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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真的在乎尹明,現在我就教你一個法子如何?”

羅薇趕緊上前。

冷萍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羅薇一下子瞪大眼睛,低下頭緊咬了嘴%e5%94%87,“這,似乎於禮不合?”

冷萍冷笑,“你趴在牆頭上偷窺,就與禮相合了嗎?”

羅薇的臉色一紅。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冷萍低聲道。

羅薇這才點點頭。

當天晚上,尹明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望著隔壁的牆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之前的每個晚上,他都會搬著椅子爬上牆頭,看著月色下的那條小路,想象著羅芙趴在那邊的牆頭上看著他的樣子,可是如今……

突然,“啪嗒!”一聲,一個紙條從牆頭那邊丟了過來,徑直落在尹明的腳旁。

尹明一愣,抬眸,就見一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對麵牆頭上。

尹明趕緊起身,等他搬了椅子爬上牆頭,對麵的跨院裡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他回身下來撿了那紙條,打開,裡麵竟然是一首小詩,詩風清新,又寄托了思念之意,尹明一怔,再次回頭盯著那牆頭,可是內心之中卻湧起一抹異樣的情緒。

他都人不人鬼不鬼了,還有人給他寫詩?

第二天,冷萍去看尹明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e5%94%87角一直翹著,用藥的時候也格外的配合。

“有什麼好事嗎?”冷萍故意問道。

尹明搖頭不語。

冷萍嘿嘿一笑,也就不挑明,給尹明換了藥之後,也就說道:“如今你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以後按時用藥就可以,我也應該告辭了!”

尹明一愣,問道:“可是我的臉還沒……”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最少半年,我那醫館還等著我回去,我不能隻為你一個人就耗在這兒,況且隻要你按時服藥換藥,絕對沒有什麼問題!”冷萍立刻說道。

尹明還是不放心,他現在好不容易又重新燃起了決心,有了勇氣進行治療,可是冷萍卻要離開!

“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裡城的平安醫館找我!”冷萍再次說道。

尹明見冷萍的去心已定,也就隻得點點頭。

尹夫人聽聞冷萍要走,以為冷萍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也就說道:“冷大夫,明兒還需要你,你可不能走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就是,這一次我一定遵守與你之間的約定!”

冷萍搖搖頭道:“尹夫人您誤會了,是因為明公子的病真的沒有必要再讓我守著,所以我才放心離開的,不過在走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尹夫人,如果明公子再愛上一個人,你是否會不計較這個人的身份而接受她?”

尹夫人一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尹明會再喜歡上彆人?那就是說,尹明可以從羅芙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當然會接受,現在明兒的情況,我家還有什麼好挑剔的?隻要那人四肢健全,是清白人家就可以了!”尹夫人趕緊說道。

“那好,請尹夫人記住自己的話!”冷萍點點頭,也就告辭。

“冷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尹夫人還想要追問,冷萍則伸出手來準備要錢了,“瘰鬁已經治好,臉上的餘毒也差不多理清,還請尹夫人先付一半的醫藥費吧,我的醫館也需要運轉!”

尹夫人趕緊應著,讓人取了三千兩銀子的銀票給了冷萍。

冷萍麵不改色的收下,待上了馬車之後,立刻就將那銀票拿出來看了又看,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這可是她開醫館之後最大的一筆收入,這一下子,穆文穆武的工錢,還有馬車,全都能置辦齊全了!

懷夏也是滿心歡喜,低聲道:“小姐,你可真厲害!”

冷萍得意的揚眉。

半年之後,尹家與羅家再次結成%e4%ba%b2家,尹夫人%e4%ba%b2自帶著尹明與未來的新娘子登門道謝,可是也因為尹夫人的拜訪,郝仁的身份再次麵臨著曝光的危險,自然這是後話。

這次給尹明瞧病,柳迎風也出了力,冷萍自然不會虧待他,從那三千兩銀子裡取了五百兩給柳迎風。

“隻給這麼少?”柳迎風皺眉,一副嫌棄的樣子,“我可是出了大力!”

“這還嫌少?剩下的就當你孝敬師傅的!”冷萍瞪他,“你可彆忘了,當年你拿了我四十八兩銀子沒有還,走的時候就塞給我一根釵抵債,那銀子,過了這麼多年,利滾利也應該不少了吧?”

柳迎風摳摳耳朵,“那銀子,你念叨了幾千次了,孔子不愧是聖人,為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果真是不錯!”

冷萍作勢就要打他。

柳迎風趕緊躲開,不過還是問道:“我送你的釵,怎麼不見你戴?”

“早當了,之前那麼艱苦,我留著那麼貴的釵做什麼?”冷萍攤攤手。

柳迎風一怔,麵色就一暗,自那之後整整三日沒有與冷萍說話。

冷萍治好瘰鬁的事情不脛而走,在古代,這瘰鬁治起來十分的棘手,有“十鬁九死”之說,因此冷萍的名聲一下子鵲起,成為羅城的名醫,各地的求醫者絡繹不絕。

蟾蜍膏的需求日益增長,葛老頭也就越來越忙,慢慢的就有些不耐煩,也幸虧冷萍答應到時候與他一起找蟾衣,葛老頭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每日裡隻捕捉十隻蟾蜍。

