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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那花盆,覺著郝仁有些大驚小怪。

在現代離婚之後,她一個生活,早已經自立慣了,根本就不會想到要人保護什麼的!

不過在這個古代,冷萍忘記自己如今還是一位正直青春年華的小姑娘,模樣雖然算不上傾城,但是也應該至少是清秀。

郝仁轉身對郝蛋說道:“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回家吧!”

說完,郝仁就準備回學堂。

“大哥,你去哪?”郝蛋趕緊喊道。

“是啊,大哥,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吧!”石頭也喊道。

“我還有書要背!”郝仁悶聲道,心裡還在生氣。

他就不該多此一舉的關心這個女人!

“背什麼背,平日裡乾什麼去了,放假了才想起背書來!一起回家,娘盼著你呢!”冷萍二話不說,上前拎著郝仁的衣領。

“你放開!”郝仁彆扭的很。

“再鬨彆扭我打你%e5%b1%81%e8%82%a1!”冷萍一副訓斥孩子的表情。

郝仁要嘔死,身子一滑,迅速的掙%e8%84%b1了冷萍的鉗製,站在不遠處,將雙手交握在%e8%83%b8`前,望著冷萍,“我不是郝蛋跟石頭,不用你替我安排!”

郝仁雖然年紀小,但是在書院,那也是領袖人物,可是在這個女人的麵前,他總有一種被人當做孩子的無力感,這種感覺他相當的不喜歡!

“你若是懂事,我自然不會安排你!”冷萍也有些氣惱,這熊孩子,越發的不聽話了!也是,十二歲,到了青春叛逆期了!

冷萍這麼一想,也就沉住氣,強裝出溫柔來說道:“好了好了,彆鬨了,娘真的想你,你若是真的有書要讀,帶著回家讀也是一樣的!”

冷萍越發的哄郝仁,郝仁心裡越發的生氣,扭頭就走。

“這熊孩子,不打不成了!”冷萍上前,一把將郝仁抱住,強行將他拖到牛車旁。

郝仁正賭氣走著,一下子被冷萍抱住,他身子一僵,一直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被冷萍連搬帶抬的,好不容易拉到了牛車上。

郝蛋怕驚了牛車,趕緊上前緊緊的拉住韁繩。

石頭則在一旁瞧呆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上前去幫忙——抬著郝仁的兩根%e8%85%bf!

“石頭,好樣的!”冷萍忙活著,還不忘誇讚石頭。

石頭滿足的抿著嘴兒笑。

牛車上,郝蛋被冷萍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臉漲得通紅,頭發也有些淩亂。

這女人……

“你若是答應回家,我就放了你,不然的話……”冷萍爬起來,一%e5%b1%81%e8%82%a1坐在郝仁的腰上,又招呼了石頭,“石頭來,那木頭太硬了,還是這上麵軟和!”

石頭哪裡敢上前,趕緊擺手,躲在車尾嘿嘿的笑。

“起來!”郝仁氣惱的很,動了動%e5%b1%81%e8%82%a1,坐在他身上的冷萍也跟著他動了動。

“我……我回去就是了!”郝仁隻得悶聲道。

冷萍這才滿意的在郝仁的身上又磨蹭了兩下,慢慢的滑下來,靠在郝仁的身上哈哈的笑著。

郝仁爬起來,氣惱的很,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讀書人,被彆人瞧見……

冷萍卻隻是將他當做孩子,簡單的玩鬨而已。

郝仁雖然說要回去,可是一路上都拉著臉,與郝蛋坐在前麵不說話。

冷萍檢查了郝蛋與石頭買的菜與肉。現在春天,後山的野菜開始冒頭,郝蛋上山放羊的時候,總會一邊給牛割草一邊挖些野菜,螞蚱菜、苦菜、薺菜什麼的,所以家裡的菜也不缺,臨來的時候,郝氏一再的叮囑少花錢,所以郝蛋也就隻是買了一些韭菜與肉。

冷萍本想著再添些吃食,可是見時辰不早了,也就隻能作罷,一邊問著石頭在學校的情況,一邊盤算著用這些現有的東西怎麼給一家人改善夥食。

石頭嘰嘰喳喳的說著學堂的有趣事兒,如今他雖然有些不跟班,不過文夫子卻待他極好,也不像之前那個夫子一般,一味的誇讚他,有錯的時候,也會指出來,再加上有洛文衝這個好朋友,石頭心裡雖然微微的有些失落,但是也能調節。

冷萍看石頭很高興也就放心,春風徐徐,牛車吱吱,路兩旁的地裡冒出新發的芽兒,一切都生機勃勃的,讓人心情大好。

“嫂子,這是啥?”石頭終於發現冷萍之前包著的寶貝,問道。

“罌粟花,咱們以後就靠這個發財呢!”冷萍嘿嘿的笑。

郝蛋一聽說會發財,立馬湊上來瞧,最後讓郝仁趕車。

冷萍開始給兩位感興趣的同學講解這罌粟花,“這罌粟花也被人叫做‘神花’,傳說阿爾卑斯山的罌粟花能釋放神奇的方框圖,能讓人進入催眠的夢境中,忘卻一切;古埃及人則說,執掌農業的司穀女神手中拿著就是一枝罌粟花;古希臘神話中魔鬼許普諾斯的兒子也手捧罌粟花,守護酣睡的父%e4%ba%b2免於驚擾。罌粟花也的花語是死亡與愛,現在你們還小,不會懂,等長大就懂了!總之這是一朵神奇的花!”

郝蛋與石頭聽得十分的認真,可是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明白這古埃及是啥,古希臘又是啥!

