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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個是劉煥,而另外一個竟然是郝辰逸。

劉煥似乎十分的投入,眉頭緊鎖,而他這樣的表情,隻有在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才會呈現出。

劉煥已經被郝辰逸逼到了死角,麵前的一大片棋子已經成為了死棋。

郝仁笑眯眯的將劉煥的黑子撿拾起來,棋盤很快就空了一片。

劉煥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可是他沒有惱怒,卻隻是抬眸望了郝仁一眼,點點頭道:“果真是後生可畏!今日就到這裡吧!”

郝仁起身笑道:“劉閣老承認了!”

劉煥擺擺手:“彆說客氣話,我知道不是你對手!”

郝仁淡淡一笑也就告辭。

管事帶著劉琦進來。劉琦趕緊上前行禮。

“早來了?”劉煥問道。

劉琦趕緊說道:“隻是來了一會,聽說閣老在下棋,沒敢進來打擾……”

劉琦看了那棋盤。

劉琦也會下棋,而且還是高手,在裡城的時候,他常常陪著太守下棋解悶。

可是他的棋藝與劉煥比起來,那簡直是上不得台麵。

再說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敢贏劉煥。他理所當然的將已經勝了的白子認為是劉煥的。

“閣老的棋藝越來越精進了,這盤棋……”劉琦正要細細的評價,就聽劉煥說道:“老夫輸了!”

劉琦一愣,驚訝的抬眸,“輸了?”

劉煥捋了捋胡須,“老夫是黑子!”

劉琦有些尷尬,立刻問道:“還有比閣老更厲害的人?這人是……”

若是平日,也有可能是哪位%e4%ba%b2王或者是世子,官職比劉煥低的,誰敢贏他?

可是今日是大年初一,來的應該都是給劉煥拜年的人!

他現在先知道這人是誰。

“對了,你好像是從裡城來的,可知道郝辰逸這個人?”劉煥一下子想到了劉琦之前任職的地方,也就問道。

劉琦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問道:“可是去年裡城的新科解元郝辰逸?”

劉煥點點頭,“就是他!”

“閣老怎麼會知道他?莫非與閣老下棋的人就是他?”劉琦猜測道,可是那心裡卻早已經否定了這荒唐的想法。

郝辰逸隻是個新科解元,在這天城,劉煥連狀元都看不上,何況隻是個解元!

“就是他,他的棋藝很高,而且下棋之時能算百步、定十步、走一步,他的心智似乎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倒有些像看透世情的老者!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劉煥慢慢的說道。

劉琦一時不知道如何接口,他看的出劉煥對郝仁是真的讚賞。

“你見過他?”劉煥又問道。

劉琦也就將之前那樁官司說了一遍,又道:“也算是誤會一場,當時我念及郝辰逸為同窗出頭,對他十分的佩服,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追究,隻是嚴懲了那個登徒子!”

“原來如此,之前劉迎說他有辯才,老夫還不信,看來還果真有兩下子!”劉煥點點頭,語氣之中似乎對郝仁更加的讚賞。

一會兒管事又來稟報,說有人來給劉煥拜年,劉煥也就按下這件事情不再提。

劉琦卻在心裡歎了口氣,回去之後就將今日在劉府的所見所聞與劉洪氏說了,又道:“咱家雪瑩沒有福氣,當日如果能嫁給郝辰逸的話……”

劉琦又道:“我瞧著,這次的狀元之選一定是郝辰逸的!”

劉洪氏低聲責怪道:“如今你還說這些話,你忘記你當初辦的糊塗事兒了?你是不知道,郝辰逸來了,他那大妻也來了,就是之前給咱家雪瑩瞧病的那個女大夫,如今給劉老夫人瞧病呢,今日我跟雪瑩在內院見到她了!若不是你當日辦的那糊塗事兒,咱家雪瑩在那冷萍的麵前何至於那麼尷尬?再說了,如今你是六品的官兒,還有劉府這邊,咱家雪瑩還能跟之前似的?這嫁姑娘要高嫁的,雪瑩模樣又好,今日大夫人給了個鐲子,一看就是喜歡雪瑩的,以後定會替她安排!郝辰逸的事情,你可萬萬不要再提了!”

劉琦隻得點點頭。

劉雪瑩突然前來的事情,但是讓冷萍疑惑了一會兒,正打算睡個午覺,郝仁就回來了。

“你看看這個!”冷萍將桌上的兩個紅包拿給郝仁瞧,那兩個紅包是今天早晨劉二夫人與劉元氏給她的,劉二夫人裡麵是二兩銀子,對她們這種大家來說,數量算是正好,不多不少,可是劉大夫人那個紅包卻是有些文章了,裡麵是一塊玉墜子,碧綠碧綠的,成色不錯,這價值麼,還真的不好估計。

郝仁一瞧那玉墜子也就問道:“這是……”

“大夫人給的紅包!”冷萍說道,“你不是鬼精麼,說說看,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郝仁淡淡一笑,“能是什麼意思,劉老夫人的病不是大好了,是謝謝你唄!”

“真的?”冷萍一頓,“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就收下!”

郝仁又拿了手邊的書來瞧,隻是熬了一夜,他有些困了。

初一的中午,因為除夕晚上要守歲,很多人都午休的。

冷萍見郝仁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也就知道他困了,說道:“上來睡吧,用功也不急在這一時!”

