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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婀娜。阮毅麵色紅潤,氣色清爽,已經完全看不出病態,坐在炕上與阮籍說著什麼,說到高興處,還時不時的捋了胡子微笑。

阮勳帶著柳世元前來。

“爹,這位是太醫院的院判柳大人,孩兒清了他來給您把把脈!”阮勳進了屋,小心翼翼的說道。

自從阮毅醒了之後,一改以往對大房的態度,對阮勳這個最寵愛的兒子也十分的不待見,這些日子,阮勳幾次求見,阮毅都說想要休息為由拒絕,不過今日阮勳是受了柳世元的拜托,所以他隻得硬著頭皮前來。

阮毅之前雖然昏迷,可是大房與二房之間的爭執,他是聽得一清二楚,這一病,倒是讓他看開了一些東西,他淡淡的點點頭,客氣的對柳世元說道,“那就勞煩柳大人了!”

柳世元立刻點頭,走上前。

小廝立刻給柳世元準備了座位。

柳世元仔細的把脈之後,忍不住臉上的震驚之色。

如今阮毅的脈象沉穩平和,與半個月前那凶險的脈象簡直是天壤之彆,那個冷萍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可以將一個頻死之人半個月之內醫治到這種程度?

因為柳世元同為醫者,阮毅也不好多說,隻是說道:“這次生病,讓柳大人費心了,竟然千裡迢迢的趕來!”

柳世元慚愧的擺擺手,又問了幾句,也就起身告辭。

阮勳似乎還想要與阮毅說什麼,就見阮毅不耐的擺擺手道:“彆冷落了柳大人,你隻管去忙,我這裡有籍兒伺候著也就夠了!”

阮勳看了坐在一旁的阮籍,隻得行禮出去。

阮籍知道阮毅心裡對大房多有不滿,也連帶了阮勳,當時也就勸道:“二嬸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您的情況會如此凶險!”

“不是故意的?我早就說過,那連林不可相信,她就是不聽,一心的想要為她的娘家人謀一些出路,可是也要人爭氣才行,你說是不是?總之這次幸虧有你,不然的話,我就去見你爹去了!”阮毅回身拍了拍阮籍的手背和藹的說道。

“這次多虧了冷萍,二叔,我走了之後,冷萍那邊還要你多多的照顧!”阮籍趁機說道。

“你不說我也明白,她這次肯出手,也是看在鬱梅與你的麵子上,二叔心裡有數,你放心,以後我會讓人多多的照顧冷萍!”阮毅點頭道。

阮籍點點頭。

當初他從裡城離開,就是因為上麵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他不好再動用裡城的勢力,若是阮毅出麵,那他也就放心了!

柳世元從房間裡出來,心中的疑惑一直解不開,他聽聞冷萍已經離開阮府,要在城南開一個醫館,當即也就換上一身便服帶著小廝出了門。

柳世元沒有想到竟然在冷萍的醫館中看到柳迎風!

這三年來,柳迎風依附在司徒展宸的麾下,如今是司徒展宸的人,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任他宰割的庶子!

柳世元迅速的猜測起柳迎風與冷萍的關係。

蜂蜜麻花終於出鍋了,冷萍端到了前麵大廳,讓柳迎風與穆文等人一起品嘗。

又酥又軟又甜的蜂蜜麻花,還沒吃香味兒就四溢了,再加上上佳的賣相,柳迎風立刻停住手裡的活計圍上前去。

穆文謹記自己的身份,哪裡敢和柳迎風爭食,隻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冷萍再次請了他們上前。

“你們也吃吧,如今你們又不是我的人了!”柳迎風說道,忙碌了一天,腹中正好饑餓,再吃著香香的麻花,柳迎風一下子覺著滿足。

看時辰不早,冷萍也就準備啟程,說好明日一早再來。

“這裡有我,放心就是!”柳迎風將冷萍送了出來。

冷萍拍了拍柳迎風的肩膀,“有你在我才真的放心,好好的乾,等醫館開起來,我算你的股份!”

柳迎風淡淡一笑,“股份是什麼”

冷萍笑道:“也就是合夥人!”

柳迎風搖搖頭,“我不需要股份,隻要跟著你學習就行了!”

“好,我一定教你!”冷萍最喜歡這種不要錢的工人了!

“阮家老爺的病,你跟我說說,到底是如何醫治的?”柳迎風立刻問道。

冷萍立刻就打起哈哈來,“這個不行,這個不能告訴你,不是怕你偷師,是因為內容太過勁爆,我怕你承受不住!”

阮毅的病,冷萍算是一次冒險,這件事情隻有她跟阮籍兩個人知道,絕對不能透露給第三人。

“勁爆?”柳迎風對冷萍不斷冒出來的新鮮詞語十分的感興趣。

“我真的要走了,不然黑天了!”冷萍趁機開溜。

柳迎風想再仔細問問,卻見冷萍早已經帶著懷夏跑遠了。

柳迎風怔怔的望著那風風火火的身影,忍不住勾%e5%94%87一笑。

柳世元站在對麵的茶樓上,緊緊地盯著柳迎風%e5%94%87角的笑意,眸色幽暗。

這會兒,穆文從醫館裡出來,著似乎還在走神的柳迎風低聲笑道:“公子,您再不進來吃,麻花就就被我們全吃光了!”

