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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怒氣,他低聲道:“我說過我會幫你,你要相信我!”

“多一條路就多個機會!”冷萍隻想快點找到花兒,時間越長,找到花兒的機會越渺茫,她不是不相信司徒展宸,她隻是想儘最大的努力!

司徒展宸不說話了。

司徒展宸留在了裡城,冷萍卻要回家。

她要先回去看看郝家人,花兒失蹤,郝家一定也不好。

冷萍到家的時候,郝蛋與於學良正要出門。

“姐……姐姐……”郝蛋愣愣的望著冷萍,隱忍了許久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男子漢,哭什麼!”冷萍也覺著眼睛發澀,她抽了抽鼻子忍住,上前拍了郝蛋的肩膀,“放心,花兒會回來的!”

郝蛋哭的更大聲。

於學良望了望後麵問道:“郝仁沒回來?”

郝蛋也抹了抹眼淚,向後瞧了一眼,“姐姐,我哥呢?”

“他們在後麵,我搭了彆人便車早到的!郝蛋,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呢,娘的身體還好嗎?”冷萍一邊問著一邊向裡走。

石頭正在向裡麵端碗,一見冷萍回來了,也跑著上前,一下子抱住冷萍,嗚嗚的哭起來。

“都多大的孩子了,哭什麼,丟人!”冷萍怒道,“遇到事情要想法子解決,不要隻會哭!”

石頭一怔,他從來沒有見冷萍對他這麼嚴厲過,頓時抽噎了,不敢再哭出聲。

這會兒,郝氏在屋裡聽到冷萍的聲音,也掙紮著起身。

“是小姐回來了!”祝桃正在給郝氏擺放碗筷,聽見冷萍的聲音也欣喜的喊道,立即急衝了出去。

冷萍顧不上與祝桃說話,徑直進了屋,一見郝氏削瘦的模樣,鼻頭忍不住一酸。

一個多月不見而已,郝氏就瘦了一圈,顴骨高聳,頭上纏著白布,滿臉的病態。

“萍兒,萍兒,你回來啦?仁兒呢,仁兒回來沒?花兒丟了!”郝氏急急的說道。

郝仁走了之後,她那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吃飯睡覺都不好,又出了花兒這事,郝氏就徹底崩潰了,見著冷萍這才精神了一些。

“娘,我先給你把脈!”冷萍先給郝氏把脈。

郝氏卻拉著冷萍的手道:“我沒事,沒事,隻要仁兒跟花兒好好的,我死了也甘願!”

冷萍將她的手扳倒,冷聲道:“你死了對郝仁與花兒沒有一點益處,娘,現在你要爭氣,因為花兒的事情家裡已經很忙了,你彆再添亂!”

郝氏一怔,似乎不習慣冷萍與她這樣說話,可是這會兒,她也顧不上。

“我給你開藥,你要儘快好起來,與我一起找花兒!還有,郝仁在後麵,我先回來的,你彆再擔心!”冷萍說著趕緊起身,麻利的去找藥煎藥。

郝氏一怔,想想冷萍的話也有道理,都是她這個不爭氣的,遇到大事兒先病的總是她,幫不上忙還給家裡添亂,可真是……

郝氏呼了口氣,想要打起精神來。

冷萍檢查了藥材,一邊熬藥一邊細細的問了花兒失蹤時的事情。

“之前我看中了一個鋪子,是賣海貨的,那人不做了,我想買下來,那天晚上就想著去看看晚上的人流情況,正好花兒吵著要去看花燈,我就帶著她去了,還有曹大叔跟袁大叔跟著呢!誰知道我看鋪子的功夫,花兒就不見了!那時候曹大叔跟袁大叔被一個花車遮擋住了目光,也就轉身的功夫……”郝蛋低聲道,不安的搓著手。

這些日子回想起那晚的事情他就後悔,城裡人多,又是花燈會,他應該時刻拉著花兒的手,而不是為了貪戀看那個鋪子……

冷萍摸了摸郝蛋的腦袋:“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教訓你要記住!”

郝蛋點點頭。

祝桃上前說道:“小姐,奴婢來熬藥吧,你歇一會!”

冷萍將蒲扇交給祝桃,想了想,讓祝桃照顧著家裡,立刻帶著郝蛋去了城裡。

她想著從花兒丟失的地方查起,看看有什麼線索。

“我也去,多個人多份希望!”於學良跟上來說道。

冷萍點點頭,三人趕著牛車去了裡城。

冷萍讓於學良去城隍麵找來了那個乞丐頭目,說了當時的情形,讓他從鋪子周圍開始打聽,看看有什麼線索。

此刻裡城最大的客棧裡,司徒展宸聽完下屬的稟報眸色忍不住一暗,“你確定那些人都會武功?不是一般的拍花子?”

裡城守衛有了消息,曾經有人遇到過帶走花兒的那些人,不過那些人武功高強,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誘拐!

“絕對不是,他們訓練有素,身手敏捷,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們懂得隱蔽,咱們的人追查到了遠城就再也沒有了線索!”下屬稟報道。

“郝家隻是一個普通人家,就算是郝辰逸年紀輕輕中舉人,出了風頭,可是也不會引得人對一個七歲的孩子動手,除非是另有隱情!”司徒展宸低聲道,他覺著那些人的目標不是郝花,應該是郝辰逸!

如今春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郝仁在天城,可是裡城的家人卻發生意外,難道那擄走花兒的人不願意郝辰逸參加春闈?

