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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無助的啊啊的聲音,可是阮籍卻絲毫無動於衷。

鬱李突然想到了什麼,突地轉眸望向連林,連林也是束手無策。

阮籍在短短五年之內就統領裡城的黑白兩道,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早就成為彆人的刀下魚肉。

留著鬱李一條命,已經是格外開恩。

鬱李見連林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心裡又是惱又是恨,長長的手指甲無助的撓著身後的座椅。

老周提了一壺紅花進來,恭敬的站在阮籍的身後。

“給我灌進去!”阮籍冷冷的開口,一下子將鬱李的身子提溜起來,壓倒在書桌上。

鬱李仰麵躺著,瞳孔恐懼的張大。

周掌櫃絲毫沒有猶豫,上前,扒開鬱李的嘴巴,慢慢的灌了下去。

“不……不!”鬱李大聲的尖叫著,掙紮著,向外吐著,可是還是咽下了不少的紅花。

事情完畢之後,鬱李麵色蒼白的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啊啊的叫著,慘厲的聲音傳到院子裡去。

不過阮家的下人,早就訓練有素,全都裝作沒聽見,繼續有條不紊的乾著自己手裡的活計。

“我是看在梅兒的麵子上,留下你一條命!你記住,明日就跟梅兒告辭,回鬱府去,這輩子,不準你再在我與梅兒的麵前出現,知道嗎?”阮籍冷冷的開口。

鬱李臉色蒼白的大口呼著氣,久久的不回應。

“阮爺,您放心,我會帶她走的!”連林趕緊上前,將鬱李抱了起來。

鬱李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一般,任憑連林抱著,出了書房。

“今天的事情,半點也不能讓夫人知道,明白嗎?”阮籍冷聲吩咐老周。

老周點點頭。

阮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第二日,鬱李沒有出現,連林代替她向鬱梅告辭。

“李兒怎麼了?要走,怎麼也不自己來說一聲?”阮夫人擔心的問道。

連林趕緊說道:“她怕舍不得你,也怕你留她!”

“這個傻孩子,不過她若是能安安穩穩的回去等著嫁人,彆再這般拋頭露麵,我心裡自然歡喜!”阮夫人欣慰的說道。

“那我們就告辭了!”連林低聲道。

“你也走?”阮夫人一愣,問道,“那藥鋪裡就你一個坐堂大夫,你走了,藥鋪怎麼辦?”

連林低聲說道:“夫人,我的醫術不精,這兩年,藥鋪的生意並不好,夫人與阮爺以後還是另請高明吧!”

阮夫人趕緊說道:“這藥鋪本來就是祖業,也沒有指望它賺錢,就是不想讓祖先失望罷了,賺不賺錢無所謂!”

連林抱拳道謝:“多謝夫人!”

阮夫人點點頭,“其實這些年,我也知道你對李兒的心思,你的出身雖然不高,可是如今李兒也不是二八年華,也年紀大了,不如你去我家提%e4%ba%b2試一試,我有機會,也會為你說些好話!”

連林趕緊說道:“多謝夫人關心,我的事情,我會瞧著辦的,那如此,連林告辭了!”

阮夫人點點頭,讓抱琴將連林送了出去。

當天,鬱李與連林,連帶著藥鋪的馬掌櫃一起,就全都離開,平安藥鋪也就暫時歇業。

夜裡,阮籍回房,阮夫人趕緊上前,%e4%ba%b2自接下阮籍換下來的衣衫。

“你身子剛好,可彆累著!”阮籍心疼的說道。

阮夫人搖搖頭,“伺候你更衣,這點小事怎麼會累著,你還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阮籍笑笑不語。

“今日裡張夫人又來過了,你猜她來乾什麼?”阮夫人低聲說道。

阮籍一愣,問道:“難道是張小姐的眼病治好了?”

阮夫人點點頭道:“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夫君,那張家小姐的眼病已經好了大半,張夫人今日來的時候,喜得都說不出話來,還送來一些銀兩跟禮物,非要酬謝咱們,我哪裡能收,就退了回去!”

“你不收,那冷萍還要收的,你莫不是連冷萍的診金都沒有留下吧?”阮籍笑問道。

“冷萍性子雖然直爽,容易得罪人,可是我卻是真心的喜歡她,她既然是那郝辰逸的妻子,夫君不是說那郝辰逸很有才學,將來說不定是三榜頭名的狀元,那以後這張夫人這樣的人家,冷萍是一定要結交的!診金,若是用錢就打發了,也太輕巧了些,不如就讓張夫人欠她一個人情!”阮夫人低聲笑道。

阮籍緩緩的勾%e5%94%87笑道:“夫人看來是真心喜歡那個冷萍,竟然肯為她打算了!”

阮夫人點點頭道:“我心裡對她是真的感激,如今我小腹已經不痛了,我也覺著咱們有希望生個一兒半女的,隻要有冷萍在,我就覺著有希望!”

阮籍沉斂了眼簾,點點頭,“夫人,咱們一定能有孩子的!”

