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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讓他再去請了,鬱梅那麼大的病那冷姑娘都能治好,你這小病保管好!”

“小病,小病請了這麼多的大夫都瞧不好?”阮毅有些鬱悶。

他那日不過是聽說老大的差事終於要定下來了,心裡高興,就多吃了一點,誰知道就開始胃脹隱痛,連著嘔吐了兩日,因著四方藥鋪的名聲不好,他專門派去去遠城請的大夫,吃了兩天的藥,雖然不嘔吐了,可是還覺著噯腐吞酸,%e8%83%b8悶口苦。

冷萍去天城治好了劉府老夫人的事情,他也是聽彆人提起過的,所以著了府裡的人去請,誰知道竟然請不來。

“就是胃脹,不是大事兒,如今不是不嘔吐了麼,慢慢的就好了!”連氏趕緊勸道。

阮毅歎口氣,“到底是上了年紀,年輕的時候,哪裡會輕易病倒呢!”

連氏坐在一旁不說話。

阮缸又去了郝家宅院,隻是這次的態度截然不同。

“小姑娘,就請你通報一聲吧,咱們老爺身子不好,等著呢!”阮缸忍下心裡的不耐,求著祝桃。

祝桃搖頭,“今天咱們小姐沒空兒,咱們小姐要張羅供奉太後娘娘賞賜的簪子,您若是著急,明日再來吧!”

阮缸一愣,問道:“你說什麼?太後娘娘賞賜的簪子?”

祝桃故意驚訝道:“您不知道?咱們小姐治好了劉府的老夫人,就是當今閣老的老娘,太後娘娘都聽說了咱們小姐的醫名,賜了簪子呢!”

阮缸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天,他得罪了什麼人!阮缸這會兒心裡哪裡還敢有半分的怨恨,趕緊想著祝桃行禮道:“這位姑娘,剛才是我失禮了,是我不知深淺,得罪了冷姑娘,這樣,您將冷姑娘請出來,我%e4%ba%b2自給她賠罪行不行?”

祝桃抿著嘴笑道:“剛才都說了,咱們小姐忙著,你放心,咱們小姐是菩薩心腸,醫者父母心,不會因為你的無理而耽誤了你家老爺的病情的,咱們小姐說了,讓你們老爺再等一日,那藥吃的差不多了,咱們小姐再去醫治第二階段!”

阮缸一聽,立刻問道:“冷姑娘知道咱們老爺得了什麼病?哎,這可真神了!”

祝桃笑道:“要不然會得太後上次,你少廢話,趕緊去吧!”

阮缸趕緊回去複命。

祝桃見阮缸走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趕緊關上大門回了屋。

“小姐,人打發走了!”祝桃忍不住笑道。

冷萍在屋裡都聽見了,對祝桃的機靈也滿意,忍不住撫著那細長的簪子說道,“有的時候這大夫也身不由己,有些病不願意瞧也要瞧,到時候就搬出太後娘娘禦賜的簪子來,看誰還敢為難我!”

祝桃立刻說道:“就是,剛才那阮府的管家一聽小姐手上有太後娘娘的簪子,臉色都嚇白了,可不是第一次來那耀武揚威的模樣了!”

冷萍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小姐又怎麼知道阮家老爺的病的呢?萬一耽誤了病情怎麼辦?”祝桃又不放心道。

“若是真的危急,方才阮府管家回去,那阮老夫人就來請了,可是照舊派個管家來,說明根本就不危急!”冷萍淡淡的說道。

祝桃應了一聲,笑道:“小姐,這次您去天城,似乎懂了很多,想的事情也多了!”

冷萍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做事不經過大腦?”

祝桃趕緊擺手,“不是這意思,我……”

“好了,其實你說的也對,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我自然要珍惜,彆再糊裡糊塗的交代了!”冷萍淡淡的笑笑。

尤其是現在,郝仁去了天城上任,她就是家裡的頂梁柱,做事情還是多多的思量一下的好,家裡老老少少這麼多人呢!

上天又給了她以此生存的機會,她總要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老天爺!

冷萍想起了她在現代的誌向——做一名名流千史的名醫。

要想做名醫,有的不隻是精湛的醫術,還要有名望。若是窮人沒錢,她就免費瞧病,若是遇到大災情,那就免費贈藥,隻不過在實現這個夢想之前,她得有足夠的積蓄與本事。

古代有種叫做劫富濟貧,那她治病也可以劫富濟貧,像阮家二老爺這種富貴人,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多要診金,隻是這診金多要,就要個名目,太後禦賜,足夠了!

阮缸一路上腳都是軟的,好不容易下了馬車,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進去。

“請來了?”連氏聽聞阮缸回來了,也就趕緊出去問道。

阮缸搖頭,喘著氣,又驚又嚇的,話都說不囫圇,“老夫人……那冷萍有……有太後禦賜的簪子……”

連氏好不容易聽得明白,臉色也是一白,“太後禦賜的簪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阮缸將事情說了,連氏皺眉,又急急忙忙的進了內室。

阮毅一聽冷萍竟然如此本事。這皇宮裡的禦醫,被太後賞賜的也沒有幾人,更何況是這民間的大夫,他趕緊坐起身來道:“你趕緊讓阮缸帶著禮物帶著人,明日一早八抬大轎去請,我這病,非這位冷姑娘治不好了!”

連氏有些不悅,低聲嘟囔道,“若是連林在,哪裡用得著她!”

