗎?還鬼女?鬼女不會瞧病,隻會要你的命!”

於氏嚇得一哆嗦,低聲道:“冷萍,你彆囂張,彆以為你如今嫁給了狀元老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若是逼我,我就將之前的事情全都抖擻出來,我看這郝家還能不能容得下你!”

冷萍一怔,“以前的事情?以前什麼事情?”

於氏也不想說,畢竟這也關係著冷鄴的名聲,堂兄妹相亂,那可是醜聞!

“夫人啊,您這是乾什麼,老爺讓老奴來找你呢!”這會兒吳管家來了,一見於氏趕緊上前說道。

於氏這會兒沒法子,隻得拉著吳管家的袖子哭,“老吳,那些大夫說老爺要一輩子癱在床上了,都是這鬼女咒的,一定是她!”

冷萍冷笑道:“冷霸天是好女色將身體虧空了,再加上風邪入體才會如此,相信大夫也是這麼跟你說的吧?”

於是一怔,沒有想到冷萍都沒有給冷霸天把脈,竟然就知道的這麼詳細,可是很快,她又大聲罵道:“哪個天煞在嚼%e8%88%8c根,老娘給了你們那麼多診金,為的就是封住你們的嘴巴,竟然還敢在外麵胡說八道!”

原先這村裡的人還將信將疑,畢竟沒聽說這冷家納妾的事兒,如今聽於氏一開罵,大家都低著頭偷笑起來。

原來這家裡不養不代表外麵沒有呢!

於氏一見大家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蠢事,一下子站在那裡,滿臉的尷尬。

吳管家這會兒一抱拳道:“小姐既然能一眼看出老爺的病症,想必一定是有醫治的法子的,小姐,說到底那是小姐的大伯,都是冷家人,還希望小姐看在老太爺的麵子上,請小姐救救大老爺吧!”

吳管家先前是追隨冷萍爺爺的小廝,後來分家之後跟著冷霸天做了冷府的大管家,冷蔚然在的時候,冷霸天雖然想方設法的想要收回冷蔚然所住的冷家老宅,可是吳管家也多少攔著,因此之前冷蔚然多次與冷萍說過吳管家的好話。

後來冷蔚然夫婦死了之後,也是吳管家將兩人下葬,後來冷霸天搶奪了冷家老宅與那十五畝地,也是吳管家將冷萍送到了郝家去。

若是古代的冷萍,或許會念及這吳管家一些恩情,可是如今是現代的恩情,那是一點都不領他的情!

“吳管家可真是可笑,現在搬出老太爺來了,當年我爹娘死了之後,我被趕出冷家的時候,我家的家產被冷霸天霸占的時候,你怎麼不搬出老太爺來?”冷萍看著吳管家,反%e5%94%87相譏道。

吳管家一怔,臉色漲紅,沉聲道:“小姐,老奴隻是一個下人,老奴隻能奉命行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既然如此,這個時候你就不該拿著老太爺來說事,怎麼?想扣一個我不孝的名聲嗎?”冷萍反問道。

吳管家立刻說道:“不敢不敢,老奴隻是……”

冷萍上前一步,“如今你隻是冷霸天的一條狗,當年你若是記著老太爺的一點教誨,也不會讓冷霸天將我趕出家門!”

吳管家無話可說了,隻是低著頭。

於氏見冷萍將吳管家都堵得無話可說,心裡更是打鼓了,也就想趕緊離開這裡。

“於氏,你聽著,我開醫館,是打開門做生意,你若是誠心誠意求我去看病,或許我會考慮,如今你這般來鬨,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若有下次,可彆怪我不客氣!”冷萍一下子喊住要逃離的於氏大聲說道。

於氏趕緊灰溜溜的逃了。

吳管家也帶著人趕緊離開。

冷萍上前,這會讓狗剩娘已經來開門,對著冷萍豎著大拇指道:“郝仁家的,還是你厲害,你若是不回來,這次你婆婆又要受委屈了!”

冷萍冷著臉,沒有搭理狗剩娘,而是直接進了院子,見袁奎與楊通等人也歇了活計向這兒瞧,心裡更是不悅,冷著臉進了門。

狗剩娘見冷萍不高興,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

進了門,冷萍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萍兒,我知道你又會怪我忍氣吞聲,可是那終究是你大娘,我……”郝氏小心翼翼的看著冷萍的臉色上前說道。

“娘,我不是生氣你,如今你是狀元的娘%e4%ba%b2,難道要你跟個潑婦似的出去跟人吵架去?我生氣的是家裡沒有一個能夠替你出頭的人,袁叔跟楊叔隻是長工,不是咱們家的奴仆,再加上他們被冷霸天欺負怕了,是絕對不會反嘴的,這不是任由你被人打罵嗎?明日我就讓穆武去城裡,幫你買幾個奴仆回來看家護院,看還有誰還敢沒事就跟野狗似的上門前來亂吠!”冷萍低聲道。

郝氏一怔,怕冷萍心裡責怪袁奎與楊通等人,趕緊說道:“剛才你嬸子說要出去為我出氣的,是我攔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罵累了也就回去了!”

“娘,你這樣忍氣吞聲,大家就都會認為你是最賊心虛、不敢麵對!”冷萍大聲道。

郝氏一怔,低聲道:“萍兒,這人這一輩子,何必要去爭那麼多東西呢,咱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也就夠了!”

冷萍搖頭,“我不同意娘的看法,我們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這樣讓人欺負?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處理,娘就不要管了!”

郝氏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見冷萍還在氣頭上,當即也就隻能點點頭。

這天夜裡,狗剩娘與狗剩爹躺在床上,想起白日裡的事情,狗剩娘忍不住說道:“他爹,你說白日裡郝仁媳婦的臉色不好,是不是怪咱們沒有維護好郝家嫂子?俺可是聽說,這去城裡大戶人家上工的,那就是大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