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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補腦湯,過了幾日就這樣了,當時你還說他會得喉痹之症,誰知道是不是你暗中下的毒手?”劉韓氏這會兒也顧不上大家庭的體麵,與冷萍翻了臉。

李言貞一愣,想不到劉韓氏會說出這樣的話。

冷萍氣的鬢角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冷聲道:“是不是我下毒手,你不是自己帶著禦醫麼,讓禦醫查查不就知道了?”

劉韓氏正待要說什麼,就見一個婆子急匆匆的進來,身後帶著一位身材修長的年輕人,一身白衫,頭戴翼善冠,真是一年多不見的連林!

冷萍沒有想到這被龐貴妃重用的禦醫就是連林,忍不住也是一愣。

連林望見冷萍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他便斂眼低眉,裝作沒有瞧見。

“連禦醫,您快去瞧瞧大人吧!”劉韓氏趕緊說道,這會兒著急讓連林瞧病,倒顧不上再與冷萍計較。

見劉韓氏口中的大禦醫就是連林,冷萍也就再次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連林是會些醫術,可是這急性喉痹之症他絕對治不了!想當年,他能到的萬公公的賞識,也是借助了她的隨身灸,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屑於盜取彆人的研究成果的!

冷萍抱了拳,準備站在一旁瞧熱鬨。

李言貞歎口氣,正待要說話,就見那小廝前來稟報道,“大人,郝辰逸求見!”

李言貞點點頭,也就帶著冷萍先出去。

花廳裡,郝辰逸神色焦急,他聽聞貢院的人將冷萍帶走之後,他不知道冷萍又惹了什麼禍事,趕緊到了貢院求見李言貞。

李言貞帶著冷萍前來。

郝仁看了一眼冷萍無恙,也就趕緊上前抱拳行禮,“學生郝辰逸拜見李大人!”

李言貞捋了捋胡須,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官的身份的?”

郝仁趕緊說道:“大人身邊的小廝,學生見過,方才那小廝去客棧帶走冷萍,用的是李大人的名號,學生聯想起參試資格的事情,夫子曾經說過,有貴人相助,想來那位故人就是大人您!”

郝仁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冷萍一聽,忍不住開始佩服起郝仁來,這廝年紀輕輕的,撒謊這麼鎮定,人才啊!

李言貞十分的滿意,“的確是聰慧機敏,老夫沒有瞧錯人!”

郝仁再次行禮,看了一眼冷萍問道:“大人,可是內子又惹了什麼事情?”

李言貞歎口氣,劉迎是主考官,若是重病的消息傳出,學子們一定軍心不穩,可是如今,他卻隻有明說。

聽李言貞說起劉迎的病情,郝仁心裡也吃驚,他雖然相信冷萍的醫術,卻想不到劉迎竟然這麼快就犯病了!

郝仁趕緊說道:“那就讓內子給劉大人瞧瞧吧,希望劉大人能吉人天相!”

“人家有京城來的禦醫在裡麵瞧呢,哪裡用得上我?”冷萍冷哼了一聲,“這會兒那位劉夫人還以為是我的發明的安神補腦湯害的劉大人呢!也幸虧那安神補腦湯不是我做的,不然的話,真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郝仁一愣,不解的皺眉。

李言貞滿臉的尷尬,“小姑娘,那劉夫人也是因為劉大人病危,急切了一些,你彆往心裡去!”

冷萍卻絲毫不給李言貞麵子,冷冷的說道:“李大人,反正咱們也跑不了,就住在雲升客棧,若是那連大禦醫證明了劉大人的病與我無關,李大人再派人去找我也不遲!”

冷萍轉身就走。

李言貞歎口氣,望向郝仁。

郝仁臉上照舊帶著笑,隻是朝著李言貞抱歉的抱抱拳,“大人息怒,內子天生就是這樣的火爆脾氣!”

李言貞無法,隻得揮揮手,點點頭。

郝仁跟著冷萍一起出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驕陽似火,冷萍越想越煩躁,身旁的郝仁卻不溫不火,似乎並沒有將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喂,我可是得罪了劉夫人,說不定會毀了你的前程!”冷萍看著郝仁那一臉的冷靜,忍不住說道。

她十分想知道郝仁是真的冷靜還是假裝。

“那劉大人的病你真的能治嗎?”郝仁卻轉臉問道。

“能治也不治,好心當成驢肝肺,死了正好!”冷萍不悅道。

幸虧劉迎喝的那安神補腦湯不是她做的,不然的話,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送進大獄!

“你隻說能治不能治!”郝仁強調道。

“自然能治,他不過是急性喉痹症,這病症在古代是死症,在現代……”冷萍頓住,差點說順嘴,也就及時糾正道,“我既然能瞧得出來就一定治得了!”

“那就好!”郝仁淡淡的一笑,大步繼續向前走。

“喂,能治我也不治!”冷萍喊道。

郝仁淡淡的勾%e5%94%87,“你會治的!”

冷萍個性雖然魯莽,脾氣火爆,可是心底卻善良。

冷萍撇嘴,“就你知道?我才不會自找麻煩!”