柳迎風回神,立刻大步走進醫館。

“公子,剛才您與冷姑娘說了什麼?怎麼公子如此走神?”穆武吃的正歡,見柳迎風進來,也就問道。

比起畢恭畢敬的穆文,士兵出身的穆武有著一點隨意。

柳迎風轉過身,看著穆武,亦是露出笑容。

穆文與穆武皆是一愣。

他們追隨柳迎風這麼久,很少見到柳迎風會笑,大多時候,他都在愁眉不展。

“冷姑娘說要讓我入夥這個醫館,我說我是名醫世家的庶長子,怎麼會屈就在一個小小醫館?”柳迎風輕笑道。

穆文與穆武對望一眼。

柳迎風很少提起名醫世家,今日竟然主動提起,看來今日公子的心情很好。

兩人忍不住笑起來。

柳世元在茶樓之上瞧得眼睛冒火,從小到大,隻要柳迎風高興的時候,他就不會高興,明明他才是嫡子,可是就因為一點時間,他成為次子!

老東西心裡還偏向這個庶子,要不然他也不會躲起來不見人!

柳世元握緊了雙拳。

“公子,冷姑娘已經走遠了!”侍從低聲提醒柳世元。

柳世元眸色一暗,低聲道:“走!”

這個冷萍,若是不能為他所用,那他就隻能除之,他不能讓她成為柳迎風對付他的一把刀!

冷萍雇了輛馬車,雖然不及阮府的熟悉,但是安心。

惦念著家裡郝氏等人,冷萍買了一些豬肉,還有一些昂貴的暖棚菜。

“小姐,咱們今晚要大吃一頓嗎?”懷夏喜道,手上提著滿滿的。

“今晚咱們唰火鍋吃,天氣冷了,正好一家人圍在一起吃!”冷萍說著,心裡就忍不住有些懷念郝仁與郝蛋還有石頭,這三個小子,如今都在外了,連她都這麼想,郝氏一定更想。

“走,咱們去趟書院,接著石頭,明日再將他送回來!”冷萍說道,讓馬車夫去書院。

馬車到了書院,接上石頭,聽著石頭說著書院的事情,冷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柳世元的馬車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柳世元透過車簾觀察著冷萍,待冷萍的馬車出了城之後,侍從上前詢問是否還要跟下去。

柳世元望望昏暗的天色,低聲道:“明日再說!”

侍從趕緊點頭。

回到阮家之後,柳世元向阮勳仔細的打聽了冷萍的來曆。

“就是一個鄉下野郎中?”聽聞了冷萍的來曆,柳世元不但沒有解了之前的疑惑,更是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了。

一個鄉下野郎中,竟然有這樣的醫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據說之前也不會什麼醫術,突然就會了,有的人說是鬼上身,咱們都是讀書人,自然明白這是無稽之談!”阮勳又道。

“鬼上身?”柳世元皺眉,看來,他是應該好好的去會會這個冷萍了!

此刻,阮家,天氣冷了,袁奎給郝氏重新盤了炕,與飯棚的鍋灶連了起來。

郝氏這幾日有些咳嗽,可能是天氣突然變冷的原因,眼看著還有兩個月過年,家裡卻冷冷清清的。

冷萍與石頭一回家,郝氏就有了力氣,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美美的吃了頓飯。

郝氏咳嗽,不能吃火鍋,冷萍給她做了煎蛋。

剩下的人,邊吃邊唰,火鍋又簡單又好吃,吃的眾人都十分的滿足。

花兒吃的小臉紅撲撲的,她如今開始學著吃辣。

石頭吃的興致大起,還酸溜溜的念起詩來,惹得眾人大笑。

“嫂子,這叫做什麼?以後我跟同窗也這樣吃!”石頭一下子就迷上了火鍋。

“火鍋!”冷萍笑道,摸著石頭的身上,“似乎瘦了些,但是也高了!”

石頭如今正是長高的時候。

“娘,家裡還有奶粉嗎?若還有,明日走的時候讓石頭帶著!”冷萍說道。

郝氏趕緊應著。

原先的羊與牛都是郝蛋管著,如今郝蛋這一走,就全都交給了楊通,可是楊通又要顧著地裡,有時候就顧不上,那羊與牛就餓得叫。

這個時候,郝氏就越發的想郝蛋,郝蛋一走,郝氏這才知道郝蛋在家裡做了多少的事情。

眾人吃完了,正要準備收拾,就聽見外麵有人叫門。

冷萍看看天色,已經黑透了,這麼晚是誰?難道有病人?

懷夏立刻提著燈籠去問詢。

因為家裡都是女人,懷夏不敢貿然開門,等問仔細了,聽說是郝蛋回來了,這才敢上前去開門。

郝氏正念著郝蛋,聽聞郝蛋回來,趕緊出了門迎了出來。

石頭與花兒也趕緊跑了出去。

郝氏拉著郝蛋凍得冰冷的手,又瞧了瞧外麵,問道:“走回來的?”

“不是,黃師傅讓人將我送到村口,天色晚了,也就回去了!”郝蛋笑道,他去了這二十幾天,瞧著但是強壯了很多。

“那怎麼不讓人進來吃個飯?”郝氏埋怨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冷萍上前笑道,“娘,天色晚了,吃了飯還是要回去,倒不如儘早趕回去的,以後我會專門去謝謝黃師傅的!”

郝蛋點點頭。

郝氏這才不念叨了,拉著郝蛋進了屋,這會兒懷夏又切了一些肉,洗了一些菜拿出來。

鍋底還是燙的。

“吃火鍋呢,我最喜歡吃了!”郝蛋是跟著冷萍吃過火鍋的,坐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