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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夫子出麵,我去求見張夫人試試!”冷萍趕緊說道。

嚴崇看了一眼冷萍。

“這裡的事情不足以向人道,倒是說不定有轉機!”冷萍說道。

嚴崇點點頭。

冷萍讓郝仁套了車,兩人坐著牛車跟在嚴崇的後麵進了城。

進城之後,冷萍與郝仁先將嚴崇送走,這才去了張府。

之前張府與阮府是鄰居,冷萍隨著阮夫人也來過張府串門,如今那小廝還認得冷萍,隻是如今阮府搬走,也就樹倒猴孫散,對冷萍也就不如之前熱情。

“這位小哥,張夫人在嗎?就說我有要事要求見張夫人!”冷萍上前行了禮。

那小哥淡淡的點點頭,讓人去裡麵稟報了,一會兒,張夫人貼身的婆子就走了出來,一見冷萍就笑嘻嘻的說道:“果然是萍姐兒來了,快來快來,夫人前幾天還念叨你呢,說這阮家去了天城,你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這往後府裡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知道找誰去瞧了!”

冷萍趕緊笑道:“你瞧我竟然忘記了,當時走得急,一時忘記給夫人送信了,如今我就住在下麵的郝家村,夫人以後若是有需要的,張媽媽派人去太平村找我就是了!”

那婆子趕緊應著。

因為張夫人不見男客,郝仁也就隻得等在了花廳外。

花廳裡,張夫人已經在等著了。

如今張媛已經嫁到了天城,說的是兵部尚書家的公子,算是一樁好%e4%ba%b2事,張夫人心裡十分的滿足,再加上明年張誌的任期也滿,也會調回天城,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與冷萍見麵,這次冷萍來的正好,她想要送給冷萍一些銀子,就當是將人情還了!

冷萍進府來給張夫人見了禮。

張夫人趕緊笑道:“不用多禮,我這許久沒見你也想你呢,誰知道你那乾娘走的那麼急,也沒有跟我打招呼就走了,我從天城看望媛姐兒回來,才知道他們卻上了天城,這路上也沒有遇到,想來是走岔了!”

張夫人一麵將冷萍%e4%ba%b2自扶起來,一麵說道。

冷萍也道:“乾娘是走得急,連我都沒有說過的,之前本想著托張夫人幫著打聽一下乾娘在天城的境況,可是又怕麻煩張夫人,不好意思上門!”

“你瞧你,這話就說外道了,不說你救了媛姐兒這事,就憑我跟阮夫人這麼多年的鄰居情分,也是會打聽的,你放心,他們在天城都好!”張夫人笑道。

冷萍又問了一些,這才知道阮籍如今已經官複原職,任職刑部尚書,如今是皇上麵前的紅人!

張夫人說了一會兒,就問道:“你這次來,可是有事兒?就單單的為了問你乾娘的事情?”

冷萍趕緊將郝仁的事兒說了一下,又道:“還請張夫人在張大人的麵前美言幾句,讓張大人幫幫他!”

張夫人微微的猶豫,麵露出難色來,不過還是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跟我家老爺提的,要不你先回去,若是有消息,一定會告訴你!”

冷萍也就趕緊道謝。

從花廳裡出來,冷萍麵帶喜色,“有希望了,張夫人答應替你在張大人麵前求情!”

郝仁臉上照舊波瀾不驚。

“喂,你好歹給個表情吧?我這辛辛苦苦的跑了一上午!”冷萍對郝仁平淡的回應十分的不滿。

“這事兒怕是沒有這麼簡單!”郝仁低聲道,指了指院子,“你這一路走來,有沒有覺著少了些什麼?”

冷萍一愣,抬眸望著這張家大院,亭台樓閣的,能少什麼?

“人氣!”郝仁淡淡的勾%e5%94%87,“之前就有傳言,張大人隻是下放走個形勢,明年就會調往天城,你說在這個時候,他會與雲深為難嗎?”

冷萍一愣,想起方才張夫人的表情,的確是有些為難,但是一想到她曾經對張府的大恩,冷萍還是覺著很有把握。

郝仁看著冷萍篤定的眼神,忍不住歎口氣,他知道冷萍是為了幫他,可是這世界上有句話,叫做人走茶涼,如今那張媛的病已經好了,可不是求冷萍的時候!

離開張府之後,郝仁就低聲道:“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你先去城門口等我!”

冷萍疑惑的看著他,“你要去哪?”

郝仁隻是說道:“你以後就會知道!”

冷萍隻得自己逛著街,正好買點需要的東西回家。

半個時辰之後,冷萍在城門口終於等到了郝仁,隻是郝仁照舊臉色嚴肅,什麼話都沒有說,上前接過冷萍手裡的韁繩,趕車回家。

回家等了四五日之後,張府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冷萍有些按耐不住,不想讓郝仁瞧笑話,於是自己偷偷的去了裡城。

裡城張府門口,冷萍繼續喊了那小廝,要求要張夫人。

那小廝上下打量了冷萍一眼,說道:“冷姑娘,您來的不巧,咱們夫人去天城探望小姐與姑爺去了,沒個一個月兩月的,回不來!”

冷萍一愣,張夫人去了天城?那她那日拜托的事情……

“那你們老爺在家嗎?”冷萍再次說道。

張誌在任上,總不能跟張夫人一起去了吧?