下午,冷萍沒有再出門,而是在房間裡寫醫書,經過這幾次,冷萍覺著郝仁十分的聰明,有潛力,其實醫術還有一個旁支那就是法醫,她想將知道的病症特征記下來,說不定將來郝仁能用得上。

那邊,劉韓氏巴巴的望著連林,對於龐貴妃推薦的禦醫,劉韓氏十分的有把握。

連林的額邊逐漸沁出了汗珠。

劉迎得的是喉痹症,他又來的遲,幾乎封喉了,怕是開了藥效果也不大,可是他還是開了藥。

他不能與其他大夫似的,說治不好,至少試試,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劉韓氏見連林開了藥,立刻派了人去取,又派人去告訴李言貞,說是劉迎有救了!

距離秋闈還有幾日,若是劉迎的病好了,那誰也不能打那主考官的主意。

劉韓氏是想先要穩定軍心!

李言貞聽聞連林能治那病,自然高興,趕緊派人去取藥,卻被劉韓氏拒絕。

這會兒劉韓氏已經不信任李言貞,將李言貞當做殺夫仇人防備著,就連熬藥也讓自己的心腹婆子去。

劉迎不能吞咽藥湯,幾乎全部吐了出來,連林還是一勺一勺的放在連林的嘴裡。

劉韓氏看著劉迎的藥咽不下去,有些著急,可是連林卻安慰她,說是明日一定見效。

劉韓氏這才放下心來,徹夜守在劉迎的身旁。

夜裡,連林怕藥效達不到,又灌了劉迎幾次藥,折騰了一晚上,劉迎的病不但沒好,而且氣息更加的羸弱了!

劉韓氏放聲大哭,連林滿臉的汗水,這會兒,人都要死了,他隻能說無能為力。

“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劉韓氏幾乎失去了理智,也顧不上連林是龐貴妃的人,抓著他的衣襟就廝打。

連林不敢還手,隻能挨著。

下人趕緊去請李言貞。

李言貞趕緊前去,一見如此,趕緊讓人將劉韓氏拉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老爺啊,老爺!”劉韓氏坐在地上,全無形象的嚎啕大哭。

李言貞滿臉的為難,經過昨日,他知道劉韓氏不信任他,可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迎就這麼死了,再次說道:“劉夫人,就讓冷萍試試吧,再尺了,劉大人真的無救了!”

劉韓氏雖說覺著自己誤信了連林,可是一想到冷萍那稚嫩的臉龐,她還是不能信任,又打發了身邊的人去請下麵的大夫。

之前附近幾個城鎮的大夫,早就讓李言貞請了個遍,如今沒人敢來。

劉韓氏卻堅持要等,說白了,她不信任李言貞,也就更加不信任冷萍!

李言貞顧不上什麼,堅決要去請冷萍,可是想起上次將冷萍得罪的事情,李言貞%e4%ba%b2自去了雲升客棧。

雲升客棧裡,冷萍也是心緒不寧。

昨日她雖然沒有來得及給劉迎把脈,可是看他的樣子,怕是熬不過今日,可是如今已經是中午,貢院那邊卻還沒有消息。

如果劉迎真的死了……冷萍歎口氣,到底是一條人命!

冷萍正感歎著,就聽見房門被人敲響,她趕緊起身,到了門前卻故意放慢了速度,通過門縫向外望了一眼,見是李言貞,身邊站著郝仁。

“在房間裡嗎?莫不是出去了?”李言貞神色焦急,臉上隱隱的有汗珠。

郝仁搖頭,“她今天一上午都在裡麵,可能是睡著了,我去喊她起來!”

就在郝仁再次伸出手來要拍門的時候,冷萍這才故意打著哈欠前來應門。

“啥事兒?”冷萍看了李言貞一眼,抱了雙手倚在門框上。

李言貞陪著笑臉,“冷姑娘,劉大人的病,還想請你去瞧瞧!”

冷萍望了人聲鼎沸的客棧一眼,想到這李言貞怎麼也是個官兒,再說那劉迎也不是他的%e4%ba%b2人,他這麼賣力,也是朋友之義,就不想多多的為難他,可是有些話,冷萍還是不說不痛快的!

“進來吧!”冷萍轉身進了房間。

李言貞有些猶豫,畢竟冷萍是女兒家,他是知書達禮之人,可是看看身側的郝仁,再想想事情緊急,如今也顧不上什麼,隻得邁進了房間說道:“冷姑娘,快快隨老夫去吧,若是再晚了,劉大人恐怕……”

冷萍示意郝仁關上房門,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李大人,我冷萍佩服你對劉大人的高義,隻是時間耽誤的太久了,若是昨日,我敢說,我有把握,可是如今是這個時辰,劉大人恐怕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吧?”

李言貞一怔,想不到冷萍斷的如此正確,他心裡對冷萍的醫術就又信了幾分,趕緊說道:“是比昨日嚴重了些,不管如何,你前去瞧瞧!”

李言貞覺著,隻要冷萍去了就有希望!

“李大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冷萍示意他彆急。

李言貞隻得按捺住心思,眼巴巴的望著冷萍。

“李大人,不是我駁您的麵子,可是昨日劉夫人說我是騙子,說劉大人的病可能喝了我配的那安神補腦湯出的事兒,您也聽到了,我若是就這麼隨了你去,萬一瞧不好,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冷萍淡聲道。

李言貞終於知道冷萍這是還對昨日的事情不依不饒呢,當即還想再次說什麼,就聽郝仁在旁低聲說道:“李大人,昨日裡學生雖然隻是見了劉夫人一麵,可是看得出,劉夫人並不信任李大人!”

李言貞沒有否認,他繼續歎了口氣。

郝仁又慢慢的說道,“您還是讓劉夫人來吧,不是咱們譜大,是因為萬一治不好,至少不要將咱們全都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