於是冷萍也就動了養蟾蜍的想法,為了這個想法,還專門回了太平村一趟。

太平村外的那條小河,隻要稍加改造,就能成為很好的養蟾蜍的基地。

這會兒,郝氏聽聞冷萍要回來,正忙著殺%e9%b8%a1蒸饅頭,就見村長帶著老拐子幾個人閃閃躲躲的進了門。

郝氏一瞧,趕緊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蓋上鍋蓋,讓祝桃選燒著火,趕緊招呼著花兒搬了小板凳,讓於秀滿幾個人坐在了院子下的葡萄架下。

“你也坐,你也坐!”於秀滿趕緊禮讓著。

郝氏也就坐下,於秀滿這才帶著大家夥坐下。

“於大哥,你們這次來,是有事?”郝氏看了看來的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在村裡說話好使的人,也就問道。

老拐子捅了於秀滿一下,於秀滿趕緊說道:“郝家弟妹,是這樣,你瞧你家如今發達的,先不說仁哥兒成了狀元老爺,就是兒媳婦也厲害的很,如今都成了裡城的名醫了!”

“對對,那醫館門前排了老長的隊,許多人都莫名而來請郝仁家的去瞧病呢!”老拐子附和道。

郝氏笑道:“這都是孩子們爭氣!”

“對對,孩子爭氣比什麼都強!”於秀滿趕緊點頭。

郝氏見他吞吞吐吐的,也就說道:“於大哥,你有話就直說,鄉裡鄉%e4%ba%b2的,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於秀滿這才說道:“是這樣,今年眼看著就要收小麥了,這麥子價也不好,冷家老爺那邊又加了租子,起早貪黑忙活一年的,也剩不下多少,連肚子都填不飽呢!你家不是會種藥材麼?又不愁銷路,村裡人就商量著,今年收了小麥也不種棒子了,就跟著你家種藥材,不過咱們都是大老粗,這麼多年都小麥棒子的種,對藥材是一竅不通,還需要你家多幫著點,這種子、銷路也是一個大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拐子趕緊補充道:“咱們不要你家白幫,俺們都想好了,也像給冷家那般一樣繳租子,你看你家要幾成?”

另外的人也都趕緊點頭。

郝氏一怔,想不到村裡人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她不管對種地還是種藥材,一縷一竅不通,家裡的那些藥材,全都是黃連在管著,如今她也說不算,當即也就說道:“正好萍兒讓人捎了信兒,說今天傍晚就回來,這樣,我先跟萍兒商量一下,實在不行,到時候村長你也來,具體的事情你們具體商量成不?”

郝氏又補充道:“你們也知道,我啥都不會,這個家一直以來,都多虧了萍兒撐著呢!”

“是是!”於秀滿趕緊應著,“就麻煩弟妹你先跟郝仁家的說說,行嗎?”

郝氏點點頭。

於秀滿等人這才告辭離開。

“娘,你真的要跟嫂子說?”花兒端了碗涼水出來,咕咚咕咚的灌了,瞧著有些似乎不高興,“娘忘記咱們窮的時候,村裡人怎麼欺負咱們的了?如今大哥中了狀元,能讓他們將地放在咱們家名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要與咱們一起種藥材!”

郝氏說道:“這事兒還要你嫂子拿主意,我看她的想法!再說花兒,做人不能這麼記仇呢,那些年咱們家窮,我拖累著你們三個,成日的跟人借錢,大家都困難,自然見了咱們害怕的,也沒啥!”

花兒說道:“娘,你就是這樣,所以才被人欺負,咱們這個家也幸虧了嫂子,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咋樣呢!”

郝氏不說話了,隻是默默的揉著饅頭。

花兒雖然氣惱,但是也知道郝氏的性子就如此,當即也就說道:“我去瞧瞧黃連哥哥,看看他需要添置什麼東西不!”

花兒說著出了門。

郝氏歎了口氣。

傍晚的時候,冷萍回到家,郝氏心裡的陰霾這才散去,一直打量著冷萍,說道:“這身衣裳真好看,出去幾個月,越發的像當家主事的了!”

冷萍扯了扯身上的衣裳笑道:“娘,你跟花兒都有,我都準備著呢,這次賺了不少銀子,我連大馬車也買上了!”

冷萍又指指穆武拉進家門的大馬車。

“真的買了?”郝氏一喜,上前瞧著那矯健的馬匹,嶄新的馬車,仔細的摸著,笑道,“就是,買上馬車,來來回回的方便,你雖然如今在外麵給人瞧病,可到底是狀元夫人身份呢,不能讓人瞧輕了!”

“現在誰敢瞧輕我啊,都求著我給治病呢,娘就彆擔心了!倒是郝蛋跟石頭,最近回來過沒?都好不好?”冷萍一邊說著一邊進屋。

郝氏在後麵跟著,“都好都好,怎麼不見你問仁兒,仁兒還特地給你寫了一封信回來呢,我沒瞧,就給你放在炕頭了,你去瞧瞧!”

“特地給我的?”冷萍一愣,這都一年多了,郝仁寫信後來,除了報平安就是問家裡的情況,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冷萍嘴上不說,心裡卻罵這郝仁是白眼狼,怎麼,成了狀元老爺就忘了她了?如今突然專門寫信給她,她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本想給你送去,可是聽說你要回來,就沒送,快去瞧瞧吧!”郝氏笑嘻嘻的說著,趕緊催著。

冷萍也就進了屋去。

郝氏臉上全是滿足,指揮著祝桃與懷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