郝仁在前麵停著,不斷的皺眉,眸色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終於到家,郝氏端出薺菜攤的餅子來,先讓三人墊一下,打算晚上包韭菜肉的水餃吃。

一進家門,冷萍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趕緊將罌粟花搬出來,移栽在地裡。

袁奎與狗剩娘早就吃了飯來上工,看著冷萍那麼寶貝那花,也都好奇的問是啥,對他們,冷萍則隻說是一盆珍貴的花,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

有了罌粟花,冷萍也就不打算再在院子裡種作物,也就準備上山去采挖一些中藥,與罌粟花一起進行中藥種植,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下半年進行罌粟種子的育苗!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冷萍就想起了現代之時在醫院中常用的鮮藥,就是生藥,沒有經過炮製的藥,有些藥,生者尤良,比如百合地黃湯,用生地汁益心營、清血熱,四生丸,用生荷葉、生艾葉、生柏葉、生地黃涼血止血,以治血熱妄行、吐血衄血。治暑熱,西瓜翠衣、鮮蘆根、鮮荷葉、鮮生地等藥收效;鮮石斛、鮮生地、鮮麥冬、參葉等洽溫病以清熱保津,用鮮蘆根等涼解裡熱,用鮮菖蒲等祛熱宣竅。

冷萍之前追隨的那位老中醫大夫,也總喜歡在藥方中加上幾味鮮藥,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冷萍按照記憶中所記,立刻取了紙筆寫下幾種常用的鮮藥,比如地黃、薄荷、魚腥草等,隻是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現在都已經傾向於炮製,也就是乾藥。

如今是春天,正是各種藥材大量生長的時期,冷萍也就打算從第二天開始,帶著袁奎等人上山采集這幾種草藥,準備進行鮮藥的種植。

“彆忙了,快吃飯吧!”郝氏見冷萍一會兒種花一會兒在紙上寫寫畫畫的,趕緊上前說道,“餅子熱好了,還有薺菜也按照你說的,蒸熟了,加上蒜拌了,你嘗嘗!”

冷萍應了一聲,也就去吃飯。

攤的又香又脆的薺菜餅,加上拌薺菜,雖然食材單調了一點,可是經由冷萍改良,卻是不同的味道,吃的幾個孩子也是滿嘴留香。

郝氏在一旁瞧著,看著一家人團圓,臉上也帶著笑,一邊收拾著螞蚱菜。

“娘,咱們晚上做螞蚱菜蒸餃吃吧!”冷萍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

螞蚱菜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父母不管她,她由奶奶帶著,奶奶最喜歡給她做螞蚱菜蒸餃,奶奶做的蒸餃與彆人的味道不同,是經過一道處理程序的。

“行,正好你於家嬸子送來一筐呢,她今兒休息,上山去摘得,說是自己也吃不完!”郝氏笑道。

“於學良今天回來了嗎?”冷萍一聽於林氏,就想起了犯渾的於學良來。

“回來了,不過不好意思出門,你於家嬸子讓他送菜他都不肯,隻能自己送來!”郝氏低聲道,語氣中有些無奈。

上一次,冷萍雖然讓於學良去上學了,可是那做法實在是不妥當,怎麼說那於學良都比冷萍大幾歲的,這要是傳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晚上讓於家嬸子跟於學良來吃飯吧,我給他道個歉!”冷萍說道。

郝氏一愣,抬頭看冷萍。

“怎麼也得讓他出了門才是!”冷萍不在乎的說道。

郝氏立刻應著。

傍晚,於林氏一早就來幫著郝氏做蒸餃了,兩人一個剁餡子,一個揉麵,於學良卻遲遲不露麵。

“郝仁,你隨我去趟於家!”冷萍隻得拉上郝仁%e4%ba%b2自出馬。

郝仁猶豫了一下,也就跟著冷萍出門。

於家,於學良幾次猶豫著要踏出門去,可是很快又收回腳來。

他覺著沒臉去郝家,尤其是麵對冷萍。

上次他也覺著自己發渾,事後他看著於林氏哭的紅腫的眼睛,滿心的內疚。

這會兒靜下心來,剩下的就隻有羞愧。

“於學良!”郝仁在外麵喚他。

於學良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門。

冷萍本想著譏諷他幾句,看到他躲躲閃閃的眼神,也就歎口氣,說道:“行了,聖人還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你隻是個毛頭小子,知錯能改就成了!走,去我家吃蒸餃去!”

蒸餃是什麼,於學良不知道,不過想來也是餃子,他的口水就泛濫了。

他一向知道冷萍的飯食好,上次她給郝仁、石頭帶去學堂的鹹菜,他可是吃了不少,那味道,是於林氏做不出來的。

這次回來,他本想也央求冷萍給他做些鹹菜的,隻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

於學良就顛顛的跟在了後麵。

冷萍看他的樣子就想笑,到底是個孩子!

郝仁一直暗地裡觀察著冷萍,冷萍上次教訓於學良的事情他也是後來才聽於學良說的,於學良形容當時,不亞於傳說中的三娘教子,郝仁當時就想,冷萍到底是出於一種心理,怎麼說,冷萍也比於學良小一歲,況且兩人向來不熟悉,這舉動實在是太詭異。

郝仁這會兒觀察著冷萍,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冷萍是將他們當做小孩子看待的——因為是小孩子,拿著笤帚教訓,那就理所當然了!

想想冷萍也不過是比他大三歲,哪裡來的這種老氣橫秋的心態?難道……

郝仁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一路上,於學良早忘記了之前的事兒,與郝仁說著學堂的趣事兒,郝仁則隻打量著冷萍的脊背,滿臉的思索。

於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