冷萍一說這話,郝仁的瞌睡蟲就跑了大半,立刻說要去外間去讀書,不打擾冷萍睡覺。

冷萍一直將郝仁當孩子,所以從來沒有向男女之間那些事情上想過,如今見郝仁躲躲閃閃的,她也就想了一下,立刻起身說道:“我昨晚睡得好,現在也不困,就是覺著無聊,出去走走!”

冷萍起身披上外袍就出了房間。

郝仁一怔,一會兒困頓勁兒上來,終於忍不住爬上床去睡覺。

郝仁這一睡就是一下午。

冷萍無地可去,隻能出了院子,去外麵溜達一下,隻是今日是初一,街上沒有幾個人,隻有一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在大街上放炮仗,玩耍。

冷萍一個人走著,身體逐漸感受到了一點冷意。

自從離婚之後她就不喜歡過節,尤其是春節,來這異世的三年,好像每次過年都很忙碌,要不家裡有郝蛋幾個孩子,她倒沒覺著孤單。這次一個人都在陌生的大街上,就覺著心裡格外的淒涼。

司徒展宸剛從宮裡出來,大年初一,朝臣都要覲見皇上,而皇上又留了他一會,他出來的就有些晚。

或許是因為皇帝的那些話,司徒展宸的心情一點都不好,也就自己騎著馬在大街上溜達著,讓隨從先自己回去。

正溜達著,司徒展宸就看見了百無聊賴的冷萍,他緩緩的勾起%e5%94%87角,打馬上前。

自從上次驚馬事件之後,冷萍對馬就特彆的敏[gǎn],尤其是感覺那馬匹似乎是朝著自己走來,她便站在一旁不動,抬眸望了那馬上的人。

司徒展宸逆光而來,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隻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還有那繁複花紋的錦衣。

司徒展宸下了馬站在了冷萍的麵前,“真是巧,想不到在天城也能遇見你,冷姑娘!”

冷萍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熟人,也就笑道:“原來是司徒老板!”

“相請不如偶遇,咱們去喝杯茶如何?”司徒展宸笑道。

冷萍看了看周圍,攤攤手,意思是,大年初一,沒有茶樓是開門的!

司徒展宸卻淡淡一笑,帶著冷萍到了另外一條街道,那條街道上,果真有個茶樓是開門的。

司徒展宸帶著冷萍上了樓。

茶樓裡十分的清淨,隻有三四個人在喝茶。

冷萍喝了杯茶,身上暖和了一些,臉上也有了光彩。⊿思⊿兔⊿在⊿線⊿閱⊿讀⊿

司徒展宸問了冷萍來天城的目的。

“給人瞧病,那個人是誰卻是不能說的,我得為病人保密!”冷萍笑道。

司徒展宸也跟著笑。

冷萍望著司徒展宸,不知道為何竟然想到了她的前夫,她的前夫身材也是這樣的高大,隻是模樣沒有司徒展宸這般威武。

冷萍的前夫叫做李勒勤,是個軍官,後來轉正到了地方。冷萍是三甲醫院的大夫,兩人也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除了冷萍沒有娘家之外。

李勒勤模樣不帥,臉部卻棱角分明,身材高大,很有男人氣質,她結婚的時候,醫院裡的同事都羨慕,所以當她離婚的時候,同事們也就更高興。

冷萍晃晃腦袋,不想讓自己再想下去。

“怎麼了?”司徒展宸問道。

冷萍趕緊說道:“沒事兒,或許是在外麵走的時間長了,有些累!”

司徒展宸問道:“我的神花可還好?我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冷萍說道:“放心吧,我的人照料的很好!”

司徒展宸點點頭,又道:“你在天城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去城東的司徒府找我!”

冷萍覺著沒有必要找司徒展宸,她跟他也不過就是個合作夥伴,更何況她算準了,也就在天城再帶半個月就回去了!

不過冷萍還是道了謝。

司徒展宸也看出來她隻是客氣,又叮囑道:“你一定記住,有事來找我!”

冷萍一頓,倒真的想到一件事兒,也就說道:“還真的有點事情要司徒老板幫忙呢!”

“什麼事?”司徒展宸揚眉,他眼裡帶著笑。

冷萍說了尋找阮夫人的事情,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隻是想見見阮夫人,也想見見那個她%e4%ba%b2手接生的孩子,算起來也有一歲了,會跑了!

她拜托司徒展宸,是因為司徒展宸是個商家,與朝廷沒有利益瓜葛。

冷萍若是知道司徒展宸的真正身份,她絕對不會拜托他!

司徒展宸笑道:“這是小事,我在天城有生意,認識的人也多,不過一天就會有消息,隻是我有了消息,如何通知你?”

冷萍不敢說她住在劉府,隻得說道:“那明日這時候我再來這裡找你,若是司徒老板沒有空,就派個小廝來就是!”

司徒展宸點點頭。

離開茶樓回家,冷萍的心裡就輕鬆了很多,一年多不見,她還真的想念阮夫人呢!

回到家的時候,郝仁才起床,睡了一下午也精神了,心裡卻對冷萍有些抱歉。

他本想去跟劉迎說明白,再要個房間,可是劉迎一直在忙,他也沒有機會。

傍晚的時候,他跟伺候的婆子要了一床被子褥子,打算打地鋪。

那婆子自然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元氏,劉元氏一下子就明白了,傍晚派了人過來,給郝仁另外單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