郝辰逸隻是一個小小解元,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再去查,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郝花!”司徒展宸冷聲道。

下屬趕緊應著。

冷萍與郝蛋、於學良在裡城住了下來,還是上次郝仁參加秋闈之時住的客棧,那掌櫃的對冷萍十分的熱情,聽聞冷萍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動員了人去打聽。

傍晚,乞丐那邊終於有了消息。

掌櫃的也破天荒的放那乞丐進了客棧。

“姑娘,咱們有兄弟瞧見那些人扛著那小姑娘出了城,現在很確定不在裡城!”那乞丐頭叫莫正源,剔著牙花子說道,“你若是還要找,我就動員外城的兄弟打聽打聽,不過這辛苦費……”

冷萍立刻給了他二十兩銀子,“隻要找到人,銀錢好說!”

莫正源掂量了一下,點點頭,“姑娘爽氣,放心,沒有咱們丐幫找不到的人,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冷萍點點頭,待莫正源走後就摸了摸乾癟的荷包。

上次好不容易湊齊了銀錢買了冷家的老宅與地,冷萍的手裡根本就沒剩下幾個錢,如今她身上加起來隻有幾輛碎銀子,還有甄夫人送的玉佩與太後賞賜的簪子。

太後賞賜的簪子是不能賣的,這是大不敬的罪名,那律法上寫的清清楚楚,如今能賣的隻有甄夫人送的蝴蝶玉佩。

這玉佩收到的時候,劉來福還提醒過她,這玉佩不能隨便賣了,有用處。

劉來福是劉府的管家,見多識廣,怕是那甄夫人也是個人物,冷萍也想留著,說不定哪日就能用上,可是如今,她卻必須要賣玉佩了!

冷萍拿著那玉佩去了當鋪,當鋪的人瞧了半天,給出了價兒,“三兩銀子!”

冷萍一愣,“三兩?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上好的玉!”

那掌櫃掂了掂道:“玉是好玉,隻是太小了,三兩還是看在這蝴蝶的雕工精細上,不然的話,最多值二兩銀子!”

冷萍立刻將蝴蝶玉佩搶了過來,“不當了,三兩,你糊弄我呢!”

劉來福說要珍藏的玉佩,應該是能值個三五十兩的,這當鋪的掌櫃一定是看她是個小姑娘糊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萍出了當鋪,又去了另外一家,誰知道那人給的價兒還不如第一家——二兩!

冷萍不想再去第二家了,看來這蝴蝶玉佩真的沒有她想象中的值錢!

三兩銀子,就算是當了,也解不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冷萍站在街頭,猶豫了一下,去了牙行。

之前替冷萍買房子與地的老成,一見冷萍上了門,笑嘻嘻的湊上去道:“冷姑娘,今日來有何貴乾?還要買房子跟地?”

“這次不是買,是賣,上次買到的房子,麻煩你找個下家!”冷萍估算過了,那老宅能值五十兩銀子,她著急賣,三十兩也成!

老成一聽立刻歎氣道:“說實話,冷姑娘,那老宅不好賣呢,在鄉下不值什麼錢!”

冷萍知道他這是趁機壓價,也就說道:“我現在著急用錢,你說吧,能賣個什麼價?”

老成想了想,也就說道:“二十兩,咱們牙行就能收!”

冷萍一愣,二十兩,這牙行也太狠了,整整的壓了一大半的價兒!

“冷姑娘,那宅子那麼多年不住人,都常年失修了,裡麵破壞的也很嚴重,上次我%e4%ba%b2自去看過,確實隻值這個價格了!你若是想賣,我跟我們掌櫃的說說,找個人再去瞧一眼,若是沒變樣,從咱們這兒支走二十兩就成了!”老成說道。

冷萍握了握手,那老宅是她以後想要依靠的東西,想不到隻值二十兩,可是沒法子,要想找到花兒,就得需要錢!

“好,明日你派人去瞧!”冷萍說道,歎口氣出了牙行。

傍晚,冷萍帶著郝蛋回了郝家,順便看看郝氏的病,也跟老宅告個彆。

“小姐,您真的要賣宅子?”祝桃一聽冷萍要賣宅子,立刻就急了眼,說道,“那宅子可是老爺與夫人留下來的念想,也是小姐的家,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小姐您的依靠,如今您為了郝家,竟然要賣了老宅,小姐,您可想清楚了!”

那老宅與地是冷萍娘家的東西,也算是冷萍的陪嫁,是冷萍自己的東西,為了婆家而賣陪嫁,以後若是婆家對冷萍不好,冷萍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冷萍也有些不舍得,那是她費儘了心思買回來的,本想著開春之後再想法子攢個錢,好好的收拾一下正式搬進去過自己的生活,卻沒有想到花兒的失蹤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不過隻要能找到花兒,一切都值得!

還是那句話,錢是身外之物,隻有人是最重要的!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說東西重要還是人重要?”冷萍淡淡的說道。

祝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姐,老爺跟夫人知道會傷心的,我還以為終於能跟小姐過以前的生活了,小姐……”

冷萍心裡也難過,她上前拍了祝桃的肩膀。

房內,郝氏聽著冷萍與桃子的話,心裡也一陣難過。

冷萍買回房子與地的事情早就傳開了,人家都說他們郝家是發了大財,給自己媳婦買回了祖產,可是郝家的人心裡跟明鏡似的,那錢是冷萍自己賺的,他們郝家沒有幫過冷萍任何事情。

郝氏之前因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