阮夫人點點頭。

陪著夫人睡了之後,阮籍又起身,徑直進了書房。

門窗響了三聲之後,阮籍輕咳了一聲,就有一個黑衣人翻窗進入。

“參見主子!”黑衣人跪在阮籍的麵前,恭敬的行禮。

“查仔細了嗎?”阮籍冷聲問道。

“郝年的祖籍就是裡城,不過不是太平村,而是距離太平村三十裡的郝家村,郝年十三歲就離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有人說他入宮當差,可是也有人說他上山當了山賊,不過十年前,他突然帶著一個女人與一個嬰兒回來,說是在外麵娶得媳婦兒,也沒有回老家,就在太平村安了家,後來將父母妹妹都接了過來,如今郝年與父母都已經死了,就剩下郝氏與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嫁到冷家村去的妹妹,不過似乎郝家與那個郝年的妹妹,有些不合!”黑衣人低聲道。

阮籍冷哼了一聲,“你們查來查去,就隻是這一些瑣事?”

那黑衣人趕緊答道:“爺,的確是什麼都查不到,而且據手下這麼多日的觀察,那郝氏膽小懦弱的很,雖然模樣上有八成像當年的那個小宮女,可是若是真的憑著那樣的性子,是不可能將皇長孫帶出天城的!”

“不是還有一個郝年!”阮籍冷聲道。

“那郝年隻是有些拳腳功夫,要不然也不會打獵死在深山裡!爺,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躲開當年皇上派出的大內高手的!”黑衣人低聲道。

阮籍皺眉,這麼多年,他閱人無數,那個郝氏是不是當年的小宮女,一眼他就會認出,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讓人去確認,卻想不到隻是查到這些。

再一想到當年幫助那小宮女逃離的神秘人,難道那個神秘人還在保護著小宮女與皇長孫?

095 坐堂大夫

更新時間:2014-8-20 16:54:19 本章字數:4765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咱們的人一直監視著郝辰逸,他也沒有什麼異動,爺,您看……”那黑衣人低聲請示道。

一想到當時離開天城的初衷,還有自己妻子對那冷萍的信任,阮籍微微的沉%e5%90%9f了一下說道:“按兵不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手,明白嗎?還有,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爺隻管放心,下麵的人根本不知道內情,隻當是一般的監視命令!”黑衣人趕緊答道。

阮籍在短短五年內在裡城有這樣的地位,自然手裡捏著幾個人的把柄,而這些把柄的獲得,就是監視!

“做的好!”阮籍低聲道,滿意的點點頭,“海光,咱們既然離開了哪裡,就應該牢記住自己的本分!”

海光趕緊點頭,“屬下明白爺的意思!”

阮籍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海光應著,也就又從窗戶翻了出去,一會兒就消失在濃黑的月色中。

阮籍站了一會兒,也就回房,見鬱梅睡得很沉,男人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然後悄悄的%e8%84%b1去外衣,在鬱梅的身旁躺下。

對如今的生活,他很滿足,也不想改變!

幾日之後,一大早,阮府的大門被人拍響。

“什麼人?”老周上前開門,見是一位身著粗布的健壯漢子,忍不住不悅的問道:“一大早的,這是乾什麼?你是什麼人?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那漢子大聲喊道:“我自然知道你這是阮府,我且問你,那平安藥鋪是不是你們的鋪子?咋關門了?”

老周一聽,原來是為了藥鋪而來,也就大聲說道:“鋪子的坐堂大夫有事兒回家了,沒有大夫怎麼開業?你啊,還是去那邊的四方藥鋪瞧瞧吧!”

“能去四方藥鋪瞧了,還用得著我大早上拍你們家大門嗎?我可告訴你,我這診金已經付了,你們承諾好要治好我娘的病,如今你們拿了我的錢不給瞧病,我能去衙門告你們!”那大漢大聲嚷嚷著,引得街上許多人駐足觀看。

老周一瞧,原來是遇上了一個愣頭青,也就隻好說道:“這樣,當初收了你多少診金,咱們退給你如何?如今藥鋪沒有大夫,治不了病!”

那大漢立即就瞪圓了眼睛,“咱家是為了錢嗎?我是為了我娘的病,我娘這腰%e8%85%bf疼十幾年,終於見些療效,你們的大夫就關門不乾,你要陪得不是診金,是俺娘的一雙好%e8%85%bf,你明白不?”

老周見那人瞪著眼睛,一副吵架的模樣,正打算軟硬兼施,就見阮籍身旁的小廝前來詢問道,“周管家,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吵吵什麼?都打擾到爺跟夫人用早膳了!”

老周趕緊對那小廝說道:“你去回爺跟夫人,沒啥大事兒,我能解決!”

那小廝趕緊回去。

老周猶豫了一下,隻得問道:“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麼吧?我可告訴你,這可是阮府,你自己掂量著!”

“我就要俺娘的%e8%85%bf治好,我可跟你說,我知道你們阮家是高門大戶,可是我也不是來訛你們的,我娘的%e8%85%bf終於要有希望了,可不能這麼放棄!”那大漢擋在老周的麵前,個頭大,嗓門也大,倒是令老周有些頭疼。

“說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你另請高明不就行了麼?反正你若是想要回診金,你就隨我進來領銀子,若是不肯,可就彆怪咱們無情!”老周被那大嗓門震得耳朵嗡嗡的升騰,脾氣也騰地上來了,跟那大漢吆喝了起來。

那大漢本來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一見老周如此,越發的來勁了,兩個人就吵吵了起來,就連阮府裡的家丁也全部出動了!

“老周,到底什麼事情?一大早就不得安寧?”這會兒,阮籍正打算帶著阮夫人出門,見府門口堵了一圈的人,