連林是連氏的外甥,連林的爹娘死得早,這連氏對連林也沒有多照顧,隻是後來連林出息了做了禦醫,連氏這才口口聲聲的將連林這個外甥掛在了嘴邊。

“禦醫又如何,這從天城來,最少十日,你想讓我難受死?趕緊的,明日就去請冷姑娘!”阮毅對那個連林並無好感,之前他寧可找四平藥鋪的顧老瞧病,也不會找他瞧,能做了禦醫,還不是抱了那萬齊的大%e8%85%bf!

阮毅從骨子裡就沒瞧得起連林。

連氏也就沉默了,讓阮缸去準備。

第二日一大早,阮缸就讓人抬著轎子,備好了禮物,前去太平村求醫。

這一次阮缸的態度那是十分的恭敬,進了門連茶都沒敢喝,一直在門口候著等著冷萍上轎子。

冷萍這還是第一次坐轎子,之前都是牛車、馬車。

不過看著那繁複的轎子,冷萍就擔心怕是有些熱。

如今正是最熱的時候,過兩天就是三伏。

祝桃跟著,提冷萍提著藥箱。

一進入轎子,冷萍就知道自己多慮了,那轎子裡放著冰塊,一進轎子,一陣涼氣就迎麵而來,比一大早晨就刮得熱風,涼快多了。

桃子也歡喜的不成,把玩著冰塊。

以前就算是在冷家,到了夏天也是買不起這冰塊的。

這冰塊都是從外麵快馬運來的,金貴的很。

冷萍也貪婪的吸著涼氣。

不過轎子走得慢,到裡城怎麼也要大半個時辰,冷萍也就舒服的眯著眼,睡了個回籠覺。

這古代沒有空調電風扇,大熱的天睡覺簡直是煎熬,也幸虧住的是平房,若是樓房,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如今轎子搖搖晃晃的,再加上涼氣宜人,睡覺很是舒服。

進城的時候,祝桃將冷萍喚醒了。

轎子很快就到了阮府。

“冷姑娘,咱們到了,您慢點!”阮缸殷勤的很,%e4%ba%b2自搬了凳子上前迎接。

祝桃先跳了下去,然後伸出手來攙扶著冷萍。

冷萍這一次是擺足了派頭。

連氏帶著胡氏還有幾個婆子早就在門口迎接了,臉上全是笑。

冷萍也就客氣的笑笑,進了阮府。

阮毅打扮整齊了在大廳坐著,見了冷萍也客氣的笑笑。

冷萍先上前福了身行了禮,先說道:“阮老爺,咱們話先說在前麵,我的診金不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阮毅趕緊說道:“多少數,你說便是!”

冷萍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連氏一見,也就說道:“五兩,可以,隻要老爺的病能瞧好,十兩也成!”

冷萍笑道:“老夫人,是五百兩!”

連氏一怔,驚大了眼睛,“五百兩?”

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也沒有這個價兒!

阮毅也有些不悅,說道:“冷姑娘還沒瞧什麼病,就要這麼多的診金?未免有些不合理吧?”

冷萍仔細的看了阮毅一眼,也就問道:“看阮老爺%e8%88%8c質暗紅,苔白膩,應該是%e8%83%b8悶氣短之狀!”

阮毅一怔,臉上立刻露出驚詫的神情來。

這隻憑麵色都能說出病症,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再想到冷萍治好了鬱梅那麼多年的不孕症,他心裡也就有了數,說道:“五百兩就五百兩,隻是你若是瞧不好……”

冷萍淡淡一笑,“我若是瞧不好,就將太後娘娘賞賜的金簪送給阮老爺,如何?”

阮毅一聽,心中大喜,有了太後的金簪,那可是天大的榮幸,於是也就說道:“冷姑娘,請!”

連氏卻有些舍不得,可是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冷著臉站在一旁。

冷萍上前把了脈,這阮毅脈沉細而滑,脈症合參,是脾虛失運,聚濕生痰,複加宿食滯胃,濁氣逆%e8%83%b8,抑遏%e8%83%b8陽,痹阻心脈,發為%e8%83%b8痹,當以宣痹通陽,化濁通絡為治。

冷萍又仔細的把了一會兒,就問道:“之前的大夫是不是老爺為宿食滯胃,氣機不通,要消導行滯,和胃止痛,用了焦山楂、清半夏、%e9%b8%a1內金是不是?”

阮毅一聽,立刻讚道:“姑娘真是神了,連老夫服了什麼藥都知道?可是大夫斷錯症?”

冷萍搖頭道,“不算斷錯,隻是光治胃不治心,有失偏頗,難以中的。請問阮老爺,您之前是不是經常胃痛?”

阮毅也就點點頭道:“之前是有些不舒服……”

“飲食不慎,除可致胃痛,亦多致心痛,如今阮老爺痛的地方應當在這裡!”冷萍伸出手來,按壓了阮毅的心區。

阮毅悶哼了一聲。

連氏一聽說是心痛,立刻嚇得麵無血色,如今也不心疼那五百兩銀子了,趕緊問道:“可有好的法子能治?”

“不妨事,吃點藥就好了,我的方子,不但能治好老爺的心痛,連胃痛也能治,隻不過這以後飲食上要多加注意!”

連氏趕緊應著。

冷萍給阮毅開了薤白頭、川桂枝、化橘紅、清半夏、雲茯苓、檀香、瓜蔞皮、紫丹參,囑咐道:“這檀香要後下,還有先要禁食,我會暫時住在這裡,密切觀察病情變化!”

連氏一聽,自然求之不得,讓人趕緊準備房間。

冷萍則說道:“我先讓小丫鬟回去告訴家裡人一聲,省的擔心!”

連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