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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去尋了木匠來,重新打點新家具擺上!”冷萍收斂了心思,說道。

桃子趕緊應著。

“那些地如何了?”一起買來的,還有冷家的十五畝地。

“都種著小麥呢,小姐的意思是……”桃子趕緊說道。

那地被冷霸天租了出去,如今種上了小麥,要五六月才能收割,可是冷萍卻想著開春就要移栽中藥的,怕是來不及。

“年後要種藥材,讓老成出麵,將地收回來!”冷萍說道。

桃子趕緊應著。

租戶與冷霸天有糾紛,那就是他的問題了,她不能耽誤了種藥材,隻是可惜這些麥苗……

冷萍歎口氣,她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決定了,可還是有些不舍得。

冷萍轉了一圈之後,就開始與桃子一起收拾,將不要的東西全都丟出去。

“有人嗎?”突地,外麵響起人聲。

冷萍讓桃子出去應付。

桃子趕緊出去,卻見是隔壁鄰居的胡老夫人。

“喲,這不是桃子麼?聽說你去了太平村了,咋又回來了?”鄰居家的胡家,算起來也算是冷家村的人物,兩個兒子都在外麵經商,家裡隻有一個老太太在家,有兩個丫鬟伺候著,算是冷家村的大家,之前冷萍的娘在世的時候,經常帶著冷萍去胡家串門,可惜這些冷萍都沒有印象了。

胡老太一下子就認出了桃子來,又好奇的向院子裡瞧了兩眼,問道:“不是說這房子賣給了遠城的一個人嗎?怎麼,沒有賣?”

桃子給胡老太行了禮,見瞞不過去,隻得說道:“是賣出去了,不過是咱們小姐買回來了,咱們小姐惦記著胡老夫人,還想著與您做鄰居呢!”

胡老太一聽,立刻驚訝的張大了眼,一會兒,便熱淚盈眶了,“萍兒在哪?快帶我去?”

冷萍在屋裡聽見胡老太與桃子的話,也知道躲不過,也就待胡老太進門之後迎了出去。

“萍姐兒,你可回來了!”胡老太一見著冷萍,就握住了她的手,激動的渾身哆嗦。

冷萍隻得笑了,本想著應付兩句,卻忍不住麵色一變。

這胡老太不是激動的哆嗦,是本身血壓高,若是不小心,很可能會發生腦溢血!

“胡奶奶,你坐下,我好好的給你把把脈!”冷萍說著,攙扶胡老太坐下。

胡老太一愣,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坐下來。

“胡奶奶,你這一年是不是感覺到頭目眩暈、心悸、%e8%83%b8悶、背部痠沉、少寐、口乾、手足時發震顫?”冷萍趕緊問道。

胡老太一愣,趕緊點頭道:“你怎麼知道?不光是這樣,我的%e8%88%8c頭還發麻呢,這一年多,啥味也吃不著了,老大跟老二讓人捎回來的東西,再好吃我也吃不出味道來呢!”

冷萍立刻讓胡老太伸了%e8%88%8c頭,就發現她%e8%88%8c大而偏紅、%e8%88%8c苔白滑、脈沉,應該是辨為心陽虛弱,水寒之邪上衝之證,也就是西醫上說的高血壓性冠心病。

“胡奶奶,你這是有病呢,你也不找個大夫瞧瞧!”冷萍說道。

胡老太擺擺手,“你是不知道,老了,怕去瞧大夫,能扛著就扛著了!”

冷萍頓頓,也就說道:“那我給你開幾服藥吧,你不用去藥鋪,隻管讓人去取藥就是了,隻是記住不要去裡城的四方藥鋪,遠一點去遠城,保險!”

胡老太欣喜的問道:“萍姐兒,你啥時候會瞧病了?”

桃子上前說道:“胡老夫人,咱們萍姐兒早就會瞧病了,那瘟疫就是咱們萍姐兒治好的!”

“是嗎?你瞧我這個孤老婆子,平日裡也不出門,不知道情況……”胡老太說著,抓著冷萍的手。

冷萍給胡老太開了苓桂術甘湯,說道:“這藥先服服看看,等過了年我再來瞧你!”

胡老太將藥方收回,歡喜道:“好好好,以後咱們還要繼續做鄰居呢!”

冷萍也就笑著將胡老太送走。

見胡老太走了,冷萍也就吩咐桃子關了大門,如今她買這宅子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遍,她還是先回去跟郝氏說一聲,免得郝氏誤會。

冷萍帶著桃子回家,還沒到家門口,就遠遠的看見門口停著一亮華麗的馬車,一個馬車夫正靠在牆邊搓著手取著暖。

“小姐,咱家來客人了!”桃子說著,好奇的打量了那馬車一眼。

冷萍也看了那馬車一眼,帶著桃子進了門。

這會兒大廳中,劉府的大管家劉來福正坐在一旁對郝仁說明了來意。

“請冷萍去瞧病?”郝仁一怔,趕緊問道:“可是劉大人他又……”

“不是劉大人,劉大人自冷姑娘妙手回春之後身體康健,是咱們老夫人!”劉來福歎了一口氣,也就說道,“咱們老夫人一直好好的,兩個月前,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一日清晨起來之後突然變得雙目呆滯、表情淡漠、神誌時明時昧,呼之則精神略振,須臾又恍惚不清,言語含糊、不知饑飽、還常常……總之,咱家老爺與大老爺十分的擔心,也奏請皇上請了名醫世家的人來瞧過,可是都說是因為年紀大了,無藥可治,所以……咱們老爺記起冷姑娘妙手神醫,所以特派老奴來請冷姑娘,解元老爺,您看……”

郝氏在一旁坐著,一聽名醫世家的人都瞧不好,冷萍怎麼能瞧好,當即也就使勁的給郝仁使著眼色。

“劉管家,如今冷萍不在家,要不我讓舍弟出去找找她,問問她這病能不能治,如何?”郝仁說道。

劉來福趕緊點頭。

郝仁正要喊了郝蛋出去找人,就見冷萍已經帶著桃子進了門。

郝氏一見,連忙起身,想著劉來福笑笑,趕緊快步出去,先行攔住了冷萍,低聲將事兒說了,又道:“萍兒,這可不是小事兒,那可是劉大人的母%e4%ba%b2,劉老夫人,如果有個萬一,咱們小門小戶的就是十條命也賠不起!萍兒,你就說治不了,知道嗎?”