“咱們老爺在縣府衙門呢,縣府衙門發生了一件大案子,咱們老爺正在與縣府老爺商量對策呢!”那小廝有些不耐煩了,“冷姑娘就算是去了縣衙,咱們老爺也未必能見你!”

冷萍一聽,心中那股倔勁兒就上來了,冷笑道:“你不是你們家老爺,怎麼知道不會見我?”

冷萍說著,轉身就打算去縣衙。

看著冷萍的背影,那小廝歎了口氣,搖搖頭。

縣衙中,這會兒正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冷萍擠了半天也擠不進去。

“哎,如何了?聽說屍體上沒有找到傷痕呢!”有兩個年輕人在冷萍的前麵低聲議論著。

“這位小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冷萍擠不進去,隻能打聽。

聽見有人打聽,其中一位小哥立刻就來了興致,繪聲繪色的向冷萍說起來,期間引了不少人圍過來聽。

“說起來,這可是一樁奇案啊,死的是離著裡城不遠楊樹村的一個小夥子,叫什麼來著?似乎是楊山,說是新婚沒幾日夜裡突然暴斃的,渾身上下沒有傷痕,可是那楊山的姐姐卻堅持是那新婚的女子將她弟弟害死的,就告到了衙門,縣老爺就開棺驗屍,這不方才公布了結果,說是那楊山的身上並無傷痕,縣老爺就判了那楊山的家人誣告!”

“聽說知府老爺也來旁聽了!”有人上來湊熱鬨。

“可不是!”

“不過是個誣告的案子,怎麼就觸動兩司會審呢!”有個讀書人,揮著扇子,慢慢的問出冷萍心中疑問。

“聽說啊,我也是聽說哈,知府老爺與縣老爺的任期都快到了,按照習俗,上麵就會派人來考察政績,這死了人,是大案子,若真是他殺,是要影響兩位老爺的政績的,不過如今確定是誣告,應該也就沒什麼大事了!”先前那小哥立刻神秘兮兮的說道。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冷萍卻不想管什麼大案小案的,這會兒她隻想見到張誌,求他跟雲深說幾句話,將郝仁的事兒辦了!

冷萍隻能坐在衙門外等,可是等了半天,直到案子審完,人們都四處散了,也沒見張誌出來。

冷萍還想要上前,卻被衙門的人攔住,怎麼也不能靠近。

傍晚,冷萍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郝氏因為郝仁不能參加秋闈的事情,本就熬得心力交瘁的,今日一天又不見冷萍,生怕她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來,忍不住就更有些上火,到了傍晚就有些頭重腳輕,早早的上床歇著了。

冷萍回來之後聽說郝氏病了,趕緊給她把了脈,開了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房間裡,郝仁握著郝氏的手,低聲道:“娘,你彆心急,這一次的秋闈我一定會參加的!”

郝氏強打起精神問道:“可是嚴夫子那裡有了消息?”

郝仁搖搖頭。

郝氏歎口氣,“我知道你這是安慰我呢,仁兒,娘對不住你,都是娘沒啥本事,本想要你安安穩穩的進學讀書,可是如今連這條路也走不通……”

郝氏病得有些糊塗了,又嘟嘟囔囔說了一些什麼,郝仁隻是勸著,安慰著,可是郝氏最後還是忍不住哭起來。

人讀書都是有個心勁的,若是今年不能去應考,再耽誤三年,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景?郝氏一想到這些,就覺著天都要塌下來了!

冷萍端著藥在外麵聽著,忍不住握了拳砸在牆上。

郝仁好不容易勸慰著郝氏不哭了,出門來,見冷萍滿臉的懊惱,當即也就說道:“還沒有到最後一步,總會有轉機的!”

冷萍見他倒是沉著,便忍不住再次說道:“你放心,我明日再去張府,張誌若是不肯見我,我就守在張家門前,我就不信,我見不到他!”

郝仁接過冷萍手裡的湯藥,聽著冷萍說話,突地說道:“這事兒你彆管,我能解決?”

冷萍看他:“你能解決?你怎麼解決?”

郝仁平日裡隻知道讀書,要不就是上街賣個字畫,認識的人,左不過是書院的人,哪裡會有什麼得力的人幫上忙?

郝仁緩緩的勾起%e5%94%87角,目光堅定。“我說能解決就能解決,你彆跟著娘一塊兒急,如今娘急病了,你彆再有個好歹!”

冷萍見他神色堅定,並不像是在說笑,正打算細問,卻見郝仁已經端了藥進屋。

郝氏喝了藥,也就歇下,晚上是冷萍做飯。

石頭在書院裡也知道了郝仁的事情,今日也回家來,再加上郝氏病重,三個孩子都有些死氣沉沉的,坐在飯桌前一句話也不說,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歡笑。

“快吃,家裡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石頭,明日就會書院去,好好的讀書!”冷萍夾了菜給三個孩子。

石頭張張嘴,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好孩子,我知道你們都擔心你們大哥的事兒,可是這事兒急不得,你們照顧好自己彆添亂也就成了!”冷萍說著,又給他們夾了菜。

郝蛋猶豫了一下,也就點點頭,帶頭吃起來。

石頭跟花兒也摸了筷子。

冷萍欣慰的勾勾%e5%94%87角,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多大的事兒都不是事,若是郝仁真的不能參加秋闈,再讀上三年也就罷了,總不能一家人愁死!

冷萍也吃起飯來。

“沒事兒,我一定能參加秋闈,中個舉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