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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是一心想要考狀元,當大官!

“太守與縣令都變動,應該有不少的差事可以做,過些日子我也想去李大人那邊走動走動!”郝仁又說道。

他隻是解元,想選個縣官怕是不易,但是若是能選個在府衙做事的絕色,比如之前劉琦那主薄,那也算是比較滿意了。

郝仁進了天城這幾日,表麵上在迎合劉煥,其實暗地裡也打聽了不少事情,包括如今太守府裡沒有主薄的事情。

這件事情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就連劉煥問,他也沒有說過。

他從來沒有信任過劉煥,他隻信任正直不阿的李言貞。

不過要李言貞接受他今年不參加殿試,就像說服嚴崇一樣難。

李言貞與嚴夫子對郝仁的心意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惜才!

他們都覺著郝仁是天下難得的奇才,應該儘早為國賣命。

而郝仁有他自己的打算。

聽了郝仁的打算,冷萍也就放了心,接下來的日子,她除了好好的照料劉老夫人之外再也沒有出過劉府,相反的,她與劉老夫人的關係越發的好起來。

冷萍的個性直爽,不做作,與天城大家出來的女子是不同的,又救了劉老夫人的命,劉老夫人對冷萍也就越發的喜歡。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就到了初十,而劉老夫人也一日比一日清醒,糊塗的時候很少了。

這一日,劉老夫人沒有讓把脈結束要離開的冷萍走,而是與她拉著家常。

“我聽二房說,你成%e4%ba%b2了,相公就是去年裡城的解元,可是?”劉老夫人笑問道。

這件事情早就傳遍了,冷萍也就不瞞著,點點頭道:“當初我被大伯趕出家門,實在是沒有法子,因為這%e4%ba%b2事之前就定下了,婆婆一家生怕就這樣收留我名不當言不順,所以就簡單的辦了一個儀式,說起那個儀式來也真是好笑……”

劉老夫人這種病需要人陪,冷萍平日裡也會給她講些笑話,這會兒說著說著,就將如何與公%e9%b8%a1拜堂成%e4%ba%b2的事情當做笑話說了,又道:“我還記得迷迷糊糊中公%e9%b8%a1拉屎在我身上的感覺,現在想想可真是……”

冷萍原以為劉老夫人會笑的,可是劉老夫人卻歎了口氣,心疼的拉著冷萍的手道:“可憐的孩子,苦了你了,隻是你大伯為什麼將你趕出家門?你爹娘呢?”

冷萍心中一軟,知道劉老夫人這是可憐她,也就說了爹娘死於瘟疫的事情。

“那一年發瘟疫,死了不少的人,我很是無能,救得了彆人去沒能救得了自己的爹娘!”冷萍低聲道。

“瘟疫……”劉老夫人似乎拚命想著什麼。

“老夫人,今日說的話夠多的了,不如先休息一下!”身旁的婆子關心的提醒道。

劉老夫人突然盯著冷萍問道:“你說你叫冷萍?”

冷萍一怔,點點頭,也以為老夫人累了,正要勸她休息,卻聽得老夫人又問道:“裡城冷子岩你可聽說過?”

冷萍更是一愣,冷子岩不正是古代冷萍爺爺的字?

“老夫人怎麼認識我的祖父?”冷萍吃驚的開口。

“冷子岩是你的祖父?”劉老夫人臉上帶著欣喜,“你是冷恩公的孫女?”

冷萍趕緊說道:“我的祖父的確字子岩,聽說之前在天城做過事兒!”

“你爹可是叫蔚然?冷蔚然?”劉老夫人又問道。

冷萍趕緊點頭。

劉老夫人的雙手突然顫唞了,似乎在拚命壓製著激動。

“老夫人,您可千萬彆激動,身子剛好,經不起!”冷萍感激上前勸道。

劉老夫人抓著冷萍的手,顫聲道:“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我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們了!”

冷萍一時之間竟然摸不著頭腦。

劉老夫人將劉煥與劉迎全都喚進了房內,劉元氏則與劉韓氏都在外麵候著。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娘的身子又不好了?”劉韓氏十分的擔心,趕緊問劉元氏道。

這些日子,都是劉元氏的人在伺候。

“沒聽婆子說啊!”劉元氏今日有應酬,出府了一趟,回來就聽聞老夫人將兩個孩子都喚進了房裡,她也覺著奇怪。

兩人都一頭霧水。

房間裡,劉老夫人拉著冷萍坐在床側,不斷的抹著眼淚,跟劉煥與劉迎講著當年的事情。

“當年你們爹隻是一個窮書生,與萍兒的祖父一起上天城趕考,後來路遇流匪,將兩人身上的銀錢糧食全都搶光了,兩人要飯一路要到了天城。可惜你們爹的才華不如萍兒的祖父,還是屢試不中,可是萍兒的祖父卻因為中了舉人,找了一個西席的事兒做。

那些年,一直是萍兒的祖父接濟你們爹爹,直到你們爹爹中了舉人。後來你爹將我從老家接來,兩家人也是住在一起的,兩人相互扶持,並頭齊進,甚至一起考中殿試。

你們爹謀了個官職,萍兒祖父卻進了國子監,教習太子讀書。

隻是後來遇到一件事情,萍兒的祖父心懷意冷,執意要離開天城,你們爹爹留了幾次都沒有留住。就算是到死,這事兒也是你爹的遺憾。前些年的時候,我派人去打聽的人回來稟報,說是終於有了消息,在裡城,可是那會兒裡城正爆發了瘟疫,封城,人也進不去,又恰逢府裡有些事情,我這一忙,就耽誤了,誰知道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看來還是老天顧念冷家對咱們的恩情,這不,治好我這病的人竟然就是子岩兄弟的孫女!”