郝氏臉上十分的著急,她知道冷萍的性子,向來是不管不顧的,隻是去天城,那可不是說著玩的,郝氏一定要攔住冷萍。

其實冷萍的心裡真的不在乎病人是什麼身份,她若是能治,自然會極力的治,若是治不好,那也沒有法子,最高明的醫生,也不能說自己是包治百病的!

冷萍正好回答,就見劉來福已經起身,給冷萍行禮,“冷姑娘回來了?”

冷萍也就顧不上回答郝氏,也就笑著進了門。

“瞧著眼熟,似乎……”冷萍笑道。

“小的劉來福,是劉府的管家,之前隨著劉大人曾經到裡城來監考,冷姑娘給劉大人瞧病,小的就伺候在身旁的!”劉來福趕緊說道。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冷萍這才記起來,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當時劉大人的病凶險,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劉管家,不知道劉管家這次來是……”

劉來福又將來意說了一遍,又道:“劉大人還%e4%ba%b2自寫了一封信給解元老爺與冷姑娘,說是請冷姑娘一定去給老夫人瞧瞧,順便也請解元老爺去天城小住幾天,李大人那裡,可是與劉大人幾次說起解元老爺呢!”

劉迎是五品大員,郝仁隻是一個有功名的舉人,冷萍更是一介草民,劉迎卻%e4%ba%b2自寫信來請冷萍與郝仁,可見劉迎心裡對冷萍與郝仁十分的尊重,已經給足了郝家麵子。

“這病你能治嗎?”郝仁低聲問道。

冷萍一聽那病症,心裡便有了數,她是腦科的專家,其實最擅長的就是腦科之事,如今那劉老夫人已經六十有餘,又突然患了此病,很大的可能是老年性腦癡呆,中醫上叫做但欲寐。

不過醫術向來要嚴謹,冷萍沒見病人,也不敢肯定,隻得說道:“隻有見了老夫人,把過脈才知道!”

“那就麻煩冷姑娘與解元老爺上天城一趟吧,馬車都準備好了,隻是因為跨著年——實在是沒有法子啊,老夫人這般,咱們老爺與大老爺都著急擔心,生怕病情惡化了,不便之處,還請冷姑娘與解元老爺多多的擔待呢!不過咱們老爺也說了,反正解元老爺年後也要參加殿試,早些日子去也好,住所咱們老爺已經給安排好了,兩位不用擔心,天城有咱們老爺照顧著,解元老爺這次殿試一定會順利很多的!”

劉來福的話外之音郝仁已經十分的清楚,換做彆人,能由劉迎照顧著,的確是難得的機遇,更何況劉迎的大哥劉煥,如今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已經由禮部巡察使晉升為內閣大學士,一品官,權傾朝野。

郝仁這次去參加春闈,若是有劉家照拂,最少是個進士!

郝仁望向了郝氏。

這是天大的喜事兒,可是郝氏的臉色卻蒼白如紙。

她一開始怕冷萍治壞了劉老夫人,得罪了劉大人,這會兒一聽還要請郝仁也去,這可是天都塌下來了!

“劉……劉管家,萍兒還小,又是個婦人,不過僥幸懂些醫術,怎麼敢在老夫人麵前獻醜?還是請劉管家回去稟報劉大人,就謝謝劉大人對萍兒的厚愛,恐怕劉老夫人這病,咱們是在是無能為力啊!”郝氏知道自己出頭實在是貿然,但是那個天城,絕對不能靠近,她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保護郝仁周全!

劉來福一怔,那麵色就有些不好看。

劉家是什麼門第,那在天城,多少人等著巴結,如今劉大人對郝仁與冷萍,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郝氏卻還如此不知道好歹,可真是……

劉來福隱隱的有些不悅,問郝氏道:“郝夫人的意思是要咱們老爺%e4%ba%b2自來請嗎?咱們老爺倒是想來,隻是如今到了年根子底,應酬多,宮裡那邊也走不開……”

郝氏一聽,趕緊擺手道:“劉管家,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萍兒,你快跟劉管家解釋一下,那可是天城,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你這個孩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郝氏趕緊拉了冷萍出來,狠勁的捏著她的手。

劉來福見郝氏如此,也明白了一些意思,也就說道:“郝夫人儘管放心,到了天城,由咱們劉家照顧著,冷姑娘與解元老爺不會有事兒的!咱們大老爺是內閣大學士,咱們老夫人是二品誥命夫人,這次病了,就連太後也是多次詢問過的,冷姑娘去給咱們老夫人瞧病,哪裡會有人為難她?”

郝氏一聽這個,更是嚇得渾身哆嗦,暗暗的拉著冷萍手,眸色中全是哀求。

這官越大,郝氏越是躲得遠遠的!更何況這次還有太後的事兒!

冷萍有些為難,方才見郝仁的表情,他分明是想進天城的,老夫人那病,她也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