劉老夫人說了這麼長一串話,有些累了,也就輕輕的靠著冷萍,十分的%e4%ba%b2昵。

劉煥是知道冷子岩的,冷子岩離開天城的時候,他已經懂事,自然曉得劉家與冷家的關係。

劉迎年紀小,卻不知情,這一下子冒出一個故交來,而且這故交之孫女還是冷萍……

劉迎還是有些發懵。

“娘,我也記得冷叔叔,這些年也知道娘一直在尋找冷叔叔的家人,既然冷萍到了咱們家,也算是機緣巧合,不如就讓冷萍與郝辰逸住在我們家裡,以後也算是有個照顧!”劉煥說道。

冷萍一聽,就想起了郝仁與她的決定,正待要插嘴,就聽劉老夫人點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萍兒受苦了,咱們以後要好好的補償她,一會兒讓老二媳婦進來,我跟她說說,將翠微苑打掃出來,以後就讓萍兒住在那兒吧,至於你們說的那郝辰逸,萍兒與他不是還沒有圓房?況且當時成%e4%ba%b2也是無奈之舉,我瞧著就暫時讓他們兩人分開,等郝辰逸中了狀元再說吧!”

劉老夫人這是給冷萍爭氣呢,她不知道冷萍與劉家的關係也就算了,如今知道冷萍是冷子岩的孫女,她的心裡立刻起了維護之意。

大妻,這傳出去也太難聽了,不管到什麼時候,冷萍的名聲都是個問題,反正冷萍是抱著公%e9%b8%a1成的%e4%ba%b2,所以劉老夫人是下定決心拆了這樁%e4%ba%b2事。

至於以後要不要嫁給郝辰逸,那就得看郝辰逸的本事。

冷萍住在劉家,有了劉家做依仗,那身份地位配個狀元是綽綽有餘的!

劉煥一怔,有些猶豫。

他已經斷定郝仁是可造之材,在他看來,這次的狀元人選非郝仁莫屬,可是如今明擺著要將郝仁與冷萍分開,如果郝仁不願意……

冷萍就算是與劉家有淵源,可是為了一個女子丟失一個人才,實在是不值得。

“怎麼?不行?”劉老夫人見劉煥猶豫,神色就有些嚴厲。

“老夫人,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本來我想著治好老夫人的病就與郝辰逸回去裡城的!”冷萍趕緊說道。

來了這幾日,劉家大房二房不合,事情也多,冷萍也是能瞧出來的,在這樣的大家庭裡住,事事都要小心謹慎,那還不如回她的太平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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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做什麼?你爹娘都沒了,那窮鄉僻壤的,還有你留戀的?”劉老夫人卻儼然將冷萍的事情當做自己的事情了,“就住下來,有我在,虧待不了你!”

劉老夫人說完,又轉眸望向劉煥,“看來你忘記冷叔叔對你的好了!”

劉老夫人守著這麼多人訓斥了劉煥。

劉煥今年四十多了,又是閣老,縱然劉老夫人是他的%e4%ba%b2娘,他也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忍不住有些惱怒,“娘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劉煥說完,也就起身出門。

劉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又看向劉迎,“迎兒,你不會違背娘的意思吧?”

劉老夫人平日裡最心疼的就是劉迎,劉迎也最孝順。

“娘,隻要你高興就好,我現在就讓月如準備!”劉迎說道。

韓月如是劉夫人的名諱。

劉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還是你聽話!”

劉迎趕緊應著,然後退了出來。

如此一來,冷萍倒不知道如何違背劉老夫人的好意了。

“萍兒,我累了,你先下去,明日咱們再說話,你要將你在裡城的生活好好的與我說說!”劉老夫人拍了拍冷萍的手道。

冷萍知道劉老夫人的確是累了,她的病還沒完全的康複,她也就隻能應著,與婆子一起攙扶了老夫人去休息。

外間,劉元氏看著劉煥神色不好的出來,正要上前去問,劉煥竟然連她都沒理,徑直出了門。

“這又是怎麼了?跟誰鬨彆扭了?”劉元氏有些委屈。

劉韓氏見劉元氏被冷落,心裡高興,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顰眉裝作擔憂的模樣。

一會兒劉迎從裡麵出來,臉上帶著喜氣,與劉煥的怒氣截然不同。

“夫人,原來冷姑娘就是娘常常提起的冷叔叔的孫女,如今娘可高興了,要留冷姑娘長住,要你將翠微苑收拾出來!”劉迎說道。

劉韓氏一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劉元氏也愣在了那裡。

“老爺,你說什麼?冷姑娘她……”劉韓氏問道,想要確認。

“你沒聽錯,是真的,你說這巧不巧,娘之前老念叨冷家人,找了那麼久,竟然就這麼遇上了,而且還治好了娘的病!”劉迎笑道,“娘說了,讓冷萍住在翠微苑,就當咱們自家的姑娘養著!”

“姑娘?”劉韓氏又一怔,上前低聲道:“老爺,冷萍成%e4%ba%b2了的,你沒跟娘說?”

“娘知道,可是娘心疼冷萍,如今有娘在,她怎麼可能再讓冷萍去做大妻?再說那成%e4%ba%b2是冷萍抱著個公%e9%b8%a1拜堂,又沒有圓房,不算數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